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
许鹤鸣感觉自己浑身像着了火,这股火燃得比昨晚喝了那瓶带药的饮料还要旺。火焰似乎烧断了身上的筋脉,叫他身体僵住动弹不得,嗓子里的水分也被火烤干,干哑得像有砂纸在里面剌肉。
没过多久之后,一块冰凉的毛巾搭在了脑袋上,将身上的火扑了一些下去,许鹤鸣也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支撑着眼皮睁开,只是这一下却看到了许清树那张令人生厌的脸。
这张脸眼中露出的关心与担忧叫他生出反感,他不顾嗓子里的干痒,艰难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滚。”
许清树已经习惯了许鹤鸣的态度,秉承着他骂是他的事儿,我管是我的事儿的原则,他将手中的端着的温水与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将许鹤鸣扶起,道:“鹤鸣,先把退烧药喝了。”
许鹤鸣这才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想必是昨晚那场凉水澡害的。一想到眼前这个人昨晚曾趴在自己腿前为自己口交,许鹤鸣心中又生出一丝莫名的烦躁。
“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再怎么样也得把药喝了,退了烧才能回学校上课啊。”许清树好言相劝。
理智战胜了情感,许鹤鸣再讨厌许清树也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他只有好好学习考出去,才能彻底摆脱这个讨厌的人。
许鹤鸣就着温水喝了一粒退烧药下肚后重新躺下,许清树颇为心细地将他被子掖好,重新将毛巾在额头上摆到正正好好的位置。
“睡吧,哥陪着你。”许清树在一旁坐着。
许鹤鸣没有力气让他再滚出去了,脑袋中似乎灌了铅,沉得连抬头的劲儿都没有。
自母亲去世后他就没开口再叫过许清树哥哥了,许清树一口一个哥如何如何,让他除了恶心只剩恶心。
许鹤鸣很快便又进入了梦乡,他身体素质算好,许清树盘算着今日把烧退了,明日至多再休息一天就可以回学校上课了,毕竟已经到了高考冲刺阶段,时间就是生命。
见许鹤鸣睡着,许清树终感困意袭来。夜店蹦迪是个体力活,半夜又被这么一统折腾,能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许清树怕留许鹤鸣一个人在屋内会意外,便胆大包天地在他身边躺下,不过没有进他的被子。
只是躺一会没有关系的,在鹤鸣醒来之前离开就好了。
对于这个弟弟许清树自小便充满了喜欢与羡慕。许鹤鸣长得又帅,学习也好,是这个单亲家庭全部的希望。若没有那场意外,他现在应当在母亲的呵护下心无旁骛全力冲刺着高考。
“妈……”不知是不是兄弟间的心灵感应,睡梦中的许鹤鸣忽然哭着叫了声妈。
许清树鼻子一酸,几乎下意识地从身后将许鹤鸣抱紧,“鹤鸣。”
许鹤鸣配合地往他怀中缩了缩,似乎真将他当成了母亲。
“鹤鸣,哥对不起你。”许清树隔着被子将脸埋在许鹤鸣背上,随他无声地哭了起来。
母亲死的时候许鹤鸣正上初三,受这件事的影响他中考发挥得不是很好,没能进入重点高中。但他毕竟底子还在,在普通学校一跃便成了年级拔尖的存在,非但免除了学费,还额外得到了老师更多的关照,奖学金拿到手软,也缓解了经济上的窘迫。
高中学习很苦,半个月才能换来一天的假期,但尽管这样,在这难得的一天假期,许鹤鸣也是能不回家便不回家。
许清树知道他躲着自己,便特意在假期这一天找个由头出去,去网吧去哪里将就一晚都好。
许清树其实偷学了许多厨艺,母亲不在了,他这个做哥哥的有责任承担起照顾弟弟的义务。可许鹤鸣从来没碰过他做的饭,甚至连热水壶都单独买了个新了,连他烧的水都不愿意喝一口。
直到有一年除夕,许鹤鸣实在无地可去,街上饭店都关了门,在家里弹尽粮绝连一桶方便面都没有的情况下,才像喝毒药那般艰难地吃了几口许清树炒的菜,于是许清树过了自母亲去世后最快乐的一个节日。
在眯了片刻恢复了一些精神后,许清树便又到厨房里开始忙活,鹤鸣生了病,无论如何也应该会吃一口他做的饭吧。
许鹤鸣实实在在闻到了厨房里传来的香味,这叫他一瞬间精神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母亲还在身边的日子。父亲死的时候他没有记忆,因此对于家的概念全都来自于母亲的爱护。
他们的母亲是个没上过学也没什么本事的人,在父亲去世没了收入之后,便推着小车在小学附近卖卖炸串,好在生意不错,虽然辛苦一些,但在吃穿方面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他们。
也因为吃了没上学的亏,她才知道读书的宝贵,对于不成器的大儿子,宁愿多花几万块钱,也要拼了命把他送进高中。
腹中的饥饿迫使许鹤鸣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的一刻,正好见许清树将一锅粥端到了饭桌上。他将木垫放在桌子中央,被火烧得烫红的锅底稳当当地放上去,溢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鹤鸣,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躺下,哥一会将饭端到你屋内。”见许鹤鸣出来,许清树吃了一惊。
