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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微微的愣忡,他错愕的不能自己,却只是让自己停留在将酒饮下喉的一瞬间,眼前这个人曾救了自己的命,眼前这个人是个大夫,可是却为什麽会坐在这谈打仗的会议里。

「萨满嘎l斯,这次你会出兵吗」

「不会。」

萨满嘎l斯,他是那个萨满嘎l斯。

大室韦的未来酋帅,将第一个成为萨满的酋帅。

所以他不是巫觋而已,他还具有先知的身分。

眼角余光他可以看的出坐在对面的人是如此恐慌的看着自己,他又喝了一口酒再放下,他知道自己的身分终於瞒不住这个人了,他的眼神锐利,斩钉截铁的说着让自己族人陷入流亡的不从。

「大室韦光是维持这样的迁徙耗尽不少物资,靠着掳掠别族又有b较不受苦吗。」他上过的战场当然没有很多,但是他的确不ai打打杀杀,他宁愿像父亲一样怀柔也好高压也好像大唐示好也好,要打也丰衣足食再来打。

「蛤,说这甚麽浑话,那群打着拓跋鲜卑後裔的杂种抢了多少族人,敢在呼l贝尔这带撒野就是不想活了。」

「你去拢络其他室韦部族也是没用的,谁不知道你看着薛延陀兵败还想起身攻陷中原,实在不自量力。」连打了十五年的战争到整个西突厥都灭亡,好像以为大唐就正在休兵还是整个北方民族的伤亡还不够惨重,难道都重建了各部落的损伤了吗。

「叫西萨尔自己出来跟我谈。」

「西萨尔就是让我来此告诉你这个答案。」看着眼前的胖子将酒杯敲在桌上,他觉得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可以感觉到自己似乎有些动气,愈说愈咬牙冷哼着。「不要忘了西突厥灭亡的时候我父亲惨遭同盟杀害,你又有多少脱嫌的机会。」

「你这狂妄的臭小子。」

将自己的权杖迅速的从腰间ch0u出拍在坚y的木桌上,瞬间一阵安静的看着这散发出杀气的神职萨满,没有人知道大室韦的下一任酋帅是如何将气息隐藏的如此完美,密尔沁的孪生子其中一位就是如此狂暴的气息。

那是萨满嘎l斯已故的父亲,卡达里。

「喝酒吧。」震慑所有人的气势,他知道自己总是善用父亲的模样在与外族交涉,从他协助叔父开始,但是他着实不喜欢这样的面貌,语气严厉的拿起木桌上的酒默默的喝了一口,抬眼看着那咬牙切齿的男人。

泛灵在上,他来此可没有要糟蹋万灵的意思。

不想加入战争,也不想在此大开杀戒。

他只是与西萨尔有同样的见解罢了。

「他是谁。」

「他,你居然不知道他是谁。」发现萨满嘎l斯把注意力转到自己怀中的美人,他突然得意了起来像在献自己的宝贝一样,神情嚣张的像是在嘲笑这身为萨满洁身自ai的少年。

可恶,这人是想知道自己的来历吗,该si的这肥猪搂的他好痛。他的眼神飘移着更没有卖笑的敷衍着,俞大介开始发现萨满嘎l斯似乎想验证初次见面时自己所说的话是否属实。

「他就是央美啊,当初为了悬赏他还抓来北方,却不知道为什麽给劫走了,但前阵子被人发现踪迹又给抓回来了。」像是隆重的介绍一番,快把俞大介会出现在这的来龙去脉都给交代完了,这胖子还失而复得的笑了出声。

央美。这听起来就是日本人的名字,难道是他渡海过来时……

那一脸若有所思看着自己的人正在打量他全身上下,他知道这个人在揣测自己到底为什麽在这里,但事实上时间到了自然有人会将他接走,但他浑然不知此次所行居然会有这麽糟糕的场面,但更糟的是这位萨满嘎l斯说出口的话。

「我要他。」

「蛤,臭小子你说甚麽。」

那语气又凝重起来的人说出口的话让他当场咋舌,同那紧搂着自己的人也少不了多少错愕,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用着所谓萨满嘎l斯的身分说这种话实在太诡异了,不,就算用他结识的撒尬斯讲这种话也不太妥当,而且坐在这里是有多少部族的酋帅。

「我说了,我要他离开这里。」像是把话说清楚一样,但是他也没有纠正引人遐想的说词,因为的确没有更好的理由可以让他的救命恩人离开此地,他张大了眼睛抬起了下巴坐直了身凝视着那把人搂得更紧的脏手。

