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乎他只是心有反骨
帅帅是一只玳瑁猫,黑、橘、白三se混杂,花纹杂乱无规则,一张猫脸斑斓得十分有个x,但绝对不是好看那种。
那是花云牧在路旁捡的,牠那时大约才1、2个月大,毛都还没长齐,叫声微弱,躲在路旁的杂草堆里。
他看牠细声的喵叫,自顾自的警戒,还往草丛深处退,不知怎地,他就一个箭步上前,把猫捞进怀里。
猫挣扎着,他把猫用手上的外套裹了起来,可能因为温暖的关系,猫慢慢安静下来,安稳地待在他怀里,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瞳看他,花云牧歪着头咧了咧嘴,「长这麽丑,还是跟我回家吧。」他说。
因为染set的关系,玳瑁猫99以上是母猫,花云牧听兽医说时,他觉得自己今天也许该去买个彩卷,要离开时,他依旧把猫用外套裹着,也不知怎地,猫十分乖巧,医生说玳瑁是出了名的温柔亲人。只可惜,长得不优因此乏人问津。
花云牧听完哼得笑了笑,「没甚麽稀奇,不过就是看脸的世界。」
他把猫取名叫做帅帅。
花云牧给帅帅照了许多相片,装饰了夏萤的半张墙。
他有些学长学弟前同事总是会来捧场喝酒,茶余饭後看到帅帅的照片总是会感叹一番,有些话说得委婉,有些话说得直接,但表达的中心思想就是个丑,「丑得很有个x」结论还是丑。
他并不在乎,他只是心有反骨。
他觉得在帅帅身上,他也看见自己。
花云牧长相是中x美,但留了长发,再稍微淡妆,看起来就雌雄难辨。他并不讨厌自己的脸,相反的,他是骄傲自己有张b大多数nv孩漂亮的脸,虽然这件事对於交男朋友本身并没有甚麽加分效果。
应该说,想上他的多半是直男,弯男多半不ai他这款。
有时他也会淡淡地为自己的反骨跟矛盾惆怅,要是他愿意妥协,像过去在学或出柜前伪装好,把头发剪了,也许他也能交个帅气的男朋友,但他喜欢自己长发的样子,他喜欢nv装打扮,说起来,他出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不再伪装?那麽他何不自我放飞?
他并没有想要妥协或改变的意思。
叶景森是他青春年少时的一个梦。
大学同寝4年,他就被对方深深x1引,即便那人就是个直男、即便他毕业就结了婚、即便他只是当自己兄弟,他还是不可自拔。
他还记得叶景森离婚的时候找他喝通霄。也许是醉得狠了,他在对方迷蒙的时候,捞过了他的颈脖吻了他。
还没感受到甚麽就被狠推了一下,撞到了桌角,叶景森醒了,用手背抹着嘴唇,没揍他,没骂他,看了他几秒,站了起身,「我走了。」
花云牧也醒了。
他目送对方离开,然後坐回椅子,继续喝,直到泪眼蒙胧看不清眼前。他抬手遮着眼睛狠狠哭了一场。
他几天後去办了离职,几个月後,他用几年工作下来的存款,开了一间小店,化名为花慕芸,开启一连串的自我放飞,终於可以穿上他几年蒐集下来的nv装、留起长头发,他觉得自由自在,也挺好的。
至於被以前的学弟认出来,他也只是不在乎的让他有空来喝酒。
其实他也有些刻意,让学弟去宣传才是他的目的,虽然他觉得,叶景森即便获悉了消息也不会来看他。
确实,他没来过,直到某天打烊前,他领着一个nv孩进了店里。他在对方面前,跟他亲近得像是以前还当兄弟时,然而花云牧知道,他们回不去从前。
那个nv孩叫做吴安雅。
要打烊了,他们俩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传到柜台来,她跟他说了一个故事。
花云牧觉得,吴安雅有点蠢。
他们在打烊前离开了店里,花云牧克制自己不去看叶景森的背影,但车子发动的声音还是在夜深人静中特别明显,他觉得他又要失恋一次了。
