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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斯须变幻如苍狗

 

刘备头疼欲裂的睁开眼,想要动一下身子才发现此刻自己被五花大绑着侧躺在地上,嘴里牢固的塞入布团堵住,房内灯火通明,馥郁熏香四溢,刘备抬眸看向眼前华美高大的屏风,蓦地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

“好,好热”

深陷在高高堆起的柔软床褥里的美人难耐的缓缓扭动着,秀眉微蹙美目紧闭,光洁的额头布满细细的薄汗,轻盈的丝绸寝衣紧贴着身躯,诸葛亮迷迷糊糊的左右扭动着脖颈,感觉身体像是被烈火炙烤,身下也黏腻的难受。美人喘息声越来越重,终于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哈,哈哈,哈,哈啊哈”

诸葛亮盯着床顶神志不清的喘息,双手伸向领口本能的撕扯,两条裸露的白皙长腿曲起又放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还躺了一个人。

“呜呜嗯呜”

曹操慵懒的一手抓住美人下颌抬起,对着微张的殷红小嘴自上而下的含上去,换着角度暧昧的吻了几下软嫩的唇瓣,而后强势封住对方深吻,轻而易举勾起乖巧的香舌纠缠,另一只手缓缓伸到美人的下身,双指并拢对着春水泛滥的花穴插进去。

纠缠好一会后二人才分开,诸葛亮神色迷茫,保持着微微张嘴伸出舌尖的姿态盯着曹操喘气,似是还没明白反应过来什么,就见曹操在自己面前伸出已经被淫水浸润的手指,两指分开拉出一道淫靡的水丝,笑着开口道

“想要?”

诸葛亮大脑一片混乱,清丽小脸泛着红晕,檀口微张伸出艳红舌尖,怔愣的盯着眼前带着黏腻淫水的两根手指微微喘气,两条光裸长腿无意识的并拢夹紧摩挲,美人的小动作当然逃不过身旁人的眼睛,曹操诡异的笑了一下,捧住美人半边脸颊,语调极尽宠溺

“怎的不与孤说呢,都做了这么多次了还如此羞怯”

“哈哈哈啊,要,嗯哼”

诸葛亮眼前充满水雾,迷迷糊糊的什么也看不清,小腹仿若有团火再烧,急需找到一个纾解点,身旁体温正常的男人便成了最好的解药,美人难耐的往曹操怀里蹭,小腹时不时抖颤一下,曹操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凑到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唤大王,或者夫君,否则——”

曹操的一只手伸到美人下身,挤进诸葛亮紧夹的滑嫩腿间,摸到一手淫水,而后对着花蒂狠狠一按,满意的感受到怀中人狠狠一颤闷哼着娇啼出声,压着声音补充

“——你知道结果,孤告知过你很多次”

“呜啊!哈,哈,啊,呜嗯,嗯,哈啊哈哈”

诸葛亮被这么撩拨几下早已神志不清,美眸涣散的依偎在曹操怀里娇喘,一脸春色,下体春水泛滥,身体仿若被烈火炙烤,心跳加速胸如擂鼓,娇嫩乳尖被激的挺立,雪肤被情热染的白里透粉,整个人透露出渴望的气息。

曹操自然是知道此药猛烈,为了今天这出好戏不惜给怀中美人下了大剂量,搂着怀中人转了半圈将其压在身下,美人迫不及待的将双腿缠上身上人劲腰,曹操凝视着诸葛亮的情态,俯身撑在榻上,腰腹一沉将粗硕性器没入水穴,进去的瞬间美人就眯着眼娇媚的嘤咛一声,身下湿热柔腻的嫩穴紧紧裹吮着侵入性器,曹操肏弄几下后便忍着欲望出来,抽出的瞬间感受一股挽留的吸力,心情大好的垂眸看到身下人的神色从靥足到不满,甚至腰肢微抬几下去追逐离开的阳根,曹操俯身覆上美人娇躯,压低声音在诸葛亮耳边诱导,呼出的热气扑的诸葛亮更加渴求。

“喊啊喊出来孤教过你很多次”

曹操边说边将龟头塞入湿腻穴口来回磨蹭,美人被磨的发疯,身体软烂无力,花穴深处泌出一股又一股的骚水,又痒又空虚,穴口翕张着将龟头含的泛着水光,交合处一片黏腻,近在眼前却吃不到的痛苦终于让诸葛亮心理防线崩溃,美人朱唇微启,颤抖着出声

“要啊哈魏王大王”

曹操笑着在美人耳边继续玩味的说道

“大声点”

边说边缓缓耸动下身,将性器又进了些许,一只手覆上软腻花蒂按揉,诸葛亮终于彻底崩溃,落出几滴生理泪水,眼角泛红一脸媚态,喘着加大了音量

“哈,哈,哈,大王,呜嗯,给我,啊,啊,啊!”

