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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02倾倒一方的天平(3)

 

醉後真言抑或藉酒装疯,秦海已经没有思绪顾及,他察觉到自己不平整的心跳节拍,酒jg的催化使他内心更为失控。

「怎麽?ai上牧珅了?ai上戏中的我了?还是……ai上我了?」

「师兄在说什麽笑呢?」阮云声露出一抹浅笑,低下头闷闷地说着:「深情的牧珅终究只是李导创作出来的人,不论戏里你是怎样的人,走出了戏外你还是秦海,怎麽可能一下子就变成另一个人呢?曾经做过的,曾经经历过的怎麽可能会改变?」

「那我今天晚上来演牧珅好不好?这整个晚上,我变成你的牧珅,专属於阮云声的牧珅。」

「是吗?」阮云声缓慢闭上双眼,往前倾将头靠在秦海的肩膀上,嗓子软绵绵的如同撒娇:「呐,牧珅,能唱首歌给我听吗?」

「可是牧珅不会唱歌。」

「真是可惜呢。」

「不可惜喔,因为现在的牧珅很喜欢你,而且只ai阮云声一个人,也只愿意为阮云声尝试他最不擅长的歌唱。」秦海哄着他,再度伸手触碰他因酒醉而泛红的脸颊,对方的头被推向一边,双眼迷蒙地盯着他。

「那牧珅会唱堕落天使的国度吗?」

秦海看着提出要求的阮云声,他微开的唇瓣吐着气息,使秦海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他避开了目光将视线焦距在炭火之上,盯着火光微燃而启口。

"堕落的天使无法再信仰

孤身漂泊湛蓝汪洋

交握的双手再无法祈祷

没有归属得以仰望"

这首亦如同阮云声的每首曲子一样,都是秦海的日常循环音乐,早已琅琅上口。

他没有思索对方这请求的原因,只是放空脑中繁琐的思绪,任凭身t本能一般哼唱着旋律,感受着身上来自於阮云声依靠的重量,与他匀称毫无防备的呼x1。

"我要飞到最冷最寒的地方

远离世俗凡尘的束缚

温热的血衣包裹冰冷身躯

融化微笑最疯狂的面具

谈论着梦想与希望

是属於的我未来

没有曾经的那个天堂

当天使想起了飞翔

紧抓十字架许下愿望

他要到一个地方"

秦海看着阮云声柔顺墨黑的毛发忍不住伸手轻抚上,指尖夹起发丝细细搓r0u,在他耳边如呢喃自语地y唱:「……没有痛苦的那个国度,是属於我们的天堂。」

昏睡的对方没有余力给予回应,安稳的面容与好几日以前的那个夜晚不同,是没有丝毫困难与阻碍在心结的模样。

不知是因为酒醉或其他因素,现下的阮云声毫无防备的样子让秦海心头danyan,温热肌肤碰触的每一片地方都搔痒难耐,若不是正在公众场合下,他相信自己一定会忍不住侵犯、并且狠狠地占有他。

但就算是在私下秦海也不会这麽做的。纯粹理智与自己心头上的洁癖,更因为答应了经纪人与陆原晟不会再乱来的承诺,即便他因为单纯地触碰就已接近失控。

更何况自己的鲁莽举动必定也只会造成更疏远地对待。

不远处李导那里在h宛青的控制下,虽然吵杂却也是安静了不少,在烧烤店沸腾的情绪也随炭火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酒醉之後众人的迷乱。

秦海看场面也差不多了,主动提出要先带酒醉的阮云声回去的话。

尽管他自己也醉了,再加上彼此的关系并没有好到担任带他离开的角se,但连素来老练的h宛青也因为救驾而被灌醉得站不稳脚,更别提其他被李导摧残过的人了。

小妹萧紫一听秦海就要走了,马上就踏着不稳的步伐,鼓着一张红透的脸摊上秦海闹着要他带她一起走。秦海自然没由得她闹,一点也不绅士把她推给其他人处理,任她在後面藉酒劲闹驣,自己则摇醒阮云声,拿好彼此的随身物品然後扶着那早就醉得迷糊的人起身离去。

走到街道上,秦海并没有去拦车或打电话叫车的打算,他带着阮云声走了一小段路,将人带到附近朋友开的小旅店里。每次庆功完为了节省打车回去的麻烦,秦海都会来这里过夜。

正在看深夜重播连续剧的掌柜抬头看了进来的秦海一眼,随手抓了一个房卡放在柜台上,然後就把注意力放回连续剧上。

秦海拿过房卡就直接上了电梯,将又要昏睡过去的人放倒在房间床上,然後传了封讯息给阮慕说阮云声今天不回去,又叮咛了几句请对方放心。

「好了,剩我们了。」

秦海俯身替阮云声将衬衫脱下,避免明天一早起来衬衫皱得都无法穿,对方乖顺地躺着任他摆布。

因酒醉而红热的脸蛋侧过、紧闭着双眼微微喘息的样子让秦海几乎把持不住自己,然而这麽美味的人在自己身下毫无防备,却是想吃也不能吃下口。

「秦海,你甚麽时候变得这麽君子了?」他嘲弄般地自语,烦躁的一把将落到额前的发全都往後拨,然後俯身吻上阮云声的嘴唇。

与前几晚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偷吻不同,秦海直接撬开阮云声的唇并g起他舌尖x1允,双手放肆地抚0着他ch11u0身躯,惹得他难耐挣扎,yu出口的sheny1n被堵住,丝丝泄出地闷吭却更撩起秦海慾望。

知道再继续下去就真的不可收拾了,保有一丝理智的秦海放开阮云声的蜜唇,不舍似地t1an了t1an唇,看着对方微红肿的唇瓣,秦海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弯起的嘴角。

「程……程苑子…」阮云声双眼迷茫地望着秦海,嘴里模糊地呢喃着陌生人的名讳,使秦海眯起了双眼。

「我是谁?」秦海以指腹抚去阮云声流出嘴边的律夜,没有忽略他许是因为讶异而睁大的双眼。

「……秦海。」

「这样才对。」说罢,秦海再度紧锁阮云声吐出热息的口,他无视於阮云声因惊慌与窒息而挣扎的举动,贪婪地用行动在对方身上表达自己的愤怒。

他不是没有在za的时候被另一方当作替身过,对酒醉的人他也从来不会去强求,毕竟双方各有所得并没有损失,但当阮云声将自己看作别人时,满腔的烦躁感令躁动的他极尽失去理智。

现下秦海的吻与行动是他极其稀有的狂乱,玩火的後果他早已不顾,酒jg酝酿的迷醉早w染了思绪。

他如同野兽捕食小猎物一样,没有保留丝毫余力的侵略,更被阮云声紧抓住自己的手撩起更深的情慾,如被火灼烧的脑子晕呼呼地独留最原始的渴望张狂。

「软枝折木叶萧瑟,反不过冷冽寒风。云云且叹离别声。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

突兀的古筝与浑厚的男声在激情之中将秦海的思绪拉回现实,一个机灵的他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醉鬼被自己吻得又昏睡了过去,终於开始运转的大脑开始责备冲动的自己。

愤怒的"啧"了一声後,秦海才翻身下床循着声音找到阮云声的随身包包,翻出里头震动着的手机。

音乐依旧响着,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容不下秦海思索,萤幕上头一闪一闪的名字已经刺痛着他的双眼。

"挚ai、苑子"

是刚刚阮云声口中的那个人?

