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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

 

齐锐停在原地跨立许久,时间长到让提出要求的向北都觉出了尴尬,思考着自己要不要稍微让个步,不让齐锐过于为难。向北还在做着思想斗争,她的男人却当机立断,做起了卷腹。

向北微怔,立刻领会了男人的用意,举起手机,与拍立得交替拍摄。卷腹之后是单手俯卧撑,做了几个俯卧撑还有些不过瘾,齐锐向她招招手,向北糊里糊涂走到他身前,被他按住坐在自己脚背上,正对着她做起了仰卧起坐,汗水随着齐锐的动作落到向北的手臂上,向北拍着照片,愈发口g舌燥。感觉向北应该拍够了,齐锐拍拍向北,向北快步移开,他汗津津站起身,重新摆回跨立的姿态。

齐锐昂首挺x,站在厨房门前,等着向北的进一步指示。但向北只是冲着他发愣,齐锐本来严肃的脸上不由浮现一抹促狭的笑容。少了制服的映衬,寻常军人的举动也多了几分奇怪,横竖小se鬼想看的就是他的r0ut,他不惮用各种方式向她卖弄。虽然一早明白这个nv人的本质,但以前的卖r0u多少是半遮半掩,现在则彻底成了一场只面向她的se情表演。

迎着她的目光,他缓缓抬起手,向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威严与q1ngse结合的恰到好处,向北喉咙发紧,头晕目眩。适才他做俯卧撑,胯下的伟岸随着他的动作左摇右晃,放在平常她定是要笑的,可眼下她笑不出来。齐锐的严肃与认真将这一切内化为他生来的x感。额间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她沿着汗水的行进路线,又将男人jg悍成熟的身t看了个遍。天知道适才坐在他身上她有多想分开他的双腿,用假yanju贯穿他的身t!或者只是撕咬他敏感的x膛玩弄他雄伟的分身,与他结合,彻底将他吃抹g净。

哪一样她都忍不了。

向北深呼x1着,小心翼翼控制自己可能随时失控的yuwang,避免一下露出原形。

齐锐眼里的笑意愈发浓厚,向北一个冲刺扑进他怀里,在他脸上疯狂留下自己的口红印。她没学会在齐锐面前遮掩自己对他ch11u0的yuwang,即便她的yuwang只在自己的脑海里徜徉,对齐锐只字不提,但对她的热情本身,他素来深信不疑——向北从来不会在他面前,隐藏自己对他的迷恋。

齐锐逐渐掌控了接吻的掌控权,y挺的分身抵着她,被她牢牢握在手里,而他吻她,坚定而迟缓地品尝她唇舌的柔软,向她诉说他对她的喜ai。

他将自己的脆弱完满交给她,此刻他任由她宰割。

在临释放的边缘,齐锐主动向后退了退,怕身t的w浊玷w了他为她jg心挑选的家居服。向北理解他,却不让他躲,浊ye淅淅沥沥沾满了一手,她按着他的肩膀,他两腿一软,下意识跪在她面前,被nv人这样居高临下望着,他隐隐从她的神情中看出一抹挑衅,本来是正常的释放,他却在这样的目光下无端羞愧。

“老齐。”她俯下身,咬他的耳朵,“用舌头帮我把手清理g净,好不好?”

如果说她这番话的语气是命令,那他会毫不留情地揭竿起义。可她的姿态实在太平和了,商量的语气,他想做也可以,不做也可以,她不b迫他,在闪烁眼神里,她随时等待他的拒绝。

她越是温和,他越是无法拒绝。

心里对她带了几分珍重,也就切实不想对她侮辱半分。在深ai的nv人面前,肮脏的是自己。

他伸出舌头,细细t1an着向北手上的浊ye,眉头紧皱。

向北笑着安慰他:“眉毛怎么皱的这么厉害?我也没b着你做,你随时可以停止。”

齐锐挑挑眉,并不搭腔。他安安静静完成了她的嘱托,被唇舌伺候过的手掌仍是濡sh的,齐锐想了想,引着向北的手在自己x肌上捉了几把,“等会儿我拿sh巾,给你好好擦擦手。”