伴随着美人一声声娇媚呻吟,性器狠重的全根没入,撞得诸葛亮身子一哆嗦,曹操抱紧身下人耸动腰腹狠插,次次撞上软腻花心,嫩穴讨好的吮吸着来之不易的巨物,情动的泛出更多滑腻淫水,囊袋撞的娇臀啪啪作响,每次抽插间隙都能带出穴内骚水四溅,交合处火热湿滑,泛着情事的甜腻腥味。

“啊,啊,啊,嗯哼,啊,大王,呜啊,啊啊!啊,天,啊,啊,啊”

美人被填满的靥足让他隔绝了一切外在消息,自然也没有听见隐约突兀出现的挣扎呜咽声,诸葛亮双手攀上身上人的后背,迷茫的随着本能媚声呜咽,整个人都要融化,娇躯酥软,仿若浸润在一汪汤泉里,舒爽的足尖紧缩,机械的重复着曹操在自己耳边引诱的话语,什么都顾不上,只想着迈入极乐之地,曹操抽捣的速度越来越快,撞击的美人臀波阵阵,诸葛亮紧紧的搂住身上人柔软的娇吟

“啊哈,呜嗯,好,好舒服主呜呜”

曹操见诸葛亮晕头转向的对着自己叫主公,赶紧在他刚喘出一个音节的时候低头吻住,舌头强势的入侵美人口腔,搅的他只能被动呜咽,二人亲的如痴如醉,夸张地水声和吸嘬声让人不免以为这是对热恋中的爱侣。

二人呼吸交织着分开,长时间的深吻让诸葛亮大脑缺氧更加混乱,低垂双眸无意识呜咽,曹操放开怀里的美人,起身直跪,双手掐住身下人软腰迅猛打桩,美人双腿大张随着肏弄晃荡,双手揪着软枕两侧,微微挺起上半身承受悍猛冲撞,绵软酥乳被顶的肆意晃颤,诸葛亮檀口微张娇软呻吟,听得曹操感觉身下之物又涨大些许,顶的更狠更重,美人腿心都被撞红,淫水越肏越多。

突然间,软榻被扔上一个人,柔软床褥瞬间被压塌下去一块,那人似是被束缚住,嘴巴也被堵上东西,不可置信的发出阵阵呜咽声,诸葛亮隐约注意到却实在没功夫扭头去看,也没必要去看,直到听见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呜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你!哈,你!”

曹操突然停下,诸葛亮也稍微清醒了些,睁开半眯的双眸,扭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随后就直直对上法正不可置信的双目,只见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里的布团显然是刚被拿出来,因为被塞了太久还带着阵阵咳嗽,殷红双唇微张,乌发散乱的躺在榻上。

‘他还能在魏王榻上享福,而你?’

法正见诸葛亮一脸欢情欲色内心一沉,不由陷入一阵回忆,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起先前一人在一片混乱的榻上对自己说过的话,这阵子听到的风言风语太多,自己虽通常不予理睬,但此时来自不同男人的声音却突然一个接一个在脑海里响起,震得他不知所措。

曹操见法正盯着诸葛亮的神情内心隐约升起一股爽意,趁两人还都怔愣之时挺动腰腹继续发狠撞击,诸葛亮猝不及防的盯着法正浪叫出声,随后赶紧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身上人,曹操绷紧腰臀发狠打桩,美人媚叫的越来越高亢,蜜穴传来的快感涌上身体每一处,药物的作用让他爽的欲仙欲死,逐渐的诸葛亮又被拉入了欲望的旋涡,一脸春色的对曹操开口

“呜啊好舒服啊哈,大王,啊,啊,这,这是谁,是谁啊”

法正听了这话整个人蓦地怔住,感觉天旋地转,嘴巴微张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微微转头一脸怒意的盯着曹操,曹操神色寻常,不去理会那道自下而上的视线,平淡的开口

“法孝直啊,夫人不认得了?”

“夫人?”

法正难以相信的低声重复,一双美目放大,视线在曹操与诸葛亮之间来回打转,他想象过无数次与刘备或是诸葛亮再见的情形,但绝没有一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种荒谬的消息,屏风后的刘备听闻此话也是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法孝直?嗯,认得,的啊,呜嗯,啊,慢些,呜嗯,嗯哼,慢,啊啊,好快,啊,啊,要去了,去了,呜啊!”

曹操不管不顾的加快速度,对着柔腻花心狠插猛捣,激烈的肉体撞击声伴随着淫靡水声,让诸葛亮所有的感官仿佛都迟钝了,只有身下被狠肏的花穴可以清晰感知,美人小腹阵阵上挺,双手放过软枕来到身前攥住曹操撑在自己身侧的小臂,不一会就在狂风骤雨的抽插下腰腹突然向上拱起,穴内喷出淫水,尖声浪叫着潮吹了。

法正瞳孔微颤,大脑一片空白的看着身前人潮喷后泄力砸下的身躯,处在高潮余韵时不时抖颤一下的小腹和带着春意的靥足喘息,嘴唇动了一下,声音都有些虚浮

“诸葛亮,你”

你但凡有稍微不愿之状

“你疯了么,你,你主公今居魏宫昼夜煎熬,你却”

法正颤抖的出声,越说声音越小,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念头蓦地出现

难道他是这类卖身求荣之人吗?

