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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聿/太夏】所谓的礼尚往来……(下)

 

这些天,一太都住在那间民宿,虽然偶遇经过的农民以及当地住户,都会好心地暗示他那间屋子多麽的不乾净还有曾经的闹鬼,但是一太顶多也是笑着谢谢他们的告知,然後在对方担忧的神情下解释自己有携带强而有力的辟邪护身符,不怕有状况发生。

闲聊着那次发生的事件经过,以及当时挖出的屍骨被收到哪里供放……等等的事发经过,听着每个村民们口沫横飞的描述,一太始终带着恰如其分的微笑倾听。

接连几次下来,附近的住户们也当他是都市来不信邪的年轻人,摇头叹气只能要他多多注意。

不过不管这个大学生是否相信,他一个外地人在非观光季节独来独往还住在闹鬼民宿的举动;以及频繁出入附近也是号称闹鬼的百姓公庙也实属怪异。

闲晃的身影有着超脱的气势,看似漫不经心的神se却带着犀利。

某些事正要发生,某些事正在进行,而某些事……即将过去。

※※※

掐着鼻梁,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拿起手机盯着通话纪录上一连串相同的号码,一太想了想姆指没有停顿地按着数字键。

电话在没有多久就被接起,爽快乾脆的nv声很不客气的「喂」了声。

「我找虞因。」

简单的表明自己身份,对方热络地哈啦了几句之後便听见她爽朗地朝旁边一喊。「喂!找你的啦。」

「g嘛啦!」啪的闷声还有朋友熟悉挟带怒意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就说找你的咩,你同学啦!」

「我同学?我同学怎麽会打电话给你?」

耐心地听着另一头的对话,在手机换了对象之後他非常刚好的应声。

「一太?」明显惊讶的嗓音钻进耳膜。

有些疲惫的强打起jg神,他直说:「别关机,找不到人。」

「直觉」正告诉自己,话筒彼方的朋友正往幽深的地方走去,如果对方没有意识到;或者说是刻意「忽略」自己的处境,那麽将会再也无法逃离。

「呃、不好意思……不是,你怎麽会打这个人的手机!」

略微停顿,一太云淡风轻地应:「……你不晓得小海是阿方的妹妹吗?」

「欸!」再次拔高的疑问声还有紧接着稍微远离的问句。「你姓啥?」

「方啊。」

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检视着眼前的状况,一太注意到时间的迫近。

「她小我们一岁,阿方说她高中辍学去跟了老板。」

简明扼要地解释之後,他紧接着交代事项要对方留意。「阿因,你这两天小心一点,不要到顶楼上,明天我这边就可以处理好了。」

「咦?你人在──」

切断通话,一太缓缓闭上双眼,俄而间闪过的景象与声响怀抱着无穷的恶意朝他而来,那是示威,亦是警告。

「你们惹错人了。」

像是平凡大学生却一点也不平凡的他,再次张眼的瞬间g起冷凝的笑。

虽然万事具备,然而远在台中的朋友尚未脱离险境……尤其当事者本身并没有自觉。

有些想法会影响自己的决定,有些决定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即使是原本的未来也会因此而被剥夺消失。

目光重新回到手机萤幕,时间的推移促使他按下一组组的数字键,开始安排以便排除「障碍」。

※※※

时间依然继续前进,不论你是否准备好迎接时刻来到,它并不会等你。

一太望着眼前森寒高耸的建筑,耳边尖锐的高笑声越有壮大的趋势,连带着低沉的闷啸,强烈的恶意与堕落逐渐成形。

明明是大亮的天光,呈现在视野里的却是扭曲的黑暗。

「……是我,他们有麻烦了。嗯……只要把他留在你那一晚就行,如果另外两人想离开只要分开走就没问题。」话筒断断续续地传来什麽,一太轻笑。「事情过後,他会请你吃大餐。」

切断通话的嘟嘟声是最後在现实里听见的声音,他知晓在远方的同时他们的情绪已达沸腾,那是即将达成目的的兴奋。

若无其事地走进那栋建筑,一太很清楚过不了多久那些尖笑会转为凄厉的怒号。

——不过,事情尚未落幕。

※※※

入夜後再次来到令人发毛的漆黑戏台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迟疑,毕竟他可说是完全不懂「惧怕」这种情绪,只不过累积的疲劳他倒是难以忽略。