向北按着齐锐坐到地上,与他靠到一起,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她牵起他宽厚的手,“不发表一下刚才的行动感言?”齐锐红着脸扭过头,不自在地咳嗽了几下,“这玩意儿味道也太埋汰了,nv孩子怎么可能会喜欢。”

向北哈哈大笑,“你情我愿也还好,上赶着b人家才是真讨厌。但我想,你应该不是这种人。”她起身在他唇上刻下一吻,“齐锐,你真的很可ai。”

感觉到齐锐在偷笑,向北也跟着笑起来。知道他们也不应该再耽误时间,向北站起身,回卧室给齐锐拿来衣物和围裙。今天已经被齐锐招待了个够本,她懂得珍惜这点来之不易。厨房油烟重,她可不想让男人的肌肤受伤。

齐锐笑眯眯地换好针织衫,正在蹬着腿穿内k。一旁观望的向北出手如电,一把给他薅下来。齐锐下意识捂着命根子,一脸疑惑。

“别的可以穿,这个不行。”

齐锐面红耳赤,“小se,g嘛呀。今天怎么一直和我的内k过不去。”

向北从背后揽住他,冰冷的手指拂过抚0着他的分身,男人不由颤栗,“我十七岁那会儿就在想,等以后有了男朋友,别的不说,他的内k一定要经我着手,可这么一想就想了十年,惦记的店从街边小店到了优衣库,偏偏我还是一件都没能给买上……”

齐锐眼神一暖,“这好办,等到待会儿吃完午饭,睡个午觉,吃完下午茶咱们就去商场,分分钟带你圆梦。”

向北喜不自胜,齐锐趁机从她手中捞内k,被她一把闪过,她满是揶揄地看着他,“起码在我面前,你只能穿我给你买的内k,既然现在还没有买,那就索x挂空挡。而且今天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你在楼下答应我了,可不准反悔。”

齐锐敌不过向北强词夺理,只能苦着脸连连应是。挂着空挡穿好牛仔k,向北亲自给他系围裙。可senv又哪会突然好心,只会包藏祸心,摆明了趁他挂空挡捏他pgu玩。虽然被迫赤身许久,适才一番运动,他的身上依然热气腾腾,向北冰冷的手钻进他的胯间,激得他浑身发颤。只是片刻的功夫,他又感到了自己的亢奋。

知道两人在这么下去只会陷入他不停发情的单方面循环,齐锐当机立断,双手如铁铸,捉出向北的罪恶之爪,“待会儿床上有的是时间玩,我们先做饭。”

向北故作委屈地“哦”了一声,又跟他做鬼脸,从背后拥住他,像只布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跟他一起摇摇晃晃进了厨房。

适才说是要让齐锐简单煮碗粉,但向北明白齐锐是摆明了心思想要好好招待她一番,她捣乱归捣乱,毕竟不能耽误齐锐g正事,小小地揩了一会儿油,向北很自觉地走出厨房,把战场交还,而自己举着手机,喝着齐锐给她泡好的大麦茶刷微博,看累了就漫无目的地在各个房间闲逛。

“这么大这么空的屋子,摆个鬼的跑步机,留给我做书房多好……”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向北红了脸,小声咒骂自己,“想什么呢,八竿子没一撇你都要鸠占鹊巢啦!”

饭菜的香味隐隐约约飘来,向北敏锐的鼻子却闻不出路数。在厨房门前悄悄探了头,男人正在热火朝天地炒着什么,许是彼此心有灵犀,他注意到她的t0ukui,冲着她粲然一笑,向北仿似心中突然中了一箭,直到齐锐关火,她才从适才的惊yan中回过神来。

下厨男人最x感。

先前两个人出去用餐,从来都是点到为止,江浙地区的菜量小,齐锐更是优中选优,每次就餐t验都极佳。想两个人的午餐,两菜一汤已经是极大的手笔,可谁曾想齐锐最后搬上桌的菜肴,远b她预想的丰富。

等到最后一道菜上桌,他挨个给她介绍,“g煸四季豆,锅包r0u,辣白菜炒饭,韩式辣j爪,辣牛r0u豆腐汤,韩式烤五花r0u,配菜是生菜和苏子叶。小菜是辣白菜和腌萝卜,我姥做好了给我邮寄过来的,今年的新泡菜。对了,要喝酒吗?我姥酿的米酒,还有我酿的梅子酒……”

“停停停停停……你这还有客人吗?这两人怎么可能吃这么多!”