曹操慢条斯理的抽出还未释放的性器,狰狞勃胀的雄根泛着热气往下淅淅沥沥滴着穴内带出来的淫水,身体向旁边移过来,伸出一只手张开用虎口卡住法正的下颌抬起,平淡的打量一下,面无表情的开口

“嗯瘦了,白了,头发也更长了,不怪乎孔明未立刻认出”

随后手上力度逐渐增大,法正吃痛的皱眉,就听见曹操再次开口

“孤复问你最后一次,改不改嫁?”

“你做梦!”

法正艰难的挤出一句,曹操已不似第一次那般激动,放下了钳住他下颌的手,盯着被束缚双手躺在榻上的法正轻蔑开口

“纵是你允了也无济,难道你真的认为孤会纳一个被肏烂的婊子吗”

此话一出在旁边躺着休息的诸葛亮微微张开双眸,思绪胡乱的消化着这句话的信息,屏风后被五花大绑的刘备则是震撼的瞪大双眼,确定没有听错后怒不可遏的盯着眼前的屏风,狠厉的视线恨不得将眼前遮挡物烧光,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太多的信息让他思考的头疼欲裂,甚至感觉自己还处在梦中,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曹操说完后抓着法正的腿将人拖到自己身下,打开大腿将自己仍未释放的阳根捅进去,突然的进入让法正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曹操大开大合抽插几下后就顶着柔腻宫口射精,看着身下人紧咬下唇强忍的神情嘲弄的轻笑一下,张口道

“孤给你捅开了,过会就可少受些苦,你当谢孤才是”

法正的身体微微颤抖,内心发怵,听到这话略带惊恐的盯着身上人,曹操看着一向烈性的美人此刻也露出这等神色不免心情大好,对着外面高声喊了句进来,话音刚落就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一行人打开门后鱼贯而入在房内站定等待着魏王接下来的指令。

法正下意识扭过头,隔着帷幔隐约看到几个身材魁梧的武将,内心一沉,回过头盯着曹操戏谑的神情泛起一阵恶寒,嘴唇颤抖着张合几下,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曹孟德,我竟不知你好行此等下作之策”

“此皆孤为你在虎豹骑精心挑选,想必以你这段时日之积累,当可游刃有余”

曹操一边说一边解开绑着他双手的绳索,法正整个人僵住,抖颤着挤出几句微不可闻的不要,曹操散开绳索后冷笑的拍了拍他半边脸颊,然后一个猛地发力将人扔到榻下,法正惊呼一声跌落滚了几圈,停住后喘息着挣扎坐起,抬头却直接撞上了房内站定的那群人,吓得向后一个瑟缩,瞳孔颤抖,喉头滚动一下,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虽然今天被里外沐浴一通绑到曹操这来没想过会有什么好事,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太超过了,就在法正胡思乱想之际,曹操毫无温度的声音为这场荒淫拉开帷幕

“开始吧”

一个身形高大威猛的军士立刻跪下,一把攥住法正的一条小腿用力拖到众人之间,双手箍着美人软腰面对着揽进怀里,顿时有几双大手抚摸法正的身后,一只手掀起中衣下摆,见里面果然什么都不着,一只手从脖颈抚摸到尾椎,一双手抓住衣领往下扯露出大半白皙后背,还有两双手对着美人娇臀左右开弓,情趣的拍打发出羞人的清脆啪声,再猛地抓住揉捏掐玩,掐的软白臀肉溢出指缝,有人强硬掰开美人双腿好让他大腿分开坐在前方男人胯部,搂着法正的军士往下一躺,劲腰一挺对准刚被内射的花穴发狠撞进去,法正被猝不及防的进攻激的昂起嫩白脖颈,猛地咬上自己的手背止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但喉咙里还是溢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另一个健硕军士来到法正身后,将自己的紫黑硕根顶入紧致后穴,两个人立刻急促迅猛的鞭挞肏弄起来,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一人将美人的手从嘴里抽出转而去撸动自己的性器,法正大口喘气,呻吟渐渐带上哭腔

“啊,呜啊,不要,啊啊,不要,呜,哈啊,啊,太,太快,啊啊,啊啊,啊,呜”

曹操不紧不慢的下床披上衣物,吩咐下人搬来软椅,将床上反应过来法正这段时日发生了什么的诸葛亮搂抱着下榻,揽着微微颤抖的美人斜靠在软椅上欣赏这出好戏,曹操一只手挑起诸葛亮一绺发丝,凑近他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徐徐开口

“不想变成这个下场的话,就给孤乖乖听话,唯命是从”