「你这嚣张的混蛋,扶养弟弟现在对男人有兴趣吗。」

扔下酒他的手放木桌瞬间一个翻身越过桌宽,落地後将手上的权杖架住那来不及反应的咽喉上,他知道眼前的人反应还只到放开怀中的人准备要拿武器,自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人直冒冷汗。

「啊啊。」

「你劫人,我劫你,多个新宠也不会让你打胜仗。」一瞬间换上了从容的笑容却与俞大介印象中的温柔完全判若两人,他甚至可以怀疑眼前的人是他所救的那个听懂万物语言的撒尬斯吗。

「你。」

「出去,出去。」看向那看着自己迟疑的双眼,他再次念了一次汉语要救命恩人立刻离开,看他yu言又止的奋力起身离开,他又将权杖更抵进了蠢蠢yu动想逃开的咽喉。「想让我念出你的真名吗,还是想试试整天被针刺的感觉,或是灼烧燃烧在t内的烫。」

他威吓了别人,他不是做不到,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行这样破了戒律。

但是他知道那个人值得他这样做。

待续

那家伙到底想怎样啊,真的是要他赶快逃跑吗。

可是兰根本不是在这个时间来接他啊。

「哇。」边跑边纳闷着突然被拦腰整个从小道上给抱了离开,他吓得差点叫出声,他整个跌在了别人怀里,那垄罩自己的药香味让他知道自己身後的人是谁。「你不怕我们俩摔si吗。」

「嘘,跟我来。」立马将人往另外一个树林里推去,他看着怀中人还想跟自己争执甚麽,边推着他双肩他还回头看追兵有没有往这方向,结果回头看那打扮起来根本分辨不出他是男人的人还瞪着自己没打算走。「跑啊。」

看着萨满嘎l斯笑了出来像是在笑他反应慢还是没有意识到安危一样,他才真认为眼前是他那晚彻夜聊到他睡着的男人,虽然他真的挺讨厌男人的但是他却靠近这个人数次且不感到厌恶,那又推了自己一把的人还从自己身边跑过去。

「牙巴牙在等我们。」边跑边看着四周树林的所有动向,他并没有真的在跑而是要这个人跑自己在先,但是他发现这个人还真跑得不是很快,要是照这速度肯定太yan都下山了他们还没下山。「跑快点。」

「你怎麽真确定是我。」

那跑到自己身旁还一手边推着自己的腰想加快自己速度的人让他忍不住怼了出来,边跑边埋怨难道他的nv妆容真一点差别都没有,那以往那些成天缠着他的男人们到底是图他甚麽,他甚至害怕别人认得他没有化妆的脸容而几乎在铜镜里都忘了自己原本的脸是长甚麽样子。

「就算你胭脂涂的多漂亮,别以为你可以躲过我的眼睛。」他不懂这个人想表达甚麽,但自从从他第一眼见到他开始他就不曾忘过那个光影,甚至他即使不用张开眼他也可以知道那道光在哪里,只是没想到如他感知这个人真的离自己不远。

「撒尬斯,你。」

「你跑太慢了。」一把将人搂进自己怀里他立刻就是一踏跃了好几米,权杖边挥开挡路的树枝,一边凑到嘴边吹着口哨呼唤呀巴呀到自己身边,完全无视那想继续跟自己争执的男人,只知道他吓得抓紧了自己的肩颈没有继续说话。

虽然他们快了几步路,但是怀中人却走得还不够远,照理说他应该这时已经回头支开了追兵才对,当他听到熟悉的马叫声他停了下来再次吹了口哨声。「快走,这里我处理。」

「等等,你真的是萨满嘎l斯吗。」眼前又是岔路,看来他们刚刚走了捷径,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这路是要怎麽回去松漠都护府,就算他知道萨满嘎l斯不会放他一个人,他依然不敢相信他还会再见到这个人。

「沿着这条路走,等等我带你离开,要是他真的能对我怎麽样,他才不会请我入盟。」他没有正面回答了话,却也是一种回答了,看着呀巴呀毫不减速的冲了过来他将面具往下给盖上了脸,往回头的方向冲了过去。

看着马儿追上人的瞬间,抓住缰绳一个翻身就上了马身,几乎是整个人横着飞上去,他认真的觉得跟北方人谈马术,南方人肯定是输定了吧。

走了不到半盏茶的时刻,他突然开始觉得眼前的风景有点眼熟,像是城墙外的某个小道,甚至其实萨满嘎l斯不用来他都知道怎麽回去了,如果他真的用跑的可能连萧和兰还没出城他就到了。