秦海皱起眉头,不明白是酒jg作祟还是其它因素,他脑子开始发疼,燃起的慾火早已熄灭,却有一gu酸味从胃部涌上,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卡在咽喉。

他按了静音靠着床坐在地上,失魂地盯着阮云声的锁机屏幕,只是手机原厂配置的屏幕让秦海就算想找线索也无计可施。而在同时,手机上挂着的吊饰才x1引了秦海的目光。

他抓着阮云声手机上的吊饰凝视,以指腹轻蹭着上头的图样,缓慢并且珍重如同温柔ai抚。

疼。

这是阮云声醒来後最清楚的感觉,彷佛要炸裂的头颅让他无法思考,浑身的无力感使他连动一根手指都嫌懒,双眼更因戴隐形眼镜入睡的关系而乾涩刺痛。

b自己的床还要柔软与温暖的床让他满意地眯着眼,准备翻身继续坠入美梦,但就在他蹭了一下枕头,却碰到一个温热的身躯时,吓得猛睁开双眼。

秦海……?

曾只敢远望的那个脸庞,如今紧贴着自己,连呼x1都如此清晰。对方的手无力的垂在自己身上,如同拥抱一般将他环在怀中。

意识清楚的那一瞬间,阮云声停止了呼x1,小心翼翼地不敢动弹,深怕吵醒面前的人,也吵醒这如梦一般的亲昵。

一定是因为宿醉,现在才会脑袋发昏。阮云声这麽告诉自己。

昨晚的记忆逐渐逆流回脑中,庆功宴上如同撒娇地举动,一直到後来自己乖乖任凭对方将自己带走,然後……

对於到旅店之後的印象非常模糊,连自己何时睡去都不知道,但秦海的吻却记得一清二楚,嘴唇上彷佛还残留着对方啃咬的感觉,接着阮云声才发现自己ch11u0着上身,脸一瞬间红了起来。

他尴尬又慌张地离开秦海的怀中,身上没有事後的异状与仍穿在身上的k子让他松了一口气,眼见那人还熟睡着,头脑一昏,就匆匆穿上衣服拿着东西跑了出去。

阮云声没有等到电梯,他如同逃难一般跑下楼,直到出了大门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浑身凌乱的样子在大街上很快就引来侧目,让他红了脸钻到旁边的小巷子里。

见外头热闹的样子,时间估计也不早了,自己这样从旅店中衣衫不整的出现,没被认出是万幸,但如果被注意到,甚至拍下了照片,又会麻烦到陆原晟了吧……无助地双手环抱住身躯蹲坐着,阮云声无法控制地胡思乱想。

秦海对待自己又算甚麽呢?藉酒jg的一时兴起?他的风流与无节c自己也是清楚的,喝得醉醺醺毫无防备的是自己、在亲吻时动情拉住他衣袖的也是自己、眷恋他温暖的是自己、因为心虚而逃跑的也是自己。

如果昨晚秦海真动手将自己吃乾抹净,也是活该吧……阮云声自嘲地笑了,他将头埋在膝盖上,努力想保持冷静,却越想越慌乱。

如果秦海发现了自己的心思,会怎麽对待自己?像对待他以往的pa0友随便,还是自己能因为秦海的留手而抱持希望呢?

冰凉的触感突然贴上脸颊,让他皱起眉瞪向来人,入眼的竟是不知何时也蹲在旁的秦海,笑得傻嘻嘻的将冰凉的水塞入自己怀中。

「喝点水吧,连梳洗装扮都没有就跑出来,不怕被粉丝和狗仔看到?」秦海伸手温柔搓了搓阮云声的脑袋。「昨天喝多了,头还疼?」

阮云声接过水後就撇开头,脸颊因为这亲昵地举动开始发烫。

「下次不会让你喝那麽多。」秦海温柔的嗓子不停在耳边响起,转头看过去又看见英俊脸庞上那傻嘻嘻的笑,是自己从没见过的样貌。

这是容许妄想的吗?

「走吧?我已经请芸蜜舒开车来接,差不多要到了。」秦海说完,一件大衣披上阮云声肩膀,没有容他多去思考就起身离去。

他只能拉紧了衣服,低着头匆忙跟在秦海身後。

「云哥哥,你一整晚都不接电话,发生什麽事了?」

「我说很多次了,他喝醉了呗。」

「我在问云哥哥,不是问你。」

芸蜜舒狠狠地瞪了秦海一眼,然後又着急地抓着坐在休息室沙发上的阮云声询问:「秦海他是不是对你做了甚麽?」

「我没事。」阮云声微笑着伸手扶住她,从容地推了下眼镜。

因为长时间配戴隐形眼镜的关系,暂时无法再戴了。墨瞳外的眼白布满了恐怖的血丝,更有些刺痛,猛一看就如同哭过一样特别的可怜,更引人心疼。

「怎麽可能没事!云哥哥,我很担心你,如果觉得不妥我就去求陆原晟把企划停掉,秦海太危险了!」芸蜜舒毫无形象地歇斯底里,惹得在旁的秦海忍不住掩嘴失笑。

「听话,没事的,不要麻烦陆总。」

「云哥哥……」芸蜜舒抿起唇,失落地垂下头。

早上在车里透过玻璃窗看着秦海与阮云声走近,总是优雅温柔的阮云声竟顶着一头凌乱的发,大衣之下的衬衫更是皱得几乎不能看。能让向来最注意自己形象的人以这种姿态出现,如此反常、如此不可思议地发生了,怎麽可能没事?

「你还有事情要忙吧?我休息一下就行了。」阮云声拍了拍芸蜜舒的头,温柔将她拥入自己怀中:「我不会委屈自己的,你就别瞎c心了,专心帮助陆总就好,我们可都交给你了。」

「你哪次没有委屈自己了?对陆总也一样,你并没有对不起他,他都知道的。」芸蜜舒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撒娇一样蹭了蹭他的x膛。

「咳咳……两位就这样把我当成空气了啊?」秦海说完,见两人依旧维持相拥的姿势,忍不住又咳了两声。

关陆总甚麽事?压在心上的烦闷感让他觉得眼前和谐的画面十分碍眼。

阮云声松开了手,又0了0芸蜜舒的头,g起仍旧疲惫的笑容,看得对方心里发酸,更是为阮云声觉得不值,但她的确还有许多事情必须处理,无法久留。

「云哥哥就先拜托你照顾了,别让我知道你欺负他。」芸蜜舒带着工作的资料离开前,对着秦海冷冷地如此说,又看了一眼阮云声,才不放心地走出休息室。

「我可不敢相信你们之间没有特别的关系。」秦海仰躺在沙发上,话语是他所没注意到地酸涩,连自己都不知道为甚麽如此烦躁的抬手抓着头发。

阮云声看着秦海俊俏的侧脸,浅酌一小口水润喉,才缓缓地说:「蜜舒她像我妹妹一样。」

「解释甚麽?我也没问你。」

阮云声并没有理会秦海的话,自顾自地说着:「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像是刺蝟一样,将自己全副武装不让任何人靠近,也非常排斥我,就好像我会抢走她的一切一样满满敌意,小小个头却凶巴巴的从来不饶人。」

「喂,你这样说她好吗?」秦海忍不住笑出声,看阮云声认真说着芸蜜舒的事就觉得有趣。

「也对。」阮云声又喝了口水,低头看着水杯,倒也真不打算说了。

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不说了,被玩弄的感觉让向来都是玩弄别人的秦海非常不满,但这种事情也不是自己能追问的,着时憋得他恼火。

那个私下总是对自己那般怯懦的人,现在居然也玩起自己了?

