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下方的那颗小痣上。
下一秒,分明温热而又湿润的触感便裹挟而来——
闻清临反应了一瞬,才判断出,这来源于沈渟渊的舌尖。
正在肆意舔-弄,描摹。
无怪乎闻清临一瞬的愣神,实在是因为结婚以来,沈渟渊还是第一次这么做。
闻清临确实早已发现了,沈渟渊很偏爱他这颗小痣。
但以前沈渟渊即便偏爱,可做的最多的,也不过是指腹贴上来,轻轻摩挲罢了…
姿态里甚至是透着珍视的。
何曾有过像现在这么…
狎昵的时刻?
于是这一愣神,毫不意外,闻清临手中毛笔就滑了出去——
“我”的第三笔被拉得很长,在宣纸上留下长长一道墨迹。
算是彻底废了…
闻清临罕见有一瞬无语。
“我刚说过了,”沈渟渊的低沉嗓音就又贴在他耳边响起,“不准写歪。”
话音落下,沈渟渊就已经抬手,毫不留情将桌上宣纸抽起揉皱,丢在了一旁。
闻清临忍不住侧眼瞪他:“写歪了怪谁?”
只是闻清临自己或许不知道的,此时此刻,他眼尾早已被激得染了淡淡红晕,似桃花盛开。
而眸中更是已被激出了些微生理性泪水,此时瞪过来的一眼,水光潋滟,不但没有分毫威慑力,反而愈发勾人。
勾得沈渟渊呼吸都发紧。
阖了阖眸,沈渟渊才偏开视线,又抽了张崭新宣纸铺在闻清临面前,竭力强迫自己冷酷到底:“重写。”
闻清临难得没再故意同他唱反调——
实在是被磨着的感觉犹如隔靴搔痒,不上不下,太难熬。
太想要个痛快了。
于是他忍耐着电子玩具依然缓慢而规律的律动…
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再次提笔,重写第二遍。
这一遍,倒是写完了“保证书”三个大字。
又转而写到了“我保证以后不…”
可正要写下一个“再”字,后颈就又顷刻间漫开柔软痒意…
是沈渟渊的吻——
细密如雨丝落下,一路顺着后脊轮廓翩然掠过。
所过之处,皆如荒野生新芽。
通了电般酥麻。
闻清临整个人都难以自控打了个颤,又遑论他手中的笔?
于是…
这第二份“保证书”,也就这么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