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蕙蓉终于笑了笑,目带得意地看了赵瑾一眼,“那敢情好,能让我省不少心呢。”
赵瑾熬走了她,正要与秦惜珩说话,反被她捷足先登,“赵怀玉,都听清楚了?”
“嗯……”赵瑾立刻就安静了,她敢糊弄徐蕙蓉,却万不敢糊弄秦惜珩。
“这还差不多。”秦惜珩笑笑,问她:“方才睡得好吗?”
赵瑾迎着她的目光,口是心非道:“挺好的。”
她定定地看着秦惜珩,回想她那时节奏有秩的呼气声,淡淡笑道:“从未这么好过。”
新岁
范蔚熙处理完军务才放下笔,便听程新忌欣喜地进来说道:“蔚熙,赵侯醒了!”
他只是点头一笑,“那就好。”
程新忌觉奇,问道:“你不去看看吗?”
“不去了。”范蔚熙整理着桌面,说道:“她这次伤得不轻,需得静养才行,还是尽量不要去打扰吧。”
“也是。”程新忌看着他处理完摆放在一旁的军务,忽然觉得好似回到了朔方朝夕相处的那段时日,他好奇问道:“你之前也一直给赵侯处理这些事情吗?我看你做得挺熟练的。”
范蔚熙谦虚道:“勉强能够帮上忙而已,我不领兵,很多东西其实不算了解,这些还是从怀玉那里学来的。”
程新忌找了个地方坐下,撑着腮看他又翻出一本军帖,目光不由得落在他右手的小指上。
范蔚熙的这道伤已经痊愈很久了,却因为缺了一指而格外地突兀醒目,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程新忌每每看着,就会觉得白玉蒙尘,这样好看的一只手,偏偏有了这么一处瑕疵。
“外面的事情都处理完了?”范蔚熙感受到他明晃晃的目光,找了句话开口。
“嗯,只是有些事情还需问过赵侯,比如乌蒙嘉的一干余孽该如何处置。”程新忌有些伤神,两手一摊说道,“可那徐姑娘好生厉害,斥得我一句还口的空隙都没有,连赵侯的帐子也不许我靠近。”
范蔚熙多少知道点徐蕙蓉的性子,道:“她也是为了让怀玉静心养伤。”
程新忌道:“我知道,可这些事都得赵侯点头才行,他不发话,谁敢动啊?”
范蔚熙还没具体了解过这一战的战况,问道:“乌蒙嘉死了?”
程新忌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我杀的,算是给赵侯报仇了。”
范蔚熙又问:“那苍狼部的突骑和步兵呢?”
程新忌道:“带着巴图苏的尸体跑了,我本来还想痛打落水狗的,可这里到底不是朔方,还是算了,这次就便宜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