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暧昧的流露（4）
返家的捷运上，徐怡宁半梦半醒地靠在角落位子闭目养神着，沉重的书包放在椅子地下，怀里则小心翼翼地抱着莫祤辰送给自己的情人节礼物。
一整个下午，她的心思都被男人给牵走了，课程介绍可以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明明知道这样不好，但无法阻止自己不去想莫祤辰。
只是见到他而已，怎麽会如此小鹿乱撞？
捷运到站，徐怡宁熟练地背起书包离开，冬季总是入夜很快，一出捷运站便看见原本白天的背景直接转为黑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果然很漫长。
回到家的徐怡宁与父母一起享用晚餐，讨论今天发生的事情，除了莫祤辰送她礼物这件事。
将脏掉的碗盘全数洗乾净後，徐怡宁走回自己的房间，由於方才吃得太饱，现在吃不太下甜点，只能先坐在书桌前，处理学校的报告及作业。
过了一段时间，她将部分进度处理好，徐怡宁用了不少时间在课业上，马上来到九点多，这可是罪恶的「宵夜时间」呢！
徐怡宁偷偷探头，客厅的灯光已经关闭，确定自家父母都已经回房休息後，偷偷把藏在手提袋的礼物给拿了出来。
徐怡宁作梦也没有想到，第一次尝试马卡龙，居然是由莫祤辰亲手做的，好奇怪的感觉。
她先是仔细欣赏手中的马卡龙一番，卖相简直好到和jg致甜品店卖的一模一样，曾经和莫祤辰聊过，马卡龙是很难制作的甜点之一，如果家里的烤箱不太好，失败率非常高，徐怡宁就没有成功过。
这也让她再次认清，莫祤辰的手艺是真的很好。
想了许久，她挑选了一颗粉se马卡龙做品嚐，放进嘴里的那一刹那，甜美的滋味彷佛是一场味蕾的盛宴，初次尝试的徐怡宁很快就被舌尖上这gu高级优雅的甜意给迷住了。
每一口都是难以忘怀的甜味，甜而不腻的温顺口感使她陶醉，手中的马卡龙充斥制作者细水长流的温柔及ai意，如同那名男人对她表达的深层情感。
好好吃……真的好好吃……这就是马卡龙吗……？
她不自觉地露出甜美可ai的笑容，彷佛周围都散发出飘逸的小花，马卡龙的滋味让她回味无穷，忍不住又再拿起一颗放进口中，仔细咀嚼、品嚐。
第二次尝试，似乎慢慢能够嚐出这高雅的味道主人为何，酸中带甜、和n油又特别搭甚至顺口……应该是草莓口味。
「学长真的好厉害呀……」
手艺这麽好、条件也不差的男人……肯定有不少人会追求他，但目前听一听，莫祤辰都只提到学生时代的恋ai经验，出社会後难道没有吗？
「这麽好的人……这样真可惜……」不知道为什麽，徐怡宁开始对完全不g她的事情打抱不平。
或许，莫祤辰有什麽特别原因，所以没有提过。毕竟他们两人的关系还不到如此亲密、可以去讨论的地步，徐怡宁自己也有不好告诉对方的事情，这大概就是时间问题了。
啊、对了，要跟学长说感想！
徐怡宁伸手拿起手机，聊天列表的最上方都会钉选重要的联络对象，莫祤辰就是其中一名，她很快就点进视窗。
「怡宁：学长学长！谢谢您的马卡龙！好好吃！」
「怡宁：这是我第一次吃到马卡龙，好开心′w｀！」
「怡宁：开心的兔子贴图」
不知道学长试过饼乾了吗……？徐怡宁心里想着，但这句话刚想完没多久，手机便传来震动声。
「祤辰：太好了，你喜欢就好。」
「祤辰：我还担心你会不会不喜欢。」
「祤辰：所以，你是第一次吃吗？」
「怡宁：嗯！我第一次吃到这麽正式的马卡龙！想不到这麽好吃！」
「怡宁：而且学长弄得很漂亮，您的手艺真好！」
「祤辰：真是，一直夸我可没有好处拿哦。」
「祤辰：对了，你做的饼乾也很好吃。」
「怡宁：真的吗！！」
「祤辰：嗯，还有压模的饼乾也很好吃哦，我都很喜欢。」
「祤辰：怡宁的手艺也很好呢。」
「怡宁：哪能和学长b呢……学长您好太多了」
「祤辰：想学呀？我教你啊。」
「怡宁：哈哈！学长您知道这个梗啊！」
「祤辰：当然，出生在那个年代，怎麽可能不晓得。」
「怡宁：我们都老了」
