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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龙尊大人,还是没多看我两眼。

大人处理案牍公文之余能分给周遭的视线本就少。自新来的侍从一到,他那点本就不多的垂青要分给的人就愈发多了。

落在我身上的就愈发少。

我没道理对此不满的,持明族的尊长,高高在上皎若孤月的饮月君,像我这种常人能侍奉在侧就是莫大的恩赐了。

兴许我是被什么仙舟鬼魅精怪蒙了心,才会痴心妄想要大人多看我几眼。可这也不能全然怪我,身为龙尊侍卫,想要尊崇的主人夸赞也是正常。

更何况,大人发现了刚刚蜕生的我。

持明蜕生,本来和该是变成身形和智力都退成婴孩,按理说是没法记清刚蜕生时的事。可是我却把大人的样貌记得一清二楚。

也许是大人的样貌着实是令人难以忘怀,也许是大人的体温实在是比鳞渊境石板地面暖上太多。

护珠人不在,大人把从持明卵里滚出的我抱起来,动作轻的很。虽然还是不喜于行色的模样,我却觉得温柔。

少时,护珠人总和我说,我是不一样的,我是被大人捡起来的,能有这样运气的,所有的持明都不一定能有其他。“龙尊本就是要担种族延续之责的,大人对年幼的族民都关爱有加。例常巡行遇上新蜕生的持明,自然更是亲善。你可是大人亲手抱过,以后可得好好努力,最好能效忠在丹枫大人身侧。”她这样说。

所以我命里注定,就该做大人的护卫。

持明族裔虽比不上其他长生种那么多,但是持明龙尊近卫的位置仍是要削尖了脑袋才能挤进去。我天资算不上聪慧过人,但苦练百余年,在云骑中摸爬滚打,把自己身上不够完善妥帖的地方都尽数磨了一遍。

苦修的日子算不上有趣,云骑军本就规纪严明没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持明又少易遭排挤。但军中,偶尔能看见丹枫大人。

他在云骑中又换了般模样,没了族中所见的亲善,而是雷厉风行。我听见其他云骑私底下说他专断独行,丝毫不听龙师上的参谋。

可我只看的见大人同那些闲杂人等争论时拧起的眉,那帮子人让大人劳心了。

我见一面丹枫大人都是难得,那帮子竟刚和大人争执。倘若我能和大人说上句话,便能知足了。

但成为近卫后,原来看见听见大人一举一动就能满足的心,像是被名为不满足的蛀虫尽数啃噬干净了。

我初来时,将手头的事务都做的力求完美。大人瞧见了总会说声“做得好。”

我便愈发将近卫的工作做的认真,大人却看不见我了。

我的优异于常人成了惯常,丹枫大人对我放心本是好事。可是大人不再经常夸赞我了。

我告诉自己莫要妄图太多,梦里却反反复复地梦见大人初次夸赞我的模样,唇角微勾着些弧度,眉眼也放松了,比埋首于公务的时候要柔软许多。

若是为了大人的便利,为了大人的笑颜,我合该好好尽职尽责,就算没了大人的夸赞。

可那帮新来的侍从老是出错,丹枫大人却还是宽慰他们,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为什么不看看我呢大人,不是说您是高悬的皎月吗,为什么不能照于我身呢?

我白日里努力维持常态,但夜一深,妄念和丹枫大人的模样总会一起进我梦。

梦里大人还是伏案于公文,烛光昏黄,把他清冷的面容都晃得温柔。我单膝跪在他身侧,向他汇报巡视近况如何。

语毕,他会柔声夸我做得好,那截戴了手套的手指会停在我的头上,然后划到下巴,要我抬起头,问他要什么奖赏。

要殿下只要在殿下身边就够了。

但梦里总不太听使唤,我总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把丹枫大人按倒在桌案上,啃咬他,在大人身上留痕,剥去大人高领的衣衫要进到大人的内里。

我知道丹枫大人的秘密。

持明族无法繁衍,但龙裔一脉的情潮期却没随着繁育的能力被剥夺,持续时间或长或短因人而异。

最初,看大人平日不言语时孤高如玄冰的面容,便觉得他连潮期都没有。

执勤久了,就发现大人每月有两天必定会屏退所有侍从,不叫任何人靠近。

但有次,我远远守在殿门外的时候,听见了室内的惊叫与东西落地声响。我实在是不放心,顾不上命令,就去了殿内。

帘帐都尽数放下了,殿里昏暗暗的,能听见有人在压抑着喘,但是声音还是泄了出来,像是小钩子一样勾人。

我正想谁如此好运,能和丹枫大人共度良宵。

那人却像是不满足的呻吟出了声,说“不够。”我化成灰也认得出这声音是谁的,分明是大人。而我惊疑不定之际,一阵风却将帘帐掀起,纷飞的珠帘间,我瞧见了大人的样子。

他身上衣服都散乱了,卧在桌椅的夹缝中,没穿黑色里衣,虚虚裹着外袍,半遮半掩地露出胸口的艳色,一起一伏地剧烈地喘着气。头靠着桌案,眼角染了水意,傍边掉了不少书籍,墨笔,而玉石镇纸却被丹枫大人拿着,一节捏在手上,一节埋在身体里。

