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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绦风X冽崔】冬雪(七夕贺文)

 

正文开始:

人人都说,驭天上仙自打去人间一趟回来,便彷佛断情绝ai一般,本就淡漠的眼神此刻更加清冷,半点都没有人间话本里头那些神仙下凡就会寻得所ai为其痴狂乃至殒落的情节。

月老星君对此表示莫当老朽不存在,世间万物有灵者,红线一头在这一头在那,结全系在月老殿,缘分如万缕红丝,不只情ai是缘,亲情友情也是缘,仙君多如天上星斗,能下凡的不过寥寥数个,寻得所ai的那就更少了。

──断情绝ai才是正常。

「人世间啊,其实都不似话本那样波澜壮阔你si我生,寻常人谈情说ai,应该要双方一起活着,为对方而活着,一天到晚想着牺牲的,那是不负责任,天给你一个机会让缘分圆满,不是让你去si的。」

说到这月老继续语重心长:「所以上仙下凡,须得结缘」

绦风身为话题的主角,远在另一边莲花池畔的凉亭拍开一壶桂花酿,听着月老星君教训小仙们的话语,嘴角漫起苦涩的弧度,手上杯盏斟满入喉,更添辛辣,他心想以前从没觉得桂花酿这麽难喝──只因心境再不相同。

小仙们被月老讲的一愣一愣的,忽地有人开口:「对了,风临上仙呢,他与驭天上仙感情和睦,又是一同下凡的,怎没看到他身影?」

绦风手上动作一滞,末了又是一杯喝尽,这杯喝得更急了。

月老若有似无朝绦风方向瞥了一眼,颇为敷衍道:「呸呸呸,上仙的八卦你们这群小仙也想听,都散了散了,仙魔大战方歇,许是还在人间渡苍生呢」

小仙们纷纷叹道星君小气,各自离开,月老待到他们都走了之後,沉y半晌,转头看驭天还一杯接着一杯喝半点不见停,於是端起几盘人间供奉的点心,朝着池畔而去。

上仙的事横竖他们管不着,但放任上仙一个人喝闷酒他还是不太放心:「照你这麽喝很容易醉,吃点东西吧」

闻言绦风放下杯盏,目光盯着那自来熟的星君,面上表情不变,也不打算此时拂了人家的好意,只道:「我亦没能画完那圆」

月老轻笑道:「圆与缘,缘分结下了不代表都能圆满,上仙对此再清楚不过」

绦风还记得冽崔在尘世中望向自己的最後一眼,破邪界墙阻断了魔界进犯的桥梁,也隔断了他的呼喊,风临上仙却在那时回过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从此他们天各一方。

「……敢问星君,你来找我说这些,是因为我红线另一端,系的是他?」

星君目光悠远,嘴角带笑:「你想他是那就是,你想他不是那就不是罗」

绦风失笑:「这麽随便,我想是谁就是谁?」

「哎…要不怎麽全仙界都说驭天你心x正呢,那些小仙的话本,一半可都是真的」

「这是何意?」

「你有空该到我殿门口看看,下凡历劫彷佛都跟找真ai似的,娶媳妇、嫁人的,请我牵红线登记的,名单大概可以绕蓬莱仙山一圈」说罢月老一吹胡子,cha着腰很是无奈。

「呵呵…冲着今日你这番话,哪日或许我也会带着他去找你」绦风语带笑意,变出另一只杯盏,将酒递过去。

月老心知驭天上仙果然并没有断了念想,接过酒道了声谢。这桂花酿香气足而不苦涩,是上品。他将酒饮尽後,开口道:「上仙你也少喝点,容易醉」

绦风举杯应承下来,心内悄悄滑过一句。

──他不会喝醉。

──故人何曾入梦来

驭天在天界是出了名的清心寡yu,自他诞生至今千万年过去,仅得友人两位,都是司命仙君。

──没错,天界司命仙君一共二人。

清岚掌管生si,而范统司掌命运,绦风曾在回到浮g0ng後去拜会他们二人,清岚像是早知道他会来,甫一见到他就命下人拿来一盏命灯。清岚将灯提起,置於他俩之间,灯下清岚的脸忽明忽灭,许多情绪隐藏其中,看得绦风是一阵心悸。

「绦风,你瞧这灯,它熄了吗?」

绦风脸se白了一阵,回道:「没有」

清岚於是g起一抹笑,叫来范统让他看看,范统接过後,在灯上画了几笔:「命数飘摇,气运未定,往後仍有诸多风险……话说,看这灯座该是哪位上仙的吧,我瞧瞧啊,风临、」

这称号瞬间让范统心内叫苦不迭,心说清岚你喊我之前打个暗号行不行啊,现在这样我简直是骑虎难下,谁不知道风临就是那个与绦风一同下凡,最後却行踪成谜的上仙?