诸葛亮脑袋低垂不愿开口,但是微微颤抖的身子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真正的心绪,曹操一只手扳住诸葛亮的下颌,使了点力让他抬头正盯着前方淫乱的一幕,像是为了说给在场所有人听似的高声开口

“何不视之?孤闻之前你等在玄德之处时他便恃宠而骄,今孤替玄德惩此不尊礼法之妾,亦是为孔明做主啊”

屏风后的刘备听闻此言也不知是该怒还是难过,这一桩桩事听下来件件让他怒不可遏的同时又充满矛盾疑惑,怒的是曹操如此折辱孝直,痛苦的则是一个先前从未想过的念头—孔明真的背叛了自己吗,刘备口中的布都快被咬碎,反绑在身后的双手一直在摩擦,手腕被磨红磨破,仿佛只有痛苦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意识到现在的这一切不是在做梦。

诸葛亮被死死钳住下颌只能强制看着眼前这荒诞场面,不可置信的瞳孔微微颤抖,虽说隐约有听到一些消息,但亲眼看到的震撼与单纯的听闻还是不可比拟,离自己在魏宫第一次见到法孝直后的这段日子,他都在经历这些吗?

此时眼前的几人已经换了几个姿势,法正迷迷糊糊的躺在一个雄壮军士的身上张开双腿被肏弄后穴,上方还有个肌肉虬结的健壮男人跪坐着猛干花穴,殷红小嘴里也含着一根狰狞丑陋的雄根,诸葛亮的视角只能看见法正两条细白长腿随着肏干频率在空中晃荡,晃荡的双腿也被喷上了浓白浊精,曹操方才的话语不假,因为这段时日昼夜不分的交欢,他确实更白了,却是一种不自然的白,被一众麦色皮肤的雄壮士卒包围更是白的扎眼。

霎时间一股潮水般的恐惧将诸葛亮淹没,肉体撞击的啪声和交合处淫靡的水声,军士们兴奋的低吼声和法正微弱的呻吟声,空气中弥漫着的浓厚精液味道让他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并且几欲作呕,曹操玩味的看着明显是没见过这幅场面的诸葛亮,看着他神色痛苦的捂着胸膛,这才慢悠悠的放下钳住他下颌的手,松开的一瞬间诸葛亮就跌跌撞撞的摔下软椅捂着胸口低头对着地面做干呕状,吐了几下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泪水倒是往下不停地流,只是这情绪太过复杂,让人也实在是摸不透他到底为何而哭。

荒诞的景象?法正的处境?不想成为下一个他?自己和刘备的安危?曹操冷冷的睥睨着跪在地上的诸葛亮,再抬头看看眼前,挥挥手唤来一个侍从,下巴朝法正的方向顶一下,不带一丝温度的开口

“今日使送至军营,将士们纾解后不必次次给他避子汤药,有身了再饮药堕胎”

诸葛亮闻言睁大双眼惊恐的扭头看向曹操,撑在地上的双手攥紧着颤抖,刘备听闻此言也大脑一嗡,法正的体质他自然清楚,永理的出生让他总算不那么子嗣单薄,曹操这是定然要让他受这堕胎之苦,刘备紧皱眉头痛苦万分,汉中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今落到这番田地,实是只能咬碎牙和着血往回吞。

这句话的主人翁却是没听见这句对自己的审判,法正已经分不清过了多久,大脑昏昏沉沉,被内射了太多次,下身快要失去知觉,潮喷太多次以至于有点缺水,下意识舔嘴唇却立刻又被捅进一根,花心被顶的酥麻酸胀,有一次直接被刺激的花穴失禁喷出清液,浑身都多多少少粘上白浊,有些时间太长了的在细嫩肌肤上干成精斑,一些军士的阳根过于傲人,龟头直接顶进宫腔激烈宫交,刺激的美人娇躯颤抖,场面荒诞淫乱。

此时又有一位侍从上前来递上竹简,开口询问曹操

“请魏王为纳新夫人择良辰以定嘉礼”

曹操对着随从点了个日子,然后站起转身,眼神晦暗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诸葛亮便大步离去,在走到门口时对着侍卫悄悄吩咐了些什么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诸葛亮看到曹操走后立刻踉踉跄跄的起身,猛地站起让他眼前一黑差点又要跌倒,脚步虚浮的奔到那群人前带着哭腔张口

“住手,停下!”

一个魁梧男人回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语气轻浮

“我等奉命办事,你又是谁啊?”

“我,我我,我”

诸葛亮盯着身前军士犹豫了半天,透过人群缝隙看到了快要昏过去的法正,眼一闭豁出去的张口

“我是魏王的新夫人,你们住手!”