「怡宁：哈哈大笑的兔子贴图」
「祤辰：你哪里老了，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徐怡宁一边看着内容被逗笑、一边思考如何回覆讯息给男人，而莫祤辰则是躺在床上，单手敲着手机键盘回应萤幕前的少nv，时不时对於她的语句露出微笑。
原本没有频繁来往的他们，现在如同日常那般，习惯彼此的存在。
「怡宁：对了学长」
「怡宁：您……这礼拜假日有休息吗？」
「祤辰：有啊，怎麽了吗？」
「怡宁：就……学长还有事情要忙吗？还是想要在家里休息……？」
「祤辰：你是想邀请我出门吗？」
「怡宁：嗯……」
「祤辰：刚好，我原本就打算出门散散心，消除工作的疲惫。」
「怡宁：那学长您可以吗……？」
「怡宁：我怕您会不会b较累……约其他天也可以！」
「祤辰：其实我都可以，只要怡宁你没有问题。」
「祤辰：只要能和你待在一起，一整天都坐在咖啡厅也没问题。」
「怡宁：学长您不要每次都说这种话」
「祤辰：又害羞了吧？这麽久才回我。」
「怡宁：生气吐舌的兔子贴图」
「祤辰：00头的贴图」
「怡宁：那……」
「怡宁：学长是答应了吗？」
「祤辰：嗯，当然。」
「祤辰：小朋友这次想去哪里？」
「怡宁：想跟您一起逛街……」
「怡宁：您可以吗……？」
「祤辰：你是不是偷偷嫌我老，会走不动？」
「怡宁：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关心您的状况啦！」
「怡宁：抗议的兔子贴图」
「祤辰：我知道，我是逗你的。」
「怡宁：学长！！！」
「怡宁：我真的要生气了！！！」
「祤辰：哈哈大笑的贴图」
这孩子的反应，还真是永远看不腻呢。莫祤辰暗自窃笑着，即使他们隔着一道萤幕画面，男人也可以想像少nv现在的可ai小表情。
「祤辰：话说，还叫我学长也太见外了。」
「怡宁：什麽意思？」
「祤辰：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祤辰就好。」
「怡宁：那怎麽可以！！」
「怡宁：不可以∑?Д??！」
「祤辰：为什麽不可以？」
「怡宁：因、因为您对我来说……还是长辈呀……我怎麽能直接称呼学长的名字……」
「怡宁：而且……」
「祤辰：而且？」
「怡宁：我怕我在学校叫错您的称呼啦……′；w；｀」
「怡宁：先让我保留可以吗……？」
「祤辰：嗯……说得也是，那好吧。」
「祤辰：我不会介意辈分问题，你随时可以直呼我的名讳。」
「祤辰：我会等你的，怡宁。」
「怡宁：嗯……谢谢您，学长」
「怡宁：谢谢您总是让着我这麽多……」
「祤辰：这是孩子才享有的特权。」
「怡宁：学长……嘟嘴表情符号」
「祤辰：00头的贴图」
因为对象是您，我想更努力。这是出自少nv的想法。
因为对象是你，我愿意等。这是出自男人的想法。
「祤辰：时间似乎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怡宁：啊！这麽快就要十一点了吗！怎麽这麽快啦……」
「怡宁：还有很多想跟学长聊的说……」
「祤辰：怎麽，开始会撒娇了吗？」
「怡宁：这算撒娇吗？」
「祤辰：不算吗，我好难过。哭泣表情符号」
「怡宁：好啦是啦……脸红表情符号」
「祤辰：你真可ai，下次希望能看到怡宁对我撒娇呢。」
「怡宁：学长！！」
「祤辰：好、不闹你了。你要早点休息，你还有早八呢。」
「怡宁：好，我知道！」
「怡宁：那学长晚安！明天聊′w｀！」
「祤辰：好，晚安。」
结束对话後，莫祤辰将手机放回一旁的床头柜上，顺手将脸上的眼镜给拆下，随之放松地吐息，准备等等就寝。
昏暗灯光的卧室里，莫祤辰独自一人躺在尺寸较大的单人床上，轻轻翻了一个身，闭上双眼後，彷佛又能看见让他如此在意的少nv身影。
说也奇怪，和徐怡宁拉近关系後，莫祤辰b已往还要好入眠，不需要太久、甚至不用任何助眠的酵素，男人很快就能进入了梦乡。