我那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人与我们不同,身下有口隐秘的穴。

还没等我消化完,大人就捏着那节玉石动作起来,起初像是在恶狠狠地往里捅一样,咕叽咕叽地发出水声。大人也啊啊啊地喘起来,大腿根止不住地抖,撞在桌脚。

他脸上露出欢愉与痛苦交织的表情,秀丽的眉又拧着,舌头都伸出来,细细地喘叫,缺人好生细致疼爱的模样。手上的动作愈发快,玉石镇纸脱离那穴发出啵的声音,又复被塞进去。喘叫叠在一起,似乎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偏偏那阵风走了,帘帐落了下来,我看不清大人的脸,只能窥见他的身形。

平日里如翠竹般的背脊,此时变成被拉弯的弓弦,然后啪的一下断了。我听见丹枫大人发出一声崩溃的哭叫,后仰的脑勺磕在了桌脚发出咚的声音。

肯定很疼。我一时没忍住,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大人。

帘里人影赶忙窸窸窣窣地动了起来,我听见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却没挪动半步。

这个位置大人看不见我,刚刚都搞成那模样定然也不会出来。

“什么事?”大人的声音响起来,语气平淡如常但带了点哑,谁听了会觉得他与刚刚哭叫的是同一个人。

我说着听见重物撞击声音云云,嘴上编着理由,眼睛却还盯着那帘子看。

又起风了,我瞧见了大人细瘦的脖颈泛着红,喉结上下滚动着吐出逐客的话,“没什么大碍,没有我的命令,这里暂时就不用来了,你可以走了。”

我听了大人的吩咐出去,抬头却发现,已月上中天。

我一路跑回殿门,好不容易捱到轮值结束。回到休息的地方一躺下,眼尾飞红喘叫不止的大人就入了我的梦。

一会是平日大人垂首于桌案沉思的模样,一会又是大人虚脱地靠着椅背,衣服被扯乱了露出半截皎白的肩膀。他往日总戴着手套的修长手指,却埋在自己身下止不住地扣弄,下面也一个劲地出水。

许是按到了爽利的地方,丹枫大人猛地一挣动,本就坐的不稳,一大动作就从椅上滑了下来,磕在凳子边上。

手指还没拿出来,骤然一摔就进的更深,大人惊喘着哭叫出声,穴口淅淅沥沥地往外吐出水迹。

我该帮帮大人的,大人怎么能坐在地上抚慰自己呢。梦里我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我闻见了大人身上的莲香。

那染了情色迷离的脸,被血气蒸红了的唇,一张一合间却吐出话来让我赶紧滚。

刺的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亵裤已被自己弄出的白浊搞得一塌糊涂。

大人明明是需要帮助的,作为近卫,我合该尽己所能让大人舒服。他明明不满足,而我对大人的心思也早就无法满足了。

匆匆将自己收拾齐整,我就去见了族里阅人无数的护珠人,问她是否见过族里有明明是男子样貌却多了一口女穴的。

她听了一惊,就赶忙低声问我是不是见过丹枫大人的秘处了。

我说是的。她叹着气,露出些担忧的神色,“持明一脉被无法繁育的诅咒,落在血统最为纯正的丹枫大人身上,就是阴阳倒行,男身却生女穴。平日里大人又操劳十分,忧心过甚,到了潮期更是难捱。你是做近卫的,平常可要好生看顾着大人。”

我连声应好,心里却是想着如何让大人舒服,这也是近侍的职责。

但大人日渐疏远我了,虽说本来就算不上亲近。新来的侍卫一到,分在我身上的眼光就愈发少,没什么错处,连丹枫大人的责骂都听不到一两句。

我与其他侍从于大人也没什么不同。

但我知道的远比其他人多,我见过数次大人屏退众人,俯在案上批阅卷犊,下一刻却不住地打起颤来,抿着嘴泄出细喘来。

我知道大人的情迷意乱,知道他无法自己饱足的哼叫,装作光风霁月内里却娇的一碰就哭的模样。

表里不一,勾人心魄的妖精。

我是丹枫大人麾下的好侍从,要为大人排忧解难的,更何况我痴心妄想,也里外不一。我不想站在帘帐后无人看见的角落,看着大人自己抚慰,只能往回吞咽唾沫。

日月轮转,我能付诸实践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他照常屏退了侍从,虚披着外袍,我给大人递了盏茶,也跟着其他人走了。