这群人像是就等着这句话似的,听到了之后纷纷散去,诸葛亮踉跄着往前一跌,跪坐到法正身旁,伸出手颤抖的想替他拢好衣服,仔细一看却发现那衣裳早已被被扯烂,然后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他身上,再拿出一个手帕想去擦拭,结果还未碰到就被法正一挥手打开,诸葛亮蓦地怔住,攥着手帕的手就这样静止在空中

“别碰我,脏”

法正虚弱的声音飘来,语气却带着嘲讽,让人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在说谁,此时几个侍从过来将法正抱起来抬走,屏风后的刘备也被突然的一个手刀击中后颈昏迷过去。

诸葛亮大脑混乱的跪坐在原地,空气中的浓厚气味还未完全消散,不知怎的,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仲夏已过,秋日晴望,青梅盈枝。

曹操于宫中小园设宴,只请了些关系亲近的友人近臣来,以共赏金秋。

“玄德啊,曾记上一次你我青梅煮酒时,也是这样的好时节。”曹操亲密地招呼前来赴宴的刘备,示意他坐在离自己最近的下首位置。“如今与昔年虽地处不同,人却如故,可知你我缘分,委实匪浅”

刘备被困邺城后,进出皆有跟随的侍从,深知自己一言一行,皆会有人回报于曹操,于是尽管因困于魏都而心焦,也只能在府邸深居简出,不便有什么动作。此次骤然被邀赴宫中饮宴,自然提起了万分的警惕。

“备几经顿挫,方觉世事一场大梦,如今虽不必再煮酒,也知曹公为真英雄也。”刘备面色沉静,看不出什么情绪,见曹操主动提起旧事,只顺着曹操的话草草应承。

曹操感受到刘备此言已经刻意拉开了距离,于是笑而不答,见众人都已入席,便开始招呼祝酒,席间觥筹交错。

酒至酣时,难免闲话家常,曹操也不避讳,说完子女之事,便言及近来所纳新妇,姿容妍媚而意窈窕,更饶聪慧婉转之至。

刘备见他毫不避讳,听来只觉八成说的就是孔明,心中虽难平愤恨,面上却仍不显。

但见席上一近臣已喝得半醉,闻言应和道:“新妇之德容皆美,荣宠殊遇,得君之专,明公恨不能以金屋贮之,如今宫里宫外,无人不知啊。”

来的几位都是近臣,和曹操酒后也不循什么礼制,于是一片应和之声愈起。曹操听来神情更加开怀,更特意瞥了眼刘备,见他神色郁郁,低首看向手中酒樽,心知此间既夺人疆土,又夺其爱人,刘备若能毫无不平之心,才是咄咄怪事。

刘备闻听在座之言,心中只觉更加酸涩烦闷,曹操如此盛情邀请,竟不过是让他来听听孔明的境况,让他明白纵然心中如何不平,也奈何不得罢了。刘备便也不答话,只多饮了几杯。

直到有宫人行色匆匆,来报与曹操,“大王今日送过去新裁的嫁衣,孔明先生试了,并邀大王前去一赏。”声音虽不大,却是魏王身侧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

此言一出,座中众人也有胆子大的,悄声开始议论了起来“刚才大王也没点明这新妇是何许人,想来也是留了颜面,不想诸葛亮竟这般不耐。”

邻座一人随即回道“那诸葛孔明本风裁卓绝,看来又是会主动攀上高枝、作柔婉媚上之态的妙人,为人主者,岂能不爱?”

自那宫人来报,席上议论纷纷,字字如针,全入了刘备的耳朵,本来便烦闷难平的心境如同又遭了当头一棒,一时涌上来无数讶异和震惊。

怎么会?他知孔明既然被曹操强占了去,在魏宫必然是处境艰难,说什么做什么都难免身不由己,并不足为怪。可是如今日这般,不顾物议主动迎合之态,让他根本无法相信还是自己认识的诸葛孔明会做出的事,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该质疑传信的真伪,还是更想赶快从这些乌七八糟的窃窃私语里逃离。

见人来报,曹操倒是喜上眉梢,大为开怀,属下也惯能体察曹操心意的,便也都托词酒醉纷纷离席,由宫人领着去游园。

“玄德莫急,本意今日还想邀你赏桂,夫人既不愿等了,你与孤一同前去可好?”曹操眼中带着些炫耀的意味,数月以来,诸葛亮极少主动向他示好,此次如此主动,却偏偏赶上了刘备在的场面,岂不是给人骤添惊喜?

刘备闻言只觉今日必不能善了,而一别三月,孔明究竟是如何情况,他也并非不想亲眼去看看;况且这曹操惯使奸诈,暗使宫人来污孔明的名声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

于是便起身,沉默着跟着急色匆匆的曹操穿过园中小路往西院里来。

曹操直接步入房中,刘备告了一声不便再进了便等在廊外,殿中未立屏风,由窗外望进去便是一清二楚。

甫一进房中,曹操便看到身着玄色深衣的诸葛亮,那衣袂周身以绛朱之色嵌边,下裳垂坠逶迤,游龙戏凤于其上,甘紫纹饰华光溢彩。

孔明一贯的发冠亦换了翠玉所制,更衬得绸丝水缎般的长发散在肩头如云如雾。只观得背影,便知是何等的风流可亲。

可道人似锦,随风生珠玉。

“孔明…”曹操甫一进来便看得心生欢喜,这嫁衣本来是一次床笫上调笑他时说要给他做的,当时孔明闻言羞恼恨恨,仿佛受了多大的辱没,这几日真叫人做出来,本着大不了便被忿然弃置的心思给他送了来,从来未曾料到他真的肯一试。

