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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偷回家拿钱

 

令人感到发饿的宵夜时间,街上零星的店家看来阑珊,对街有一名穿着黑se连帽t的nv子,她是雪莉,甩门後离家至今已经六个小时了,冲出家门时因为满身情绪而顿时不觉得饿,时隔多时却再也按捺不住,眼前开至深夜的披萨店飘来阵阵香气,她望着咸派的图片肚子不自觉的发出轻响,倏忽感到丢脸至极只能快步离开店前,她决定偷偷回家,她知道储藏室有一罐看起来像是要做善事的「基金存钱筒」,或许拿着那些钱能够帮助她度过这段时间的伙食费,隔几天再去找闺蜜雪侬,还盘算着去找雪侬前要去最近的百货公司特卖会买一件像样的新衣,这样看起来还不至於太过狼狈,但是她还是想买黑se的。

回到自家宅邸的前面,外面的栅栏被一圈假的锁捆住,这就是ai自欺欺人又装模作样的家,就是请不起保全才会这麽大一个门只用这个烂锁,雪莉豪不费力的解开了乱捆的锁,好在门是新的不会发出那种老旧的声响,蹑手蹑脚的越过院子时,路上时不时会看见一些散状的土,一定是他们懒得带cky出门尿尿直接放在院子里面,让牠四处爬,牠才会把土弄得到处都是,面对他们的懒,雪莉心想只能和cky说声抱歉,她决定离家一阵子,给父母一个很大的教训。接着来到了大门前,心里想着绝对不可能从大门进去因为太明显了,在一楼的花圃她藏了一条绳子,那是当时玩太晚怕被锁在家门外时偷偷准备的,想不到这时候用上了,绳子的尾端有个钩子,顺势的抛钩上二楼牢固的栏杆,抓紧绳子,她踩着从二楼连下来的水管管线有一个个的不锈钢圈固定器进而顺利的爬上去,又一次像小偷的举动一样,眼前明明是自己的家,却非得这样偷j0狗的才能回到家,ga0得好笑又好气,为确保整个流程的神秘x,爬上二楼後就把绳子藏起来了。

爬上yan台後落地窗没关,透光不抗uv的窗帘随风在屋内屋外暧昧摆动,这一看就是由一个不务实的母亲所选择的款式,为了采光好和脑中的浪漫,选了一个完全没有功能的窗帘,雪莉轻松地跨入室内,偷偷的在走廊上经过了自己的房间,可能是私心作祟,在想有什麽在离开前还可以怀念的东西,毕竟这一走,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回来了。

「阿~我回来了~」看到自己的床还是放松的趴了上去。

望着墙上有很喜欢的马戏团的海报,想起那是她童年向往的未来生活,要耍特技和受到众人的ai戴,柜子上还有好多歌手的专辑、好多美好的童书绘本,以及墙上有一些奇怪的格子,里面有一些特别的时间…一夕间像是很多事情突然没这麽重要了,她开始觉得脑袋有点痛,在床上躺了一下。

为了这个出走计画的成功,她必须放下对这个房间的执着,她拿起了放在枕头下的日记本,翻到了後面的空白页写了:

「我回来了,我只是回来确定我要走而已。」

然後把日记本塞回去,转头看着桌上与家人的合照让她觉得恶心,旁边是她与雪侬的合照,轻声的对照片窃窃私语着:

「我很快就去找你了,拜托等等我。」

离开自己的房间後,她直达走廊尽头的那间储藏室,推开门後的世界让她感到有点困惑,像是家里没人似的处处都盖上了白布,白布上有些许的灰尘,但是不管,她一定要找到那罐说要捐给教会但迟迟都没捐的「谎言基金存钱筒」,拉开某柜子的ch0u屉,除了许多陈年的衣物之外,找到了一个锁被打开的铁盒,好奇的她打开来,里面有很多雪侬寄给她的照片、明信片,但她一张都没收到,全部都被父母拦截下来了,放在这个铁盒里一直到今天,气的她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那些充满感情的字,某一张雪侬穿着和服写着:「不能和你一起来日本太可惜了,今天下了雪,我们都有雪,我们是雪,雪屋、雪nv、雪莉、雪侬,我们要在一起直到世界末日那天。」看完更是难过,好想去跟父母争论一番,但是知道没有意义,跟他们讲道理简直对牛弹琴,只有赶快找到基金存钱筒离开这个家才是首要任务,皇天没有负过苦心人,很快的她便找到那些钱,不算还好,一算还真不少,存到现在居然也有三千多块钱,不过这些钱有些重,带着恐怕不能好好行动,得找个袋子里面再放点海绵什麽的隔音再装起来,想想也只能冒险去楼下找了。