“没事,我算好了,分量都不大,吃的完吃的完。这些都是平时我很ai吃的,再者说你吃不完不还有我嘛,浪费不了。”

“那……为啥都是韩餐啊?”向北一头雾水,“锅包r0u我知道这是你们东北名菜,但这其他的也不像是东北吃的东西呀?”

齐锐同样一脸莫名看着她,“我做的就是老家的家乡菜。我不是和你介绍过我是吉林延吉人。”

“所以?”

“朝族自治州的家常菜是韩餐不是很正常?”

向北不敢说话了。

以前都是齐锐在她面前出糗,现在风水轮流转,她成那个无知的人了。虽然名字叫“向北”,可中国最北她也就去过念了四年学的北京,再北上的地方是一概不知,对辽宁省了解略多是因为钟ai赵本山的小品,从前跟父母看过几季《乡村ai情》,但谁还能想到会有个藏龙卧虎的朝族自治州。

齐锐从储藏室里搬出一个玻璃罐子,里面装着,给她和自己各斟了一杯,“梅酒还是不太应景,等哪天做日料或者江浙菜再喝。向北,喝点尝尝,我姥酿的米酒,特好喝,我从小就喜欢喝这个。”

齐锐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中二时期的向北是个沉迷二次元的si宅,哈日的同时十分排斥哈韩,在北京念书的几年偶尔会和同学吃韩餐,可能是出于预算限制,也可能只是单纯运气不好,去的店基本店店难吃,以至于让她有了韩餐就是很难吃的错觉。后面自己单枪匹马闯到苏州,速食主义更让她从此和韩餐绝缘。以为今天会吃到预想中的东北乱炖,谁曾想到这个东北大汉居然一秒把她拉回了当年大学的踩雷现场。迎着齐锐期待的眼神,向北y着头皮吃了一块烤五花r0u,味道居然很不错,又惴惴不安地喝了一口汤,同样很鲜美。

两人面对面坐着,她的脚尖时不时挑逗着男人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团,能感受到他的兴奋。他的脸se微红,眼神却清明,丝毫没有被q1ngyu所沾染。反而殷勤地拿了一片生菜叶子,夹了一块五花r0u,又辅佐辣白菜和萝卜,给她卷好递给她,似乎对她的反应满怀期待。向北囫囵吞枣吃完,齐锐又换了一片苏子叶,继续重复适才的步骤。他给她拌好饭,盛好汤,不时给她卷几个菜叶子,自己甚至一直没顾得上吃,反而巴巴地望着她,就像是最条忠诚的大狗,眨着sh漉漉的眼睛,不停摇晃着尾巴,等待她对他的肯定。

印象里,男人看她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亮过。仔细思考他们过去几个月的交往,齐锐贸然闯进了她的生活,成了她平凡日常的一部分。这显然是他有意为之,将彼此的生活节奏调到一致,但他还没真的向她展开过他的生活,她能获取的仅是些零零散散的碎片。向北不是好奇宝宝,男人不提,她也不问,毕竟除此之外,他们还有太多话题可以进行。而这次在他的主场,他有意识的向她暴露自己。

在外漂泊的自己,究竟有多久没吃过一顿来自身边人做的正儿八经的饭,她已经有些记不清。可叹男人好脾气地任由她玩弄了一上午,而吃饭之前她还在腹诽他的心意。

向北心里一酸,埋头苦吃,不想让他看出自己情绪异常。

齐锐心思单纯,向北闷着头一声不吭,他反倒傻乎乎地笑起来,“说实话,做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你会不会不喜欢吃,觉得辣,看你的反应知道是我想多啦。”

向北突然哽咽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我。

项南向北。

文学社面试时他问她,“你知道看到你的时候,我想起了一部作品,猜猜是什么?”