往日里的行事妥帖也是有些好处的,大人信任我,惯常让我守在殿门。

眼瞅着别人都退的差不多了,我也不想再等了,怎么能让大人一个人在哪里捱着。

快步向殿内赶,听见杯盏落地的破碎声音。我急忙掀了帘子,方才递的茶盏已碎了一地,大人阖着眼,睫毛止不住地颤,像是扑棱翻飞的鸦羽,手失了力摁在碎瓷片上,划出几道血口。

我登时惊得不行,顾不上原先想好的说辞,奔过去跪坐在地,把大人扶起来。大人的手何等的宝贵,眼下破了往外淌血,红晃晃得我丧失了思考能力。

我没忍住低头捧着大人的手舔舐,把那些血色从洁白的手背上抹去。

丹枫大人的血是甜的啊。

莫大的满足席卷了我的心,偏偏这时,大人原本无力的手,从我掌中抽了出来。下一刻,劲风袭来,先前无力的留了血口的手扼住了我的咽喉,把我按到在地,掐着我的脖颈。

丹枫大人睁开的眼睛亮如晕光碧玉,看不出潮期的意乱情迷,厉声问我,“你在这里做什么?”我知道他远没有表现出的轻松,他骑在我身上压着我这僭越的近卫,秘处贴着我的腿根,搁着好几层布料我都能感到潮意。低头就能看见他的胸脯,久不见光的地方,眼下肿胀的像是两枚熟透了的莓果。

“侍奉大人。”我低头盯着大人面容回答,贴着大人的腿装作不经意蹭动了一下,他像是被人捏到死穴一样,仰起头探出舌尖哼叫,好想咬。

相贴处也隐隐约约地透出湿意,他吹了。

真奇怪,这副躯壳往日里高高在上,手握开海之能,现下一副谁人都能采撷的模样,腰细瘦得两手圈圆可以合拢,唇舌张着吐出艳色。

丹枫大人平日怎么装得那样好,还是他天生就是会作矜持样骗人的妖媚,装得那样好。

他总算回过神来,从我身上翻下去,摆手要我快滚,“没什么要你守着,去你的殿门看着。再擅离职守,我就罚你了。”

他究竟怎么拖着一副湿的一塌糊涂身体,还能状作无事发生,蔽体的衣物明明都挡不住下面淌出来的汁水。

“大人,为您解忧是我的责任。恕我不能”我没能说完,他打断了,“是龙师派来的吗说了多少次了他们还是不死心。”

他脸上显出一些厌恶的神色,同没褪去的潮意混在一起,生动得不像是平时冷若冰霜的模样。

“你是自愿的吗?”他突然问我。

当然是自愿的,倘若要为大人死,我定然也是自愿的。

尽管守着丹枫大人纾解过多次,我站的位置实际上并无法看清大人身下那口穴的模样。只能从先前窥到的水声以及碰到的湿意猜测,这地方兴许是馋的不行。

那里和生理书上女子的阴处别无二致。大概是刚刚自己扣弄过,微微张开泛着红往外吐水,蒂珠已吐了出来。

“别盯着看了,又不好看。”我听见大人说。

“大人没有什么不好看的地方。”我说完,就俯身去啃那地方。话本子里说应该刺激蒂珠,我便直直地往那里去了。牙齿刚碰上去微微施力,他就像是吓到了一样,吐出惊叫来,腿将我的头夹住。

我正想是不是做错了,穴口就张开吐出股直喷在我脸上。我没能躲开,那水液就顺着流进嘴里,带着甜腥气。腿痉挛地夹着我抖动了两下,就卸了力。

我抬头瞟了一眼大人的神色,他却拿手挡着脸,牙咬着手腕愣是没出声。

既然都出水了,那应该就是舒服了。我探出舌头往他穴里伸,湿热的穴肉亲密地缠了上来,缠得几乎都无法动弹。

柔软的,潮热的,这不是我所熟知的大人。但是这差异让我的身同心都一同雀跃起来,就像是我穿过了层层阻隔终于比谁都离大人近。

我更加用力地去吮他的批肉,用舌头搅,拿牙齿去磨。我能感知到大人的每一下颤动,每舔到敏感的地方,他的小腹总会痉挛似的缩上两下。穴里泌出的水液和我的涎水混在一起,是否也算种水乳交融。

