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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的马天尼(愚勘剧情/师生//C入/微荤话)

 

在储物柜前穿好了外套,诺顿从侧门的那道走廊离开,他手里捏着饭卡,打算去学校食堂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省下圣诞假第一天的饭钱。

他的运气向来以差劲出名。刚过拐角,他便一眼看见了那位跟他不太对付的教授。室外正死劲地往大地上丢成片的白色垃圾碎屑,他亲爱的教授穿着件格外红艳的长款毛呢大衣,正对着不反光的玻璃打着围巾。诺顿缓下了脚步,开始思考从哪儿走能够避开这家——

“诺顿。”

看吧。

诺顿没动,原地应了他:“愚人金教授。”

愚人金打好了围巾往他这走,说话语气跟给他们上课的一样,轻佻又暧昧,老让人想入非非:“怎么那么晚没走?”

诺顿回他:“数据有点对不上,改……”他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愚人金似乎没在听,伸手把他脖子后没整干净的头发往外带,又把领子抚平整,这才满意地咂嘴:“好了。车站不是这个方向吧,你是去哪?”

诺顿不动声色地往旁走了两步,捻着被他抚平的领子说:“食堂。”

“食堂早关了。”愚人金贴过来,逼着诺顿往电梯走,“我请你吃饭。”

诺顿反射性地要拒绝:“不用了。”

“来嘛,就当陪我。”愚人金的手搭在诺顿身后,以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说:“也就你每次都不跟我们吃午餐。”

想好的拒绝理由再一次被拦在了嘴边。愚人金在他身后,看不见他因为不忿而撇了嘴:“我有校内兼职。”

我们我们,他又不是不知道愚人金可喜欢拉着学生到处跑,上至去外地参加研讨会,下至出校门喝个咖啡。他们一同走进电梯内,愚人金按下的按钮通往室内的停车场,“喔,辛苦吗?”他的视线从从关闭的电梯门移到诺顿脸上,后者的表情没变,连带着话都不愿意回他。愚人金插着兜,上身倾向诺顿,直到对方被他逼得往侧走了一步:“你是不喜欢我吗?”

“没有。”诺顿回他。

愚人金的眼睛眨了两下,直起腰,视线回到电梯门上,没再说话了。

诺顿把手插入外兜,开始肆无忌惮地通过反射的电梯门打量起愚人金。愚人金的嘴唇往下绷着,似乎是被呛得不高兴,大概从没有过被学生这般对待吧。

诺顿默数自己过快的心跳声,似懊悔,更似窃喜。

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并没有持续很久,上了车,愚人金把车开出学校,提起了近来学校流行的几个话题,诺顿这回没扫他的兴,应付了几句,不多时他们在一间餐馆门口的停车场内停下。愚人金像是这儿的熟客了,刚进门侍者便跟他打了个招呼,领着他们到桌边,座位靠着室内唯一一扇玻璃窗,享受室内暖气的同时还能往外数这条路上过去多少辆车的好位置。

诺顿自落了座便翻起菜单来看,一份八盎司的牛排居然要整六十美元?他吃的是什么特别腌制过的牛排吗?镶金了?对面的愚人金从他手上拿走了菜单:“有什么忌口吗?”

美金上的人头微笑着从诺顿眼前飘过去。诺顿攥着桌布边,表情有点木:“……我还不太饿。”

愚人金又开始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了,把菜单翻到配菜那页,像在自言自语:“西兰花?玉米粒?烤芦笋?艾瑞卡他们几个不爱吃蔬菜,倒是愿意吃几口土豆泥,真挑嘴。给你配土豆泥?”

艾瑞卡是系里出了名的喜欢黏愚人金,跟她一块玩的朋友多半也嘴甜,而她专业知识又充足,更重要的是——她家很有钱。

据说有钱到实验室那台全新c57仪器是她捐赠的,因为人大小姐觉着a87反应太慢,影响她周末飞巴黎看时装秀。

那笑得有些嘲讽的美元人头消失了。诺顿考虑了三秒,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不挑食。”

愚人金伸手唤来服务生,手指点着菜单,声音很低,诺顿没听见他点的什么,临结束时愚人金问了一嘴甜品,被诺顿摆摆手拒绝了。他是真不喜欢甜点。

愚人金还在坚持:“他们家芝士蛋糕很好吃。你也尝尝?”

‘也’?