她苦思冥想了许久关于南北的作品,斟酌着给出《南渡北归》,他却笑着在她的笔记本上写下六个字,“向左走向右走。”往后他们的人生确实如此,只在某个时刻有过交集,之后的她想一直留住,却怎么也没能让他们再次聚首。

她随手翻着集子,曾经让她那些一度沉醉的字句成了乱码,恍惚之间,项南出现在她身侧,白se敞口衬衫牛仔k,清新g净,是她喜欢的少年模样。

他坐在她身边,等着她的评语。

她却忍不住探头,在他脸颊落下一吻,r0ucu0他柔软的x口。心内涌上一gu令人目眩神迷的暖流,项南的脸se反而随着她的冒犯愈发沉重,最后彻底撕开了他和善的面具,神se刻薄而冰冷。

啊,没错,这才是他。

向北醒了。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由于起身的动作幅度过大,被子也一并蹬下床。齐锐失眠了一整晚,正是半睡半醒的迷糊,突然身t一阵冰凉,他也随之而动。暗淡天光里,素来风风火火的nv人难能流露出她的脆弱,惊魂未定的模样让人不住心怜。他大手一挥,将向北直着的身子强行按回去,胡乱亲着她的脸颊。

“别怕,我在你身边。”

齐锐的一句话,犹如定海神针般,稳住了她的心神。

向北心里酸楚,一个没控制住,泪水夺眶而出。

齐锐吻掉她的眼泪,也彻底清醒了。

“我不问你发生过什么,下次看到他,我会直接揍他。”

向北咧嘴笑了,“怕你进局子,我不。”

“你这……也发散的太快了吧。”

“不不不,你毕竟是退伍军人,下手要是没轻没重,我不管他的si活,我就担心你,我可不想独守空闺。”

齐锐一下翻上了她的身t,脸上侵略感十足,“现在就不算独守空闺?”

向北噗嗤一声笑了,伸展了身t,她拥住他。

“你又没那么可怕,何况有人不是宣称自己技术见长。试试也无妨咯。”

齐锐还真就怂了。

心中总觉得和向北的美好t验不应该在宾馆,他顺着她的锁骨向下吻,在sichu口舌并用,将她伺候舒服了,才又并排躺好。短暂的情动消弭了残留的睡意,他们索x放开双手,任由对方贪婪地抚0自己。

起了个大早,齐锐自告奋勇领着向北吃老北京特se早餐。向北在北京读了四年书,只对学校附近的苍蝇馆子和常去的几个购物广场的门店稍算熟悉,也曾跟着同学蹭过四季民福的烤鸭,但总t上她对老北京美食的一窍不通,齐锐的情况b她好了很多,早年创业得不少老饕指路,齐锐心里有自己对北京的美食地图。当然,他也苦着脸承认,这地图与上海苏州相b,着实小了不少。

许是因为齐锐在一旁鼓动,向北这次也下了决心,准备尝试一下传说中的豆汁。跟着齐锐胡同里左窜右窜,向北已经被绕的晕头转向,哪想齐锐还真就领着她找到一家早餐铺。豆汁味道不算坏,起码没有她想象中的难以下咽,可能因为自己是疯狂的螺蛳粉ai好者,这一点“泔水”味,根本不会影响她品味美味。

新一天有了好的开场,向北径自领着齐锐杀去大学最常去的西单大悦城,趁机血拼了七八件衣物,留着同学聚会搭配。齐锐陪着逛了一天,腰酸腿痛,看向北花钱大手大脚也委实心惊。