要去楼下一定要非常小心的走路,因为会经过父母的房间,这时候的他们不

晓得在做什麽,她也没兴趣知道,经过父母的房间时,听见他们在对话。

「真是家门不幸。」父亲唉声叹气的说着。

「奇怪我们都没有这样她怎麽会这样。」母亲生气的回着一边打开了电视。

转到某新闻台正在报导:「同志游行藏暗示,x解放成诉求道德沦丧」

某台记者念念有词地说着:「在同志游行上不乏看见许多招摇的t0ngt,不害臊的nvx教师上空挺同,穿着具有x暗示的0露衣物,手上高举多元成家,主张拥有x自主权以及基本人权…」

「就是这样社会才会毁掉,人口变少绝对都是这些妖魔鬼怪害的。」父亲骂道。

「他们怎麽敢上街?穿那样都不会凉喔。」母亲在一旁说风凉话。

雪莉听不下去,真想打开门跟他们大吵一架,握着门把作势要旋开时,心里想着如果坚持不住到时候就会被软禁,结局可能更坏,想想还是作罢,先去楼下拿那些东西,或许可以的话在他们偷藏私房钱的地方找到纸钞就更好了,那筒基金就让它留在那也无所谓。

楼下的灯都关掉了,0黑前进的雪莉在漆黑中0到了灯的开关,只开了最远的那盏灯,最远的那盏灯旁边是厨房,久未进食的她一见冰箱,起心动念都是业,不顾手边正在执行的计画,在只有边间灯光的状况下打开了冰箱,见里面有一壶冰牛n就立刻拿出,配上桌上本来就放在玻璃罐内的备用常温点心,最近妈妈烤了很多回油後n香更浓郁的玛德莲,不计形象的在餐桌上狼狈的吃了起来,再配上一杯冰牛n,心想如果日子只剩吃东西这麽简单该有多好,饱餐一顿後她为了湮灭证据还把杯子洗了放回原处、牛n冰回冰箱,这次的逃家任务必须成功,这攸关她的自由,以及她应受到尊重的基本人权。

靠近走廊的那一幅0nv画作的相框背後,一直都是父亲会藏匿私房钱的位置,雪莉曾从二楼的yan台瞥见父亲的车停在家外,车内有一名画浓妆陌生nv子,父亲急着出门时手都会惯x的从相框背後ch0u出一叠纸钞,她就是在那天发现私房钱的位置,今天再伸进去果不其然一手抓着的钱就超过楼上那罐厚重的钱币,也没有细算的整叠放进了口袋,她只是觉得来楼下的任务提前被解决了,现在只有赶快回到二楼从yan台脱出才对,回到楼梯前的开关处,要将边间的灯关掉时突然听见客厅里传来cky的呜咽声,舍不得的心油然升起,把客厅的折叠式拉门拉开,cky用一种很久不见主人的摇尾巴一边喜极而泣的呜咽扑向她,而这还一边呜咽一边微微的吠叫,她当然连忙的0了cky一番,为了让牠乖乖的别叫。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不能带你一起走我很难过,如果你还有下辈子千万不要再当狗了,当狗还要被这种懒惰的主人nve待。」边讲边才要将拉门拉上,cky奋不顾身的冲了过来,一边舍不得的吠叫,她最後没能在cky冲过来前拉上拉门,就这样让牠冲进了一团黑暗之中,雪莉慌了,这时候先逃再说吧,cky因为很少离开过客厅,对楼下的地形非常陌生,完全是靠气味,趁着这个空档她飞奔上楼,想在cky找上来之前离家,情况相当的急迫,脚步开始有点没办法控制力量,好在父母房里的电视声还是转的很大,加上他们年事已高耳朵早已不太灵活。

这次又从房里传出更奇怪的言论…

新闻台记者播报:「知名挺同评论家引用西方国家的观点,认为国外的父母在他们成年时就会把他们赶出家门,因为他们有自己的计划,根本无暇管孩子的余生怎麽过,或是有父母会对一直宅在家不找工作的孩子提告,甚至对x自主权的掌握是世界公认的开明…」

「又来了,这些学者只会卖弄这些不成文的研究,他们就是敌不过现在时下的民族意识才会选择用别的国家的观点混淆视听,很明显是崇洋媚外,以後国家就会被这种卖国贼卖掉!」父亲边指着电视边骂。