回到徐怡宁这儿，洗漱完毕的她把自己丢向床上，默默将自己蜷缩在被窝里，顺便调整手机的早晨闹钟。
关上电灯、只开启一盏小夜灯睡觉，徐怡宁的怀里抱着一只白se的绒毛小兔子玩偶，晚上总是要抱着牠，少nv才能好好睡觉。
「……学长……」徐怡宁轻声嘀咕思念之人的称呼，蹭了蹭身前兔子玩偶的头顶，没有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下一次的约会，又会看见怎麽样的您／你呢？
「完蛋了啦……怎麽公车会塞车……！」
公车到达目的地後，徐怡宁当机立断直接跑下车，小跑步的方式朝向约定见面的地点。
明明平常搭车都没有塞车这麽严重，今天却塞了足足二十多分钟，和莫祤辰约定的时间都早就超过整整十来分钟了，平常做什麽事情都不会迟到，偏偏这种重要场合……！
徐怡宁快速过了两个红绿灯、横跨了交通要道的十字路口，很快便看见男人的身影站在原地，默默盯着手机。
「学长！」
听到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莫祤辰回头，只见处在远方的徐怡宁跑向他，还没有等莫祤辰开口说话，少nv便一个使劲地向他道歉。
「学、学长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我没有想到公车会塞车……我、我真的很抱歉……！」
徐怡宁一脸急到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深怕因此被对方讨厌，不准时这件事不论对谁都没有好感，她越想越害怕。
「等、等等……怡宁，你先冷静一点。」
莫祤辰双手拍了拍少nv的肩膀，希望对方能够冷静一些，他稍微顺了顺徐怡宁有点被吹乱的乌黑长发，笑着说：「幸好你不是发生什麽事情，只是迟来几分钟而已，没事。」
「您、您不生气吗……？」
「我为什麽要生气？你是被影响的，我有什麽好生气的，跟我说一下就好。」
男人的脸上丝毫没有不愉及不高兴，他仔细端看眼前的少nv，笑得十分温柔：「好了，不要自责了。如果担心耽误时间，传讯息跟我说就好，没有关系。」
「谢、谢谢学长……」可能是很意外莫祤辰如此善解人意，徐怡宁有点愣神，但还是点了下头，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下了。
「话说……怡宁今天很漂亮呢。」
「咦？」
莫祤辰上下打量眼前的少nv，穿着风格与平时上课完全不同，她身穿一套大地se的套装，学院风的上衣配上横格纹的及小腿长裙，披上一件短版褐se风衣。
一般时间看见的徐怡宁都是束起马尾的样子，但是这次的她放下了头发，过肩的长发整齐地散落到少nv的肩膀上，似乎b上次约会的样子更有气质了。
突然得到对方的称赞，徐怡宁的心脏瞬间揪了一下，她抿了抿嘴，习惯x用左手将过长的头发g至红透的耳根後，羞涩地瞥向莫祤辰几眼：「那个……因为要跟学长出门……我今天有、特别打扮一下……」
真是……这孩子都不会知道自己多可ai吧。
刚刚的动作与话语，着实有让莫祤辰的心跳漏了几拍，他掩饰得很好，没有让徐怡宁察觉，而是再度扬起一抹微笑并附和点头：「嗯，很适合你呢。」
「……还、还有……」
「嗯？」
徐怡宁的目光随即停留在莫祤辰的身上，小小声开口：「学、学长今天也是……穿得、很好看……」
尽管再小声，依然有传入莫祤辰的耳中，他的笑意彷佛更深了，伸手r0u了r0u对方的头：「谢谢你，我很开心。」
「那、我们走吧。」
「好、好的！」
见面的两人并肩同行，缓慢的步调如同莫祤辰与徐怡宁的恋情那般细水长流，和彼此一同漫步在微风广场的道路上。
徐怡宁稍微稍走在莫祤辰後半步的位子，她想要尝试靠近对方，却又不晓得应该用什麽方法才好，想要碰触、又担心觉得不尊重对方而却步。
彷佛察觉到了什麽，莫祤辰余光撇了下一旁的少nv，他微微g起嘴角，有意利用手背去轻轻碰触徐怡宁微凉的手。