许鹤鸣呆呆地望着那锅飘着绿叶菜的咸粥,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对于病号来讲,这无疑是既方便消化又能补充体力的美味,许鹤鸣只觉得腹中的饥饿感更重了。
他吃许清树做的饭前后不超过十次,平心而论,他做得真的很不错,光看样子就能激发人的食欲。
“我退烧了,要去学校了。”许鹤鸣留下这句话准备离开。
他身上还有一些钱,就算出去对付两口,也不想吃许清树做的东西。
“鹤鸣!”见他走路都还有些不稳,许清树急忙抓住他一只胳膊,“你病都还没好,去什么学校,听哥的,先把饭吃了。”
许鹤鸣有些厌弃地将胳膊从许清树手中抽了出来,走到沙发前拿起书包背在身上。
“许鹤鸣!”许清树走到房门口将门挡上,难得对许鹤鸣动了气,“回屋内躺着。”
“你凭什么管我?”许鹤鸣对上了许清树的目光,因为生病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凭我是你哥。”许清树一字一句地说道。
许鹤鸣冷笑一声,反问:“你是吗?”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一个妈生的。”
许清树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反倒叫许鹤鸣激动地吼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妈!”
许清树被噎得哑口无言。
“许清树,我告诉你,妈是怎么死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连妈的祭日都不记得还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外面鬼混,你有什么资格提在我面前提这个字!”
许鹤鸣的声音近乎颤抖,说着说着连自己都忍不住开始流泪。
“鹤鸣,是哥对不起这个家,哥知道哥做什么你都不会再原谅哥了,可你现在还生着病,哥只求你吃口饭好不好?想想你就要高考了,你不把病养好,怎么回去上课。等你考出去了,哥也就再也不会打扰你了。”许清树卑微地哀求。
“对,你说得没错,我只要考出去,才能再也不用见到你。”许鹤鸣跟着自言自语。
见这招有效,许清树急忙上前将书包从许鹤鸣身上拿了下来。
“先吃饭,哥给你熬了粥,还煮了清汤面。”
许清树扶着许鹤鸣在餐桌前坐下,像个服务员一样热情地为他拿着碗筷。他结结实实地舀了一碗粥放在许鹤鸣面前,而后又去将煮好的面捞出锅放在已经调好调料的碗中,面汤往上一浇,一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就这样出锅了。
许鹤鸣没有跟饭过不去,一碗面条全都下了肚,连咸粥也喝得干干净净。
见他这样许清树不由地脸上浮现出笑意,又忽然觉得有些酸涩,等许鹤鸣考出去,自己就连为他做饭的机会也都没有了。
以许鹤鸣恨自己的程度,或许从高考结束后那一刻他便会从这个家躲出去,随便找个什么包吃住的地方打份零工,再也不用看自己这张令人生厌的脸。
“鹤鸣啊,上大学后就见不到哥了,你是不是很开心?”许清树小心翼翼地问。
许鹤鸣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冷冷地说道:“我如获新生。”
许清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虽然对于许鹤鸣的回答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等话真正从对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许清树还是觉得自己的心像针扎一样的疼。
他们家与其他亲戚走得并不算近,可以说,母亲去世后,兄弟二人便是彼此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一想到许鹤鸣考上大学离开自己后身边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许清树又怀揣着忐忑的心小心问道:“鹤鸣,能不能让哥陪你到成家?等你成了家哥也就放心了。”
许鹤鸣没有说话,冷冷笑了一声,起身端着碗向厨房走去准备收拾残局。
“我来我来。”许清树急忙从他手中接过东西,“你回去休息,哥来收拾就好。”
许鹤鸣也没跟许清树再客气,独自回了房间。
许清树一个人在厨房唉声叹气地洗碗,许鹤鸣已经讨厌他到如此地步,他怎么还这样不知趣地自讨苦吃。于是许清树学乖了,当天晚上的时候只是安安静静地将饭端入了许鹤鸣屋内,没有再说一句多余的话。
距离高考只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许鹤鸣也不敢耽搁太久,晚上喝了片药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便不顾许清树的反对提着书包回学校了,没有发现对方偷偷放在书包夹层里的那两千块钱。
弟弟走了,许清树没有继续在家待下去的理由。他的金主是魏老板,他必须讨得魏老板的欢心,才能从他那里拿到更多的钱,至少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给弟弟留下一笔成家费。
为了包养他,魏泽宇特意在一个幽静远人的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平日不带他出去的时候,他就在屋内打打游戏,也没什么社交娱乐活动,生活很少单调。
回去之前许清树特意给魏泽宇打了电话,魏泽宇显得有些意外,问:“你弟弟身体好了?”
