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们在找洪公馆,可能不小心敲错了门……”苏喻连忙道歉。
女子嫣然一笑,“这里就是。几位是韦先生的客人吧,请进。”
我们战战兢兢地跨过门槛,顿时眼前一亮。眼前是一个奇石嶙峋、小桥流水的中式庭院。
在女子的指引下,我们穿过暗香飘动的水榭。中途没有遇到任何人,仿佛客人就我们这一批。
女子在厢房门前停步。刘北安正了正领带的位置,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随即我听到他倒吸一口气。
我跟了进去,眼前是一间布置雅致的包厢,装饰有瓷器、字画和盆景,一张气势磅礴的镂空屏风。窗边摆着一张足以坐下二十人的红木圆桌,只稀稀疏疏地摆了几把椅子。有三个人已先行落座。一个是学生会长,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剩下的一个居然是我们的熟人。
“喂喂,是他吧。”刘北安低声说。
“上当了。”我咬牙说道,“先坐,静观其变吧。”
学生会长迎上来,殷勤地引领我们入座。在此期间,其余两人一言不发。中年男子面色和蔼,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另一个人却一脸不高兴。
一个穿制服的年轻男子端来酒水,学生会长劝酒,我们都谢绝了,于是给倒了果汁。其余三人面前都满上了白酒。
上齐凉菜后,服务员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学生会长清清嗓子,开始介绍主座的中年人,“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们提到的赞助人,韦总,著名企业家。”
“欢迎各位。”中年男子朗朗说道,语调颇像在会议上对着麦克风试音。语毕,举杯示意。我们无奈地跟着举杯。
学生会长带头一饮而尽,接着介绍起桌上唯一没动杯子的人,“这位是韦总的公子……”
刘北安打断他的话,“不用麻烦了,这位我们都认识,虐猫的心理变态嘛。”
对面三人脸色齐变,韦一杰刷得站起来,正想说些什么,被父亲严厉的瞪了一眼,又颓然跌回原位。
韦总喟叹一声,一脸沉痛,“哎!这位年轻人说得对,是我教子无方啊。”
学生会长劝道,“韦总,您言重了。”
韦总摆摆手,继续说了下去,“十年来,我一直忙于厂里的工作。摊子越铺越大,家都很少回。对孩子实在是疏于管教了。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这等事,实在是愧对诸位,愧对社会啊。”
他招呼道,“一杰,你起来向大家道歉。”
韦一杰一脸不情愿地起身,向我们深深鞠躬。如此一来,反倒是我们不好意思了。我想要说点什么客套话,但经历这种社交场合还是第一次,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
服务员陆续端上菜品,没有常见的鸡鸭鱼肉,大半都是我认不出原材料的菜。“来来,我光顾着说了,大家先尝尝这道奶汤蒲菜。”韦总像对待亲近的晚辈一般招呼我们夹菜。刚进门的时候我们个个心怀怒气,现在却有点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