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鼻子,然后眉头皱得更深:“闻不到。”
此人体质特殊,感冒后闻不见气味尝不出味道,味觉和嗅觉双双失灵。
林皎看过来的眼神充满怜悯:“真可怜。”
温遇旬直到车停时都没醒过来,林皎拍他胳膊好几次,这人醒了以后还不承认自己有感冒发烧。
“你是蠢货吗小温同学?自己难受感觉不到?”
林皎十分无语,在温遇旬面前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
“滴——”
三十九度六,上升了伟大的史诗级的零点一度,漂亮。
证据明晃晃摆在面前了,温遇旬不可能不认,但还是什么都不说,任由林皎安排到底,拿着药找酒店服务员要热水。
“你坐会儿?”林皎举着她的黑松露蛋挞和一杯装在玻璃杯中的热水回来。
温遇旬不逞能,很乖地找把椅子坐下,林皎还有点不大习惯。
“你这样待会儿怎么回去啊?我送你吧。”
温遇旬面无表情,把要吃的胶囊和药片握在手里,仰头就着一口热水全吞下去。
“这会开完要几点了,我打车就行。”
“不行,”林皎十分干脆地拒绝,“我不放心,你是我带走的,半路晕过去我怎么跟小榆交代。”
提起另一个人,林皎脑袋转了个弯。
“要不我让小榆来接你?”
那人现在大约在家里看那什么有关兄妹禁忌恋爱的电影,温遇旬心情好了一些,想到沈榆送他出门时扣着门把手的样子感觉头都没那么疼了。
但还是摇头:“算了,小问题,用不着惊动他。”
他只是被泼个汽油就愁眉不展,担心得仿佛温遇旬下一秒就要被打火机点燃似的,这种病抗一抗就过去了,他今晚没打算回家,大不了就是去医院挂个水。
林皎原本还要说些什么,但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在致开场词,温遇旬的导师走过来,叫他去后台说话。
温遇旬把药递回给林皎:“先走了。”
导师是位有些年纪的老教授,见透明的袋子里装着几盒眼熟的药,表情便有些严肃:“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温遇旬一脸无所谓地跟他走了,说:“皎皎姐感冒,不是我。”
他还没走远,林皎完全听见那人胡说八道:“……”
沈榆在家看完一整部电影也不过晚上十点钟,更别提期间磨磨蹭蹭,给自己弄了顿不太像样的晚饭,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