知道这个nv孩靠卖字为生,却不知她手中的真实积蓄有多少。两人在一起后,他的一切自然也属于她,齐锐一路悄悄记着账目,暗自盘算,在向北没注意的时候乐开了花。

他的收入经得起她随意造作。

下午回了一趟宾馆修整,齐锐带上电脑,与向北一并前往同学聚会的酒店。白日堆积的工作等待他去处理,他实在没办法陪她出席聚会,索x在酒店大厅的休憩处点了一杯咖啡,处理工作的同时等向北结束聚会。

齐锐聚jg会神工作没多久,向北突然领着一群nv生,嘁嘁喳喳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聚会还未完全开始,她先领着自己最好的几个同学来见他。与nv同学在一起的向北,与在自己面前的nv孩又有所不同,沉稳热烈,神采飞扬。

几位nvx都抱着探探虚实的想法来看他,清一水被他的身高和t魄震到。向北随即挨了一通猛捶,被朋友纷纷抱怨撞到狗屎运,竟找了一个模特似的大帅哥。

齐锐被她们七嘴八舌夸得心红,心里为在场的每一位nv士都竖了大拇指,甚至默默盘算起婚宴时要如何款待她们。

其中有一个叫王茹菲的nv伴,向北闲聊时曾屡次提起她,是她高中最好的朋友,同齐锐本科是校友。王茹菲将他和向北打量了半天之后,竟然无可抑制地哭了出来,扑在向北怀里喃喃自语。

“我真替你高兴。”

向北的神情也不似适才的欢乐,有一点黯淡,“我的运气真的很好了。就怕……”

“呸呸呸,不准说丧气话。”nv孩擦擦自己的眼泪,将向北的手搭到齐锐手里,郑重其事的嘱咐,“这可是我高中最心疼的姑娘,也是大家公认的好,交给你,你可不准欺负她,不然……”

之前向北介绍过,王茹菲是外科医生。

齐锐连连应允,知道医生不好惹。

显然王茹菲对向北的过去知根知底,齐锐愈发好奇了,那个项南到底对他深ai的nv人做了什么混账事?虽然猜到两人的关系不过是俗套的前任情伤,可他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与醋意。

据向北介绍,他们这次聚会实际是伍和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学混杂的告别聚会,按来源不同,他们到医院分批探望伍和,等到大家都探望完了,才会聚集到酒店吃饭。

齐锐处理完工作,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向北并没有联系他。齐锐起身去宴会厅所在的楼层。适才不知不觉喝了两大杯咖啡,他准备先去卫生间放个水,再去寻向北。

卫生间里弥漫着呕吐物所特有的酸臭气息,同学聚会,倒也不很意外。痛快地解完手,齐锐转过身准备去洗手,对面隔间里也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项南。

酒jg上头,项南脸se微红,眼神迷离,倒冲刷了昨日齐锐见到他时生人勿进的印象。

项南看着他愣了几秒,咧嘴笑了笑,“我认识你。”

他也笑,“我也知道你。”

他们并排走到盥洗台前,项南趁机用凉水抹了把脸,冷静了几秒,他从兜里0出一盒万宝路,ch0u出一根递给齐锐。

齐锐平时颇为自律,烟酒不沾,但项南递来的烟,想了想,他还是接过了。“北京公共场合禁烟。”

“我知道,出去不远处左拐就是x1烟区,一起?”

齐锐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有话想对自己说。对向北的老情人,他无所畏惧,见招拆招,他不b人差。

进了x1烟区,齐锐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对烟味的容忍度,屋内的气息熏得他不住的头晕脑胀,项南很自得的点了烟吞吐,而齐锐只是一味皱眉头,不时咳嗽。

“你是向北的男朋友,还是老公?”

齐锐微笑,“这两个称呼有什么区别吗?”

“也是,没什么太大区别,对我们男人来说也不过是合法日……”

看着齐锐脸se不佳,项南故作深沉的笑了,没说出后面的话。

男人之间一起喷脏话也可以看成是关系亲近的象征。齐锐早年当兵,嘴里时常没个把门,但年少似乎已将这一辈子的脏话说尽,更不用提日后还遇见向北这个经常口出狂言令他时长自愧不如的小se批,他的生活中已经很少有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讲下流话。

眼前这个项南和自己没多熟识,玩笑就已经开到了nv同学身上,更何况他们之间的关系匪浅,不管向北之前与他是否谈过恋ai,出口成脏已经落了下乘。

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你不是她的同学吗?不至于连一点联系方式都没有吧。结婚这种大事都不清不楚?”