焦黑的痕迹依然可辨,甚至连当时大火肆nve的浓浓屍臭味也清晰可闻,他很清楚地接收到他们狂喜的心情,那是原以为即将失去;却因为「对方」逃离庇护的愚蠢而延长享受的乐趣,像是等着最後结局的观众,等着迎来剧终对方成为他们的一员。

戏从来就没有落幕,成员永远反覆地搬演着那场悲剧,然後等着有人加入一同狂舞。

失序的秩序是该重新矫正了,虽然原本他可以不必那麽多管闲事。

看着阒黑的洞口血盆大张透着淡淡青光,他划开漫长的夜在左手窜出了星火,看着小小的火源在那细长的尖端跳动,另一空闲的右手拨出友人阿方的手机号码。

电话接通的瞬间大火混杂着屍臭味的强烈难以阻绝,一太看着火柴bang即将燃烧到自己指尖,他轻轻松开了手。

「你们出局了。」

淡然的嗓音说着看似简单的话语,然而在耳边重叠破空的尖叫声却令人感受到绝望。

劈劈啪啪的声响与轰轰燃烧的烈焰融为一幕,没有马上离去,他驻足欣赏着眼前光景,丝毫不担心会有人发现这里的秘密。

手机里的尖锐嘎然而止,一阵静默之後,略微发颤的嗓音从中流泻。「一太……?」

「不是要你待在小海那边吗。」他盯着炽烈冲天的火舌,再也掩不住连日的疲惫,对对方完全无视於他的警告有些无奈。「我好累,剩下的回去再说。」

「等——」

依然不等对方发话,他果决地切断通讯,诡谲火se,扭曲的黑影与屍臭纷纷朝他咆哮,不成形的惨叫像是在质问着为什麽。

「为什麽?」

一太轻叹了一口气,像是对於回答这件事了无兴致,冷淡的双眼平静地看着即将逝去的残影。

「要怪就怪你们上次给我个大礼,要怪就怪你们抓的人是我朋友……而且很不幸的,」

嘴角扬起,在空气中飘扬的火灰再也听不见最後一句。

「虞因是他的乾儿子。」

转身,冷酷的笑容映着滔天火光,轻轻浅浅的彷佛幻象。

「只是礼尚往来尔尔。」

逸散於空气中的话语,宣告这场戏的落幕。

这是一个结束,亦是另一段的开始。

※※※

从各方辗转得知那人依旧的活跃,因公务而受的伤势得来了额外的两个星期……虽然都得在医院度过。

还有他那个差点被拖去地府作陪的朋友虞因,听说也是被捉着教训了好一会儿,当时的场景可谓空前绝後的惊天动地……。

总而言之,该赠还的「礼数」都加倍奉还了,他继续回到看似悠闲惬意的大学生活。

「一太阿方!」

偏头,他看见那个人的乾儿子从校门另一头直奔而来。

在眼前站定的身影带着与他神似的轮廓,甚至还很悲惨地看不出年纪差别。

「这次……很谢谢你们。」

注视着虞因温和的眉眼,一太想着如果那个人有他儿子一半的坦率就好了……不过就是因为如此冲的个x才更显特殊。

「小事,不用客气。」忍不住g起嘴角,他语带保留。「我说过,礼尚往来而已。」

身旁很清楚这句话真相的阿方乾笑几声,若有所悟。

「我和小聿要去吃东西,介不介意一起过来,我请客,也算是谢谢你们。」绽开感激的笑,虞因接着说:「还有欠小海一顿大餐,她说要去吃上合屋。」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你们先去牵车吧,等等校门口见。」随x地决定接下来的行程,他很乾脆地接受对方的好意。

