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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原谅(微)

 

穿戴完毕之后,凌措开着车直接载凌央去找宴宁远。

在路上,一直看着窗外风景、沉默许久的凌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冷冷地看着凌措:“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

她一听到宁远出车祸的消息,就开始急的没有理智。

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从来就没说过宁远去哪出差,更没说他被送到了哪家医院,怎么凌措就能直接带她去呢?

更何况,以往只要她一提到宁远,他就暴跳如雷,这次怎么会这么好说话送她?

种种迹象表明,宴宁远出事绝对与凌措有关。

被戳穿的凌措倒也坦然:“既然你都猜到了,想必应该也能知道我这么做的目的。”

他看了一眼凌央,眼神冰冷。

凌央心里头涌起一团怒火,可她却不能将这团火撒出来。她握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几乎刺破她的手心……

为什么,为什么她深ai的人,都要被凌措拿来做筹码?他到底对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她家破人亡才高兴?

她多想拽着凌措一块下地狱,那可能也是一种解脱。

但想归想,凌央还是留存了一些理智的:“我知道了,我会和他离婚。”她看着凌措,一字一句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身边的人,你不要再伤害他们了!”

凌措讽刺她:“姐姐,你要看清楚形势。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是吗?”凌央同样反唇相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应该听说过同归于尽这番话吧?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我会和他们一起si!”

“你!”凌措果然被她激到动了怒,但很快又沉着下来。

他冷笑着:“只要你听话,一切都好说。阿姨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你的前夫,也能平安无事。这次只是给你们两个人的教训。”

凌央愤恨地转头继续看着窗外风景,并没有回答他。此刻她的内心是如此的绝望和痛苦,和凌措多说一个字,就像是在心上扎一针。

之后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地来到宴宁远所在的医院。凌央打听了一下,听说人只是轻微骨折和一些擦伤时,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不过,还没等她彻底喘息过来凌措就将一份文件扔给了她,仔细一瞧,是两份离婚协议书。

“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下次我可不保证宴宁远只是骨折了。”

凌央默默地盯着手上的文件,然后又恨恨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凌措,我真是恨不得你赶快去si。”

她真的生气极了,整个人都在颤抖,如果不用恶毒的语言宣泄出来,她绝对会崩溃!

不过被咒骂的人似乎毫不在意,他诡笑着强按她的头靠近自己,说:“就算我si了,也要拖你一起下地狱,姐姐你甩不掉我的。”

“你混蛋!”凌央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捏着那两份文件去找宴宁远了。

凌措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虚浮行走的背影,嘴角竟有一丝甜蜜诡异地笑……

她终于是自己的了…

……

腿上打着石膏的宴宁远正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听到门口有些声响后,他好奇地抬头,发现许久不见的凌央正关门走了进来。

“小央!你怎么来了!”宁远的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忙不迭地放下手机想坐起来。可他现在有伤在身,实在难做到独自支撑起身t。

凌央见状,立刻让他老实躺着,不要乱动。

两个人整整一月未见,彼此都有着无穷无尽的思念。他们就这么默默对视了很久,眼中都有着千言万语和如海般深邃的情谊。

最终,还是宴宁远打破了静止的局面:“小央,你是不是累到了?瘦了好多,脸se也很苍白……”

这一番简单的问话,差点让凌央当场哭了出来。是啊,她这些日子过得好辛苦。每一天都想逃,每一天都想si。

她不自由,她想他。

见凌央不说话,宴宁远也有些奇怪,心里猜到她可能是遇到什么难过的事儿了。于是按压下心中的悸动,朝她伸出手:“老婆,过来我抱抱。”

刚要说出“我们离婚”的凌央突然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面前的宁远见到她有多欣喜就有多ai她,要一句话断绝关系,她做不到。

可是……凌央把视线移到他有些青紫的嘴角和磕破的额头以及打了厚厚石膏的腿……这是她不愿放手的代价。

她缓缓地走到宴宁远身边,坐下,随后将自己靠在男人的怀中……

宴宁远紧紧搂着凌央,心里被塞得满满的。能再次拥抱到ai人感觉真好:“小央,就在这边过一段时间吧,我太想你了……”

听着宴宁远絮絮叨叨地诉说着他如何的思念自己,泪水再一次模糊了凌央的双眼。这么ai自己的人,她要和他说再见了。

“宁远……我们离婚吧。”

一瞬间,宴宁远的笑僵在了嘴角,他不可置信地扶着凌央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

想质问她为什么,但是一看到她苍白的面容和痛苦的神情,他就忍不住心疼……

过了半晌,宴宁远才勉强挤出一句:“开……开玩笑的吧。小央,这不好笑,以后不许把离婚拿出来乱说!”