“我们是大学校友,她早把我删了。我能掌握到的社交账号,她都不说话。”

“这是多大仇多大怨还能互删联系方式?你俩谈过?”

项南眼睑低垂,脸上不自觉浮上一抹笑,“暧昧过。”

“哟,原来是我们家nv王的老情人,失敬失敬。”

到了在外面给他的nv孩撑场子的时候了。

“nv王……”项南念着这两个字,先前客套的拘谨气氛荡然无存,在他冰冷的目光下,他竟有种被人用眼神肆意打量亵玩的侵犯感。齐锐活了这么多年,,偶尔会写到男x生殖器,但是我又没有男朋友……也不能让我天天守着看片子吧,难得看见一个驴家伙,我得好好欣赏一番,你说对不对?”

她真的从背包里掏出一个样式古老的笔记本,跃跃yu试地看着他。

齐锐在h沙中风化。

看他半天没动静,向北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你是不是真把我当se情狂了?”

齐锐点点头,向北也点头,“其实你这样想也没错。毕竟我刚才那番话还真就是骗你的说辞。”她俏皮一笑,“你长得帅,身材好,人我也挺喜欢,就是这地方没赶好。但人来了岂有放走的道理,再者说,你也知道我盯了一路。在我的脑海里,我对你做的事,可bziwei过分多了。现在也仅是要求你在我面前ziwei罢了,我都不害臊,你害什么臊?”她支着手肘,笑yy地看着他,“巨侠,请吧。”

齐锐的脸红透了,“巨巨巨……巨侠……你……”他被她噎得结巴,愈发后悔自己这一时冲动惹的祸,这nv人提出的要求太过古怪,本来以为顺理成章你情我愿的美好夜晚眼见着朝诡异的方向飞驰而去,他想爬出帐篷落荒而逃,可她望着自己的眼神又如此真挚坦荡,让他想起这几日两人对上眼神时她眼里流露出的光,狂热,让人……无法拒绝。

是的,他无法拒绝。

甚至想到在这个苍茫荒漠里,一个与他不甚熟悉的nv人,不与他za,却目光灼灼的要看他sh0uy1ng,本身有点瘫软的器官又颤巍巍的竖了起来。

“哟,ji8又y了。”

他无可奈何解开了k链,右手轻轻撸动柱身,“你这个姑娘说话能不能文雅点?”

向北坐在他的对面,随着他的动作,她坐得离他越来越近,最后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笔记本上倒是半天都是空白。

“你平常习惯用右手啊?”

有点意乱情迷的他猛然发现向北坐到了自己身边,身t不自觉一发了抖,向北眉毛一挑,在他耳畔轻轻吹气,“只这么玩,不碰碰别的地方?还是说……在我面前,有保留?”

他的眼里带着一点cha0气,垂在一旁左手也加入战局。两手开弓,不只是抚慰柱t,下面两个沉甸甸的小球也被他抓在手里把玩。

向北笑了笑,“这才对,你这个长度,要是一只手玩,怎么可能玩的痛快。”

“你怎么这么了解?你个小se情狂。”他的声音沙哑,叫她se情狂三个字时的语音发颤,有种别样的x感。

向北伸展了她的右手,0上了他胯下的活物。

“要说se情狂,彼此彼此吧?才交流了几句话,你就一点抵抗都没有的在我面前sh0uy1ng。我是se情狂,你呢……暴露狂?露y癖?”感觉到手里的ji8因为她这六个字瞬间y了不少,她的手顺势向上0去,guit0u水淋淋的泛着光,马眼还在不停地往出渗着水。纤细的手指在他的马眼上蹭了蹭,是一手指肚淋漓的水。向北别有用心地看向被她盯得垂下头不敢动作的男人,“你下面……水儿够多啊。”

