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谢梦朝很慢地想到,看着沈榆一溜烟儿跑走的背影。
稀奇了,学坏了,但好像又是好事。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或是什么改变了他?他有什么是想要得不到的?还是说终于得到了什么?
有东西在发芽。
有什么在发芽
我心口的肉随着发芽在破土变化
从种子栽植到地下
黑暗很难熬吧
疯狂的诗作为长大的养料太不切实际了吧
可是赞美和信任的确是我最需要的啊
我的郁金香
开得很好吧
台下。温遇旬又开始转杯子。
具体唱了什么歌词,他听不太清,因为耳边太吵。
可是光一束一束不要命似的往沈榆身上打,不像温室大棚里那种模拟的光照,明明同样是人造灯,为什么就是感觉他在生长。
沈榆在生长。
我的郁金香。
作者有话说:
没有写到想写的地方!所以明天同一时间还有!
终于要给我名分了么
“怎么样啊?”眼巴巴。
“太吵,没听清。”嘴硬。
“他觉得很好听,可能还觉得你很好看,一直盯着你不放的。”翻译。
沈榆一下笑出来:“真的啊?”
段绍怀自信满满:“当然!眼睛都不带挪开的。”
散场时间,关店在即,客人稀疏,酒过三巡在杯里冒着当啷响,这时再说话就不用很大声了,沈榆站在温遇旬几尺外收拾他的贝斯,直接对着他喊也能实现无障碍沟通。
温遇旬的坐姿也不如人多时拘束,握着酒杯转手腕,另一只手臂搭在椅背上。
“确实听不太清,”他说,“你在我旁边叫得太大声。”
段绍怀被投诉扰民,忿忿不平下意识就想还嘴,深刻地思忖了会儿,发现自己是罪有应得(香港同胞的奇妙成语运用),只好装作没听到,转头找白小岩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