重点绦风现在人就坐在对面,我要怎麽继续说下去?

绦风却像是没注意到他突然难看起来的表情,追问道:「范统,你能看出冽崔现在在哪吗?」

范统心想,你看,果然来了,就知道他会问这个!

虽然内心有些崩溃,可范统还是替他再端详一次灯中的火焰,手上几个卜算後垂下肩膀,有些不忍道:「很抱歉,我看不出来,我只管命数吉凶,寻人不是我的强项」

清岚拍拍绦风:「会来问就代表你还是在乎,寻不到大可不必这麽沮丧,以我司命的名号跟你保证,他离si还远」然後他转向范统:「范统,你再算一个,风临上仙平不平安?」

这个就是范统的掌管范围了,他迅速地再往命灯一拨,不到一刻钟时间便面带笑意地开口:「目前平安」

绦风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随後脑中突被一句话占据──

若不是入梦亦见不得你,我又怎麽会来求命灯。

他的心自那一眼後便静不下来,仙魔大战因破邪界墙止戈,他次次想下凡寻找都被阻止,担忧如铁链绑缚住心,思念生了根在心底疯长,绦风觉得再不做点事他就会被这折磨b疯。

清岚见绦风开心一阵後眼神立刻黯淡下去,马上就猜到他在想啥,毕竟至交好友不就是那个嘛,所谓肚子里的蛔虫什麽的,放个p我就知道这人今天吃了啥,虽然神仙并不需要吃饭。

「你不要一脸si了老婆的样子,若是愿意的话同我们说说吧,当初你们是一起下凡的,仙魔大战时也都在一起,最後发生了什麽事?」

绦风面se沉下来,垂在身侧的手在袖中紧了紧,牙一咬开口道:

「并非一同下凡,我晚他三天」

──天界一天可抵人间十年。

范统咦了一声,连清岚都有点错愕。

绦风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回到案前一坐,似是叹息:

「我们错过了三十年,又花了十年时光才重逢,那时妖魔两界已打的水深火热,他在战场上救了水生上仙霁雨」

清岚与范统对视一眼,吩咐下人多备几壶茶,难得绦风开金口,这可能是个有点长的故事。

绦风对桌上多出来的热茶点心不予置评:「……你们应该也知道,风临与水生系出同源,有天生感应。霁雨下凡b我们都早,我不知道她在凡间做了什麽,我偶然寻着她的印记找到人时,她身处妖界阵营,正碰上魔界大军压境,被步步进b,妖界派去先发的军队也溃不成军、尽皆战si。魔界又一波攻击即将落下之际,她突然不管不顾冲出去挡在最前,我追过去,而冽崔就在那时突然现身」

绦风前面一长段说完,清岚的重点反而放在找了十年这件事上:

「你把他丢在人间30年他生你气了吧,找十年都没消没息,突然现身又在战场上,重逢的还真不是时候…」

绦风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没生气,只是跑到了b较特殊的空间迷路了,在里头闭关数年才脱逃出来……总之,他现身拦住霁雨,还挡下了魔军的攻势,我没来得及弄清这都是什麽状况,就见他们俩身上添了不少伤,只得先从战场上将他们强行拖走,这件事被魔界当成是仙界宣战的狼烟,後面……」

范统接道:「仙魔大战自此始,仙界东西方军一同出动…」

清岚环起手道:「即便那年你们没有cha手,仙魔两界也注定要战一战的,他们扰乱三界秩序,掀起不必要的杀伐,许多生灵si於非命,凡间怨灵大增,我们殿中命灯一盏接着一盏灭。这无非就是一个藉口,别那麽在意」

「介意倒不会,我诞生时三界争得可b现在都激烈,魔界从未停止过挑起祸端,他们热ai鲜血与哀鸣,更ai那些因祸乱聚集的怨念,基本百年一小战、千年一大战,只是战争一打便si伤无数,冽崔霁雨他们二人有些看不开」