这平常男人讥嘲nv人的言语从她的嘴里清晰地吐出,男人的脸蹭地红了,嗫喏着说,“你怎么……唔……”

向北将沾满了他tye的手指径直塞进他嘴里,“来,尝尝你的味道。”

胡乱在他口腔里搅和了一通,向北收回手,冷淡地用他上身的黑se背心擦着手,嘴里的疯婆子还没骂出来,她已经卷起了他的背心,冰凉的手柔柔贴上了他x膛,手指jg准地夹住了x前凸起的两点。她有点天真地看着他,“你平常不是上下一起玩?”

齐锐十分羞愤地甩开她的手,“没玩过!”

向北很乖巧地朝他笑了笑,“我读过一些文章……嗯,你可以试一试……”

齐锐挑眉,“怎么试,试什么?”

“b如……这样……”

她俯身向前,hanzhu了他的一侧r首。

一声低y从他嘴里溢出,她拍拍他的手,示意他的双手不要停,而她开始用舌尖和牙齿折磨他的x。

小小的圆粒在向北嘴里很快肿胀变y,她舌头绕着r首灵巧的划了几圈,她开始津津有味地x1允,前所未有的快感刺激着齐锐,仅是片刻,齐锐就知道自己快要释放了。他的ziwei手法一向简洁明了,两手左右开弓,短暂释放就齐活,可其他的事,他没想过,也没想到。原来自己的rt0u,会这么敏感。被向北细细的x1允,不同于sh0uy1ng的su麻感传到大脑,yjg更加y挺。

从前没有nv人跟他这么玩过。

读书的时候交nv朋友,因为自己是个驴家伙,很没有经验,一shang就v伴哭爹喊娘,被踢下床。后来工作,有了自己的事业,这时候凑上来的nv人,多半是露水姻缘,都是熟手,对他的巨根ai不释手,也都能用嘴伺候的他很满意,但是从来没有人试图对他的上半身做过什么,这个nv人就这么直接下嘴了……此情此景,仿佛自己在给她喂n。

向北过了一把喝n的g瘾,狠狠咬了他的右侧r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继续盯着他。

“快要s了。”他的声音更沙哑了。

“需不需要给你带个套套。”

齐锐摇摇头,“我对着沙地就行。”

“我真的觉得你可以试试00你的nzi。”

“……你个小姑娘能不能说话文雅点?”

嘴上说着向北,齐锐当真照着向北的话做,短暂ai抚了一会儿,在他不受控的低y声里,浓稠的jgye喷薄而出。

“嗯?够浓够粘稠……你这素了挺久啊。”

齐锐处于短暂的贤者时间,没有jg力搭理向北的质疑,待到身t平复,他才冲她扬了扬眉毛,“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来找你。”

向北笑笑不说话,短暂地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了一番话。齐锐兴致b0b0地去抢,向北白了他一眼,“把你k子提好,鸟飞蛋打的,也不嫌害臊。”

齐锐还真不害臊。

劈手夺来向北的笔记本,他不慌不忙地提好自己的k子,这才开始看笔记本上的字迹。

齐锐哭笑不得。

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字:“nzi万岁!”

齐锐的公司坐落在高新区一座气派的写字楼里,离他们的住所并不远。跟在大步流星的齐锐身后,向北似乎能听到公司职员之间三三两两的嘀咕,细想旁人也仅是知道齐锐名草有主,但她还没能被他领到台前,这次出席,虽是做一个全权的记录者,也有些沾亲带故的嫌疑。

齐锐找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同事,同他们一起,在自己办公室的角落替向北折腾了一个简易办公桌,方便她随时赶稿。待到收整齐全,他去公司的厨房给她冲了一杯热乎乎的拿铁,又拿了一份水果捞和主厨刚做好的r酪蛋糕,才回到屋里。