母亲急忙着把电视关掉,打开收音机的转播,转到基督教福音的那个频道。

「我们很久没祷告了,或许跟上帝告解,愿这些事都安息吧。」母亲说。

房间突然只剩下收音机的声音,然後cky的脚步声与吠叫越来越明显,无法久待的雪莉原本要走原路从yan台下楼,却因为cky而计画生变,必须从後院的yan台下去了,走了二楼另外一条很少再走的路,路上都是灰尘,已经留下了脚印是罪证确凿了,要是被发现肯定是没机会离家了,打开二楼面对後院的yan台後映入眼帘的是另她竦动的景象,後院有一处被挖过的土,埋的高高的,前面还有一块小石碑,心里想後院什麽时候有这个东西,二楼本来就是有很多管线依附在这个yan台的附近,有些管线非常牢固,她决定靠着这些管线爬到一楼,离去前还听到父母房里传出大声的:「阿们~!」令她觉得格外的刺耳,因为耶稣也是来自西方啊。

费了一番力气终於沿着粗管线爬下楼,雪莉离去前对那个高高的土堆有一些好奇,原来一进门时在院子外沿路看到那些散碎的土不是cky所为,全都是这移动这些土时所留下的散状残态,在那个小石碑前,她突然感到头很痛,一阵脚踝无力使她跪坐在地上,眼前的石碑上镂刻着令她为之惊讶的字:「关雪莉之墓」

「为什麽…?这是什麽意思…」雪莉难以置信的摀起了嘴巴。

有些记忆光景突然来回穿梭於脑内,好似有一些可以追忆的片段交织着,她发了疯似的狂挖那些土堆,挖的手爆青筋手指泛红,当她奋不顾身地挖时,脑中忽然闪过被父亲赏一记耳光的画面,难过的眼泪不知觉的流了下来,而当她把土堆都拨开时底下如实的埋藏了一个棺材,颤抖着把棺材掀开,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因为她见到的──是自己的屍t。

「不!!!为什麽────」不顾眼前就要成功的计画,雪莉崩溃痛哭。

「汪汪汪!汪汪汪!」cky已经追到了二楼处,并对着後院大肆吠叫。

看着屍t上的头缠了层层纱布,还透出已经发黑凝固的血渍,经过时间的腌渍而成了乾掉的纤维,时间回到了七天前

「喂?欸你在哪里?」

「我在你家门口等你啊,栅栏看不到我,我在墙边。」

「好我下去找你。」

「你要去哪?要找谁?」父亲打开房间。

「你进来时应该敲门,这样很没礼貌,平时把家教挂在嘴边也不看看现在自己是什麽样子,还好意思教人。」雪莉没有打算回应爸爸的问题。

「你!!这样子的回应还以为出的了家门吗?我早就发现你跟门外那个nv孩的关系了,你为什麽就不能当个正正常常的nv孩子,非要ga0那些蕾丝边!」

「我不正常?你才不正常,你们要求我的成绩我都没有掉过,在家只能一直看书一直看书看得我都烦都腻了,我也是人,到现在毕业了还是把我关在家每天在房间里大声的播那些带有歧视意味的政论节目,你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知道自己不正常,我告诉你,我没在信那套,我要出去谁都别想拦我!」雪莉气到手握拳。

「你g!!」原本要说你敢的父亲因为火上来了而破口骂成了你g。

「我为什麽不敢?对啦你那个乖儿子就最正常了,他就能有nv朋友,他就不用上教会,他什麽都懂你们只在乎他,他做什麽都没错,我做什麽都错,我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你闪开!!!」接近歇斯底里的雪莉朝着房门外冲了出去。

「你休想!!」父亲用身t把雪莉挡住。

「知不知道这段时间没有雪侬我早就si了,是她给我希望,在我当你们的傀儡这麽久後,在能让你们在所谓的亲戚面前耀武扬威之後,我一直计画着今天!我要拿回属於我的自由,你们休想再阻挡我!」

「看我打醒你这个被恶魔附身的nv儿!」

「啪──」空气应声凝固,这个充满力道的掌声回荡在走廊间,雪莉早已泛红的灵魂之窗流泄出了渠道,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说她被恶魔附身的父亲,二十多年来总教育着她掴别人耳光是一个羞辱别人的动作,如今父亲却把这个动作t现在自己身上,从前打身t的其他部位她都可以算了,只有今天这个耳光,她si都不会原谅,於是雪莉的力量突然暴增,把父亲推出门外撞上了墙,本来血压就高的父亲因为情绪上升而有些中风前兆的短暂x晕眩,抓不住雪莉而坐卧在走廊间的地上,楼梯间堵着母亲,雪莉下不去,也没有心情想从楼梯下去,一路狂奔至二楼的yan台处,母亲追了上去。

「你没地方去了,乖,听妈的话,我们又不会害你。」妈妈的话里面软y兼施。

「我不要!!趁我还当你是妈妈前消失在我的视线!」

「你到底是谁!!把我乖巧的nv儿还来你这个臭恶魔!」母亲失控的吼着。

「你才到底是谁!!把我温柔的妈妈还来你这个眼睛被蚬r0u糊到的nv人,爸爸背着你跟其他nv人暗通款曲你居然可以视而不见,这就是你希望的充满破洞的家庭吗!」雪莉难过的祭出大绝,把父亲多年来的私人行径抖了出来。