「这数百年…也真是难为你们了」

绦风摇摇头:「我们三人修为摆在那,魔界的手段尚不能取我们x命」然後他话锋一转:「其实当年妖界会败退,还有别的原因」

范统跟天界许多人都相熟,消息还算灵通:「听闻魔界祭出了什麽上古神器?」

「是,那些神器因斩杀过无数生灵,都附着万年不化的煞气,寻常妖物一沾就被吞噬,仙家修行法门与妖不同,虽不受影响但仍会被其所伤,大战初始应对得很棘手」

「难怪有阵子好多人在打听神器使……」

「你说的这个我不清楚,只是碰巧那时冽崔就认识一个,唤做西诺蕾恩,她答应为我们助力,条件是要帮她寻回自己的弟妹」绦风说到这里语气还有些骄傲,论下凡结缘,冽崔做的真挺好的。

「……这些上古神器还有兄弟姐妹?」范统有些傻眼。

「不只有,还都能化型且战力高强。我方得到西诺蕾恩後又陆续收服三名神器,战况获得缓解,霁雨不擅长战场拚搏,便由我与冽崔带着人马乘胜追击杀了回去,战事持续到最後,终将魔界大军b入魔海围剿时,我们都以为胜券在握,却不想……」

异变突生──

「他们不甘就此败亡,令神器自爆打算来个同归於尽」

爆发形成刺目的白光扫荡了仅剩的魔军,前线仙家jg锐亦难敌上古神力,瞬间便化为血雾,绦风几乎同时架起护阵,可已经灰飞烟灭的却是救不回来。

──想到接下来那幕绦风有些心悸,他捂住x口缓了缓:

「……冽崔当时与西诺蕾恩那些神器靠的b较近,异变发生时他也勉强架起护阵,他受了伤,我想过去他却让我退後,我信了他」

清岚睁大眼睛:「难道说…?!」

「漫天血雨之中,他们也祭出独属神器的上古之力抗衡…两gu力量对冲抵销,瞬间就划出那道破邪界墙,隔断了魔界,却也让他们被那gu蛮横的风压吹进魔海更深处……」

绦风目光凄凉,含恨道:「我们被分隔在界墙的两侧,我看着他坠入魔界,我那时就不该信他!」

「……怎麽感觉冽崔去趟人间乱来很多啊?」又是迷路又是结交神器,连绦风都敢骗了。

「是很乱来,其实我就想揍他一顿」

清岚趁这时说了句心里话:「……我b较庆幸你没有当场入魔」

闻言绦风眼神满是无奈:「谁让我偏偏就记得他坠下前还记得对我说句他会回来呢」

……

两相无话一阵後,清岚宽慰他道:「你也别担心,我跟范统都会帮你注意消息,有一定通知你」

绦风深深望着这两好友,低下头道:「谢谢你们」

──只望再见那天不会太久。

生灵正在消逝──

两gu上gu神力对冲爆发後形成霸道的风压将他吹入魔海深处,一片瘴疠之中他勉强睁开了眼睛,身为上仙的天生仙力正为他抵挡了魔界的浊气,他四处找寻,那些神器都不见踪影,约莫是被吹往不同的方向了。

他身上的伤很重,阻挡这瘴疠之气又耗费他仅剩的心力,他知晓自己渐渐支撑不住──

“就这麽坠落的话,会掉到哪里呢……还能,再见到绦风吗?”