「好!」看着友人高兴地转身向另一端跑去,一太的目光与他的弟弟交会,上扬的嘴角以及躬身似乎在向他们表达谢意。

感觉阿方的目光回到自己身上,两人再次迈步。「前面有阶梯,小心点。」

特地的叮咛说着离去的人并不知道的细节。

对一太而言……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言明,尤其他并不觉得这种小事需要特地提及,一切只是随x所致,没有人该为谁负责。

「嗯。」看似规律的脚步毫无滞碍的前行。

回想起在事件不久之後,男人曾经的探望,对於那个人犀利的眼神透露出的无声疑问,他也笑得温柔回以沉默。

他们都不说破,这个共通的秘密。

那个人的双生兄弟不知道,两个乾儿子更不会注意,看似无限平行的线段,其实已经逐渐往彼此聚拢形成交集。

毕竟只是可有可无的过程,不会成为旁人该注意的部份。

他看不出那个人对他究竟作何感想——那又如何?

一太很清楚他想要的是什麽,这样就够了。

所谓的礼尚往来,就是总有一天会……。

=所谓的礼尚往来……201001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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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太微笑表示:所谓的礼尚往来,就是你找错对象下手,我就烧你骨灰坛回敬。

作者表示:再次重申这篇文百分之百绝对是太夏不要怀疑。

当初看,他很明白的,明白那个人是如何努力地想要再次弹奏出那遗落的音符。

然而,再怎麽努力亦是徒劳无功。

只因为,那不是身为彭哥列首领需要必要学会的事情。

喔,应该说,成群的守护者里总会有人为他弹奏……。

微微垂下眼帘,他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倾泄而出,湛蓝的左眼倒映着那人瘦削的身影。

我该拿你怎麽办?我亲ai的彭哥列首领。

【悲哀的琴弦音调……不能够再弹奏下去。】

纯白无瑕的窗帘随着未关紧的落地窗溜进来的微风舞动,衬着黑漆漆的琴面组成了黑白分明的世界,那人从天蒙蒙亮的时刻已经静坐到接近晌午,再怎麽样事情也该有个分寸,他站直了身子迈步向前;踩着猫儿般悄然无声的步伐向前,而那人的身影一如预料全然未觉他的接近。

身为彭哥列首领还这麽没有戒心真的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呢……他露出了莫可奈何的微笑,诚挚地希望那个阿尔柯巴雷诺的婴儿回头能再好好磨练这人近乎全无的警戒心,修长宛若钢琴家的手在即将触碰到那人单薄的肩膀时猛地停顿,默然缩回了手,俊逸的面庞浮现出复杂的颜se,颜se不一的异se双眸平和地看着那人微低的头颅。

骸……。

那人口中竭力压抑却仍无法阻挡的沉郁呼唤揪紧了他的心脏,颤抖的手指就连音se亦震颤不已。背过身,他选择无声无息地离开,因为那人脆弱的面容会令他难以放手,即便频频怯懦抖动的双肩他多麽想拥入怀中……这样的他必须学会放手。

【对不起,dear……。】

与急匆匆迎面而来的岚之守护者擦肩而过,那家伙一如往常地对他视若无睹,身後紧掩的门扉打开又再次阖上,他闭上双眼,无视那细碎的耳语从间流出。

我还能拿你怎麽办?我最最最最亲ai的首领啊……。

「你以为家族全部的人都可以等你振作起来吗。」阿尔柯巴雷诺的婴儿冷酷的语调令办公椅上的人眼帘一颤,握拿的钢笔差点就这麽不受控制地写坏了文件。

「别闹了,蠢纲。」无视那人si白如灰几yu崩溃的脸se,婴儿仍然毫不留情地继续道:「彭哥列没有时间等你,字数也从一开始的两千多增写到四、五千。

这是至今骸纲短篇里最喜欢的一篇光标题就打从心底的ai,也是当时的我认为最成功揣摩到六道骸个x的一篇xd

他犹记得那双大掌的热度。

彷佛随时要燃烧起来的炽热,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般熊熊。

他犹记得那道背影。

永远是他想要努力追上甚至超越的目标,嘴边总挂着游刃有余的笑,等着他赶上。

那天……什麽都听不见了……。

那天……心脏掐紧般的疼痛几乎让他喘不过气……。

那天……。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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