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回去,暗暗想,这个x大非上不可了。
不然多对不起他哥。
春季流感来势汹汹,季霄这一场烧发的很是凶猛。
尤其前两天,第三天烧倒是退了,但是其他症状接续开始。
嗓子像刀割,鼻子像灌了水泥。
他躺着翻来覆去,鼻子根本出不了气,嘴巴出气嗓子又疼的要死。
妈的,死了算了!
季霄暴躁起身,裹着被子靠在墙上。
鼻子终于通了一点。
不能躺,一躺下就堵的死紧。
他就这么靠着睡觉。
卢喻进来就发现跟个弥勒佛一样坐着的季霄,头发乱糟糟的,忍不住笑了笑。
季霄这么坐着当然也睡不着,他睁眼,也瞧见他了。
“接着睡还是出去坐会?”
季霄半天没说话,大概因为身体难受,表情都委屈巴巴的。
明明这难受也不是卢喻造成的,但大概觉得这人会理他的委屈,所以就自然而然娇惯起来。
卢喻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回应,最终还是伸了手,两只,摊着,等着季霄。
季霄想了想就爬过去了。
卢喻一只手托着他,一只手捞了条厚毯子给人盖上。
季霄坐在他怀里,看他办公。
电脑桌面打开了好多个文档,季霄见他一会切到给他出的卷子,一会切到写代码的程序,一会又切到某企业的财报,还有律师函七七八八的。
期间还要经常接打电话,季霄听不懂,大多一知半解。
“魏叔能这么说是我的荣幸,到时还请魏叔多多帮忙。”
“是的老师,那边反馈了,说程序主体架构还要再优化下,我已经做好了发您看下。”
“那就从股权入手,我妈那份,总不能也被他们吞了。”
……
好多时候他都要打字,季霄知道自己要是再靠到他手臂上去肯定会很累,所以尽量让自己的重量都靠在胸膛上。
季霄感慨,原来他哥,每天都这么忙啊。
好不容易看到卢喻休息了,捞了手机刷了会娱乐页面。
季霄抬头看他,今天戴了一副无边框眼镜。
他眼镜可多,塑料黑框、金属质地的金色、银色、玫瑰金,都有,但都是平光的。
穿了件米色中低v领毛衣,裤子是颜色稍深的休闲阔腿长裤。
颇有些斯文败类的味道。
季霄鬼使神差地把手伸到他鼻梁的位置,去摘他的眼镜。
卢喻顺着他的动作偏了下头,让他摘得更顺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