然而,莫约过了两个礼拜,吴安雅自己来了。她欢欢喜喜地跟他打招呼,花云牧像是招呼普通客人一样对她。吴安雅并没有甚麽特别反感,她告诉他想去坐在贴满帅帅照片的那面墙下。
「上次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是你家的猫吗?好可ai啊。」吴安雅说。
「不觉得很丑?」他挑眉询问,他就是故意的。
对方愣了愣,不解地问:「可玳瑁的毛se不就是这样?会很丑吗?我听说它是很温柔亲人的猫。」
他觉得吴安雅大约是猫控。
「牠叫做帅帅。」花云牧扬起唇说道。
对方再次露出不解的表情,「母猫叫这名字不会太中x?」
「是公的。」
「哇呜,你运气好好喔。」吴安雅赞叹,花云牧这下可以肯定她绝对是猫控。
他起了兴趣跟她说话:「怎麽没跟阿森一起来?」
吴安雅蹙起眉反问,「为什麽要跟他一起来?我们就普通朋友。」
「喔。」花云牧不置可否。他又去忙了,放着对方坐在座位上,从点餐到离开她都一个人,偶尔拿起手机玩,偶尔对着墙面发呆。
要离开的时候她跟他打了招呼,自顾自的说很喜欢他的店跟餐点,下次还会再来。
她确实履行自己的话,每隔几天会看到她,有时候间隔时间长点,但平均两周内会看到对方,一个人,而座位也老是选在帅帅的墙面下,偶尔花云牧换了照片,她也会发现,甚至跟他分享感想。
他觉得,吴安雅有点奇怪。
「你都不用约会吗?」他某次忍不住问了对方。
「嗯?我没有男朋友啊。」吴安雅一脸奇怪的说。
「喔。」花云牧觉得自己多管闲事了,没再说甚麽就默默离开,然而也不知是巧是不巧,今天叶景森他们组员来聚会,他也来了。花云牧耐着x子去打了招呼,刻意的不去看他,可过没多久,他看到吴安雅走过去拍了叶景森的肩膀。
「嘿,挺巧的。」她大方打了招呼。
叶景森笑了,笑得挺傻。
花云牧有些看不下去。
他们站着聊了几分钟,吴安雅就回自己的位置,不多时,背着包包来跟他道再见。
「今天挺早。」花云牧有些奇怪。
对方笑了笑,没说甚麽,「有些事,改天再来。」他敏感的从对方的微表情中看出一丝尴尬。
对b今天的事,花云牧g着鬓边的一绺头发,扬起一抹微笑,跟她道再见,他决定,对方下次再来时,跟她多说几句话。
吴安雅这次隔的时间久了些,莫约一个多月,期间叶景森和学弟来了一次,没特别问他找人,只是心不在焉,偶尔会对着空气发呆。花云牧装作不知跟学弟聊得开心,学弟反而问了一句吴安雅是否常来。
「怎麽,对人家有兴趣?」他反问。
学弟笑了笑,「觉得挺可ai的,就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花云牧耸耸肩,「没听说。」
叶景森低着头,喝了口酒,「应该没有,但」
「但?」学弟反问。
他斟酌了一下,开了口,「我觉得,她x格有些反覆,劝你一句,考虑考虑,我家大嫂跟她是好朋友,听说她以前跟我大哥也有些牵扯。」
话说的暧昧,却打消了学弟的念头。花云牧拄着下巴看着叶景森评论,不置可否。
吴安雅再来的时候,离这件事大约又过了一个多礼拜,带了一盒蛋糕,跟花云牧说,「这是自己做的,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想带来给你吃看看,听听你的专业意见。」
花云牧接过那盒蛋糕,「那坐吧台如何?」
「好啊。」她依着他指示在吧台空位坐下。
彼时冬天已经到了,草莓盛产,他相信吴安雅应该不知道他喜欢吃草莓,点缀着完整果实,大约他半个手掌大的草莓塔及其酸甜香气确实打动了他的视觉嗅觉。
「长得很漂亮。」他平淡的说。
