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缩短的感情距离（7）
回到家的莫祤辰，熟练地掏出钥匙并打开自己的家门，习惯x将空无一人的客厅灯光打开，虽然一瞬间灯火通明，心中却依然有什麽缺失了。
当他踏进家门时，整个空间彷佛充斥了些许沉重的氛围，好似是失落的情感在散发淡淡薰衣草香气的空气中弥漫着。
莫祤辰轻轻关上了门，将外套整齐地挂在衣柜里後，把自己往一旁的沙发上扔去，接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回想方才与徐怡宁相处的种种画面，再看着眼前只有自己一个人住的住处。难道，真的是他孤单太久了吗？好不容易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现在似乎又要回到几年前的状态了。
他对ai情依然是有期待的，只是碍於曾经的伤痛，莫祤辰在ai情方面也是小心翼翼的，不再像曾经那样如此热烈、澎湃，甚至奋不顾身去献上自己的所有。
看来，徐怡宁也和他一样，抱持着相同的想法，没有一方表示进展能够加快，都以彼此习惯的生活步调去相互配合，试图走入对方的世界。
莫祤辰也发现，徐怡宁渐渐会选择主动，向自己表达那份喜欢的心意，尽管对男人来说，不少行为举止是特别孩子气的，他却不觉得讨厌或是反感。
想到这儿，他轻轻g起微笑，莫祤辰随手拿起手机传讯息和徐怡宁报平安後，决定暂时不去想其他事情，拿着自己的换洗衣物去清洗身t一番。
没过多久，同样到家的徐怡宁和父母嘘寒问暖几声後，立即跑回自己的房间并打开手机。
莫祤辰半小时前就已经回到家，由於刚刚在车上睡了一段时间，徐怡宁才没有即时看见对方传来的讯息，知道对方平安到家的那一刻，她也松了一口气。
「嗯……那我也去洗澡好了……」
走了整整一天的路、与莫祤辰一起经历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徐怡宁脸上那喜孜孜的表情根本无法掩饰，整个人开心得不得了。
徐怡宁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快速拿出衣柜ch0u屉里的居家服，然後跑向浴室准备洗澡。
「啦啦啦～啦～?」
洗完澡後，感到全身神清气爽的徐怡宁开开心心地从冰箱拿出一瓶频果汁，稍微补充自己的水分，见自家父母都已经不在客厅後，便偷偷00的躲回房间、锁上。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中抱着今天夹到的战利品兔子玩偶，徐怡宁点开手机的通讯录，手指轻点着男人的头贴，思考是否能够打这通电话。
徐怡宁抿了抿嘴，她到底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大胆了？
「～?」
规律的手机震动声引起男人的注意，此时的莫祤辰刚洗完澡没多久，正在考虑是否要先吹头发时，看见来电显示是徐怡宁的名字。
不知为何，莫祤辰露出了微笑，心情也因为对方而有了起伏，没犹豫多久就接起了电话：「喂？」
「学长晚安，您洗好澡了吗？」
「嗯，抓得时间刚刚好，已经洗完了。」
莫祤辰靠在桌前的椅背上，笑着询问：「父母不在家吗，不然平常哪可能直接打电话过来？」
「在啦……但就想说……」徐怡宁的眼神漂移，思考了一会儿，才从口中挤出这句话：「我想……听听学长的声音……所以就乾脆……直接打来了。」
虽然说到最後的时候，声音变得很小，但还是有被莫祤辰捕捉到那细碎的嘀咕声，他轻轻哼笑几声，点了点头：「所以……只想念我的声音而已吗？」
「不、不、不是啦……我、我都想……」
「那你直接说想我不就好了？」
「就、就是……我……吼呦……学长……」
「呵……知道了，我不闹你了。」
爽朗的笑声传入耳中，被调侃的徐怡宁心里很不是滋味，感觉莫祤辰特别喜欢这样捉弄自己，是不会讨厌、但就感觉很占下风。
难道学长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吗？徐怡宁心想。
「学长，我问您哦。」
「什麽事，你说吧。」
「您做个人助理应该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觉得怎麽样？」
「嗯……」
莫祤辰思考着，可能在想自己是否能够向少nv说出真正的想法，如何委婉的说明会b较好。
「……我学到蛮多的，这期间也接触过不少障碍者，有令人心累的、也有令人感动的，和你未来做社工的感受或许有雷同，是一份很辛苦的路程。」