诸葛亮闻言见曹操进来,便回头道“今日亮见这衣裳送了来,便试了试,请魏王为我一观,还望没有搅扰了大王才好。”眼神明亮,声音里带着点清清浅浅的柔软,一向不冷不热的面上也带了些鲜少见过的笑意。

如此美人,怎不教人目眩神迷。

曹操心中如此叹道,直接上前从身后环住了孔明的腰,这样端肃又清直的人,从前金玉宝器送了不知多少,也不见其喜色,如今却肯为他花些心思,总是好的。

怀中人玄衣肃美,衬得露出的一截脖颈雪白,垂下来的发丝拂在他的面上,曹操便顺手勾起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一面低首把下巴放到诸葛亮的肩上,嗅闻他颈间淡淡的馨香。

这香气很好闻,是院中丹桂的味道。

“孔明如此漂亮,更胜这华服美裳许多”,曹操呼吸间的灼热的气息打在诸葛亮颈间。诸葛亮轻微地动了下,却看向面前的镜中。

“只是这腰封,尺寸略有些宽了。”

曹操闻言抬头,发现腰封处确实松了二指有余,用手指量好了位置,便勾着衣带将那腰封挑了下来,拣起妆镜旁的粉英在布料上面画了道线。画完便神色暧昧地轻啄了怀中人颊上一下,诸葛亮眉眼柔和,也由着他动作。

“这岂不小事一桩,那裁衣的店家正宫外候着,叫他们拿去改,不出半日,自然给孔明拿回来。”

诸葛亮闻言点了点头,轻轻答了个“好。”便进了内室将半垂半落的锦衣换下来,仔细叠了好,将腰封置于最上,出来便递给了曹操。

“孤晚上便来陪你。”曹操借过托盘,看孔明面上染了些羞意,再作势要亲便不肯了,于是便转身出了殿门。

廊下的刘备却早已快要站不稳,如同被迎面的冷水灌满了身体每个角落,心中五内俱焚,精神在冷热交加中被搅得摇摇欲碎,眼前的场面让他本能地觉得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屈服于自己的眼睛。

那样温柔的气度,水一样漾开的笑意,竟从来都不是只属意自己一个人的,时移势易,孔明现如今竟真愿对这曹贼如此汲汲奉迎,欢情密密了,刘备甚至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心中惟余空洞的痛心与寒凉。

只见曹操把嫁衣递给一旁的随从,嘱咐了几句,便拉上一旁久久伫立的刘备,他这才回过神来。

“夫人的一点小事,不想耽搁了片刻,玄德同孤一起去赏桂如何,这西院外的院子,丹桂开得最盛。”

刘备只好僵硬地随他走着,心魂却早已被冰霜打透,不知散在了何处。

早秋的桂园确是盛放,置身其中,香气馥郁。

“昔年你与新夫人曾言鱼水之欢,如今锦水翻作了邺水,浇灌了魏宫的水土,今年的花才开得这样好,骨中香彻。”

曹操拢下一枝开得最盛的花枝,笑意深深,刘备却只觉得刺目,再痴的愚人也听得出曹操话语里锥心的恶意了,可这样锥心蚀骨的场景,曹操虽是刻意让他作陪,用以炫耀羞辱,也需诸葛亮愿意才行。偏偏……连经年许诺的爱人都要背他而去了吗?

他甚至不记得是如何与曹操托词告退,直到回府,脑海中都只剩下诸葛亮身着嫁衣时那言笑晏晏的模样。

“主公…!”

曹操近来破天荒的放宽了对诸葛亮行动的限制,让他不时也可在宫内四处走走,而连日以来宫府中宴请频繁,今日竟在院外的一处连廊中遇到了刘备。

数月未见,思念深重,此番重逢实在是惊喜,诸葛亮再难抑久思之情,见四下无人,低低叫了一声。

刘备闻言回头见是他,眉眼有一瞬间的惊讶,但很快就面如平湖,只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全然不见重逢之喜。

“此处何以再有主公二字,备只想起尚未为曹公新夫人贺,如今却来补上了。”言语间根本没什么温度,刘备甚至懒得再看他。

一别如斯,一见面眼前人却是这样冰冷的话语,诸葛亮竭力压抑的冷静面容僵了一瞬,想要开口却不知能说什么,只轻声道“主公莫要拿我取笑了”

他欲言又止的尴尬模样被刘备看了去,引得他莫名轻哂出声。

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说服自己了,不要为此悲伤愤怒,但是真的见到诸葛亮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些痛苦而恶意的情绪会如潮水一般涌上来、包围他,若这里不是魏宫,他甚至想摇着孔明肩膀问他到底想要什么?到底为什么?当年不论是在新野、江夏,还是他使江东,后来辗转荆州、益州,哪怕颠沛流离,他始终有这样的自信,他们总能心心相通的。

那些承诺和誓言言犹在耳,而如今呢?功败垂成便也罢了,连曾解带写诚的爱人都业已离心,怎不教人痛彻心扉?