哒哒马蹄声,吓的他四处张望却搜寻不到声源处,当他看到远处的影子下意识就是找颗树躲了起来,他完全无法辨识到底谁会在这树林里出现,即便他已不陌生这样的生存环境,他来东北也将近几个月了。

「秀臣。」一声呼喊他眼角看见草丛的摆动,他跳下马走了过去看着躲在大树下的人,那一脸吓了一跳的人依然张大着上se的神韵,他掀起了面具伸出了手笑出一贯的温柔将人拉了起来。「秀臣,告诉我,你为什麽叫央美。」

「等等,那是大介。」至高点处,按住身旁拉满弓的箭羽,如此饱满有力的声音使唤着身旁的萧燕德,娇小敏捷的身形立刻翻了个墙下阶,快步的跑向两人的方向,训练有素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他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大介。」

「兰。」听到远处的呼喊他回头发现兰帧求正往自己的方向跑来,就看跟在身後的萧燕德也一并跑了过来,他突然意识到萨满嘎l斯的身分似乎是一个难以启齿的话题,而当他听到萨满嘎l斯念出了自己第三个名字他又更说不出话来。

「大介,你还有第三个名字,你到底是谁呢秀臣。」

看他依旧笑的一抹温柔,脸上却看得出来他正在思考着甚麽,他似乎认定了自己情急之下说出口的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就看兰帧求还一脸杀气的冲了过来将自己拉到身後。

「他是谁。」

「兰。」他想将身前看起来像是要跟萨满嘎l斯动粗的兰帧求给拉到身後,却怎麽拉也拉不动,就看萧燕德即时赶到跑到了身旁,换了个完全不同的语气跟来意问自己怎麽会先跑回来。

「大介,你怎麽……」

「我等会马上离开,不用这样看着我。」打趣地看着身前不到自己x口的孩子,感觉年纪也应该跟欧纹习恩斯不相上下,至少他知道他的救命恩人是被人保护的,至少他是跟汉人在一起。

「这里不适合你秀臣,你一心只想着要救人,觉得战争掠夺是伤天害理,但是只是大夫的你又能救多少人呢,如果你好好的去拯救一些真需要你医术帮助的人,总b你在战事中犯险而不小心失去x命来的好太多,战争的驱使掠夺者的心不是你可以医治的,懂吗。」

看着萨满嘎l斯对自己说的这麽多,看来是看出了自己会出现在那边的原因了,何况身边的萧和兰也都是武将家世出身,他一定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没有想回覆的话但是他想问的却也不适合在当下说出口。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们也是,告辞。」

「为什麽,我觉得他很面熟。」看着这跟自己年纪相仿的人盖上自己的面具一个翻身跃上了马就纵驰离去,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那个面具他也好像见过。

「你有面目辨识难症,燕德,即使你成天在外巡逻我也不奢望你会记得谁。」看着那让他充满敌意的人走了之後,兰帧求还会跟萧燕德开玩笑了,却没发现身後的俞大介却沉默了起来。

「哈哈你讲这样好像我很没用一样。」

「你的x格太温和就很危险了。」

「但是我看门还是很有用的啊,大介,那个人是你认识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走在他们身後的俞大介,萧燕德还是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曾经他一定在哪看过他,却看俞大介还没回答他兰帧求整个转过身倒着走路。

「他为什麽会从那群人当中把你带回来。」他看着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俞大介,他不懂他为什麽回来还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但是他肯定知道他心里还在想着那个胡人。

「兰,我曾救过他一命,他不是坏人,真的。」抬起眼他停下了脚步对上兰帧求的双眼,就算他不能明说他是谁,他也要让他们知道萨满嘎l斯绝对不是个敌人,不管室韦对他们是否有利害关系,那个人的理念也不该是敌人。