「刚刚怎麽不和芸蜜舒说我想侵犯你的事?你还记得的吧?」不要脸的提问,果然立刻就让对方红了脸。阮云声慌乱中把头扭到另一边,发下发红的耳朵却依旧出卖了他。

「你并没有对我做甚麽,不是吗?」声细如蚊般的语气,细细搔着秦海的心。

很好。

秦海倾身靠向阮云声,将他脸转过来面对自己,红透了的脸庞如苹果般可口,惊恐的神情更让秦海升起一gu想欺负他的慾望。

拿开阮云声的眼镜,秦海试探般地将脸凑近,在他反应过来之际以嘴抵上那张紧闭的唇,对方不知是因受到惊吓或亦有其它原因而没有反抗,任由他进一步t1an舐他柔软的唇瓣。

没有丝毫侵略与强势,只是单纯轻柔地交叠t1an拭,却令秦海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无法厘清在心中翻腾的那些感觉是怎麽回事,更不清楚靠在自己怀中些微颤抖的身躯为什麽没有挣扎,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甚至轻轻地拉上他的衣角。

秦海稍微拉开了距离,看着阮云声无措失神的双眼轻笑出声,准备更加深这个吻,却突然被对方推开。那人墨se的眸子凌乱的四处飘移,好像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秦海也不清楚自己有没有看错,只知道对方将自己推开的力道轻柔的并不像抵抗。

反倒更像是yu拒还迎。

「请不要这样,师兄。」颤抖的语气从那柔软的唇中吐出,秦海皱起了眉头,没有任何思考存在,单凭本能行动的将对方重新锁进自己的怀中,不允许任何闪躲的吻上。

事到如今的挣扎已经没用了。秦海在心中对着自己这麽说着,允吻的力道没有丝毫保留,随着彼此t温不断沸腾,气息间不知何时染上些许铁屑腥味。

去他的程苑子还是陆原晟,谁都不能将这个人带离自己怀中。

「没什麽事就好。」

「让陆总担心真不好意思,还特地叫我来确认。」阮云声浅笑回应,优雅地翘起腿并将双手交握放到膝盖上。

「不用这麽生疏吧?我b较喜欢你以前会撒娇的样子。」

陆原晟放下手中的笔,从办公桌上成堆文件中ch0u出一份资料交给阮云声,又拉开ch0u屉拿出茶包起身,走往隔间里设置的茶水间冲泡。

热水倾倒而入冲出茶特有的味道,缓慢在不大的空间扩散。

庆功宴那天,陆原晟拨了一个晚上的电话,最终手机通话声因没电而转成语音,又因为必须出差的关系,足足拖了好几个礼拜才见到阮云声。

虽然从芸蜜舒口中知道阮云声一切安好时,的确是松了口气,然而没有见到本人,并且亲口听到他说话,陆原晟就一直无法完全放下心。

「冽哥会生气吧。」阮云声笑容更深,眼神追随着陆原晟的移动,将资料放在沙发上并没有观看的打算。

陆原晟撑在台子上的手微微一颤,却随即就镇定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道:「他阿……」

那无奈的语气让阮云声收起了笑容,在沉默接过陆原晟泡好的茶後,略带迟疑地开口:「他的状况还是很糟吗?」

陆原晟沉默,阮云声猜不透他是在思索还是在难过,但最终他还是甚麽都没透露,直接将话题拉回公事。

「虽然为了能让你们专心培养默契和创作而减少了通告,但曝光也是必须的,你没有上过综艺节目,那份资料是王枉整理出来的,上面有节目流程与一些该注意的地方,有不懂就问秦海,他对这方面非常熟悉,正式上节目的时候他也会帮你,所以不用太担心。」

「我知道。」

「还有住的地方,蜜舒已经安排好了,今明两天你就能和秦海搬进去,我特别吩咐改装了一间乐器室供你们使用,卧室也是分开的,各有一把锁,如果发现有缺甚麽就立刻通知蜜舒。」

「我知道。」

「再来是秦海,虽然他答应过我不会乱来,我也相信那个晚上如你所说没发生过甚麽事,但一整晚没接电话太反常了,如果秦海真的做了甚麽,或是你受不了了,请不要顾虑我,我会将这企划会立刻中止……」

「好了,晟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不用担心。」阮云声从最开始的浅笑,到最後终於受不了的大笑出声,他掩住陆原晟的嘴,阻止他的唠叨。

「负责任又jg明g练的陆总,企划怎麽能说中止就中止?我没事,我不会委屈自己的,反倒是冽哥的事,才更需要你huax思吧?」

陆原晟推开阮云声的手随後握住,完好的眉型紧紧皱在一起,与众人面前冰冷疏远的陆总不同,关切与温柔的目光从来都只投注在眼前的人身上,投注在阮云声这引人心疼的人身上。

「先不说王冽,你哪次没有委屈自己了?几年前你断掉一切联系方式独自跑到国外留学,这没有委屈自己?如果不是我知道是苏堤诺那边ga0小手段b你走,我怎麽可能原谅你,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阮云声抿着唇轻轻挣脱他的手,墨se的眼瞳闪避着陆原晟热切的目光,苦涩地笑说:「我没有要你原谅我的打算,离开的时候原本也已经决定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你的铃声还是我唱的那首歌对吧?」没来由的,陆原晟如此说道,如愿地见到阮云声一瞬间呆滞的神情,而这反应让他了然於心。

「换掉吧,也算是放过过去的我们,放过程苑子和声响云消,他们已经够累了。」

「不要。」激动的语气让尾音破了,却不能阻止他的反驳:「云声别具意义,不只是你为我写的歌,也是那时我们唯一合作的作品。在国外那几年,如果不是还有这首歌,我根本没办法撑下去,所以我做不到,那首歌对我来说已经无可取代,你明白吗?」

「既然做不到为甚麽还要逞强?甚麽都不说,然後自己默默承受就会好转?」陆原晟扶额轻叹,向来冷酷不带波澜的眸子温柔地凝视着阮云声。

「我把你当成我的弟弟,就像对蜜舒一样,自然不希望你们受到任何的委屈,答应我,有甚麽事不要再自己闷着解决了,好吗?多依赖我们一点。」

阮云声闷吭了一声,别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佯装没事地啜了口茶,但颤抖的手仍入了陆原晟的眼。

「还有以後不要再喝酒了,之前在酒吧喝醉差点被人带走,现在又……太危险了。」

「三年前那是……意外。」

「意外?然後差点被来路不明的人带走?」

「晟子,说好不提的。」阮云声把茶杯放到桌上,祈求地看着陆原晟。

三年前的夏季,阮云声拿到专科学位归国正巧过了一年,那时他远早就在国外喜欢上秦海的嗓子,更是被酒吧里真实样貌的秦海深深x1引。但素来风流从不留念的那人却突然对外公开与苏堤诺当红模特郝碧曲在一起,让当时支撑着他的墙一夕崩塌。