她的手有点冰呢……。莫祤辰想到之前在哪本书看过，通常手脚容易冰冷的人，都是特别容易没有安全感的，即使没有什麽科学依据，他也慢慢相信这个无凭无据的说法。
刚才的少nv似乎想要触碰自己，那……他是不是该有所行动了呢？
「……！」
徐怡宁感觉到手心好像传来一gu温暖的触感，她有点疑惑地低头去看，居然发现莫祤辰的大手静静牵上了自己冰凉的手心，领着她向前方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的少nv整个愣住了。
随後，徐怡宁的脸蛋染上一层明显的红润。
「学、学、学长……您……」
「嗯？」
「那个、那个……唔……」
「不会吧，又脸红了吗？」
瞧见徐怡宁张口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想必她有多害羞，还处於情窦初开阶段的少nv对於任何触碰都还感到十分青涩，从反应上都能看出，她是从来没有谈过恋ai的人。
男人一边握着对方的手、一边回眸笑道：「对我不用这麽小心翼翼，我喜欢你给我惊喜，不论是什麽。」
「所以，你尽量来尝试吧，怡宁。」
啊……学长真的……
徐怡宁眨着那双圆滚滚的眼睛，实在不晓得自己能够说些什麽，只能再度低头不语，但与莫祤辰牵着的手明显b刚才抓得还要紧。
不管是紧张、还是真的想这麽做，莫祤辰都很开心。
他知道徐怡宁想要和自己一步一步慢慢来，所以刻意用手拉手的方式牵起，莫祤辰的大手紧紧包覆少nv那细白又漂亮的小手，像是在给予对方足够的安心感。
「感觉很奇怪吗？」
「不、不会……嗯……我只是……要习惯而已……」
「那就好，而且你的手有点冰呢……正好，这样也b较不冷了吧。」
「呃、嗯……谢谢学长……」
明明只是牵手而已……我怎麽可以这麽害羞？徐怡宁在内心呐喊着，她都ga0不清楚自己在高兴还是怎麽样了，心情就是特别复杂。
是学长发现我想要拉他的手吗……？徐怡宁望着男人的侧脸，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喜悦感。
「学、学长！」
「嗯？」
「就是……刚好快要午餐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呢……？」
「说得也是呢……那，有想吃什麽吗？」
「这次给学长选吧！」
「是吗？那我就不客气罗。」
莫祤辰选了一家专门做西式早午餐的连锁餐厅，装潢看起来很像别人说的家庭餐厅，给人很温馨、很放松的感觉。
男人的行为举止依旧绅士得t，先让身後的少nv先入座，自己才坐在对面的位置；待在室内的时候，多数人会把外衣给褪去，待徐怡宁将外套脱下後，莫祤辰伸手示意要替对方放在一旁的空位，她连忙点头道谢。
徐怡宁外出也不忘记该有的礼貌，将菜单先行递给了对方，现在多数餐厅都是以线上点餐为主，她自然而然担下这份微不足道的小任务。
「学长您先点吧。」
「我好了，就这个。」
「咦？这麽快就决定好了吗？」
「嗯，毕竟我算常客，换你点餐罗。」
「好、好的……」
她稍微看了看线上菜单的部分，徐怡宁和男人一样都选择了负担较小的j蛋沙拉三明治套餐，前者点了热可可、後者点了拿铁。
将订单送出後，徐怡宁将手机放下，这次出门的少nv与上次明显有不同的变化，她将菜单交给服务人员後，好奇的开口：「学长，感觉您在吃的方面偏好西式类的呢。」
「嗯？怎麽说？」
「就……至少跟您出门的时候，小东西也会选西式方面的。」
「啊……确实，出门时的偏好会是西式类，但是论早点的话，我还是喜欢台式的。」
「萝卜糕和蛋饼？」
「对哦，怡宁呢？」
「这个吗……我没有特别偏好，都是看……手头紧不紧的部分……」
「噗……」
「学长您什麽意思啦……」
「果然还是学生，是学生会有的思维呢。」
正好，他们的饮料先行送上，两杯热饮冒着淡淡的热气，不怕烫的莫祤辰吹了几口便开始享用，而徐怡宁还拿着汤匙在搅拌热可可。
这些小动作总是能让莫祤辰想起，眼前的人还是孩子的这件事，他感到特别逗趣，一边安静地啜饮自己的拿铁、一边望着眼前想办法将可可弄凉的徐怡宁。