那他更有理由拒绝了。

服务生收走了菜单,给他们上了餐具和柠檬水。此时才下午五点多,用餐的人不多,也有可能因为天气过于恶劣的缘故。愚人金喝了一口水,在诺顿开始数餐巾的花纹有多少个卷前突然出声:“我问一个事。”

“什么?”诺顿在卷上掐了个指甲印,抬起头来。

“每当我提到其他学生的时候,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愚人金的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上笑道:“你跟他们关系不好?”

“没有。”诺顿如实道,“说不上不好,点头交罢了。”

愚人金唔哼了一声:“那就是不喜欢我。”

诺顿被他的话呛了一口水,捂着胸口咳嗽好一会才说:“没有!”说完他立刻压低了声,语速急促:“我不是……我……我要是不喜欢我干嘛要选你的课?”

愚人金不买他的账:“那你在不高兴什么?”

诺顿下意识要给他解释:“那是因为你总提到——”他注意到愚人金的表情,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被套话了,愚人金接过了他的话:“总提到别人是吗?”

干。诺顿拿起杯子猛喝一口,感觉自己突然爱上了柠檬水。

愚人金往后靠,神情得意:“哎呀,害我还以为我被讨厌了呢,原来只是喜欢跟我二人世界——”

诺顿提醒他:“教授。”

你是真不觉得论坛上关于你跟学生的二三事的贴不够多啊。

虽说愚人金的话是事实,但诺顿还想着再挣扎几句:“不完全是……我只是……呃……主要是,我本可以跟他们一样,但我因为现实问题没法参与这段经历。”

他耸了下肩,像在自嘲:“我需要——”

“嗯哼。”愚人金打断了他的话,“我还没有请过学生吃晚餐。”他的手指曲起,无声点着白色的桌布,“你是第一个。这样说你会高兴一点吗?”

诺顿张着嘴,没发觉脸火烧原野似的烫起来:“……喔。”

“喔。”愚人金轻笑着重复了一遍。

幸而这会他们的前菜都上了,否则诺顿真的想一头淹死在那不足半杯的柠檬水里。愚人金给诺顿点了龙虾浓汤,而他自己则是金枪鱼塔塔。摆盘精致,食物可口,在诺顿对于食物评价的字典里属于‘好吃’那一类别。

上主菜的时候,愚人金没急着拿起刀叉,而是托着腮观察起诺顿对于自己给他点的主菜的反应。他的动作太坦然,诺顿低着头往嘴里塞了两颗西兰花,试图忽略过去。

“怎么样?”愚人金问他。

怎么样?诺顿怔住了。他对食物要求极低,之前在此道上最高评级是“吃饱了”,但这似乎没法用于现在,他想了半天,最后憋出来一句“很好吃”,又立刻补上一句“我很喜欢”。

愚人金点了下头,这才拿起刀叉,把他那份烤鲈鱼一分为二。

用过晚餐,墙上的钟表指向七点,外面依然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刮得比刚才更起劲了。诺顿掏出手机来看地图,这儿距离他的公寓有一段距离,平时坐车需要半个多小时,今天这天气下公交纷纷延迟整整六十多分钟。愚人金结账回来,手里提着个纸袋子,他拍拍诺顿的肩膀,趁诺顿抬头看他的瞬间捏捏对方的耳垂:“走吧。”

愚人金的手很凉。

倘若不是记着车停哪儿了,或许他们要跟旁边那对情侣一样,在大雪中擦干净每一辆车的车牌分辨。诺顿把手放在车内出风口取暖,愚人金在外面把车上的雪扫下来,划拉划拉的响,跟他的心跳一样扑通扑通的。

愚人金进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冷意。“你家地址给一下。”他点着车上的触摸屏说道,诺顿说了个地址,车载导航转了几圈,甩出来一条极远的路程导航。

诺顿听见愚人金嗯?了一声,掏出手机查了点什么,不到半分钟便举到他面前:“你家附近塞挺长一段的。”愚人金的话带着笑,诺顿没在意,连着手把他手机抓牢了,“嗯,连环车祸……你刚没戴手套吗?”

他察觉到愚人金更靠过来了,距离太近,对方的话有意压低了声:“当然没有。”

当然没有?……啊。他是故意的。

诺顿立刻抬头,愚人金一瞬间也动了。他抽出手,在触摸屏上取消了行程,点开历史行程的第一条开始导航:“小路现在应该还没开始铲雪,我车盘低,就不冒险了。去我家坐坐?”