断了从前所有联系的阮云声没有任何倾诉的朋友,只是独自找了间酒吧坐在那里喝了一个晚上,更是差点被别人捡屍。

如果不是陆原晟那麽狗血的出现在那里,阮云声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会变成甚麽样子。

「云声,你甚麽时候才能多ai自己一点?」

「晟子,你没资格说我。」阮云声偏着头,嘴角g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但那表情在陆原晟眼里,仅只是他勉强伪装出的调皮,使他疼惜地伸出手r0u乱他的头发。

「那真没人有资格说你了。」

「时间有点晚了,我差不多该走了。」阮云声抓开陆原晟的手,说完後习惯地抿了下嘴唇,微翘的嘴角让陆原晟差点伸手去触碰或亲吻,就如好多年前一样。

但陆原晟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再也没有这麽做的资格与理由了。

「又逃避。」陆原晟哭笑不得地收回了手。「对了,阿明他们想见见你,有空一起去一趟桐风吧?」

阮云声轻应了声算是答应,双手捧起陆原晟的脸,唇如蜻蜓点水般触碰对方额头,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留下顽皮的笑容就起身离去。

看着阮云声纤瘦的背影,陆原晟只是苦笑着,然後拿了桌机拨通电话,以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过的温柔语气询问:「王冽,下班回家吃个饭吧?王叔他也想你了。」

而调戏过陆总的阮云声戴上墨镜,心里格外轻松地离开公司,还在考虑要叫车还是散步回家时,就因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身影而停下步伐。

「……秦海?」

「谈完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完全没想到秦海居然守在公司前等着自己,阮云声讶异地微张着嘴,若不是有墨镜遮掩他失态的样子,那他在外人眼中优雅的形象只怕就在此破灭了。

「……不用麻烦的。」

「你可不知道,那晚你喝醉後我就成了全民公敌,自然要当个好好先生给大家留点好印象。」秦海耸耸肩膀,不容阮云声反抗地拉过他的手臂,将他带往地下停车场。

从芸蜜舒那里听到阮云声今天要来见陆原晟之後,秦海一早没见到人就觉得心里不舒服,连与剧组讨论电影拍摄时都无法专心,频频走神的状态连导演都看不下去,因而提前结束讨论。

而这空闲下来的行程让秦海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些甚麽,当他意识过来时,就已经到了公司门口,然後在大厅呆坐着直到阮云声从电梯里走出。

当看到对方愉快放松的样子,心口就如被那笑容刺伤一般,他ga0不懂这种郁闷感从何而生,就如同他ga0不懂自己吻上阮云声那时的鬼迷心窍。

秦海对待感情,一直都是依凭直觉去行动,那天在休息室时也是一样,有感觉了就上,没感觉也不会纠缠不清,从来不会像现在踌躇犹豫不前,连大学时期接受桐贤梓表白然後在一起时也没有变过。

他会对桐贤梓说情话、会抱他、会宠他,但同时也对所有人都一般的,pa0友更在桐贤梓的默许下从没有断过,或许该说是那时交往的条件──交往可以但彼此不能g涉彼此的私生活。

对阮云声的感情是ai吗?秦海说不上来,他自认没ai过,更不觉得如果ai上了,那他的生活就必需有甚麽变化。

同时,心底深处更有个声音不断的在告诉自己,就算ai上了,即便轰轰烈烈,又如何能长久?

「上车吧。」秦海替阮云声开了门,随後坐上驾驶座发动,期间阮云声低头沉默不语,墨镜之下的双眼如秦海的心思一般,他看不清,也无从思索。

「芸蜜舒跟你说过公司安排的住所了吧?看你甚麽时候要过去,我替你搬东西。」秦海转动方向盘,看似随意地开口,余光却一直在注意着对方的反应。

「不用麻烦师兄了,阮慕会开车帮我带东西去。」

「恩。」

短暂的对话没有继续,明明是炎热的夏季,车上的空气却彷佛凝成霜冰,连呼x1都令人感到僵冻,素来洒脱的秦海这般失态,也让阮云声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却无法从他冷静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为甚麽特地来接自己?阮云声看着车窗外的景se思索这个问题。

他能不能当自己是特别的呢?不只一次的想法又再度浮现,庆功宴的那个晚上、隔日的温柔对待与特地来接自己的秦海,是自己能眷恋并且拥有的吗?

一直以来秦海的风流x子他是有底,从他开始观察他的那一刻起,那人风流的传闻就从来没有断过,所有仰慕与认识他的人都是这麽认为的。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温柔,更来者不拒,多得连八卦新闻都不再关心他的状态。

但阮云声却隐约觉得,秦海虽然温柔满溢,却温暖地让人觉得空虚,在留学的那段日子里,明明只单单透过影片与文字,但他就是这麽觉得,如此毫无理由地盲目直觉。

而後来在新幂里的照片,是一则时间在七年前的博文,内容也和博主文字一样简单,那篇博文只写了网聚二字,後面标注了近十个秦海没有见过的名字。

缩图显示的照片隐约看得出是博主与不同人自拍的照片,而最大张的照片虽然因为画质而有些模糊,但秦海还是能认出照片中的人

是陆原晟。

虽然眉宇间因少了历练而温柔单纯,笑容温暖地足以迷倒整条街的少妇,暖男气质更与现在的冰冷化不上丝毫等号。那一位秦海曾经追寻着,却在同x恋风波下被苏堤诺牺牲掉的影帝晓东,与自己曾经的经纪人、现在新幂的总裁是同一个人。

而他挽着一位b他矮了许多的少年,少年带着一副十分老土的大框书呆眼镜,理着一颗小平头,整张脸也因为灿烂的笑容而皱在一起,灵动的墨se眼眸偷偷瞄着陆原晟并没有看着镜头。

就算不在现场,就算时间流逝,照片中的温暖与幸福却依旧透过萤幕穿透而出。

最令秦海刺眼的,更是截图中博主的名字──程苑子。

「听说旁边那个孩子,是阮云声。」韩智贤整个身t摊在秦海身上,舒服的sheny1n了一声:「恩,那个微博在出现几分钟後就被删了,所以目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应该不多。我这截图还是熙熙传给我看的,不过也无法确定这人的真正身分,毕竟脸都模糊成这样了。」

虽然韩智贤这麽说,但秦海已经很确定照片中的人的确是阮云声。那过分灿烂稚neng的笑容虽与现在优雅温柔的浅笑完全不同,但就单凭着程苑子这个名字,照片中那少年的身分也无须猜测。

到底是经历过些甚麽,那个天真的孩子才成了现在浑身带刺的阮云声?想到这些,秦海突然感觉到呼x1难受,x口微ch0u痛着让他忍不住伸手揪住x前的衣料。

一切都在这图片中明了,就算全是他的猜测,但一切线索也已经连成线,只是中间还发生了哪些事情,他还想阮云声亲口告诉他。

「陆总知道这些?」

「当然,不过并不打算跟阮云声讲,你也别告诉他。」韩智贤想了想,又再加了一句:「如果阮云声知道了,就把他锁在家里,不要让他出来,这是陆总交代的。」

吃过饭後秦海本是想独自到酒吧,藉酒jg麻痹思绪,然後独自在角落慢慢si去。不过韩智贤并没有让他如愿,她就像个牛皮糖一样从饭局沿路黏到了酒吧,不管秦海怎麽驱赶,打si都要黏着。