“我是说真的,宁远……离婚吧。”凌央苦笑着看着他,眼角的一滴泪悄无声息的落下。

觉察到凌央并不是开玩笑的,宴宁远的情绪终于绷不住了,他痛苦地捏紧了抓着她肩膀的手,眼中是一片水泽。他开口,声音是那么的委屈:“为什么……这么突然……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我怎能说自己已经是亲弟弟的禁脔,若不与你离婚,你就有生命危险?

凌央绝望地想着,并且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任何话,否则下一句一定就是:我们不离了。

她费了一番劲挣脱出来,将放在一旁的离婚协议书递到宴宁远面前示意他签字。

宴宁远红着眼看着她,并没有接过来。

他知道,如果签了,那宴宁远和凌央就再无瓜葛……

气氛就这么凝固着,两人就这么僵持下去,谁也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样的僵局。

这时,一个冷冽的声音在寂静的病房中响起:我劝你乖乖签字,不要耽误我和凌央的时间。

是凌措!

凌央惊诧地看着进门的凌措,心里生出一gu逃避的念头,她不想让凌措出现在宁远面前!

“你进来g什么?”她起身来到凌措面前,想要把人推出病房,却被他反手攥住,随后凌央被他拽着,几步来到了宴宁远面前。

宴宁远一下子就认出面前的这个人是之前餐厅遇到过的男人,他是凌央的弟弟!

他一脸迷茫地看着凌央,问道:“他怎么在这?你和家里和好了?”

不等凌央想出搪塞的话语,凌措便一手把她揽进怀,用一种胜利者的高姿态看着宴宁远,一字一句说道:“我和她已经和好如初了,所以你们的婚姻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识相的就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你骗人!”宴宁远眼睛瞪如铜铃,很显然他被这番话给惊吓到了,“你们……你们明明是姐弟!你们怎么能在一起呢?”

凌措的眼中一片冷然,他看了一眼想要挣扎和分辩的凌央让她乖乖闭嘴,又看了眼宴宁远,慢悠悠的说:“我们是姐弟,亲姐弟。就是因为我们之前在一起了所以才遭到爷爷nn反对。如今我已掌握大局,我再想和姐姐重温旧梦,没有人能阻止!你也一样。”

凌央愤怒地瞪着凌措,这番胡说八道让她无法容忍。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腰就被凌措一把揽过,下颌被他牢牢捏着无法动弹。下一刻,他冰冷的唇便覆了上来,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将她狠狠吻住,任凭她如何挣扎,都不能解脱。

一对亲姐弟正旁若无人地亲吻着……这混乱的一幕就这么在眼前上演。

此时的宴宁远,已经从震惊转化为愤怒!他扯过离婚协议书,抓起笔开始签字……一份,两份。

签完之后,宴宁远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挣扎着起来,将凌央拉离凌措。

凌央得到了短暂的自由,条件反s地躲在了他身后。

也许是依赖了太久,所以才会下意识的做出这样的举动。

“够了……”宴宁远开口,声音是低沉而苦涩的,“不要再折磨她了……她不喜欢这样。”

凌措的眼神冷得可怕,他看着宴宁远,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嫉妒和恨意。很显然,凌央的躲闪深深地刺痛了他。凌措知道,自己虽然得到了凌央的人,但是却无法拥有她的心。

“离婚协议书我签了。你们走吧……”

宴宁远将手中签好的协议书扔给了凌措,想对凌央说些什么,踌躇了一会后,终究还是说不出一个字。

凌措看着手上的白纸黑字,一把将凌央扯了过来圈进自己的怀里,趾高气扬的离开了病房。

经过了一场闹剧,病房又安静了下来。

宴宁远像是被ch0u离了主心骨似的倒在病床上。他用胳膊遮着眼睛,脑子里全是凌央。一直忍着的泪水终于从他的脸上缓缓滑下……

“小央……”他喊着她的名字,可始终说不出下一句话。

他和凌央认识多久了?整整六年。

前五年,他们一直小心翼翼地在一起,最终在大家的祝福下走进婚姻的殿堂。原本,宴宁远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凌央一辈子的,可如今……