他像是现在才想起来要询问诺顿的意见,转过头来问,莞尔一笑:“晚点我再送你回去。”

诺顿真心希望这雪能下够一整个周末。

“进来吧。”扫干净身上的雪,愚人金把大衣和围巾挂到立式的衣帽架上,在鞋柜深处找出一双全新的拖鞋拆开:“要喝点什么?”

“呃……”紧张在一车程的心理准备下还是悄然无声地冒出芽,诺顿正犹豫着是只脱鞋还是连袜子一块脱了去,毕竟这可是全新的……他随口说道:“都行。你喝什么我喝什么。”

“我喝什么你喝什么?”愚人金人已经在往室内走了,闻言撤回来几步笑言道:“我喝酒,你也要喝吗?”

愚人金今天的服饰也很可人。黑色高领打底,深灰色马甲只系了中间那颗扣子,脖子下是一串椭圆形的黑玛瑙锁骨链,叠着一条半长的牛角型银坠镶同款黑玛瑙的链子。诺顿的视线随着一路堕下去,连带着他的思维堕进他自觉荒秽的想法里:想操到那条浅灰色的西装裤颜色变深,更想在那件黑色高领的腹上射精……

没等到回应的愚人金轻轻咳嗽一声。

诺顿猛地回过神来,耳朵通红:“嗯。我成年了。”

愚人金被那句‘成年了’逗乐了,转身往餐厅走去。诺顿趁机脱了鞋,把袜子塞到最里面去,这才踢着那双与愚人金同款的拖鞋跟上去。玄关到室内有一段走廊,走廊尽头是客厅,再往后便是通往后院的小平台。诺顿转过身,客厅另外一头连接开放式的厨房,以一张半人高的桃花木吧台作为两个空间的隔断。愚人金把从餐馆带回来的那个纸袋子放进冰箱,从冰柜里拿出一只马天尼杯来。

“那是什么?”诺顿这才想起要问。

“甜点。”愚人金勾着脚关上冰箱门,冰杯放到水槽台面,他拉高了袖子,“你走的时候拿回去,配个咖啡可以当早餐,或者下午茶,我经常就那么干。”

“你还挺勤俭持家。”

“上来就夸?”愚人金意味深长道,“哈哈……我室友倒是说我这样乱吃,迟早得肠胃炎。”

“你有室友?”诺顿吃了一惊,有些担心地开始张望起来。——他可不是在担忧什么,只是一想到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人,他就有点萎。

“嗯。是我们学校金融院的教授,你可能没见过。”愚人金把量杯清洗干净,用厨房纸擦干,把要用的酒放到手边操作台上:“他旅游去了,明年一月开学前才回来。”

诺顿这才松了口气,坐到其中一张吧台椅上:“好吧。”

愚人金量出两份金酒倒入雪克壶,又倒入一份诺顿没看见上边酒标的酒,最后他敲了几块冰进去,盖好开始摇;他把摇好的酒过滤进马天尼杯里,削了片柠檬皮在酒杯上方拧一拧,而后丢了进去。

“来,欢迎点评。”愚人金在杯下垫上方形的布制杯垫,推到诺顿面前。

诺顿应了声,顶着愚人金的视线举到嘴边呷了一口酒。酒液澄莹,入口偏酸甜,不多时一阵苦涩沿着喉咙深处返上。愚人金还在等他的评价:“怎么样?”

诺顿想了一下:“还不错。”这种苦涩与谷物发酵的啤酒的苦不太一样,但具体哪儿不一样,他不是专家,点不出一二三来。

“还有呢?”

愚人金追问道。

还有什么?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为了一杯酒来的,何况光顾着看某人拉高衣袖后的小臂上的血管,哦,夸赞他摇酒的姿势很帅可以混过关吗?

于是诺顿眨了下眼,开玩笑似的说:“你的手臂肌肉线条很好看。”

“是吗?”愚人金把调酒壶放进水槽,擦干净手站到他边上,“你要摸摸看吗?”