但大人却死死压着嗓间的细喘和呻吟。

我不再对着穴肉下嘴了。那颗蒂珠已然全露了出来,我衔上那地方开始作弄。他气息一下子乱了,大腿控制不住地夹。我腾出一只手来补上穴内的空缺,扣那些方才用嘴探出的敏感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听到了大人骤然拔高的吟叫,刚刚他用来堵着嘴的手,现在又放在了我的头顶,使着几乎可以轻到不记的力气,要把我推开。可下面的嘴巴似乎和本人的意愿相悖,痴缠着绞上我扣进去的手指。

“不要了,不要了”大人喘叫了起来,听起来近乎崩溃。

“你直接进来罢进来吧。”这天籁轻得像是呓语。我再接着扣弄了两下,就把手抽开了。似乎刚好是那几下,他层层叠叠的快感恰好堆到了足够的高度。他的腰肢像是弯月一样拱起来,绷直了露出皮肉的走向,然后又塌下去,然后穴里喷出一股一股的水。

我没再拖延,听了大人吩咐进入他。那些批里的嫩肉像之前一样热情地缠了上来,紧紧地裹住我,吸的头皮发麻。

没有如何阻碍,高热柔软,就好像回到母体。但是持明族人没有母亲,更贴切的说法是回到了蜕生的卵里。明明没有记忆,漫长睡眠中被包围的温暖却像是烙在身体里。

该让大人舒服了,不是纠结自己的时候了。我掐着大人的腰开始挺动,他的身体很薄,性器搁着皮肉的耸动能看得一清二楚。

大人的嘴唇边泄出呻吟来,柔软地流出来。刚刚捂嘴,推我头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我近乎着迷一样盯着他的脸看,那双半掩失神的眸子却渐渐淌出水来。

是眼泪。我心知肚明那是什么,却还是不敢相信。

他为什么现在会流泪呢?

是我做错了吗?我痴心妄想、自作主张的冒犯行径让他不快了吗。

获得了肉体的欢愉为什么反而却像是惩罚?为什么要这样用力地咬住指节,让它们流出血。明明欲色都未在脸上褪去,为什么嘴里没有吐出呻吟,反而眼角先淌出泪。

明明他的穴肉还在吮这我插进去的东西,我却感觉大人留在这的只有肉体,灵魂从他望着天花板的空空的眼睛里飘了出去。

我想把他抓回来。

我愈发努力地挺动,探起身子去啃大人原先不让碰的两颗莓果,再伸手去捻揉下面的蒂珠。

略急躁了,我没能收好力,大人被我掐出一声痛吟。他终于回过了神,开始扭着腰躲我作乱的手。

“大人,我做的怎么样?”我低下头去拱他的脖子。

“不怎么样。”他这样说。

我专心致志地对着他的敏感点捣弄,很快那张不爱给好评价的嘴就不再能吐出除了呻吟以外的东西来。

倾久,这场偷来的纠缠终于到了头。

大人像是没了壳的蚌肉,被敞的大开,光光地晾在窗棱间透过的些许光下,好像风拂过都会萎缩两下。

他还没从高潮里缓过来,盯着天花板失神,我退出来时,下面的穴口还在一翕一张地挽留。没了东西的阻挡,原先吹出来被塞得出不来的水,一股一股地往外冒,把白浊也带出来,蜿蜒着从股间淌下。

看着是一副狼藉的模样,我不想让那脏污在他身上停留太久,便扯了扔在一旁的衣服,打算替大人擦擦。

而衣物同他皮肤触到一起的时候,他就像是如梦中惊醒一样地挣动了一下。

他把我的手拂开了,我知道这大概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我跪坐在大人身边低着头一语不发,听他窸窸窣窣地批外袍的声音。

声音停了。

“你该走了”,我听见大人说,方才曾肌肤紧贴的感觉像是被他一同拂走了,轻轻飘散了。

“今日的事情我会当做没有发生,”他敛着眉目,室内早就没有日光了,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你也不要介怀。”大人这样说。

介怀,我当然是不会介怀,我恨不得把这短短几个时辰的每分每秒都存在脑子里。何止是介怀,我这种肖想了大人,还染指了大人的狂徒,只会日夜难忘。

但我是丹枫大人的侍从,该听大人的吩咐。

“好的,大人。”我从他旁边离开,理起满地的狼藉。

他没再看我一眼。

“大人,早些歇息,愿您好梦。”我推开虚掩的门,外面初起的月亮已经冒了头。掩上那门前,我借着漏进来的点光亮又再望了大人一眼,他已坐起来了背对着我,那些影影绰绰的光斑落在他身上。

我有一瞬间觉得他快要消失。

但现在我该走了。

天上没什么云,今晚月亮多半会很好。

suary:丹恒老师一直是认真负责的好老师,但这竟然会成为某种错误的开始。

事情的起因是一条课程群里的匿名消息:“老师拜托批松一点??”