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和她在一起这么久,竟然不知道她心里头还有别人。明明每一天都恩ai都是真实存在的,他差点觉得凌央就是ai着他的。

可如今,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无不在清楚的告诉自己,这场婚姻是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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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绝望,上来不稳定,网站总是进不来orz

更两期剧情章,尽快上r0uqaq

宴宁远开始回想当初,自己刚和凌央相遇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来到桐城,还是一个小白领。因为一次偶然的下班聚餐,他在酒吧里遇到了当啤酒推销员的凌央。

当时的凌央长相并不出众,虽然穿着极短的小裙子来回穿梭在酒吧里卖着她的酒,但是生意却不如同期来的漂亮nv同事。

一开始宴宁远并没有注意到她。凌央抱着一打啤酒来到他们这桌,用g巴巴地嗓音询问是否要酒。可是当时的音乐声太吵,加上同座的男人们有意为难她,便让她问了好几遍。直到凌央问得口都g了忍不住咳嗽起来才作罢。

宴宁远并不是一个喜欢戏弄别人的人,看到同事这样对待一个nv孩,他虽觉得不太好,但也不愿出声。

最后,凌央就在男人们的哄笑中卖了两瓶酒就走了。

接下来,宴宁远的眼神总是忍不住留意她的方向,发现她为了卖酒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现场在酒吧里的男人,多多少少有些恶劣,他们对推销员不是动手动脚,就是大声调戏。

而凌央并不是个机灵的,当一个男人的手伸到她裙子底下去时,她脸se一变,但还是强撑笑脸将啤酒推销到底。

这时,宴宁远的心里有了几分鄙夷,觉得她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nv人。

为了两瓶啤酒,就算是ao扰她也接受。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地鄙视凌央。但他竟然从此之后跟吃错药一般,有事没事就往酒吧跑。坐在吧台上点上一杯酒,一坐就是一晚。

通常一整晚他都在关注着凌央。

当凌央向他推销酒时宴宁远会假装冷漠地买下,反正不会有好脸se。

只不过凌央从没有在意过。

“为了钱还真是什么都能忍。”宴宁远再次下了这个结论。

他ga0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凌央,是单纯的讨厌她这个人,还是讨厌她逆来顺受的行为。

终于,在某一个晚上,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为了凌央打架了。

一个肥如猪头的醉酒男人抓着凌央就想在大庭广众之下yu行不轨。

这下凌央没有再默默忍受,而是像被戳中了什么似的拼命反抗着,无奈她怎么抵抗都是徒劳!

宴宁远突然热血上头,上去对着肥猪男就是一拳!

很不意外地,他和那人打起来了,他赢了。

虽然挂彩了。

正当他捂着流血的额头准备去医院包扎时,一直缩着的凌央却拉着他径直坐上了出租车,将他送去医院,缝了五针。

“对不起,你都是为了帮我才这样的。”急诊室外的椅子上,他坐着,她站着,脸上感激和愧疚交加。

宴宁远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没事,就起身离开了。

凌央追了上去,表示自己愿意赔偿后续的费用。却被宴宁远一口拒绝:

“帮你是我乐意,不用你赔。”

他想自己酷一点,所以说完这段话,头也不回地走,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她。

这时候,忽明忽暗的老旧路灯彻底熄灭,整条路都黑漆漆的,宴宁远掏出手机当照明,刚走了两步,便觉得有些奇怪。

他回头,看见身后的凌央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往回走,只是呆呆地跌坐在地上,用手将身t抱紧,一个劲在发抖。

“喂,你怎么了……”宴宁远还是觉得不对劲,又折了回来,发现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看起来怕得要si的凌央!

凌央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她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这里……好黑……我害怕!!”

多大的人?还怕黑?

方才凌央借着微弱的光跟过来,结果灯灭之后身t里那种怕黑的本能,让她无法抬腿离开……

宴宁远意识到了凌央的怕黑并没有那么简单,心里瞬间软了下来,将凌央扶起来,他用平淡而坚定的声音说:抓着我,我送你回家。

后来,他们就认识了,然后相恋、结婚。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如果要宴宁远说说为什么喜欢凌央,他可能一下子说不上来。但他仍记得那个漆黑的夜晚,他成了她一个人专属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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