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遇到件事……”徐然贺就要给他讲一讲自己路见不平的丰功伟绩,江不倦没这个耐性去听,抢先道:“衙里突然职事调换,先回去一趟。”
徐然贺只得将自己的那点侠义事迹暂时压住,跟着江不倦回去时,他看到身边多了个没见过的生面孔。
“这位兄弟是新来的?”他问江不倦。
“嗯,今日才来上职,我领着他出来看看。”江不倦简言,对身边的新人道,“介绍一下。”
“卑职越九修,见过徐禁卫。”
“越兄弟不必多礼。”徐然贺爽朗笑道,“大家一处办差,以后就是兄弟了。”
越九修点头一笑。
徐然贺又问他,“不知越兄从前是在何处办差?”
“卑职……”越九修才开了个口,就被江不倦打断,“浩林,问这些作甚?你就不想知道你被调到了何处?”
“我啊,听天由命呗。”徐然贺丝毫没有半点担心的样子,还笑道:“我自必有归处,何愁今朝沉浮。”
江不倦端着笑脸说道:“可真是羡慕浩林你啊,生于簪缨,一生无忧。”
徐然贺摆摆手,再开口时便多了几声无奈,“我想游走江湖四方为家,我爹偏生不让,他这是圈着我呢。”
有人唾手可得甚至是不屑一顾的东西,往往是多数人翘首以盼都难以触及的虚无。江不倦瞧他一眼,在心中落了个无声的讽笑,忽然就想到了任劳任怨无从抱怨的陈参。
天命从来都是这般的不公。
远交
越九修一日差毕,与人换班后便出了南衙。
他着了一身便装,警惕地注意过周围后,径直来了允嘉公主府。
秦照瑜才回府没多久,见着他就问:“都拿到了?”
越九修从怀中掏出个信封给她,“回公主,都在这里了。”
“好。”秦照瑜点点头,“有劳你了。”
“傅指挥使曾对属下有大恩,属下替公主做这点事是应该的。”越九修从容说完,又道:“属下如今在一营当差,往后公主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属下便是。”
秦照瑜打开信封里的内容草草看过,道:“仅凭这些,只怕还不足以给江不倦定罪,他现在与朔方还有往来吗?”
越九修道:“属下才入一营,对这些尚且不知,但公主放心,属下会暗中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