非常的正常,期末大学生的常规操作,丹恒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不说他也会尽力给他们凑齐卷面分的,前提是能凑到的话。前辈杨叔老说他有些心软,但毕竟丹恒也才毕业不久,要他对与曾经同学无二的学生们下狠手,是做不到的。

丹恒打开输入框,打入“放心吧我会的。”,然后点击发送,消息冒出去加载标识就转个不停,最后跳成了红色的感叹号。

这是常有的事,学校教学楼的网经常间歇性抽风。他点击再次发送,红色感叹号刚变成加载中,下面就又跳出了新讯息。

匿名用户:“你说什么话呢?太不尊重了,上了一学期课都不知道老师是男的吗!课程群里是能发这些东西的吗?”

好巧不巧,他发送失败的消息也成功送出,接在不知名用户的质询下。

更巧的是他确实有批,但这明显是会错意了吧!

没等他回信息,像是在鱼池里投雷一样,课程群一下子炸了起来。

匿名用户:“自己会错意还高高在上的教育人干什么?让老师批松一点有什么问题吗?”

匿名用户:“对,老师都说肯定会了。”

匿名用户:“支持,我要丹恒老师批松一点。”

匿名用户:“谁不知道丹恒老师是男的,你自己想多了看他好看才觉得会有人认错吧。”

匿名用户:“拜托丹恒老师批松一点??”

匿名用户:“拜托丹恒老师批松一点??”+1

匿名用户:“拜托丹恒老师批松一点??”+1

匿名用户:“拜托丹恒老师批松一点??”+1

匿名用户:“拜托丹恒老师批松一点??”+1

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了,丹恒冷酷地敲击键盘,“好了不要吵架,我会尽力捞大家的??”。他原来是打算写“会批松一点的”,虽然他比较开明,并没有所谓的性羞耻,但是被歪曲之后怎么看这句话怎么奇怪,这大概就是语言的力量。

群内改刷“谢谢老师??”之后很快就沉寂下去了。这段插曲似乎就告了一段落,除了丹恒及其他某些人来说确实是这样。

丹恒久违的做了梦,梦里有人不停地在他耳边说:“老师批松一点。”然后有人又来摸他的腿根,弄得他很痒。好不容易挣开怪梦,丹恒就感到腿间平时经常忽略掉的地方泛起的湿意。

他半褪下内裤,不出意外地看见了黏连的银丝。又来了,瘾症毫无征兆地又来打搅他,丹恒半是睡意昏沉,半是烦躁地去摸床头柜里的按摩棒,草草的插入之后,他就躺下。当机器缓慢但有规律的搏动,将他迟缓又轻柔地送上高潮时,丹恒终于得以再次沉入睡眠黑色甜美的怀抱。

带来的附加产品是红肿的批还有湿了的床单。丹恒早上起来好不容易收拾好残局,打开手机却发现还有其他东西在等着他。

未读消息显示193条,来自四个不同手机号,还没点进界面,预览界面就能看见不少淫秽之词,什么“操b”“想见你”“想摸你”,简直像是被骚扰短信集体轰炸了。丹恒本该将这几个手机号都直接拉入黑名单,但神差鬼使的,他点进最上面一条短信的消息栏。

“老师,群里没说错吧,你分明有批吧”

“看见大家让你批松一点,你什么感觉,兴奋了吧”

“你应该流水了,毕竟你让我们做习题的时候,都忍不住坐在讲台上夹腿,真的这么饥渴吗”

“藏了很久很辛苦吧”

“想想也是,天天戴着副黑框眼镜装矜持样子”

“连低领点的衣服都不肯穿,是害怕弯腰的时候别人看见你自己玩红的乳头吗”

“可是你夏天衣服料子那么薄,都能被磨激凸,欲盖弥彰好玩吗”

“之前还喊人去谈心,丹恒老师是做什么呢”

“用身体疗愈别人吗”

“怎么不喊我呢丹恒老师,关注学生精神世界怎么还厚此薄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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