草。

早知道就说胸肌了。

诺顿在心里遗憾的叹口气,点点头,伸手触摸他的左臂。黑色的衣料堆叠在臂弯下方,衬得愚人金小麦色的肤色偏白,偏偏这人又喜欢戴很多亮晶晶的首饰。诺顿一一抚过他的手表和带着体温的黑曜石石排手链,最后握住他套着五六个不同款戒指的手。

说真的,有时候真不能怪人背后嚼他舌根,哪个教授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他们院又不是搞艺术的。

诺顿捏着愚人金的指关节,脑里跳跃式地过着围绕在他身上的流言,他们怕是不知道那句总结而出的‘师德有失’要成真了。愚人金牵了下诺顿,当着他的面将那杯酒转了半圈,印着诺顿喝过的痕迹喝了口酒。

喝就喝吧。他的眼睛焦距在诺顿脸上,看得后者嘴里有点干——也有可能是经过酒精挥发以后,人体更需要摄入液体的缘故。

诺顿挣开愚人金的手,掐上他的腰把人往前带。此刻他们一个坐着一个站着,身距差得大,诺顿不假思索地站了起来——愚人金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硬是伸手摁在他的大腿上不让他起来。诺顿啧的一声,什么都来不及说便被愚人金咬住了后面的不满。

愚人金闭着眼与他接吻,睫毛很长,嘴唇很软,得拜于平日的调情式的练习,舌头灵活得出色。诺顿很快觉得自己的气要接不上,心脏跳得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趋于本能之下诺顿试图把愚人金的裤子往下拽,但他的裤腰很紧,一厘米都没下来。

“草。你裤子……在防谁啊?”诺顿恼羞成怒,在愚人金的下唇上咬了一口。

愚人金哼笑出声,嘴唇沿着颈侧慢悠悠地亲下去,手却仍摁在诺顿的腿上,倒是另一只手可没那么老实了。他的指尖微凉,覆上来的手掌温暖中透着一点冷,诺顿猜测那是愚人金的戒指。愚人金盲解了两颗诺顿衬衫最下面的扣子,第三颗有点高,外边又有一层毛衣碍手,很快他便不耐烦了起来,看这样式是想直接把诺顿的衣服都扯到胸口以上。

这回轮到诺顿笑出声来:“别把我衣服弄坏。”

愚人金停了手上的动作,窝在诺顿肩窝里叹了很长一口气,诺顿侧过脸让他的头发在自己脸上乱蹭,打理过的头发翘着怪毛茸茸的。愚人金正了身体,虽然手还在诺顿衣服下打着圈在摸他的腹部:“去沙发上吧。”

诺顿同意了,张开腿缠上愚人金的腰:“驾。”

真是太顺利了。在意识到自己对愚人金的喜欢建立在性方面上的那段时间内,诺顿难得几次春梦对象都献给了愚人金,偶尔白日里不该有的念头更不会清晰到现在的程度。诺顿躺在沙发上仰着脸跟愚人金继续接吻,后者的裤裆早早便鼓起来抵在诺顿的膝盖侧,诺顿连什么时候被脱了上衣都不太清楚。他的手插在愚人金的头发里,时而松松地捻弄,时而突然收紧拉扯,提醒愚人金的节奏快了,他需要换点气。

让人平静。

但这种平静很快在愚人金往下剥他的裤子时被打破。诺顿没有去配合愚人金,因为此时他发现自己竟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在上面?”

愚人金蛮强地把他裤子脱下来丢到沙发下,没听懂对方的话:“嗯?”

诺顿拉住了自己仅剩的四角内裤,生怕愚人金动作快点它就没了:“我不想做下面那个。”

愚人金看起来很困惑,好一会儿才从性欲里挖出一点儿理智来思考他的话:“可我也不做下面的那个。”

……完了。居然撞了。

都怪愚人金平时穿搭太骚包了。他早该考虑到的,愚人金的回应太主动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挨操的该有的攻势。

诺顿不死心,找了个借口劝他:“让我在上面呗,这样你可以跟别人说是我勾引的你,导致你再直不能。”

“但我家没有你尺寸的避孕套啊。”愚人金没有笑话他的借口很垃圾,很是正经地回答他:“你是想射在哪?是想射我屁股里,还是想射我嘴里?”

“不是我就一定要射你体内吗??”

“哦呦,那我室友可能某一天坐到沙发上会摸到一些没清干净的东西吧。”

诺顿没忍住扑哧一声,很快他付出了代价——愚人金的手在他的内裤上抚弄,诺顿差点原地缴械:“别、等会!”他伸手扣下了愚人金的手,连另一只手也逮捕归案。

他们僵持着没说话,好一会后愚人金叹了口气趴下来,语气也软下来:“让让我嘛。”

“下次让你操个爽,这次让让我嘛,我年纪大会疼人。”

诺顿吐槽他:“你真是……”不会撒娇就别硬撒娇啊,要不是他多想了几回愚人金的脸,这会儿怕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愚人金从下往上看他,下巴抵着诺顿的肚子似笑非笑:“你知道以我这个位置不用手也能做很多事吧?”