见他这样的态度,诸葛亮眼中已有些慌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刘备,刘备的目光向来是宽厚而温和的,从前就算心情再差,也不曾对他有过这样莫名冰冷的嘲讽。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刘备打量着他衣领上珠玉琳琅的项圈,便猜出多半是与曹操玩闹时所佩,骤然撞见他也没来得及取下,心里便更添些恼意与嫌恶,说出口的话不由得就重了些。

“孔明如此殷殷侍奉魏王,若宫妃妇人般梳容整饰,侍寝执巾,何必还要屈尊与我作凄切之态?从前我竟不知孔明做金丝雀也会如此喜乐无极,竟是我薄待了你。”

此话一出,就见诸葛亮胸口有些急促的起伏,呼吸也杂乱了起来。

幽居深宫,音书闭塞的日子没有尽头,让他的思念与痛苦层层叠叠地郁结于心,好像永远无法穿透重重的宫墙。他只能在无数次的午夜梦中,去寻找这个他用全部心血去爱的身影。

而如今重逢,刘备却如此冷漠地出言讥讽、屡屡猜忌,诸葛亮立时觉得如同在数九寒天被冷水从头淋到了脚,心中泛起阵阵难以忍受的酸涩和委屈。

宫府之中的频频议论,他都可以只当作没听到,而刘备只言片语的嘲讽,却比那些风言风语都要锥心刺骨百倍,高墙望断的苦楚,忍屈折节、日夜承欢的无尽折磨,旁人不清楚个中曲直,可他怎么能把他也看作卖身求荣、贪图富贵之人,怎么能?

见诸葛亮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那双含情凝睇的眼中已氲出点点薄泪,刘备心中出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报复的快意,就这么说不出口吗?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臢事情,做都做了,就如此难以启齿吗?

刘备随即从怀中拿出了个环状带穗的物事,有些嘲讽地笑着看了看,随即看向诸葛亮,开口道“这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诸葛亮一眼便认出那是他出使江东之前,偶见一美玉通体雪白,光泽通透,闻声琳琅,可作环佩,于是请了精巧的匠人雕刻结穗,又送予刘备,以表爱意诚挚之心。

礼物是两人痴缠一夜后的清晨他在榻上送的,刘备仔细端详之前,先看向的是他的眼睛,笑得开怀,道了句“军师赠我此玉,是想说眼前佳人,其美如玉?还是说孔明待我之心,明明如玉?”

当时他回了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他特别认真地抱在刘备怀里,絮絮地说不要担心、他很快就回来之类的话。

刘备只轻轻抚摸他的背,说了句我信你。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不会因日夜所念、难以分离的私心而拦你,更不担心你会一去不复返,此心若如碧玉琼瑶,山水迢迢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彼时一个“信”字,盛了多少满溢的爱意和期许,如今的情景再拿出来这环佩来,却只能是徒增感伤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

看刘备拿起这玉佩来周身的低沉和愠怒,甚至让诸葛亮生出畏意,不敢再说什么,就那么怔怔地望着他。

“孔明如今并不缺金玉珠翠,这环佩自然也没什么用处了,再留着,倒耽搁了你与魏王颠鸾倒凤、汲汲而求之心了。”

话音刚落,玉环便摔落在地,顿时极脆弱的碎成了数段,响声清脆,玉渣迸溅。

“你做什么!”还没来得及上前接住,刘备便松手砸了下去,诸葛亮只堪堪拢到他的一片衣袖,心里有什么好像也和这一并碎裂了。

刘备定定地看着他眼中蓄满的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只觉他既然能把情分断得这样绝,却又痛得这样真,如何不是作戏给他看,又是何苦?

于是低头看向诸葛亮攥住他衣袖的手,直接毫不犹豫地拂落下去,转身便走。

诸葛亮的身形因他的推拒而摇了摇,一瞬间心里痛得竟有些精神恍惚,喉底泛起强烈的酸苦,仿佛被从岸上一点点推进了冰河,夹杂着冰块的冷水彻底将他淹没,巨大的痛苦和委屈几乎让他痛得喘不过气来。

而眼前唯余刘备逐渐消失的背影,他抓不住。

怎么会这么难过?这种程度的痛苦他真的有些承受不了了。

半晌,有人从身后碰了碰他,可他如同溺水般仿佛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那人很轻地将他抱了起来。

是曹操,他直直地望向他,只有眼泪如同流不尽一样无声地流淌。

“你怎么,总是为他哭?”