秦海争不过她,也只能让她跟着,至少有个人在旁边,在酒吧中买醉看起来也就没那麽可怜。

秦海就这样抱持着与往常并无相若的心思,任着韩智贤g着自己的手进入了桐风,虽然总会在这见到一些圈子里的人,但秦海万万还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阮云声,而且又是在如此敏感的时间点。

韩智贤一见到人就放开了手,更是与秦海拉开了距离,一人尴尬一人神se凝重地走向吧台。其中秦海对上阮云声讶异的眼神,很快就别开目光,他叫来桐贤梓为他与韩智贤调了杯酒,然後迳自坐在阮云声旁边,却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反倒是从厕所回来的陆原晟注意到了他,先出声打招呼,然後坐上阮云声另一侧的椅子,顺手搭上了阮云声的肩膀。

而此时的韩智贤早因为尴尬而跑到别处去溜达了,对老板的八卦她可是敬而远之的,更对这三人间关系装视而不见。

「苑子,晚上我们去唱歌吧?源裕家的机器载了新的曲子呢!」桐贤梓将调好的酒杯都递给秦海,转头就对着陆原晟眨了眨眼睛,一脸难以遮掩地兴奋。

「行,云声来吗?」不知是故意还是习惯,陆原晟几乎是贴着阮云声的耳朵询问,这动作看在秦海眼里特别刺眼。

他郁闷地喝了一口,不发一语。

「好,也好久没和你们聚聚了。」阮云声温和地回应,除了最开始的惊讶外,几乎就将秦海当成空气。

原本来桐风是想藉着酒放松自我,结果却因此而更加郁闷。看着他们之间和乐融融地对谈,入口的酒还未品味就入了食道,与借酒浇愁无异的又点了几杯,到最後阮云声终於看不下去,直接阻止了他的行为。

「师兄,休息一下吧。」

「你凭甚麽管我?」秦海撑着沉重的头颅,侧眼看着他。

被因酒jg而迷醉的眼神盯着,阮云声只觉得心头一紧,视线十分不自然地漂移到别处,佯装随意地说道:「师兄如果醉了,可没人带你回去。」

「韩智贤在呢。」秦海不再看他,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随即又伸手想要一杯,却只拿到桐贤梓塞到他手中的水杯。

「我不要这个。」

「喝。」桐贤梓难得强势地说,随後又去忙着替别人服务,今日东方明不在,只剩他一名酒保也格外忙碌。

阮云声侧过头与陆原晟说了几句,只见对方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多说甚麽的点了点头,他这才抓上秦海的手臂起身。

「桐,我先带秦海回去了,帮我跟阿明和源裕说一声,下次再来找你们。」

「这麽快就要走了?让苑子送吧?他开车来方便。」桐贤梓将调好的酒送出,又不放心地看了他们几个一眼。

「不用,我们顺路吹风解解酒。」

「等等。」陆原晟突然出声阻止,和桐贤梓低语几句之後,从吧台拿了个东西塞到阮云声的口袋中。

不0还好,一0他就红了了脸,低声骂了一声:「晟子!」

桐贤梓与陆原晟只是心照不宣的微笑。

阮云声羞赧地瞪了两人一眼,没注意到秦海看着他们的互动正吃味着,这下人又坐回去了,再也拉不起。

这还是阮云声出现在上头。

在对方一脸你该不会没看过吧?的质疑目光下,秦海接连点开了长微博,开始细细里面的内容。

且听戏姊姊微微道来,现今风波正火热的阮云声,想必大家对这号人物都不陌生,但我想对他更熟悉的,就属我们这些老一辈的网配人员了吧。

不知道观看这条微博的各位知不知道现在正火热的网配圈?不知道的请自行上百度搜寻,这里不提供任何科普。其实在网配开始火之前,这圈子就已经有许多质量优质的作品出现,其中最为知名的就属艺桐凡响了。

想必大家看到这里一定一脸莫名其妙,为甚麽好好讨论着明星,会扯到网路上的圈子呢?聪明的人大概猜到了吧?没错,阮云声正是这个圈子社团的人,更是那个社团中,一个昵称名为声响云消的词曲作家。多部广播剧的主题曲与填词都是出自於他的手里,更跑过无数次的小龙套,对他的声音,一直沉迷在网配中的戏姊姊碟盘里就有不少他参与的作品。

当然现在的大家都诉求证据,我的几句话怎麽可能动摇你们宝贝粉丝的心意呢?为了使证据更加充足,我不只附上了作品连接,在这里,更要拉入另一位网配圈大神--程苑子,更是现任新幂的总裁,陆总。

卧c,陆总也是网配圈出来的?尼马别唬我啊!戏姊姊都想给自己两巴掌叫自己醒醒了,g嘛唬你们一般老百姓呢?但半个月以前私下流传的一张网剧的微博截图让姊姊不相信也不行啊。你说现在合成很厉害,但能合成出那麽一张拥有年代感的照片也特别难吧?谁会有冷面陆总裁笑得那麽天真那麽灿烂的照片,戏姊姊看得都波动了,卧c。

接下来是众多巧合的证明。

喜欢里恩导演的想必都看过《蝶梦》这部剧,蝶梦虽然年代特别特别久远了,但陆总,在那时艺名为晓东的陆总所饰演的男主角想必也在大家心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大家一定也记得那时刚跃上影帝位置的陆总,却因为卷入同x恋风波中而被封杀,从此消失在大萤幕上吧?

虽然许多人都猜测是陆总得罪了人而被藉故封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确切的说法,但戏姊姊却从中发现了猫腻。

两人一定早在入演艺圈时就认识了,而微博中神似两人的亲密照片更是尽在不言中,戏姊姊会提出的关键点在於,陆总走下萤幕之後,声响云消也消失了,他们的微博在那时段一起注销,那阮云声去哪里了?

时间算一算,正好是阮云声去英国留学的时间呢,呵呵,这也是巧合吗?