话音刚落,愚人金往下挪了一点,把诺顿内裤上鼓起的一团含进嘴里。诺顿本能的就要抬腿把他的脑袋从自己胯里踹下去——转念一想那可太扫兴了,谁知道他以后还能不能跟愚人金做。犹豫间愚人金把诺顿的内裤叼下来,暗红的阴茎因为他的行为弹到脸上,诺顿看见他鲜红色的嘴唇后面的牙齿和更深色的舌头。他的舌头总是如此灵巧,在诺顿的注视里它舔上诺顿的嚢袋,舌尖沿着底部旋转,柔软,湿润,带着一些粗糙的触感,随后它滑行至顶端。愚人金的嘴唇及时黏上他的龟头,大量津液沿着茎体流下去。这家伙!

诺顿丧气地推开愚人金的手。好吧,虽然他从没有过挨操的经验,但看在愚人金那张好看的脸上,倒是可以破个例。诺顿把腿垂下沙发,给愚人金让出空间,后者读懂了他的肢体语言,显得更加卖力起来——诺顿的阴茎被深深地吞进去,口腔如他想象中的滚烫,而那条该死的舌头还在不知死活地往上挤,吞咽的动作挤压着他的龟头,势必要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一同吃下去的样。

诺顿喘息着往后仰起头,愚人金一手在他的臀肉上揉捏,嘴唇亲吻他的龟头,另一只手则是不断在他的阴茎上缓慢撸动,指腹蹭着他的铃口消失在愚人金的嘴唇里。他在催促射精。如此只弄了两回,诺顿便呻吟起来,浊白的精液射到愚人金的下巴上,后者倒显得不着急,等诺顿射完以后甚至还有心情去亲吻仍在颤栗的铃口。精液被他一路往下撸到诺顿的肛门处,愚人金的手指捻弄着精液,率先插进去半根中指,诺顿此刻仍还在射精后的疲软期,直到愚人金的手指全插进去他才反应过来似的叫起来:“诶!你他妈……疼!”

愚人金的手指被夹得动弹不得,只得低头舔弄诺顿的阴茎,又往上去舔舐年轻人厚重的毛发:“我轻一点。你放松。”

放松个屁啊。

诺顿伸手从沙发下捡了个枕头垫在脑后,看着愚人金专心给自己扩张的样有些不乐意起来:“精液不能当润——嗯……”

“哪里?”愚人金知道这是碰到诺顿的前列腺了,手指曲起往刚才碰过的地方探。诺顿指挥他:“不,往回一点、伸直、嗯哼。”

愚人金的手指往上按压,小幅度打起圈来,诺顿咬着牙深呼吸,也不知道突然抽的哪条筋不愿意叫出来。愚人金把手指退出了点,抵着第二根手指一块插进去。诺顿是对的,精液不能当润滑液用,但所幸诺顿的前列腺位置很浅,想到这愚人金另一只手往上掐住诺顿的腰,伸出舌一点点舔咬上去:“你这敏感度倒是天生适合挨操的。”

诺顿抬脚往他肩上一踩:“滚啊。”

愚人金没闹他,手指进进出出的,看得出诺顿的身体不如他嘴上那般强硬,适应飞快。诺顿感觉到愚人金的手指退了出去,再一次添了根手指一并往他屁股里插。前列腺那部分被反复按压着,这回多了点硬物辅助,快感升得诺顿脑子有点空白。他掐着枕头不住地喘息,连阴茎颤颤巍巍的有了再一次射精的迹象:“呜哼……你、你弄了什么……什么东西?”

愚人金扳住了他的膝盖:“我的戒指。”

诺顿没听懂:“哈?”

“我的戒指。”愚人金耐心地重复道,把戒指扣在指尖下第一关节的位置避免因为抽插而导致掉出。诺顿爆了句脏话,反手抓起枕头往愚人金头上一摔,他的动作幅度太大,几乎立刻感觉到一枚蛋面的金属物脱离了愚人金的手指。他的身体一僵,等愚人金的手指勾回那枚失控的戒指后才缓下来,异物陷得太深而导致要去医院取出的假想太强大,让本就在射精边缘的诺顿冒出了一额头的汗。

“呼……呃、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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