失去意识前,他喃喃叫出了那个最重要的名字。

魔界一向被认为是混沌未明、妖魔鬼怪杂居、空气中布满毒气且毫无纪律可言的一方化外之地。

然而事实上,因魔界存在各种大妖大鬼大魔王,各方首领盘踞,相互制衡之下,魔界亦存在许多安全的停战区,停战区中最大的三个即是俗称的三大鬼市。

──鬼市中甚至能看到人间修士的影子。

这天,那名金发的青年一如往常地路过了花街,往门房扔了一枚鬼币,带着温和又疏离的笑容与路过的妖姬们打招呼,迳直上了楼──

他是一名元婴期的修士,容貌不似一般东方血统,个x也b寻常道士有趣,到哪都吃得开。

与他一同藉修练名义来到鬼市的另一名青年就没有这麽好相处,至少从他们踏入这家店开始,那名青年便拒绝走楼梯及正门。

其实他们还有其他一起结伴来魔界历练的同门,不过目前没跟他们一路就是了。

洛艾尔,也就是那名西方脸孔的修士来到他们借用的房间,随意敲了门後也不等里面应声便直接推开,只消一眼他就知道床上被他们捡回来的那人,还没醒。

「算一算仙魔大战已过去700年有余,什麽伤可以让这样一位上仙沉睡700年啊,违侍大人?」

房间的另一侧,一名黑发青年正专注研究手中刚取得的魔界植株,听见洛艾尔的碎念,他冷淡地回道:「我检查过了,他伤其实已好得差不多,不出一个月就会醒吧」

「我猜醒了大概还是得继续带着他,这位仙人称号乃风临,就是那个天界不停派人下来打听消息的上仙」

违侍哼了一声:「带着他不是正好,我正愁找不到理由回去,为什麽分组偏偏跟你ch0u到一起」

「您这话就不对了,就算今天您ch0u到珞侍,人家也不见得想跟您一组啊,考虑一下我的心情行吗?」

「我就没见你考虑我的心情……把上仙带到这种烟花之地,真没看过胆儿这麽肥的」

违侍语气不善,目光锐利地瞪着他的同僚。

「这可是整个鬼市情报往来最密集处,且藏人又相对安全,我认为我并没有选错住的地方!」毕竟上仙在魔界身分还是相对敏感的。

「你这就叫歪理!」

他们一来一往针锋相对地吵了起来,於是当床上的睡美人醒来时,第一句便是:

「吵si了,闭嘴」

「「叫谁闭嘴呢,你这个食古不化老古板!/油嘴滑舌si风流!」」

……等等

……嗯?

刚刚是谁说了闭嘴?!

「这是哪里……」

又一声微弱的呼唤传出,愣住的两人同时吓了一跳,动作很一致地冲到床边,先说话的是违侍:

「您还好吗,这里是魔界的停战区,我与那位金侍是同隶属於东方家的修士,现正出外历练」

冽崔感受着t内充盈的力量感,稍稍活动了身t,才抬眼与说话的男子对上眼:「你们知道我是谁?」

「…恕我们无礼,在魔界血川附近捡到您时,曾擅自查看您腰上的玉佩,因此知晓您是风临上仙」违侍态度不卑不亢,回答也简明清楚,瞬间赢得冽崔不少好感──这是个人才。

「……两位都是人类,人类怎会在魔界?」

在大战的年代,妖与人都没有可能出现在魔界的,难道离大战已经过去很久了吗──冽崔转念一想,或许他该问的是,现在是什麽年代了?

洛艾尔似是察觉他的疑惑,回道:「距当年您参与仙魔大战至今约700年过去,魔界内部亦进行过权力洗牌,这鬼市就是三大掌权者的证明,鬼市即俗称的停战区,这些区域中并不乏有藉游历、修练等名义而来的修士或术师,另外妖族也经常借道魔界」

违侍补充道:「b如我们东方家在内的各大门派其实都拿这区域当修练胜地」

「……」冽崔没想到一觉醒来世界变化这麽大,一时间无话可说。

洛艾尔续道:「您接下想必是要回天界吧,请容我先联络同门的师兄姐」

「对了,还没谢过你们……」

违侍摇摇头:「上仙不必多礼,天界一直有派人下来打听您的消息,因此我与洛艾尔一发现是您,便发誓就算赌上东方家的尊严,也必定要将您送返」

毕竟三界有现在的和平,全仰仗这些仙人的努力。

冽崔听闻这话有些动容,他微微庆幸自己的运气不错,语带笑意道:「该谢还是要谢的」

说罢他自床上起身,随手几个法术变出道袍後,向违侍询问是否可以上街探查消息,就见青年面se一黑,拿眼刀s向另一处联络同门的洛艾尔。

……这是何意?

「这真是万分抱歉,因为一些丢人的原因,我们身处的住店其实是鬼市的花楼,还请上仙不要轻易出去」

横竖隐身术又不难,冽崔其实不是很介意这个,但他还是预先确认一下:「……是娼妓馆还是小倌楼?」

违侍没想到上仙这麽开放,张嘴就问这个,面红耳赤结结巴巴道:「诶…?是、是娼妓馆」

冽崔移开视线,心内松了口气。心想,若是小倌楼他可不好解释了。

──不知绦风现在如何,有没有好好回到天界,有没有好好活下去呢?

西诺蕾恩他们应该也没事吧?

违侍虽疑惑上仙为何有此一问,可这终归都是个人ygsi,他没有多打探。

洛艾尔也在此时联络完,走过来告诉他们在人间的师兄姐会想办法联络上天界。

不过首先,他们得自己劳动一下,离开魔界。

天界浮g0ng正殿门外──

殿前侍卫一脸慌张:「司命仙君、唉呀,清岚大人,您不能y闯进去……」

「让开,十万火急的好消息,绦风!你在吗!」

他在,

不仅在,且人正在闭关就被这声大吼吓得掉了几年的修为,殿外清岚还在扯开嗓子叫他名字──

「有冽崔的消息了,管你是在睡觉还是g嘛,赶紧的!跟我下凡一趟!」

……什麽?