还有个更凑巧的呢,这是并未公布初的消息,但根据内部人员的情报,陆总引退之後以经纪人身分在苏堤诺待了许多年,还是速食团tleader的专属经纪人,结果居然反目直接带走大批艺人归於自己旗下,也就成了现在的新幂。

而在同一时间阮云声归国,并被人拍下他们在酒吧外的照片详见综艺小论坛,阮云声还义正严词的说只是偶遇?偶遇到喝醉然後被带到酒店?戏姊姊也是醉了。随後还被正式签进新幂,节目上说没有靠关系吗?鬼才相信你的鬼话。

之後的两条长微博,昵称戏姊姊的人洋洋洒洒的把这些事蹟渲染,也包括在小论坛节目上的一字一句,更推测出企划是为了g搭新一代影帝秦海。

附加上许多刺激的言词,抓住那些真假不明的证据说得头头是道,下面更是一片支持的喊声。

秦海没在看下去,阮云声的过去他其实都知道,而且从文中被隐藏的内幕来看,就能察觉到是哪些人指使这篇博文的出现。

「我的确是靠陆原晟进来的,这没什麽好反驳的。他觉得对不起我,所以用新幂作为保护,不想埋没我的能力,但我也没想到他会把我推上热cha0。」阮云声注意到秦海离开萤幕的目光,边嚼着食物边说着:「不过我并不怀疑他做的任何决定,我相信他的判断。」

「你这样讲我会吃醋。」秦海双手缠住阮云声的腰,在他颈部烙下一吻,却被塞入嘴边的烧r0u阻止了後续动作。

「我和陆原晟已经没有以前的感觉了,现在就像兄弟一样互相依靠,况且他也有在意的人了。」

「你说王冽吗?我记得他和陆总是兄弟?」

秦海想起以前与王冽在leader时,某次三人的私下聚会上,向来刚烈的王冽喝得烂醉,趁着醉意把自己的心思与和陆原晟关系都说了。事後他自己不记得这件事,但还算清醒的秦海与刘蓎也心照不宣地对此闭口不谈。

「但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倒是陆原晟与蜜舒虽然没有入籍,却有血缘关系的。」阮云声平淡地说完,立刻接收到秦海的讶异目光。

「他们有血缘关系?」

虽然老早就听闻陆原晟家中关系十分复杂,但猛然一听到消息着时让他有点吃不消。不过这样想来陆原晟与芸蜜舒倒也十分相似,在外人面前都保持着冰冷的样子,却对熟识的人倾尽心力。

「王冽和蜜舒的父亲是现今陆氏企业的董事王政,一位是企业婚姻需要的孩子,一位是和陆富老婆所生的私生子,而陆富喜欢王政的妻子,却还是和蜜舒的母亲身下了陆原晟。」

面对b自己所想还要复杂的关系,秦海一时没过来,阮云声又投下更大的爆点。

最终秦海还没厘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前,脑中就被陆原晟的父亲陆富与王政是大家公认在经贸行业上的好友,却互戴彼此绿帽的结论给洗版了。

阮云声从没担心过自己的形象,多年前如此,多年後的今天也是如此。

当初的逃避,追根究底也只是想保护住陆原晟当时的地位,年少轻狂的岁月中两人并不在意x向与亲朋好友的眼光,更因为网配社团中夥伴们的x向而更无所畏惧。

但他们从没想到外面的世界接受度,全然没有身边的亲友那麽高,当消息被有心人士一传出去,那时还没十分发达的网路就已经发起封杀的联署,更有人去陆原晟的家门口泼红漆。

一瞬间美好的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胆怯与越来越稀少的坚强,陆原晟夺得影帝的消息被漠视,除了被抵制之外,更多的言论是要求将他的宝座收回。

当时他们都没有甚麽社会历练,陆原晟更因追求成为演员的梦想与家里决裂已久,无依靠的俩人在一次次的争吵与无助下濒临溃堤,他们之间的ai情也是在那时候崩塌的。

就在阮云声最脆弱的时候,陆原晟所属苏堤诺公司的经纪人找上了门,带着提供出国留学赞助的条件,只要与陆原晟分手就行了。

阮云声会同意这条件,并不是因为看中那个机会,而是苏堤诺那边以威胁他家人的方式b迫他收下,并且答应绝对会让风波消停,只要他消失了陆原晟还能保有现在影地的地位。

所以他消失了,在被大众挖出身分以前,为了陆原晟的未来与家人的安全,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这块长年生长的土地。但是在他离开後,陆原晟随即被苏堤诺调入幕後封藏,破坏了当初的诺言。

这些秦海从陆原晟那里略知一二,但透过阮云声的口中说出,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如今阮云声对此事的不在意,纯粹只因为并不会伤害到秦海,以至於所有相关言论他都一概不深究,全全交由陆总来处理。毕竟陆总将阮云声带入萤光幕前,自然也需要由他自己来收拾这烂摊子。

秦海当然知道演艺圈从来不是阮云声的目标,但这些了解并不代表没有心疼,也不代表他能够漠视。

「喂,妈。」趁着阮云声又把自己关在乐器室的空档,秦海拨通了许久没有打通的电话,十分生疏地喊着称谓。

「小兔崽子还知道叫妈啊?我看你风流惯了,这次摊上那小家伙也很了不起啊?跟你一个样。」电话另一头的妇人c着口欧美腔的中文,大咧咧毫无气质地喊着,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麻将碰撞声与其他妇人们的话语。

「阮云声不是报导里那样的人,是有人刻意w蔑他。」秦海叹了一口气,努力维持镇定地说:「我这次来找你们也是为了这个,能借我点资源吗?」

「行阿,不过有个条件。」妇人停顿了一下,喊了一声"碰",才继续说道:「带那个小b1a0子回来。」

本来秦海想反驳那个称谓的,但妇人立马就挂了电话,让他连想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虽然相处并不长久,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秦海并不觉得现在是见彼此家长的时机,家里那nv人刁蛮又难ga0,他打从心底的不愿意把阮云声带入那个地方。

虽然被称作为家,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的那个地方。

烦闷并没有持续很久,他仰躺在沙发上,随後又拨了一通电话,这次的对象是他从前的夥伴-刘蓎。

「喂喂!秦海你居然会打给我啊?阮云声满足不了你了吗?需要让专业的我来满足你的需求吗?」

「你说你手上有郝碧曲的把柄吧?给我。」秦海无视刘蓎的废话,直接切入重点。

「哎呀,你终於想起来这件事了喔?怎麽样,要开始报复了?」刘蓎改变了以往轻浮的语气,而是十足y险、狡猾如狐狸一般的语调,貌若预谋已久正要做坏事的态度,秦海甚是满意。

「你应该知道阮云声最近的事吧?」秦海伸手枕着头,望着天花板的目光冷冽,如同一只看准目标准备狩猎的狮子。

如果这次八卦是以秦海为目标,他自然不会在意或想要动手处理,如果他在乎,早在第一次八卦出现的时候就会反击,而不是拖到现在才有所动作。

他不会忘记当初被迫向大众宣布公开与郝碧曲在一起的事,更不会忘记单飞之後的大笔赔偿金与不公平合约,更因为这件事欠下陆原晟一大笔人情。

如果没有动到阮云声,他都不在乎的,甚至可以当作他们甚麽都没有做过。

秦海突然能t会陆原晟当初的感受,在知道阮云声被迫留学的事情後,资源不足的陆原晟花了好几年时间,最後单凭自己力量创造了新幂,并把自己旗下所有艺人签约过去,更削弱了苏堤诺的势力。

但那时陆原晟想保护的人已经不见了,而现在自己还能拥抱着阮云声,度过每个舆论喧嚣,这些幸褔必须由他亲手保护,更该藉此机会毁掉那个伤害过他的地方。

所以他需要对方把柄,需要父亲的人脉事业,更需要曾在苏堤诺旗下艺人的事业纪录。即使那些都只是借助别人的力量,但唯有把苏堤诺整个ga0垮,他们才得以拥有真正安宁的生活。

