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的这就去给十三少安排新的住处。”总管道。
“我还回我的院子住,怎么还要另外安排?”
“这个您就不懂了,这萧府太大,您现在位高权重,一旦有什么事要请您定夺,总不能去外院那边,这传出去也不好听……您放心,小的这两天就给您腾出一处内院的住处,保管您满意。您原来的院子,还是您的,不给您动,您想回去住两天散散心,照旧可以去。”总管这就开始巴结萧楠了,“至于您的月俸,仆下,种种规格,小的立刻也去找人更改。”
“那便多麻烦您老了。”萧楠见这管家还能接大老爷的电话,说明他的地位也不低,这种人已经不单单能用什么好处收买了,他对自己如此惧怕,大概是知道很多连赵泰武都不知道的“秘辛”吧。
于是他便点点头,没有再跟管家多说什么。
萧楠原来的月俸可谓萧府史上最低,在萧家,由于荫庇的福利,凡是和萧家沾亲带故的,都有月俸,只是月俸分三六九等。萧楠拿的是最低等的,甚至和一个中层的仆人差不多,这是被层层盘剥后的结果。
这半年来他院子里的开支,甚至主要靠他各种东拉西扯得到的“赞助”,至于他的月俸,给几个仆人开工钱都不够。
他也根本不想过问自己的月俸到底改成了什么样子,脑子倒在考虑,自己的空调要不要顺带着拆下来重新装到新住处,还有他那些电器。
现在已经是秋天,也不太热,空调要不就不改装了——自己都在想些什么,现在重要的,难道不是那块翡翠怎么处置么?
虽然萧楠下令不得将议事大厅里发生的惨案说出去,但他升迁的消息却是不胫而走,至于他怎么升上去的,不知道,众人都是一问三不知,反正也不重要。在这个萧府,今日升迁明日失势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以至于人们完全见怪不怪。
萧楠睡了个懒觉,他刚没享受几天自己新装修的房间,这就要搬家了,现在他还有点怀念自己以前无所事事的日子。
婉月倒是起了个大早,带着那块翡翠原石找工匠切成两半——这种石头,本来切得越少越好,萧楠却要她叫人从中间一分为二横切,着实暴殄天物。
而切割这块原石,也引发了悲剧,婉月找到的是古玩街那种加工作坊,本来心想切个石头而已,找那种如今配上电动切割刀的作坊,多花几个钱罢了。谁知工匠竟然被原石的翠色深深迷住,切割时心神不宁,竟然生生切断了三根手指!
弄得婉月不得不多赔了许多医药费,其实也不能怪她,谁叫那工匠三心二意。这工匠却也可怜,吃饭的手就这么废了,婉月便私下又赔了一千块大洋,这些钱也足够他去买地皮或者做生意转行了。
然而那工匠却着了魔似的,说自己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翡翠,哭着喊着非要多看几眼,一看就看了几个钟,然后哭得半死,说自己要不是切断了手指,死也要雕刻这块翡翠,又惋惜这翡翠被横切两半,哭着哭着竟然昏死了过去。
这翡翠的魔力未免也太大了,婉月自己去看那翡翠内里中间的切面,骇然的发现,翡翠原石中心部位的色彩和质地更加魔魅潋滟,和原本石头表皮凿下的那一小块断面还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