「呵呵,我周末时去了南部一趟,跟朋友去摘草莓,农场主人说这是有机的,没农药,而且甜度高,我自己吃也觉得不酸,不知道你会不会排斥吃草莓,可我都洗乾净了,可以试看看,我同事们吃了,是说没有很甜腻。」好像生怕他排斥一样叨叨絮絮。
花云牧听了g起一抹笑,「我最喜欢吃草莓了。」
吴安雅愣了愣,随後杏眼微弯,「那我运气可真好。」
他没问她叶景森的事,只是聊天时不经意地问她最近怎麽没来。
对方顿了顿,搔了搔脸颊,不好意思地说,「最近结婚的新人b较多,人力有些吃紧,所以假排得少了些,上个礼拜才闲下来。」
「喔,所以就去采草莓了?」
她开心的点了点头,「我一个好朋友前阵子回南部了,我现在大约一两个月去看她一次。」
「暧昧对象?」他反问。
吴安雅笑了笑,「不是,大学的闺密。前阵子跟她吵了一架,就叶景森带我来那次,好不容易才让她消气了,只可惜她因为怀孕搬到婆家了。」
她跟他讲了一件帮人家结婚结果被当成小三蠢事。
跟那晚他断断续续听到的内容有些相似,「有点蠢。」花云牧直白的评论道。
吴安雅轻笑着,「是啊,现在想想真觉得蠢到家了。」
「会後悔吗?」他问。
对方慢慢的收起了笑容,「如曦曾说,既然已经没办法回头了,那就只能往前看了。,这件事,我们三个人都有错,可我并不後悔帮他,再来一次,我会用更委婉的方式处理,让大家皆大欢喜。只可惜,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她的语气平淡,和缓,带着一丝怀想,「说实话,我还是会为景淳早逝感到遗憾,可我现在能做的,就是铭记他的善良、诚恳跟友谊,然後,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帮他照顾老婆、小孩,如此而已。」
花云牧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叶景森口中评价的那个人。
他给她调了一杯果汁,「虽然有些蠢,但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吴安雅笑着跟他道了谢。
後来她依旧维持一个频率来店里,但坐的位置从帅帅的墙下换成了吧台,过了年後,花云牧在路上又捡到了一只n猫,他随口问了吴安雅一句,对方果不其然欢欢喜喜地应了,吴安雅说他公司隔壁就是兽医院,直接约那里,看完医生就可以带回家。
花云牧倒是有些愣住,「难道不用先看一下长相?万一不喜欢怎麽办?」
「唔?」吴安雅歪头想了想,说出了一句名言,「我觉得只要是猫都很可ai啊。」
猫控果然就是猫控。
好吧,回头想想,也许她会一直来店里坐,也跟他的个x有些像猫有关。
他敢说,自己这花小猫的外号也不是白来的。
傲娇、纵情、我行我素。说起来并不是甚麽优点,也不晓得是谁开始这样喊他,喊久了,他也不在乎到底背後的原因是甚麽,反正他确实是这样的人。
他歪着头问吴安雅,「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愣了一下,然後反问,「你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朋友的那种。」
她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你没有误会就好,我刚还在想,我是不是做了甚麽太超过的事情,让你误会了,」
然後,就看她腼腆地说,「其实我觉得你有点像猫,人也很好,所以才常来找你玩。」
花云牧看她一连串的反应,淡淡地回了一句,「你不觉得猫是种个x很糟的生物?傲娇、使坏、我行我素。」