「怎麽不知道,新闻上可闹大了,以前那些细细小小的事情都被搬上台面,网路上言论可难听了,之前都只不满你们两个藉机炒作,现在都转来说阮云声私下不乾净。甚麽常常泡在酒吧,每晚被不同男人睡,还有人爆料说他上过阮云声耶,这种假话也真敢说。」刘蓎难得激动地抱怨,虽然他对於阮云声没有好感,却也不讨厌那个人,更因为是秦海所重视的对象,而ai屋及乌。

「把那些人记下来,然後拜托王冽查查那些人的ip。」

「行,冽哥最擅长ga0这东西了,顺便黑掉他们的电脑。」

「谢了,事後我请你们吃一顿。」

「谈甚麽道谢,哥们有事当然会相挺,当初你们可帮我很多呢。」刘蓎停顿了一会,有些羞赧地说:「我都没机会好好谢谢你们。」

秦海笑了笑,又闲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打开摆在桌子上的电脑,接过刘蓎传过来的压缩档,露出一抹危险地笑容。

他等不及看郝碧曲下次出现在萤幕上的样子了。

待事情预备的差不多後,秦海简单装扮了一下自己,在桌上留下外出的纸条後披上外套出门,花了约莫半个钟头抵达一家郊外的咖啡厅。

咖啡厅偏僻且不大,过了饭点的午後时光也没多少人逗留,秦海随意找了个位置,向服务生要了一杯美式後,就翘着脚靠在椅背,随意翻阅着桌上的杂志。

就在秦海正看着由郝碧曲代言的广告页,犹豫着要在上面画些图案还是撕掉时,有人坐到了自己对面的位置上。秦海抬头看着陆原晟摘掉墨镜,神情与一丝不苟的西装撑出了他独有的威严与冷酷。

「久等了。」平淡而沉稳的语气,是秦海早熟悉已久的那个语调,和在阮云声面前不同,机械式冷淡的说话方式也是陆原晟惯有的模式。

「不会,我也刚到。」

秦海撑着头看陆原晟点了杯美式与一块提拉米苏,然後请服务生帮忙把蛋糕装在盒子里,自己则啜饮一口送来的咖啡,未添加糖与牛n的原味咖啡在舌上留下一丝苦涩。

「晓东原来喜欢吃蛋糕?」秦海调笑地说着,对於陆原晟的称呼亦是这麽多年来从未换过的。

除了包含对曾经影帝的景仰,更多的是证明了他们长久以来的合作关系,并不是他不愿意改口,而是他们都习惯这别具意义的称谓,即便陆原晟带着晓东这名字黯然的离开了,却不能掩盖他曾是一代影帝的事实。

「我们与苏堤诺相关的合作都已经告一段落,有所关连的企画也已经全部停止,只是我还少了一个关键要素,所以这次才会找你帮忙。」陆原晟没有理会秦海的话,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语气平静地阐述。

「甚麽关键要素是晓东你拿不到的?」秦海也没继续嘻笑,论正事时的严肃他也知道,就像刘蓎之於他一样,不正经之下亦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戾。

「当初阮云声与苏堤诺以大小身分合作时的对话纪录与录音,云声是很小心谨慎的人,我相信他都有留着。」

秦海蹙眉,不自在的调整了姿势,手撑着下巴问道:「这东西你自己去拿不就行了?」

「秦海。」陆原晟突然喊了他的名字,目光深沉的看着他说:「你会好奇当初我让你们这企划运作的理由吗?」

秦海被那个冰冷目光盯得发寒,他乾笑两声想缓和气氛,才尴尬地反问:「怎麽突然提到这个?」

「虽然云声回来台湾了,但他对我们仍有芥蒂,从不会跟我们说这几年间发生的事。」陆原晟垂下目光,单手把玩着咖啡汤匙:「虽然我有的是方法知道,但有些事情以那种方式拿到,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苏堤诺当初亲手将我与云声毁了,在他们低cha0时却是因为有云声,才能那麽快复苏,就算云声对这些g心斗角不在意,但当初他所付出的代价,总该由苏堤诺偿还吧?」陆原晟冷笑看着桌面,淡漠地目光彷佛要将桌面穿透。

「既然如此,让苏堤诺毁灭的关键,总不能少了云声,你说是吧?」

听到这里,秦海忍不住又反问:「所以这一切,我与云声会合作,都是为了要报复苏堤诺?」

「一部分原因。」陆原晟看着秦海不满的眼神,从容地喝了口咖啡,才缓缓开口:「如果那时票选结果并不是你们,我也会c作票数让你们当选,虽然云声不论跟任何人合作,都能达成我的目的,但会选择你,只要单纯想让云声与你真正接触过後,对你si心。」

「甚麽意思?」

「记得在小论坛上我与云声的照片吗?你知道云声会去买醉的真正原因是甚麽吗?」

「我怎麽知道。」秦海拿着汤匙搅拌已有些凉掉的咖啡,不自在地张望四周。

「那时候,你对外宣布与郝碧曲在一起。」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其余的解释,但秦海却一下就明了。

自己的风流所造成的伤害,如今他才真正有所了解。照着阮云声的个x,若没有陆原晟这推手将他推向自己,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自己搭上话。

凭着自己无定所漂泊而单恋着,如果自己真得定下终生,那份单恋也将胎si腹中,甚至会因为仅存希望被剥夺而失常。

至於陆原晟的举动,直接将阮云声的胆怯推向尖刺,等到对方见识到自己真正的无耻样子後,估计也会彻底si心的吧。听起来如此惨忍,却也能特别有效的扼杀之间燃起的苗子。

「你可没想到我们会真的在一起吧?」想到这里,秦海g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眯着眼睛像只狐狸般狡猾。

「这点的确是在我预料之外,我没想到你会为了他做出改变。」陆原晟的语调平淡,秦海听不出对方的想法,只是维持着笑容,反着攻击他。

「你的恶劣也出乎我的意料,虽然以前就知道你决策从不手软,但你明明利用着云声,却还能当作甚麽都没发生过的相处,真不愧是曾经的影帝。」

「多谢夸奖。」陆原晟难得笑了,缓慢闭上双眼,开口说道:「估计阮云声都知道这些,只是没说出来罢了。」

秦海挑眉看着他,而他只是淡然地将咖啡喝完,没有过多言语,任由彼此在沉默之中达成协议。

「帮我拿给云声。」陆原晟将蛋糕盒子交到秦海手中,话说完就迳自起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

宽敞的沙发上,两人却留了大半位置而相拥在一个角落,眼前电视正在拨出午间新闻,方形萤幕内的郝碧曲没了以往的妖媚,如今狼狈地被包围在一群记者之中,灯光不断闪烁在她面容,捕捉住她每一个失控的模样。

萤幕上的跑马灯卖力的宣扬着郝碧曲的一切作为,曾经博得大众喜ai的yan丽nv人,如今卸下了妆容露出布满皱纹与痘痘的样貌,头发与衣物也因狗仔们的推挤而凌乱。

好几支麦克风想要塞到她嘴边,询问的话语一句b一句凌厉,摄影机的即时拍摄让素来注重形象的郝碧曲崩溃,在全国人民眼中如此难堪,估计她往後也不敢在萤光幕之前说话了。

阮云声拨开橘子,塞了一半给秦海,然後一口一口慢慢吃了起来。

「是你用的对吧。」随意地询问,语气如询问今日天气一般平凡,明明是问句,却十足肯定。

秦海没有回应。

其实早在陆原晟带走需多红牌艺人离开那里之後,苏堤诺就在面临随时倒闭的危机,只是凭藉着几位仍有名望的艺人支撑整个运作,陆原晟轻易的就能让那里消失,却因为简单的理由与阮云声的关系而拖到至今。

