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主要的调查方向,就调整到了抛尸地点周围的人工养殖点。
周边有三个人工养殖场所,有大量的客户工人等人员需要排查。
这又是几天过去,周六上午,焦旸正在办公室里加班,就接到了王富江的电话。
电话里,王富江的声音益发低沉,“焦队,我们这里又发现了一名死者,你……带人过来看看吧。”
每多发现一名死因类似的死者,自杀的可能性就越低。至此,三年前那起案子的意外可能,已经无限趋近于0。焦旸可以理解他的心情,马上道:“好,我这就过去。”
焦旸带着侯希勇、余晓光还有作法医的陶小雨一到现场,就不由自主的摸了摸鼻子。
这是闵行市郊的一家小旅馆,名字起的很唬人,外观很沧桑,一看安保措施就很差。
但是,这完美的契合了,之前陆沅离对下一起案件案发地的预测。现场也跟之前两起案件有相似的地方。
他们几人进去之后看到,这是一个只有十几平方的单间,死者悬吊在阳台防盗窗的最高处,看起来身材高大,甚至是肥胖,却穿了一条大红色的吊带丝绸睡裙,脚上套着黑丝跟黑色高跟鞋。死者双手自肩部延伸,往下捆绑,双下肢被大红色尼龙绳捆绑向背侧拉伸,与反绑双上肢的尼龙绳连接,整个人体后仰呈角弓状,绳结复杂。尸体一侧支在阳台飘窗上,左面、胸、腹部着窗。
这人的体重目测190斤往上,几名警员一起合力,才把人放了下来。
陶小雨做尸检,侯希勇和余晓光一起搜寻室内可能残留的证据。
焦旸则把宾馆的老板、前台跟服务员,一起叫了过来问话。
宾馆只有大门口和所谓的大堂里,各有一个象征性的监控,其实常年不开。
老板当时并不在这里,自然问不出什么东西。
焦旸就问前台道:“死者昨天是几点入住的?”
前台捧着登记册查看道:“晚上8点前,押金交了12小时的。”
焦旸问道:“按照规定用身份证登记了吗?”
“登记了、登记了!”
老板马上点头哈腰道:“我们都是严格按照政府规定的!”
焦旸接过前台递上的身份证,见死者叫林旭成,26岁,外地务工人员。
焦旸转头问服务员道:“是你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