「你她妈鬼扯,你爸爸不会做出这种事!」

「他会!他会!而且每次下班回来都不是去什麽交际应酬,他都拿画框里面藏的私房钱跟别的nv人去幽会了,只有你这个蠢蛋相信着男人,为他们的错误掩饰,为自己的愚蠢背书!连你最ai的儿子也不只有一个nv朋友,说什麽论及婚嫁根本是狗p,在那样环境下出生的小孩只会和我一样,觉得你们重男轻nv…」话还没说完的雪莉被大门外传来的话给打断了。

「雪莉──不要这样!!!」雪侬在栅栏外大喊着。

「雪侬──等我等我拜托!」

「呜呜呜…你哪都别想去,我们家被你羞辱的一文不值这样你满意了吧!!」

「到现在还在帮他们说话,他们到底给你灌了什麽迷汤!让我走!!」

「别想,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会阻止你这个生病的nv儿继续疯下去!」

「闪开!!!」雪莉往屋内冲撞了母亲,试图想要撞开她。

「不行!你哪都不能去──」母亲也使尽了全身力气挡着。

因先前为了推开父亲用了许多力气,此时完全抵挡不住母亲的防御,一阵咆哮後母亲企图抓住雪莉,想将其拖回房间上锁,雪莉垂si挣扎着,用仅剩的力气挣脱了母亲,然後跑到yan台边…

「你会後悔的。」雪莉字字分明的留下了这句话,然後对着远方大喊:

「雪侬对不起──我ai你!!」

然後头着地式的坠楼,母亲见状吓惨了,先从yan台看雪莉的情况,发现她倒卧在血泊中,激动的她边摀着嘴边尖叫的跑下楼,眼前的泪水早已模糊她的视线,一楼的院子外,除了有母亲低沉的哭喊着回来,还有cky在一旁吹狗螺,门外的雪侬抓着栅栏尖叫,这一切的记忆,是七天前的那个夜晚,雪莉走後,父母没有对外举办她的告别式,因为如果让人知道nv儿是为了别人家的nv儿想要逃家未遂而自杀,是一件会让镇上的人鄙视和发指的事情,为了息事宁人,他们一律对外谎称nv儿去国外进修研究所,而母亲上教会的天数也b以前更多,或许是想要上帝赦免她的罪吧。

二楼结束祷告後的父母因为听到cky的吠叫而冲了出来,在通往後院方向的走廊间发现了人的脚印。

「是谁?cky你在叫什麽?」母亲一边慢慢走一边对着远方问。

「怎麽会有人这麽晚出现在别人家,该不会是小偷吧?」父亲开始担心别的。

「应该不会吧,门口那个锁我绕很久欸。」

「那脚印是怎麽回事?cky怎麽会跑出客厅?」

「不知道欸…」

一边走他们来到了後院的yan台,发现雪莉的墓被人动过,还露出一半的屍t,急忙的把cky带下楼并关在一楼客厅,然後赶紧出门要去整理後院的墓,在前门的院子发现那些散碎的土上也有人的脚印,母亲开始疑惑是不是她那个闺蜜太想雪莉而跑来找她,但是如果雪莉自杀的消息被发现那他们两老在这个镇上就混不下去了,所以他们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呜呜…妈…希望你好好待着,未来投胎成一个正常人。」母亲看着被掀开的棺材说着,边说还边把棺材盖上,把土拨回去。

「对方如果是冲着雪莉而来一定会去她的房间!」父亲推论着。

「好啊不然去她的房间看看。」

处理好墓的事情他们转身就往家里走,雪莉其实一直跪倒在墓前哭的无法自拔,还要眼睁睁看着母亲说那种话,把土拨回去,彷佛刚才没人来过一样,她的si并没有唤醒父母原本应有的ai,她气的抓住墓旁的草久久不放,直到哭到力气都没了才松手。

踏入家中的父母在一楼处把开关打开,顿时家中灯火通明,方才拨完土後的手非常脏,母亲走向厨房去洗手,而父亲尾随在後,经过0nv的画框後父亲先等母亲进了厨房,才暗自伸手进画框背後发现少了整整一叠,他开始冒出冷汗,因为藏了这麽久也没有被发现的迹象,如今这个闯入家里的人看来对家里是了若指掌,除了家人以外还能有谁?甚至连他的枕边人都不知道私房钱的位置,而偷钱和挖墓之间到底有什麽关联,父亲着实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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