反正时间还长，莫祤辰将杯子轻轻放回桌上後，询问对方的近况：「刚开学，状况还好吗？」
「嗯……感觉这学期开始会越来越忙，好多科目都教得更专业了，好像有点吃不消。」徐怡宁无奈的苦笑一下，「学长您也有听到扬纶老师说的，下半学期要实际带团t，另外两堂工作方法的课也是，就……只会更忙了吧。」
「有没有觉得大学的课程很有挑战x？」
「当然……而且又是这麽讲求专业程度的。」
「虽然很辛苦，但你有想放弃吗？」
「怎麽可能？我告诉我自己，起码做到三年，我才可以谈放弃。」
「喔？怎麽说？」莫祤辰对此番话表示很感兴趣。
「我现在还只是社工系的学生而已，我还没有经历过里头的t制如何，现在都算是危言耸听而已，或许社工没有别人说得这麽可怕。」
徐怡宁的手依然在搅拌可可，若有所思的说着：「如果真的这麽可怕……老师们也不会选择这条路，甚至可以走到现在，一定是有什麽支撑着他们继续走下去。」
「当然，我也有想过……或许投入实务工作後，会发现不是我喜欢的样子，那也不能说放弃就放弃，这就好像一遇到困难、就选择逃避一样，我不喜欢，更何况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
「所以……我给自己一个时限，我最少要做到三年，我才可以说放弃。」认真表明自己决心的徐怡宁终於拿起那杯热可可，小口小口的啜了几口滋润一下喉咙後，笑道：「至少趁还年轻的时候，再去找自己想做的事情，也b较不浪费生命吧？」
听完徐怡宁的描述，莫祤辰默默点头表示，认为对方的想法有建设x、自身的目标与踏实感，便笑着说：「很意外，你已经会想到这麽远的地方。」
「感觉很多事情都是要先想好，才不至於这麽手足无措……而且明年也要实习了，马上就要去t验残酷的社会了。」
徐怡宁扁了下嘴，看起来不是很高兴、也不是很排斥，大抵是心情上很难形容的感觉。
而且可能会遇到与自己不合的案主，好像有点讨厌……。没有说出口的徐怡宁不自觉皱起了眉头，对於三年级的实习课程，多少存在着不安与害怕。
这时，莫祤辰的手伸向她，用食指轻点了徐怡宁额间的皱纹，点醒对方：「嘿……别把实习想得这麽糟糕，说不定你会很乐在其中，换个角度想就好。」
「啊……是没错啦……」
原来学长有注意……等等，我的表情有这麽明显吗？不对吧？徐怡宁像小兔子一样垂下头，双手捧着自己的热可可一小口接着一小口喝着。
两人的餐点很快就送上来，稍微用餐厅附赠的sh纸巾擦拭双手後，随手拿起一块三明治好好品嚐。
「唔呜！料好多！」她含糊不清的喊道，徐怡宁为了不让里头的j蛋沙拉漏出来，每一口都吃得很小心，吃了将近半块才终於说出对美食的评价：「好好吃！口感好清爽！而且它的料好多！」
少nv的双眼彷佛闪闪发亮着，这是吃到好吃的东西会露出的表情，莫祤辰全部都看在眼里，回应道：「是啊，而且很有饱足感，材料也都是jg挑细选的。」
「哇……真的好好吃……而且不腻口……」
以後可以带妈咪来试试看……超好吃的。徐怡宁一边吃、一边想着之後可以带家人来，不忘记赞叹眼前的男人：「学长您知道的美食真的好多呢！」
「你也是啊，上次带我去的那家，我也很喜欢。」
「那真是太好了！」
两人虽然都点一样的餐点，但吃相倒是差蛮多，莫祤辰或许是吃很多次、b较有经验，吃得方式特别优雅；徐怡宁大概是第一次吃，吃的样子与小孩子没什麽不同，简直快把男人逗笑了。
「怡宁。」
「唔？」
「你也真是，嘴角都沾到了。」
「咦？真的吗？完了吃得太开心都没注意到……」
正想要去拿面纸来擦拭时，莫祤辰率先伸过手，温柔地用拇指抹去沾在徐怡宁脸颊上的东西，当男人的手碰触到脸的瞬间，少nv的x口一紧，心跳b以往漏了好几拍。
他们也因此，对视彼此的眼眸。
男人向她g起嘴角，那抹腼腆的微笑就是令少nv沦陷的原因。
「吃得跟小孩子一样，真可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