他没问什么事,也可能已经知晓,只是轻轻拂去他满脸的泪,于是转身将他抱回了宫室。

相思本是无凭语,何向花笺费泪行?

是年深秋,魏王于城郊围猎,携子侄宫眷与百官随行。

围猎之地临近邺水,天气也比城里更凉些,白日里游猎,晚上于营地休息,虽然疲累些,但好在天高地旷,如此自由的空气对久居府中的刘备来说实在是久违了。

傍晚夜凉如水,左右睡不着,刘备便起身出来转转,却没想到,能在此处再见到故人。

这帐子在曹营中偏僻的角落,军帐周边凌乱不堪,挑起来的灯盏明明灭灭,与其他地方摆酒设宴的热闹截然不同。

鬼使神差地,刘备突然就想挑起帘幕进来看看,近处被搅了兴致的醉酒军士斜了他一眼,见来人穿着打扮不俗便也没有发作。

“军爷此处是要来找谁啊?”一个嬷嬷模样的立马上前来招呼他。

看其人行为,这无疑就是此次驻地随行军士的狎妓之处了。

帐中灯光昏暗,刘备本看不清这其中男男女女,却被一声微弱的低呼绊住了脚步。

“主公!”

他着实被唬了一跳,此中怎会有人管他叫主公?于是立即循声望去,靠里的榻上果然有一素衣人影,向他这里望来。

“孝直?你为何到了此处?”刘备上前几步却发现这竟然是法正!

虽然瘦了太多以至形销骨立,但这人不是孝直是谁?

法正已是衣衫凌乱,面色苍白,见刘备倾身过来,眼中满是渴盼,如见救命稻草般握住了他的手。

“那曹贼见劝说不成,只好将我丢到这种地方供人淫乐,此中时日已尽一年,我原以为……此生真的再也见不到主公了。”

见他说话已很难喘得上气来,刘备只好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背为他顺气。

法正淡淡地看了眼一旁案上所放的一件物事,确实和这满帐的凌乱有些格格不入,用红线封了笺,是一盒整整齐齐的胭脂水粉。

“孔明近日极得那曹贼宠爱,特意为我送了礼物。”见刘备也看过去,法正便极淡地解释了一句。

刘备闻言立马拿起来盒子看所附的绢帛,甫一入眼的“赠孝直”便如同被落雷击中,余下的话语是如何的故作怜悯,又是如何的耀武扬威,他已无法靠理智认清。

这当真是孔明的字迹!可是怎么会?他如何成了这样的人!

就算此生缘浅、情分已尽,就算他亲眼目睹孔明献媚于曹操的模样,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诸葛亮会是刻意嘲讽深陷敌营的同僚的人,送这样的东西,是羞辱孝直如今只配在军营中与涂脂抹粉的军妓为伍?还是过分直白的逼迫?

“其实正不愿再提他,能见到主公一面,此生夙愿已了。”

见刘备陷入极大的愤怒当中,拿着绢帛的手竟有些抖,角落里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个小侍从便作势要从后门溜走。

“何人?做什么?”

刘备低头见法正极虚弱的样子,还有人在帐中偷偷摸摸行事,顿时怒不可遏,一声吼得把帐中人纷纷往这边看。

那小侍从只好停下脚步,慢慢腾挪到刘备面前来,嗫嚅道“先生让我来送东西,还说要看法大人用了才能回话。”

话音刚落,那盒胭脂突然被刘备拿起来,直直砸在了这侍从身上。

这少年他是认识的,是诸葛亮在荆州便带在身边做书童的半大孩子,做事最是勤快利落,此番入魏宫也是他一路跟随、陪侍左右,他原以为这孩子能在深宫之中与孔明做个伴,也能聊慰寂寥,怎料如今却与诸葛亮行如此为虎作伥之事!

如此逼迫,何其恶毒!

“主公,如果这是…是在下的命,我已经不怨了,唯有那曹贼与孔明,荒淫暴虐,悖逆背主,唯望主公不忘旧耻,如此……我九泉之下……亦可瞑目。”

眼见刘备大怒,法正亦不想久违的重逢时刻被如此搅扰,只挥了挥手,叫那书童走了。

见眼前人指尖冰凉,长发散乱,其衣尚不能蔽体,眼中已经没什么神采,又出此言语,刘备心中顿时涌上慌乱的凉意。

怎么会?怎么会刚见面就要说出这样的话?

发觉怀中人的生机在一点点流逝,已经容不得他再想这许多,他赶紧脱去外衣披到法正身上。

但是来不及,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可能法正真的是只吊着一口气强撑着等待着他来,如今真的如愿,便了却夙愿,只深深地看着他,轻轻地依偎在他身上。

“不要……不要忘记我。”

一切都如同宿命般的,宿命让他在这个夜晚走入军帐,宿命让他必须要亲眼看着法正在他眼前逝去,而他从头到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法挣脱,也什么都做不了。

紧握在他手中的手猝然垂落,那一刻如同宿命的判决,激碎了刘备心中最后一点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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