「老实说，这两年多来，我也经历过不少消磨热情的事情，但我不会觉得没有意义，毕竟这是我自己选的。」
「那……」少nv眨了眨眼，「您……後悔过吗？」
「後悔啊……要看是哪部分，但从总结来看，倒是不会。」莫祤辰说着，「各行各业都有好有坏，我认为只有亲自t验过，才有办法去评论一个职业的好坏。我能告诉你，个人助理是很有人生意义的工作历程，但没有办法单靠它生活，不稳定x是很高的。」
「嗯……感觉得出来。」
等对方说完後，徐怡宁才默默开口：「我也有……稍微研究过个人助理的工作，感觉……学长你们这行才叫做靠热情撑着，我们社工应该……好蛮多的。」
「其实，本质上是差不多的，大家的出发点都一样，都是出自於想要了解、或是助人。」莫祤辰点头，「你们也很辛苦，需要了解的事情b我们还多，你的路也很艰辛哦。」
「嘛……早在升学的时候就有觉悟了。」徐怡宁0着粉se小兔子玩偶的头，微微苦笑着：「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可能真的很辛苦吧，但也想要试看看我能做到哪里。」
「加油，不论发生什麽，都不要忘记你身边还有人支撑着你。」给予鼓励的莫祤辰微笑一下，随後又接着说：「当然，也包刮我。」
「嘿嘿……谢谢您，学长。」闻言的徐怡宁发自内心地笑着，抱着娃娃的力道也更紧了一些。
「还有呀……」
「嗯？」
「想说……我们之後好像都会很忙……」
「是啊，怎麽了？」
「如果……没办法ch0u空见面，可以打电话给学长吗？」
她翻了个身，试图徵求男人的同意，徐怡宁担心自己太临时打电话给对方，会不会造成莫祤辰的麻烦，毕竟社会人士没有学生自由，不是什麽时间都有空的。
语句落下，莫祤辰没有过多的犹豫，回应：「有什麽不可以的？只要怡宁你需要，都可以打过来。」
「真、真的吗！」
「嗯，但如果打了两通都没接，就代表我在忙，这点要记好哦。」
「好的！没问题！」
取得同意後，徐怡宁像极一只被主人奖励的小动物那般开心，彷佛都能看见因为高兴而竖立起来的白se兔子耳朵。
「那，我也趁机问一下好了。」
「什麽事，学长请说！」
「今天……在捷运上的事情。」
「！？」
捷运……啊、难道是……
想起今天在捷运上发生的事情，徐怡宁的脸颊又忍不住红了，她当然晓得莫祤辰想问的是什麽。
莫祤辰想询问也是正常的，那种情况下为了避免徐怡宁被人cha0挤到别的角落，他下意识就把少nv揽入自己的怀里，以免她发生什麽状况。
光是牵手都能让徐怡宁慌张成那样了，更何况是有点像拥抱的亲密举动，莫祤辰也在担心自己的行为是否过於失礼，可能会让少nv感到排斥。
「突然那麽做，你会不舒服吗？」莫祤辰的声线低了几分，看来他是真心在意这事情是否有影响。
徐怡宁眨了眨眼，她摇了摇头：「不……没有这回事，虽然有吓到啦，但……」
细neng的手指不好意思地刮了刮羞红的脸颊，小小声的说着：「老实说……我有点……高兴……」
「？」这次换莫祤辰疑惑而沉默。
「学长……其实……我蛮喜欢跟人家……拥抱的……」
「嗯。」
「所、所以……我不会讨厌的，请学长放心……」
「嗯……」
「您、您说点什麽嘛……」
「真的要我说？」
「那是当然的啊……」
「你啊……在这方面真的是诚实得可ai。」
「咦！？」
此时的莫祤辰对於少nv的答案感到相当诧异，他一手摀住自己的嘴和下巴，脸上浮现的层层红云无法掩饰，男人尽量不让对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语气还是维持往常那样。
再怎麽说，他也是会害羞的。
「那麽……我可以当作，这行为是没有问题的吗？」
「呃、嗯……当然可以……」
「太好了，之後就可以突袭怡宁了吧。」
「什麽！？突、突、突袭！？什麽突袭啦！」
「嗯……你猜。」
「学长！」
气急败坏的少nv与开怀大笑的男人成了强烈对b，至少能够知道，两人很享受此时此刻的当下，特别是对方在身边的时候。
每一分、每一秒的相处时光，都显得如此珍贵。
「……学长。」
「什麽事？」
「我们现在这样……」徐怡宁顿了顿，声音些许颤抖的开口：「已经算是……情侣了吗？」
闻言，莫祤辰思索片刻，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回应道：「你认为，现在的我们是什麽关系呢？」
「我、我不清楚……」被反问的徐怡宁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缩在自己的被窝里，烦闷的说着：「我喜欢学长……但，不知道这样的进展是不是太快？我是说，这、这样正常吗……」