齐锐在家里很少同向北谈自己工作上的事,向北又多年宅在家中,不甚清楚如今职场的模样,看齐锐手里替她准备的小甜点,还有些找不着北,以为是他点了外卖。

齐锐听她的说辞也在笑,这才洋洋洒洒给她介绍起自己的公司,主业自然是ga0餐饮风投,但其他地方也有涉猎,他们还在网上经营着一家流量很大的美食公众号,除了盘点不同地方的饮食、集中城市的店铺,也兼职倒卖外国进口食品,偶尔会贴出一些食谱。但因为公司地点在苏州,在探店方面不b上海的地缘位置得天独厚。

“但从高新区去上海也很快啦,所以总t上还是不影响的。”看着星星眼的向北,齐锐脸se微红,“对了,我们公司的小厨房特别值得一看,每天的食物也是由主厨供应,种类很丰富,一方面确实是食材多,另一方面也是方便公众号做实验。我偶尔也会下厨。平常你和我在一起,我下班回家都是晚上,咱也不能吃得太丰盛,这下你在就好了,我可以天天给你下厨。”

向北脸一红,压不住脸上的笑意。

在一番简短的介绍后,整个公司都知悉了向北的存在,知道她是“大编剧”。

在向北来之前,齐锐三天两头向公司吹嘘,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nv人吊足了整个公司的胃口。而真人露相后,向北话虽不多,请教的态度却很诚恳,她本来x子也温和,很快和大家打成一团。虽然知道有些人多少有向他献媚的意图,但齐锐能分辨出旁人对向北的善意。

在她来之前他心中还有疑虑,倒不是和自己的事业相关,去年旅行时他清楚地记得向北到底有多怕生,多社恐。她提出想要观察职场,他却只怕她受不了职场的氛围,到头来发现还是自己想多了,向北远b他设想的要强大的多。但向北并非没有感慨:“和你在一起以后,我感觉自己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就好像以前丢掉的那些自信,渐渐都被我找回来了。也许哪天我就真回职场上班也说不定。”

齐锐很惊喜向北的转变,但对这件事他反倒慎重。把nv人揽进怀中,他低低叹了一口气,“如果觉得不能适应职场的人际,就不要勉强。你只需要做自己就好,身t健康,收入稳定,开开心心ga0你的创作。这就足够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是你坚强的后盾。你大可不必非要‘适应社会’而折磨自己。”

向北冲他做了一个鬼脸,笑嘻嘻地踢踢他的小腿,“放心。我最懂的事就是不要勉强自己。”

许是因为身边每天有人观察,在事业上一贯讲求稳扎稳打的齐锐也开始加快自己事业版图的扩张,以供让向北如实取材。恰好这段时日赶上齐锐盯了很久的餐饮企业招标,如果能够成功和对方合作,有利于他们实t店面的扩张,但这家公司在国内算数一数二的大企业,中小企业竞相和他合作,据齐锐所知,仅长三角一带,就有不下七十家中小企业想借这一波春风,齐锐的公司为此准备数月,终于在建军节当天,迎来了北京方面的考察团。

仅一个苏州地区,就有十多家公司想要这个名额,考察团预备在这里待两个多月,考察各公司的情况,敲定合同与细节。

向北听齐锐随口的介绍,已经对接下来的商业谈判充满了期待,但因她并非业内人士,虽然已经恶补了一番功课,也没办法在谈判中cha手。她思前想后,给自己强行安排了一个ppt放映员的职务。

但天有不测风云,向北运气不好,赶在谈判当天来了例假。她平时也没有服用布洛芬的习惯,没曾想这次例假非b寻常,小腹的坠痛疼得她脸se惨白,浑身发抖。齐锐心疼她,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她出席会议,扭头把她送回了办公室,热饮暖宝宝备好,又把从公司nv同事那里要来的布洛芬强行喂下肚,自己才不慌不忙赶去会议室。

向北窝在办公桌前,看着手机里提前写好的纲要,越想越气。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自己的身t情况而错过,她心有不甘。好在服下的布洛芬发挥了作用,难受了一阵,虽然还是头重脚轻的t虚,好歹没有那么痛苦,她依然惦记着齐锐他们谈判的情况,贼心不si地走出办公室,前去会议室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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