吴安雅想了想,「要说麻烦的时候,肯定还是会有的,但我觉得,牠们x格里的矛盾才是迷人的地方啊。再傲娇的猫,只要相信了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地相信对方,即便偶尔使坏,也不会真的伤到那个人,我觉得他们的内心其实是纤细而温柔的,只是用爪子跟疏离来自我防卫罢了。关於这一点,要怎麽去怪罪或讨厌?」
他挑了挑眉,有些淡淡的愉悦,「我现在觉得,你评论一个人像猫,是夸赞了。」
吴安雅抿了抿唇,腼腆地问,「那我可以喊你花小猫吗?」
他弯了弯唇角,「随你高兴。」
对方并没有改喊他小猫,她依旧是喊他的名字,偶尔兴致上来会喊他牧姐姐,花云牧想表示,哥是带把的。
但他没有纠正对方。
毕竟那是第一次见面叶景森跟他一起留给她的印象。
叶景森最近又消失了,花云牧其实也不晓得自己对於他的单恋究竟变成了甚麽样子?理x来说,他其实知道自己一点希望也没有,但感x上,他依旧会想到对方,午夜梦回,依旧对他充满各式妄想。
回头想来,他也觉得自己犯贱。
这天他们组里又来聚会,带了新进的学妹,160左右,正巧压在警校招人身高底线,长相甜美可人,饿狼环伺的警察堆里,花云牧用膝盖想也知道多受欢迎。
小学妹坐在叶景森旁边,萌萌的,声音软软的,偶尔叶景森还得歪过去才听得到对方说话,妈的,长的还没他漂亮,跩个p。
花云牧不爽,他找了个理由就闪人了,躲到内场。
抱着手臂,一脸y郁的站在内场门边,正好对着帮厨二厨,他眼睁睁看着帮厨切到手指,二厨烫到手,无奈地扶了扶额,又转出去外头,回到吧台後。
今天是驻唱来的时间,他请了两个驻唱,一男一nv,都是学生,互相认识,各自有梦,他让他们随意选有空的时间来,唱歌或弹琴皆可,至於唱甚麽弹甚麽他并不限制,两个人商量了之後,告诉他想要做一本歌单,一方面避免争议,一方面让人点歌也方便。
他觉得不错,就允了。
今天来的是nv生,lisa,声线属於甜美动人的那种。
他觉得自己太倒楣了,刚出去吧台,就听到对方对着麦克风说话,「接下来这首歌,是cassie要送给叶学长,希望对方能喜欢。给大家带来,梁心颐的《靠近一点点》。」
话音才落,叶景森他们那桌就传来一阵喧闹。
他耳边听着那首歌,看着小学妹跟叶景森两个人被拱、被揶揄,红晕攀上小学妹的脸庞,叶景森脸上也有着一丝欢欣,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听完那首歌的,但他必须紧抓着台边,感受着手指的刺痛,才不会忍不住冲上前去ga0破坏。
後来歌唱完了,他决定给自己来个痛快,他把在外场看戏的小倩喊过来,小倩脸泛红晕的走来,「去倒一桌酒来,给他们送去。」
小倩应声而去,他缓了缓,跟了过去,运起12分演技,斜睨揶揄着叶景森,「别说兄弟不照你,学妹都主动了,是男人不要耸,应了人家就乾一杯,大家一起祝福你们,如何?」
叶景森看着他,r0u了r0u鼻子,又拿起那杯摆在他眼前的酒,看着小学妹,一饮而尽。
众人轰闹,对方笑得灿烂yan光,花云牧一度不知道自己在g嘛。直到他们散了场,他才从那一份不属於他的甜蜜幻境中苏醒。差不多接近打烊的时间,客人也走光了,他坐到吧台上,开了一瓶酒,自斟自饮。
这时候不大会有客人了,但也是会有例外,b方下班时间不稳定的吴安雅。
对方推门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几杯,烧喉咙、烧心、烧胃,反正怎麽不舒服怎麽来。
「还没吃饭?」他扬起一抹笑问她。
「吃了,只是做了蛋糕,想说你应该还没打烊,就过来了。」
「哼。」他抿着酒,没应她。
吴安雅也没恼,她把蛋糕摆上吧台,请小倩拿了盘子跟刀叉,自顾自的分切了,然後分给员工们,跟他们聊起天来,花云牧没有阻她,只是眯着眼拄着头看她的动作。