“烧退了就回去了,到底快高考了,一刻也耽误不得。”许清树如实回答。
魏泽宇一声轻笑,意味深长地说道:“那他身体真是不错。”
因为生意场上有应酬,魏泽宇来的时候已半夜十点,许清树很识趣地提前灌了肠,做好润滑等准备工作。
魏老板干起人来十分粗暴,毫无怜香之意,许清树虽然痛苦却也可以理解。他们的关系,说好听点是恋人,说难听点就是生意,人家花了那份钱,自然就是来享受的,自己赚这份钱,理应最大程度满足老板的需求。
对于许清树的敬业魏泽宇表示十分满意,他做爱从来不带套,最喜欢看自己的精液将他们的穴口灌满,滴答滴答落下的场景。
许清树四肢连同脖子都被绑上了黑色的皮带,然后拧成一根绳子被魏泽宇攥在手中,宛如遛狗的牵引绳。他生得白净,四肢纤细又无赘肉,从背后看倒像一个女孩子。
魏泽宇拽了拽绑在他脖子上的绳子,许清树的头顿时被拽得像后仰去,绳子恰好卡在喉结的位置,叫人呼吸变得有些苦难。
魏泽宇没有直接开干,慢悠悠地问道:“你那个弟弟在上高中?”
“是,马上就要高考了。”许清树回答。
“哦,学习好吗?能考上本科吗?”魏泽宇继续问。
“挺好的,考个重点没有问题。”许清树有些骄傲。他知道魏泽宇没安什么好心,趁早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他们这些人再怎么混蛋,对学生尤其是成绩还不错的学生天然带着一丝尊敬。
“哦。”魏泽宇明显有些失落,而后又道:“既是你的弟弟,我也应当表示表示,等他考上之后他大学的后手机电脑这些我出了。”
“谢谢魏老板。”
魏泽宇不再废话,在性器上草草撸了两下便对着许清树的后穴插了进去。有润滑液的帮助性器很快顶到他的身体最深处,许清树身子单薄,肚皮上登时被顶得向上凸起,印出龟头的形状。
“嗯……嗯嗯……”作为一名合格的鸭子,叫床是不可少的技能。真心也好演的也罢,总之要叫得婉转动听,叫主人听了高兴。
偏偏许清树的声音很好听,他倒不是在演,魏泽宇顶得他肚子难受,他是真的在呻吟,呻吟声带着细细的哭腔,又含着几丝委屈,免不得叫人听了更想好好爱抚一番。
以魏泽宇的花心程度,许清树能跟他半年还不被甩,皆是因为他很吃这一套。
“真骚。”魏泽宇骂了一句,提起扔在床上的皮鞭往许清树屁股上狠狠一抽。
许清树的屁股又翘又圆,肉结结实实地聚在一起,被猛地一抽登时颤了一颤,雪白的臀肉上留下了一道鲜红又狰狞的印子。
“嗯嗯……嗯……啊啊……”许清树吃痛扭了扭屁股。
魏泽宇并不觉得过瘾,又扬着鞭子啪啪抽在许清树的后背上,他喜欢看许清树被自己抽得浑身直颤的样子,像一只受了伤的兔子瑟瑟地缩在角落。
狰狞的性器贯穿柔道不断刺入身体深处,许清树虽然疼却也觉得爽,魏泽宇粗暴的动作带来的快感也是激烈的,那块腺体被以最快频率最大力道顶弄,许清树爽得浑身直颤,叫声中的哭腔更加浓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泪。
“嗯嗯……啊……老公……好爽……好爽……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