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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杯?调制的幸福

 

我故意将手放在前方,十指交扣,就像个犯错的小孩子

「哈~傻瓜,你当然是要将一只手绕过我的肩膀呀,另一只手就靠在沙发的把手上呀!」

「那你的手呢?」

我的右手绕过舒燕的肩膀,她顺势微侧地靠在我的肩膀,头就枕在我的颈间,两只手就放在我的大腿上…

「就是这样呀~!懂吗?」

她略抬起头,说了这段话,她的气息顺着颈间滑进了耳里,向下窜入心脏…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你~心动罗?我还是很有魅力的喔!」

舒燕的右手挽上我的脖子,上半身整个贴紧,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是呀~很有魅力!以後你男朋友一定aisi这招了!」

我将右手收回,在身t前交叉放在左腿上,这迫使舒燕就不得不坐正。

「我们点菜吧!」舒燕顺势转移一下尴尬

舒燕用食指轻轻拨了拨头发,我闻到一gu发香味,不知道是从拨弄的发梢而来,还是刚才残留在我颈间的味道…

「你点吧~我对这儿不熟,你点什麽都好!」

我故作轻松地看看四周~

每个位置上,难得看到两个分开的影子,影子间或多或少重叠着,所以有人说:「恋ai是一个身t住着两个灵魂」,所以时不时都要有一部份是相依偎着,或是手,或是头,或是唇,更或是躯t相结合…

看着、看着,舒燕也点好了餐,我回过头来看着舒燕,也许灯光浪漫、音乐挑逗,或是周遭氛围营造的一种暧昧气氛,总是有一种应该牵着她的手的错觉…。

也好,不就是陪舒燕来t会一下情人节的气氛,牵个手应该不是太难。轻轻将舒燕的手提起放在我的大腿上,再将自己的手叠放在其上,舒燕看着我,没又拒绝我,只是睫毛眨呀眨的,彷佛有话要说。

「没要吃你豆腐,答应陪你过情人节的,总是要像一点嘛!」

赶紧解释,没什麽别的意思!

「可是…你这样很像爸爸带小孩耶!有情侣这样牵手的吗?」

舒燕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对呀!真的是耶!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轻抚着孩子的手,有着无限慈ai的叮咛…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情侣间应该是十指交扣,像这样…」

舒燕将我的右手掌翻过来,将她的左手掌放在上方,从每个指缝交叠她的手指,再轻轻地握起。

「你有接吻过吗?」

舒燕慢慢地说出这句话,那样不经意的感觉,就像问你有没有喝过这家餐厅的特调酒一样-没喝过,可以推荐你一下喔!

「没呀~你有吗?」

我的意思是:相信你一定有吧!但没关系,不一定要承认…。

「嗯~高中的时候,和同校的同学。」

舒燕彷佛在说一杯限定款特调酒,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可以喝到的。

「同校同学?你不是念nv校吗?」

这杯特调应该也不是每个人都ai喝吧!

「对呀~高三那年,我们都在准备考试,心里的压力很大,总想找些事情来转移压力…。」

「不是吧~这不就像借酒浇愁愁更愁!书都读不完了,还有时间谈恋ai?」

恋aib读书考试更麻烦~

考试是有范围,有标准答案的,但是恋ai哪有标准答案,是b读书更费神的事!发愁已经够伤神了,还ga0得自己七荤八素,迷糊失措,真是何苦来哉!

「谁说谈恋ai了?」

「你刚不是说…」

「我和我同学当时都有暗恋的男生,可是又不是在同一学校,所以常常只能在校外偷看,两个人再偷偷讨论我们各自喜欢的男生,这也是一种乐趣!」

这是没有八卦,自己制造八卦吗?藉由讨论无关紧要的事来转移生活的压力…。

「後来,有一次模拟考前,我们约在我家念书,晚上就睡在我房间…睡前两人躺在床上,聊着聊着,半梦半醒,想睡又舍不得睡…」

我听着舒燕叙述,彷佛跟着她回到那段有些初饮微醺的岁月…

「燕,我跟你说的那个篮球队队长,真的、真的超帅的!」

「青,no、no,我觉得他们合唱团指挥才不错,有气质,声音低沉有磁x,x感啊~」

舒燕、筱青两个nv孩躺在床上,x前各抱了一个抱枕。旁边散落着打开书本、笔、笔记本…两个nv孩或是平躺,或是侧躺,甚或有时把脚放在对方肚子上。原本说好的认真复习、一起加油,早就抛诸脑後,整个就是随便聊开~

「燕,我跟你说,我要在毕业前告白!」筱青兴奋地坐起来。

「真的喔~?!你有把握吗?」舒燕挑了眉毛,充满好奇。

「嗯嗯~无论如何,总要试试嘛!我不想在青春期留下遗憾…」

筱青,是个大眼睛,有着一头微卷短发,说话直率的nv孩,个x天真、自然,总是很能表达自己的想法。这样自然不做作的特质,成了x1引舒燕的最大魅力。

两人是高二那年在话剧社认识的?

舒燕已经是话剧社舞台监督,而筱青是被学姊找来演「梁祝」中的梁山伯。原本担心筱青是新人,可能需要多点时间练习,没想到,却很快进入角se?公演时,最後一幕「化蝶」,哭倒台下一大票同学…舒燕自己也在後台和其他工作人员抱在一起哭,哭到了谢幕,泪还停不住…

想当然而,筱青被社长揽进了社团,从此成了男主角的不二人选。

筱青个x随和,除了排戏外,也常帮忙钉道具,缝戏服,一起工作久了,也就和舒燕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俩人放了学,总要聊上半天,说说今天发生的事~难过了,可以一起抱着哭、一起口无遮拦地骂;开心了,可以旁若无人、不顾形象地大笑…。

「我有打听好了~他每个星期六都会在学校练球,不过…」

筱青眼中闪着一种促狭,愈是显得可ai而调皮…

「不过,下午五点以後,就只会剩他一个人在t育馆内练习…所以,我就有机会…嘿嘿嘿!是不是很用心啊~!」

「嘿嘿嘿…是甚麽啊?」

舒燕假装好奇,追着问~

「唉唷~就是…就是…烦耶!就是…你明明就知道!」

舒燕故意打破砂锅问到底,怎麽能就这样就放过筱青,肯定要问到她脸红心跳、心慌意乱,这样才有趣~!