她没刻意跟他说话,只是劝了一句,「喝酒的话,还是稍微吃点东西,胃b较不难受。」
花云牧看着那盘摆在他眼前的蛋糕,拿起叉子动手吃了一口,「有点甜。」他嫌弃道。
她转头问店员是否有咸的食物,不多时,内场送了半盘炖饭。花云牧一点也不饿,他的胃烧得厉害。可他还是吃了两口,咸的食物让他感觉好一点。
但也就吃了几口。
一阵尿意上来,他下了吧台,默默去了厕所。
然後又坐回位置上,继续喝。
吴安雅没理他,坐在他旁边安静的做自己的事,等打烊了,员工都走光了,她也没走。
整间店剩他们两个,花云牧已经不记得喝了几杯,他有些迷蒙感,却听吴安雅开口问道,「牧,你刚才从男厕出来?」
他抬眼看着对方,忽然觉得她真可ai,等了这麽久就是为了问这句?员工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他g起一抹笑,恢复了本音,对她说:「nv声是练的。」
他今天穿着一件绑蝴蝶结的衬衫,索x拉开蝴蝶结,从最上头的扣子开始解起,「你要看其他的吗?」
吴安雅慌了,双手并用按住他的手,慌里慌张地说:「不要不要,你清醒一点,等一下还要回家啊。」
看她脸都红了,他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双臂一展,一把抱住她,「你怎麽这麽可ai啊。」
b那啥劳子学妹可ai多了。
吴安雅却是没有挣扎,他感觉被反手拍了拍,就听她温缓的问着:「怎麽啦?今天心情不好?」
混蛋,g嘛不让他一个人就好。
花云牧x1了x1鼻子,他忽然觉得哭也没关系了,他这样想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把脸埋在对方的肩膀,呜咽的哭了出来,「我失恋了,失恋了,呜,真的失恋了,混蛋,叶景森那个混蛋。」
吴安雅一直轻轻地拍着他,没说话,直到他的睡意涌上来,她也没问发生了甚麽事。
他也就浅浅的睡着罢了,她来拍他的时候花云牧有些迷糊,吴安雅拉过着他的手臂让他环过她的肩膀,然後搂着他的腰把他搀起来,「走吧,回家了。」她说。
他觉得对方要搀扶她还是有些艰难,他一边不舒服的sheny1n一边试图自己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让她把自己弄进车里。
不容易啊,简直想帮她拍手。
要花云牧自己说,就是把他丢在店里也差不多而已,反正男nv有别,他也不觉得有甚麽。但吴安雅没有,她带他回家。
在车上他有稍微清醒了一点,歪在椅子上看她。
「带我去哪里?」他问。
「我们家还有一间客房,你放心,不用睡沙发的。」她俏皮的说。
花云牧哼了一声,没答话,又闭上眼。
等车子停了,吴安雅又来喊他,花云牧觉得自己清醒了一点,头还是晕的,但好歹还能自己走路。走着走着就听她惊呼了一声,他又被对方搂住了,靠着她的身t,吴安雅把他的手臂环过肩膀,「这样b较安全罢。」
「你是白痴吗?」他问。
对方挑了挑眉,语气冷冽的说,「喝成这样怪我喽?走了。」她似乎脾气上来了,搀着他就走。
花云牧不知道为何没有反驳她。
对啊,喝成这样怪谁?
g嘛不让他一个人就好,混蛋。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花云牧仰头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吴安雅养的那只猫从沙发上跳开,他听着牠对着吴安雅喵喵叫撒娇着,忽然觉得自己也跟那只猫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