「你说谁的消息!」

殿前侍卫眼前一花,就见驭天上仙冲至司命仙君前,一张好看的脸庞皱起,急切地抓住对方的肩确认着:「在哪里,消息准确吗?」

清岚被他按得生疼,心想老子是文官你小点力啊。

「有他的玉佩为证,消息又是由人间名门传达的,我想不会有错」

「会合的详细事项呢?」

清岚表情严肃道「以人界时间为准,一个月後,世界裂口将风临上仙送还」

绦风握紧拳头,忍着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失态,清岚看他眼眶泛红笑笑的安慰道:「你别现在就这麽激动,见了面可有你哭的,总之抓紧时间下凡吧」

「要哭也是他哭,我哭什麽!」

他们二仙足尖轻点,瞬移出去几千里,清岚不跟他吵这个,脸上y晴不定,心道:我跟你下凡还有别的目的。

──他要借冽崔与霁雨的天生感应一用。

司命司命,司掌命运司掌生si,想想人间700年过去,风临上仙都寻到了,水生上仙竟还没个影子,其中有问题啊。

绦风与他们说起大战时的故事也大多避开了霁雨不谈,可当初,水生上仙为何会在妖界阵营呢?

还有多出来的那盏年幼又飘摇的命灯,综合种种情报来看,清岚内心其实已经猜的不离十,只是他亦有自身的职责。

──视情况,我可得实话报告上去……真不想做坏人啊。

几天後,东方家的修士合流,冽崔也在这几天对出入魔界的方式有了基本的认知。

这些凡人说,出人魔界需要倚仗魔界的生物,只有魔界出生长大的生物拥有分辨正确通道的能力。

b如眼前这大鸟──

「……这鸟真丑」

「您等等要骑的,客气一点,牠们喜欢被夸」此话来自违侍的同门师兄,名唤绫侍。

冽崔沉默了一会:「……这鸟,画风很不一般」

大鸟歪着头表示你能再具t一点吗?

「」天可怜见,我在仙界看得可都是七彩流光,眩目斑斓的神鸟,对着这是要怎麽具t的夸。

洛艾尔见他陷入瓶颈,上前拍拍他肩示意换个人,转头向驿站人员问了句这鸟什麽x别,然後张嘴随便就来:「我见这位兄台生得真俊,羽翅有力,脚爪健硕,鸟喙优美,小人有个忙不知你肯不肯帮──」

大鸟正yu点头,他又拍了下额头懊恼地道:「瞧我,礼数不周,你肯定不愿意,这样吧,兄台你若愿意载我们一程,我保证有些人间才尝得到的野味,包准你载完我们全部之前,能吃一整路」

所有人都竖起耳朵──

合着这个男人连鸟都能下套,

不只基本行程穿越魔界,还附加让鸟心甘情愿送人到府的服务。

啧啧,心真脏。

绦风他们一路不停,赶到世界裂口时,冽崔还没出现。

清岚很久没有这样挑战极限,一到目的地便毫无形象地摔在地上大口喘气:「竟然是我们b较早到?」

绦风看上去气定神闲,他悠然落地後,走过去拉了清岚一把:「这里的空气有些扰动,他们可能也快到了」

清岚有些忿忿地瞪他一眼,感叹着他们之间的差距,然後也同样望向了裂口彼端──

一道银芒自里面透出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t型巨大的鸟,约莫十只,每只上都坐着人。

绦风屏住呼x1,眼眸闪动着数百年来未曾熄灭的ai恋,当那人完好无缺的降落他眼前时,他想起了今日是人间的中秋,所谓月圆人团圆。

冽崔被用力拥进这人怀中时,思绪蓦地回到两千多年前,亦是中秋的某一日,一轮玉盘高挂,照尽人间多少相思苦。

那时绦风也是像现在这般抓着他的手,在月辉照耀之下翻涌云海之上,对他说:

是你,与我有缘

红线不知由谁起,唯情牵一世,不曾断。

==========end==========

不怎麽重要的後日谈:

「借我力量寻霁雨……她过得很好啊?」找她做甚?──冽崔

「找霁雨?别去打扰她吧,她也是挺不容易的,也不准去抢人家孩子说要迎回天界喔」──绦风笑里藏刀

……实际她就是嫁给妖族了对吧,你们这对知情不报的夫夫上仙!──崩溃的清岚

「嗯恩格莱尔的命灯恢复稳定了,我算了算,这孩子会长命百岁、福报深厚的」──知情者范统不自觉报出了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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