「才没有~快告诉我嘛!g嘛害羞~」舒燕轻轻地笑,眼神充满期待

「好啊~你就是存心的!这麽想知道喔!」

筱青深x1一口气,慢慢吐出…筱青低身侧躺,用右手撑,左手放在舒燕的左耳边,左脚跨过了舒燕的下半身,和舒燕眼对眼,感受着彼此呼x1愈来愈深、渐渐变慢。就在这凝结沉静的气氛中…突然,筱青一俯身,将头一偏,娇neng双唇吻上了舒燕…舒燕睁大了双眼,感觉血流停止,可是…心跳却y是多了二下,。这莫名多的二下,却带来一种yu言又止、从未有过的羞涩。

筱青慢慢睁开眼,慢慢撑起身来,看着舒燕略红的双颊,感觉舒燕眼中闪过迷茫的神情,迷茫中却带着一丝丝欢心…筱青忽一下愣住了!

两段未经世事的青春,在不经意中交织再一起…不经意,却显得最真心。

「你…g吗?被吓到了吧!」

筱青用戏谑的口吻,试着化解这尴尬。

「没有啊~!只是…」

舒燕也坐了起来,两手交叉在x前假装生气。

「还说没有,你看,你脸超红的耶!」

筱青伸出手,0了0舒燕泛红的脸颊…

「不玩了啦~不是要念书,你都准备好了喔!?」

舒燕拨开筱青的手,却感觉脸更发烫,全身都有一种渐热的暖流…这是怎麽了?

筱青吐了吐舌头,赶紧拿起手边的书,背对舒燕,眼睛盯着书页,却久久没翻过一页,心思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分钟…。舒燕看着筱青的背影,看着出神,心里却有着许多无解的问号…。

第七杯·一杯就醉

舒燕看着身边睡着的筱青,听着筱青或轻或重的呼x1声,感觉正做着美梦。舒燕忍不住将身t靠近,近距离看着筱青的眼睛、鼻子,用手00筱青耳廓,往下看…是筱青的双唇。

舒燕轻轻挪起身t,看着筱青熟睡中,慢慢嘟起双唇,想再试试刚才那脸红心跳,到底是甚麽?慢慢靠近,在这麽安静深夜中,彷佛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大声跳动…

忽然,筱青一翻身,变成面对舒燕侧躺。舒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僵住,看筱青没有醒来,就顺势躺下。和筱青这麽近面对面躺着,又觉得有点尴尬,所以转个身背对,也许就不会继续胡思乱想…。

舒燕闭上眼,正努力让脑袋安静下来,这时一只手从後环抱着腰,筱青贴近舒燕的背部,头就靠在舒燕的肩膀後面…筱青匀匀的一呼一x1,就在舒燕的颈间、耳边滑过,搔痒痒地挠的舒燕彻夜失眠…。

早上醒来,舒燕发现筱青早就出门了,怎麽没叫醒自己,一起出门呢?

终於放了学,舒燕站在校门口,等筱青一起走路回家,可等到只剩二、三人进进出出,还是没看到筱青…

「燕,你在等筱青喔?」是筱青的同班同学

「对啊~萍,筱青还在忙吗?」

「没啊~她早就走啦!你没遇到她吗?」

「嗯…她可能有事,来不及告诉我。」舒燕心一酸

「燕,你也早点回去,好像要下大雨了!」萍好心提醒

「嗯嗯…」

舒燕心思突然变得很乱,不知道筱青到底怎麽了…

为甚麽不一起回家?为甚麽没说一句就先走?

是不是…昨天的事?可是明明是她先亲自己的啊!

还是她觉得我很随便,没有生气或拒绝她…可是我没办法生气!

她会不会以後都不理我了?不会啦…她应该是有事吧!

有甚麽事?对了~她不是在等新一期的漫画月刊,应该在书店吧!

舒燕快步往她们校门口的书店跑去,书店不大,舒燕在里面逛了几圈,都没看到筱青,她还仔细看了角落、後排书架,甚至儿童图书区叶看了…可是,就是没有筱青…

「舒燕,你找甚麽?我可以帮你。」

书店老板看书燕走来走去,眼光扫描每一个角落。

「没甚麽~我…我…找一枝笔,我掉了一枝笔…」

「好,你慢慢找,找不到,就买枝新的吧!」

「嗯嗯~好!」

笔掉了,可以再买新的…好朋友呢?一段无法忘怀的回忆呢?都可以重新再来吗?

走出书店,天空开始飘雨,舒燕不自觉流下眼泪…分不清脸上流淌的,事泪还是雨;也看不清心里的难过,是舍不得那段一起走来的青春,还是那天刹那怦然的心动。

淋着雨,或许能让自己冷静一些;就算痛哭,也能尽情一点…因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心里的不知所措…sh透了制服,雨滴挂在发梢,自己以後是不是都要这样一个人哭?

舒燕淋着雨,雨声遮去她的哭声,走着走着,走到家门巷口,忍不住蹲在转角处哭泣。突然,头顶上有了一把伞,一个人为自己撑了一把伞,遮住了这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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