对於恋ai感到旁徨、迷茫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疑问与担忧，莫祤辰很了解这种感觉。
「怡宁……喜欢这份情感是很复杂的，这是因人而异的感觉，没有什麽正不正常的问题，你不用把这件事想得很难。」
「别因为看见、听见其他人怎麽相处，而跟着做些什麽。我希望你是遵从自己的心意去做、去选择任何事，不论是课业、工作、还是这份感情。」
莫祤辰的声线很温柔、拥有令人安心的安定感，加上他说话条理分明、口齿清晰，让人信服的同时、也给人一种温暖的印象。
「所以，我会等你的，怡宁。」
「不论需要多久，我都会等你，等到你再次与我告白的那天。直到那天来临前，我都会陪着你。」
男人的话语敲打着徐怡宁的心灵，也让她感到无b的安心，莫祤辰不会让自己独自面对一切，而是陪她一同走过名为ai情的道路。
他不是一直走在前方、也不是站在原地等待，而是回头牵起少nv的手，陪她走过男人早已经历的路程。
「……学长，谢谢您。」
徐怡宁开心地笑了，甜滋滋的幸福感油然而生，脱口说出这句话：「能够喜欢学长您……我真的好幸运。」
这孩子……。
不得不说，与徐怡宁相处的这段时间里，莫祤辰的心境也改变了不少，原本内心的那份伤痛，也逐渐被温柔的少nv抚平、填补。
他究竟在少nv面前笑了多少次呢？莫祤辰大概也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自己真的变了。
「我也是喔，怡宁。」
「关於生态系统理论，我们整理出以下几个重点……」
今天的课程是个案社会工作，同学们以分组上台报告的形式，讲述关於实务工作上会使用到的工作理论，借此来了解各种理论的基础与运行方式。
台上报告、台下纪录重点，徐怡宁一如往常打开课本划重点，有课本没有纪录到的就是写下来，等回家再写一份纸本笔记加深印象，她都是这样复习课业的。
虽然不晓得这种读书方式是否有效率，但这大概是她从十二年学习教育的经验以来，萃取最好的复习能力。
想不到成为一名社会工作者是如此艰辛的路程……
看着写满密密麻麻文字的各种实务理论，徐怡宁就忍不住叹气，这简直多到她不知该如何应付接下来的期中考，老师还说为了把个案工作磨练好基础，四月中就要考整整六个理论……这会出事吧……
果然，谈恋ai也不能太松懈呢……徐怡宁转着手中的笔，时不时会去注意桌上的手机，想要伸手去看有什麽讯息。
啊……徐怡宁不可以……你还在上课。而且，学长也有工作要忙，不会这种时间传讯息……
徐怡宁摇了摇头，她上课前还刻意打开飞航模式，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手机身上，现在她的身份是一名学生，不可以整天不务正业。
好烦……明明才过两天而已……我就已经在想学长了……
这是她目前，最大的困扰。
同样时段，莫祤辰正陪着蓝扬纶去工作场所，由於蓝扬纶这次是去广播电台录制与身心障碍者相关的内容，身旁其实不太需要个人助理帮忙什麽，莫祤辰理所当然站在不远处等案主的工作结束。
这段时间里，他也忙着在写公司的案子，只要有点零碎的时间就会拿来做使用，尽量将能处理的事情在这段空档时间里做完。
不知道那孩子上课怎麽样……。
写到中途的莫祤辰忽然想起了少nv的面容，印象中她在礼拜一是早八的整天课，现在肯定在认真上课吧。
有时候，身为名义上「大人身份」的他，偶尔也会担心自己与徐怡宁谈恋ai，是否会因此耽误了她的人生。
现在依然是一名学生最重要的时刻，相较之下，出社会已久的莫祤辰差不多定型，没有其他改变的机会，也代表说，他无法陪着徐怡宁「一同成长」。
一般伴侣的相处模式大抵是互相扶持、陪伴彼此，和对方一起进步、一起面对、一起学习……
这些，他不一定能全部做到，莫祤辰担心徐怡宁会不会因此感觉有压力，或是不知道该如何与自己走在同一条道路上。
「……。」表面上看似不在意，但心里却大大相反，莫祤辰的心思本就b一般男孩子还要细腻许多，会想到b较远的後果也是正常的。
刚好，录音来到中途休息时间，见自家案主准备起身离开，莫祤辰暂时将这些思绪抛至脑後，上前去扶蓝扬纶到另外一张椅子那边坐。
「老师，辛苦了。来，水给你。」
「好的，谢谢你啊。」
接过水壶後，蓝扬纶稍微润了润口乾舌燥的喉咙，补充足够的水份，随後将其递给莫祤辰，请他放回原处。
「祤辰，你和怡宁最近相处得还好吗？」想不到蓝扬纶开口第一句就是这个问题，着实让莫祤辰有些吓着。
「嗯，上礼拜的假日还有和她出门，算是挺好的。」莫祤辰如实告诉自家案主，毕竟徐怡宁是蓝扬纶指导的学生，这不算是什麽不能聊的话题。