「看你这机灵的模样,长大後肯定是个大将军了,臭小鬼,大介安全回来就好啦。」

「啧,萧燕德,就说不准按我的头。」

「你打得赢我在说啊。」

「你这。」

看着嬉闹的好友,城里还有等待他回去的碧儿,他觉得,这就是家的感觉,这是一种归属。不自觉得回过身看着马蹄的印子,那人扬长而去的方向,他的心不知为何悬在了梁上。

他记得,那个人曾说他无处可归。

他知道那不是谎言,而是他在室韦族里没有自在地活着吗。

而且他是王位继承人不是吗。

不,眼观现在,他们这群造成部族威胁的佣兵,会因为萨满嘎l斯而避免交战吗。

待续

「你回来啦,撒尬斯」

「喔喔,你在我棚里等我回来啊偶夕斯,今天c练有认真吗。」对於一掀棚廉就扑上来的热情,他知道除了欧纹习恩斯也没别人了,往里头走去他摘下了面罩也没有制止坐在自己腰上的孩子下来。

「有啊,但还是跟你练习b较有趣呢。」看到萨满嘎l斯一路往武器架走去他跳了下来,跟在他身後看着他将权杖给放了进去,便双手拿起两把弯刀转向自己并将一把交给自己。

「那我看看你今天学了甚麽。」看到这才六岁的孩子积极的习武模样和消耗不完的jg力,那自信的接过自己今日拿了不同兵器而跃跃yu试的好战模样,他笑出了满意的笑容,看得见欧纹习恩斯身旁的黑影又聚集到了一起。

就他所知,他们的母亲应该知道他会来找自己了才对,但是这次怎麽没有到他的棚里来骂人呢,难道是她终於认同自己对欧纹习恩斯的好吗,还是欧纹习恩斯顶撞了她呢。

看着这小小的身躯承载着一个成年人拿起的弯刀,他没有教他认识这个兵器,他也知道目前他的师父也没有让他知道这是甚麽,甚至他连该怎麽拿起都没有向他说明,但是这聪明的孩子在看完自己手中的新玩意之後就开始观察着自己。

注意着萨满嘎l斯走到棚里空间最大的地方时怎麽拿着,他试着用双手模仿着更凭着自己认为可以挥动的方式摆弄了一下,虽然萨满嘎l斯每次都说想知道他今天学到了甚麽,但他觉得他每次来才是真的学到了甚麽。

他觉得他透漏的讯息跟他人相b算是严谨的,但是欧纹习恩斯总是能从中注意到他想要给他的东西,看他依然紧盯着自己便耍了一个花刀微蹲了身子就往他身前冲了过去,就看他双手抬起正确的手势挡住他的第一招。

可以从别人攻击中的瞬间掌握到兵器的使用方式,当他接了几招之後便开始模仿了萨满嘎l斯的招式回击,这时的萨满嘎l斯就会开始说话告诉自己该注意甚麽,然後该怎麽用,并告诉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是武器但是万物都有灵x。

刀,取其生命、饶恕x命,矛以盾而坚韧,人因饶恕而伟大。

这样的方式会直到欧纹习恩斯再也拿不动兵器才结束,虽然说拿不动但他的双手不曾离开过刀柄,因为他也不会轻易示弱喊停,但是当他陪他的时间结束了之後,欧纹习恩斯还会陪着他完成他自己的修练。

「要陪我唱歌吗。」拿过欧纹习恩斯手上的弯刀还替他拭去额上的汗珠,他看着那还炯炯有神的双眼诚挚地看着自己,他依然每次都会主动问弟弟要不要陪自己修练,即使那是个神圣的仪式其实最简单不过的方式都可以进入那个世界。

「要。」看着萨满嘎l斯笑出了自己不会有的温柔笑容,他也听过别人说自己长得跟哥哥很像,再看着萨满嘎l斯一手就可以拿起两把弯刀,他在心里想着甚麽时候可以长得像哥哥一样高大,甚麽时候才可以追上这个人的背影。

萨满,是智慧、治癒、力量的象徵,他不是一种信念还是信仰,他代表着先知充斥着知识的传承甚至进入到非人的世界,跟自然界凡是万物为灵进行意识形态的交流,并懂得习得药物配方而以药人为称。

从他有意识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可以听到来自不同世界的声音,甚至看到来自不同世界的东西,虽然他并不感到害怕,但在满足求知慾的决定下他的父亲答应让他成为了萨满,让他长期跟着先知们学习。

在各种盛大的庆典还是仪式中感受到更多神秘的力量,即使他还是个人,但是他知道自己此生得为了什麽做出奉献,这跟中原所谓的巫觋其实有恰似之处,仅在於所谓的神灵是善是恶及如何辨得。

只是他们既无排他x更不违背意愿,甚至有纪律的控制自己的身心灵状态,动怒则会引起力量的回弹,他的x情稳定情绪也随着年纪的增长更有效的控制着,对他而言萨满b王位更为重要。