同时秦海也透过父亲那里的人脉散拨出苏堤诺背地里对旗下艺人的作为,更把好几个艺人私下的八卦通通挖出,一个个辛辣无b的幕後立刻博得大众的关注,随即的抵制与谩骂,使苏堤诺正式迎向终点。

如若没有郝碧曲大动作的攻击,苏堤诺自然不会走到这一步,只能说她被公司保护的太好,认为无论如何自家父亲这个靠山都会帮她解决。最终ga0到不只是公司面临倒闭,她也因为与沾染有妇之夫这事,名声跌落千丈。

当然除了击垮苏堤诺之外,一份大部分黑过阮云声的昵称ip位置的文件也被公开,循线证实大部分都是由郝碧曲委托c作,除了阮云声,还有许多曾经引发其他艺人被封杀的帐号也参杂在其中。

虽然仍然有需多质疑阮云声的声音,但因为这些猛料被爆出,和之前那些日子的种种谩骂来说,相b都温和了许多。

「苏堤诺在换董事之前,没有像现在这麽迂腐,虽然仍有许多不齿的作为,但商场上本来就是那样运作的,连新幂也没有乾净到哪里去。」阮云声将最後一口橘子咽下,ch0u了张卫生纸将手指擦乾净。

「怎麽?舍不得苏堤诺?」秦海剥下一块橘子递到他的嘴边,而他顺从咬下,专注地看着电视。

「毕竟也是你和陆原晟曾经待过的地方,你们也是从那里发迹,多少会觉得有一点可惜。」看着电视上杂乱的画面,阮云声皱着眉关掉,继续说:「你要带我去趟公司吗?」

「行阿,顺便吃顿饭?」

「恩。」阮云声点了下头,然後起身回房间换掉身上睡衣,简单整理了一下面容後,将录制好音乐的几张光碟放入背袋中,而外头的秦海也随意整装完毕,已经在大门口处等待。

「走吧。」秦海对阮云声伸出手,对方同样伸出手给他握住,手掌交叠处传递彼此温度,沿着神经脉络传入心口。

两人并肩走入电梯,手指紧扣着连松手都觉得惋惜,当电梯门缓缓关上,秦海倾身拥住对方身躯,轻啄阮云声带着笑意的嘴唇。

或许这就是幸福,他们曾经害怕,如今却眷恋的微小情愫。

「预备,开拍!」导演一声令下,助理应声打板,在镜头正前方站立的阮云声缓缓睁开双眼。镜头特写他平静的侧脸,修长的睫毛如帘子遮蔽住深邃的黑se眸子。

他缓缓地转头,深情地凝望镜头,带着笑意的薄唇缓慢开口:「这世界上或许没有一见锺情,或许,也没有恒久ai恋。」

温暖的嗓音在yan光透s入教堂的玻璃七彩之下,缓缓又珍重的渲染,深情的目光彷佛透过摄影机看到对面的人。然後镜头拉远,收进他做出邀请的优雅手势。

沐浴光下的阮云声虽只穿着简单的纯白衬衫,却显得如此清新脱俗,犹如误闯凡间的天使,为伊人而抛弃过往。

「但我信,并且以此为信仰,在天际与你相会。」

「卡!很好,就是这个表情。」导演一说完,阮云声立刻就松了一口气般地卸下那伪装出的模样,疲惫涌上面容,而在一旁看着的秦海立刻拿着水走上前。

「辛苦了,你表现得很好。」秦海宠溺地在阮云声唇上点下一吻,将他带往一旁的休息区坐下。

阮云声疲惫地倒坐在椅子上,这段镜头已经ng了许多次,毕竟是第一次拍戏,紧张在所难免,他也花了许多时间去揣摩歌曲与心中的情绪,最终融合成那温柔凝视。

当初芸蜜舒提到v主角必须要由他们亲拍摄时,阮云声便为此紧张了许久,幸许有专业的秦海帮助,他才得以更快掌握面对镜头的诀窍。

但秦海天生的演员特质却是他模仿不来的,虽然对着镜子练习了许多次,但真正上机时的确仍频频失常。

「别在意摄影机,摄影师会帮你挑整好位置,你只需凭着自己的感觉演出那情绪就可以了。」

「你说得容易,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阮云声喝了一口水,然後将瓶子还给秦海,继续说着:「我还是适合做幕後。」

「我到觉得你表现的很好,就初学者来说已经很厉害了,到时候你看样片就知道了。」秦海微笑着离席,准备换拍他的戏。

自两人遴选入企划制作後,也过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整张专辑的歌曲也都已经录制完毕,随後就剩下v与jg专版专辑内的写真拍摄。

其中大多为抒情歌曲,只有一首由秦海独自演唱的动感曲目《擎动》配有舞蹈,当然这难不倒曾在leader受训过的秦海。舞蹈v更已经提前录好释放到平台上面,他动人的嗓子与富有律动的舞步得到不少回响。

天生艺人,大概就在说秦海这样的人吧。

阮云声呆滞地盯着站在教堂十字架下的秦海,紧盯他半边在光投s下的身影。秦海睁着湛蓝的双眼凝视着镜头之外的远方,褐se发丝在yan光之下彷若闪s着光辉,那抹令阮云声眷恋的笑容挂上面容,真诚而深情地开口:

「toliveaworldwithoutyouisorepafulthananypunishnt」

刻意压低的嗓音与温柔的日光融合,他同样伸出了手,彷佛捉住了空中所不存在的手,缓缓地拉往x口心扉处。

「doyouknowthatnoonerepyheart?」

同时他侧过头,使另外半张脸埋入yan光所照s不到的黑暗中。

每一举一动都如此温柔,温柔的蓝se在眼底彷佛闪烁着波光,深深将人心魂g入其中,如此自然地令人屏息。

这正是阮云声所追寻的身影,长达多年的胆怯也在那份温柔之中融化,化为日光投s入海中央,曾经如梦一般的景se与相依相伴,如今竟如此稀松平常。

他突然想起了秦海某晚曾说过的一句话。

我无法保证自己能ai你多久,但我很清楚,能让我愿意学着去ai的,你是第一个。以前我不相信ai情与天长地久,甚至害怕t会那些感情,所以我不留恋任何一段交集,也不会去强求任何人留在我身边。

但我想,这次,我遇到的是一位舍不得放手的人了,甚至无可取代。

那段话他牢牢地刻在心中,拥抱的温度彷佛还残留在身躯,紧贴着的耳语与吐息如今皆是他单独所拥有。

思及此,阮云声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如此自然而深情。

而他这不经意的微表情被一旁的摄影师所捕捉,自然光影投s,微低着头的角度如同祷告,虔诚地目光如今更只为一人所驻留。

※诗句是一篇我以前就很喜欢的句子,查找了一下发现网路上使用太泛n了,实在找不到原出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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