更何况，莫祤辰早已把蓝扬纶当作可以谈心的「朋友」看待了。
「喔？听起来不错呢。」闻言的蓝扬纶笑着点头，「有发现怡宁是怎样的孩子吗？」
「这个吗……是彻头彻尾的善良好孩子，我看着她替走失孩童找到家长呢。」
他回想着前几天的记忆，从後看着徐怡宁牵着小朋友的画面，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的善良特质与正义感表露无遗，做这些事情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不嫌麻烦、也不嫌困扰。
论这一点来看，她的确适合走社工这份职业。
「哦？能跟我详细说说吗？」
「好啊，那天就是……」
此时的蓝扬纶彷佛在看着自己的儿子谈恋ai那样，听得津津有味、甚至笑得合不拢嘴；而莫祤辰则是分享那天的种种经历及t验，简单扼要地说明约会当天去哪里、做了些什麽。
听完这小俩口发生的小故事後，蓝扬纶笑得更开心了，他大概捕捉莫祤辰的位子，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看来，你们处得很好呢，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本来也挺担心的，毕竟生活的年代不同，多少有隔阂。」莫祤辰同意，「不过……是我们俩想多了，倒没这个问题。」
「哈哈！还说不是情侣，这几乎都是在一起的样子了！」
「真是……怎麽老师您也这麽说呢。」
中年男子收回自己的手，语气变得缓和，淡淡的说着：「我能感受得到，祤辰你真的很喜欢这孩子，跟你相处这麽久了，第一次发现你也会笑得如此开心。」
听闻的莫祤辰也笑了，「想不到我的表现这麽明显，很多人都这麽说，就连玲姐也是。」
「这或许也是你遇见怡宁的原因吧，你有想过吗？」
「原因……？」
「听你刚刚的描述，怡宁跟你很像，情绪表达上有不同，却都是很丰富的。」蓝扬纶说着，「你们相似的地方很多，这也是你们相处时，能够特别合得来的原因之一。」
「嗯……我确实在这孩子身上，感受到不少相似的气息。」关於这点，莫祤辰并未否认，反倒是挺认同的。
越是认识徐怡宁、就越有熟悉的感觉，怪不得聊天的时候，很快就能意会到对方话中的意思。
「……哈哈。」蓝扬纶突然笑了。
「怎麽了吗，老师。」莫祤辰不解。
「没什麽，能够听到祤辰你谈论工作以外的事情，还挺令人高兴的。」蓝扬纶似笑非笑的说着，「总之，我很祝福你们两位，祤辰你要多多关照你的小学妹，知道吗？」
莫祤辰轻轻地笑了，肯定的点头：「那是当然的，老师请放心。」
「蓝扬纶先生！请过来准备！」
工作人员向两位招手，蓝扬纶应了几声後，请莫祤辰带自己过去，暂时结束了这次的话题。
尽管想要与蓝扬纶讨论自己的烦恼，他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是莫祤辰目前最大的困扰。
身为大人的他，也有不一样的烦恼。
今年是闰年，来到每四年一次的二月二十九号。
这不是什麽很特别的日子，至少对徐怡宁来说……那天是一个礼拜可以见到想念之人的日子。
但也不晓得是太期待见到对方、还是被恋ai冲昏头导致脑袋不清楚，徐怡宁居然ga0错那天的上课时间，一起床看手机，发现是早上快七点的时候整个人都吓傻了，直接从床上跳起。
「完蛋！我要迟到了啦――」
徐怡宁赶紧拿了一套成装衣物换上，她有一个良好的习惯，为了减少搭配衣服的时间，她都会把搭配好的服装、k子与配饰放在同一个地方，这样才不会早上起来浪费更多时间在换衣服上。
她的穿衣品味不差，简单搭配一件大号尺寸的水蓝se衬衫外衣、里面穿一件白se小背心刚刚好，下半身是大概七分左右的牛仔k，再绑一个高马尾就是b较清爽的造型。
这过程不需要五分钟，她背起自己的包包就要离开家门，谁知道被身後刚睡醒的母亲沈凌婷给叫住：「怡宁！你今天怎麽这麽早就出门？」
「哪里早啊？今天早八欸！」徐怡宁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自家母亲在说些什麽。
沈凌婷一脸无奈，指了指他们家墙上的月历，徐怡宁仔细一看，发现她指着的日期便是二月二十九号。
啊……礼拜四……是早十的课……
此时的徐怡宁一脸尴尬，顿时不知道该怎麽跟妈妈说，只是结结巴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呃、那个……妈咪……我、我……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