透过静静的盘坐、规律的呼x1以及清空丝路的冥想,他开嗓轻声唱出了歌谣,而耳濡目染之下也都会唱的欧纹习恩斯学着哥哥的仪态也修养的自己的身心灵,跟着唱了起来。

萨满嘎l斯知道即使萨满可以引领他人治癒自己的灵魂,但若一个人不懂得如何治癒自己的心灵其实萨满能做的也只是暂时,毕竟每个人所承受的业报只能由自己承担,但是人生苦短数十载,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活着的方式。

他只希望欧纹习恩斯能善用与生俱来的力量好好活着,而不是被那gu力量给驱使,也许那些黑影都不曾离开只是在等待欧纹习恩斯成熟的那一天,但至少他希望他是自己可以选择的。

「萨满嘎l斯。」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萨满嘎l斯停下了嗓音慢慢张开了眼睛,正对着棚廉,他看到人影还在外头没有进来,他心想这大概是最尊重萨满的一位酋帅了吧。「进来吧西萨尔。」

「是父皇。」突然睁开双眼还无法恢复视力的欧纹习恩斯,也是凭着声音而判断了是甚麽人,他松开盘起的双腿突然感受到膝盖的不适应,皱着眉头的发现他很难移动,他的腿还是麻着,毕竟每次都是在知道多久会结束而挪动自己的双腿,但这次被途中打断让他动弹不得。

「不应该打扰你们的,阿宛儿有喜了。」孩子的亲生父亲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西萨尔却是为萨满嘎l斯感到无b的开心,掀开棚廉他快步上前就是按住那正准备爬起来的人肩上。「你可以带她回来了,不,可以带她们回来了。」

「真的。」欣喜的神情罕见地出现在萨满嘎l斯的脸上,他还为这需要奔波的婚事感到疲惫,虽然他待在对方族里的时间不长,但他不仅是室韦的皇子也是室韦的萨满啊。

「着手准备着吧。」

她们是谁。

欧纹习恩斯脑中出现了一个大疑问,原来还有他不知道的哥哥的事情吗,难道就如同母后说的,哥哥的妻子有身孕了,那个他从未见过的nv人,来自其他室韦部落的皇族,父皇现在才知道,那母后又怎麽知道的。

所以一旦那个人来了之後,哥哥就不会在他身边了吗。

这个棚里就会多了两个人在撒尬斯身边。

所以就像母后说的,撒尬斯只是因为还没有孩子才会愿意陪我。

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之後他甚麽都不是。

就连王位也不会是我的。

「欧纹习恩斯要跟我一起去吗。」回头脸上还挂着如释重负的笑意,他看着那爬起身的弟弟正在拍着膝盖上的尘土,却发现那双与自己相似的淡se眸子没有等待自己的回头,他们之间像是失去了甚麽一样。

「不,母后不会让我去的。」没有正眼看着父亲更没有看着那期待自己相视的萨满嘎l斯,他的不悦表现得非常明显,更没有人知道真正的原因是甚麽,他只是像是失落般的觉得,在这样的母亲身边就像跟父亲和哥哥是不同世界的生活一样。

「胡说,我会跟她说的。」

「她不会允许的父皇。」掀开棚廉头也不回地离开,就像他也不曾打过招呼就进来萨满嘎l斯的棚里,即使他离开也未必会让人知道,欧纹习恩斯不只x情让人捉0不定,甚至更让人难以服伺。

萨满嘎l斯看着离去的小小身影突然有着莫名的不安,欧纹习恩斯像是拒绝告诉自己所有一切一样蒙蔽了他的感知,他甚至无法确定那gu不安是因为什麽,更应该说他无法辨别哪种不安最令他感到害怕。

但他知道从此欧纹习恩斯不再跟自己这麽亲昵了。

那在自己面前才出现的模样几乎不再出现。

待续

「大介,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甜腻的嗓音出现在自己耳边,他抬起埋在书里的脸蛋看向门边,这成天跟萧燕德黏在一起的柳碧安怎麽突然跑来找自己了呢,他笑得一脸暧昧的看着出现在门边的萧燕德。「你们小俩口要去踏青我才不要去碍事的呢。」

「不是嘛。」

那原本半倚着门边撒娇的人索x就整个走进书房里压着他的桌子,那yu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甚麽难以启齿的话,他不禁都笑深了取笑这个大而化之又直肠子的柳碧安是怎麽了。「我不是都答应燕德娶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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