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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柏成峻:我从没把顾凉亭放在眼里/酒后微醺的她给谁打电话了

 

这段时间为了给柏成峻准备生日惊喜,也真是忙得够够的了。

她辛苦啊。

柏成峻的生日当天。

临下班的时候,他收到了季玫瑰助理亲自过来送的包裹。

“柏总,我家老板说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让我务必把这个送到。”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她送的成衣店西装,领带、马甲齐全。还有一瓶男士香水。

最深处夹着一张便笺,是季玫瑰的字迹。

“晚上有空么?”

柏成峻的唇角g起一点笑意来。

他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算是谢过她赠的礼物。

打完之后自我审视了一下,感觉自己打得太多了。

“谢谢”这种话,一说出来,就显得他太没腔调。

于是他把这些字一一删去,最终只留下一个言简意赅的:

“有。”

季玫瑰很快发来了一个地址,邀请他晚上过去。

柏成峻回复了一个“嗯”之后,就收了手机,披上西装外套,推开办公室的门。

助理发现自家总裁今天的心情……似乎有些不错。哪怕只是做“推门”这一个动作,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手掌的力度带着一点类似于“期待”之类的东西。

临出门之前,柏成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驱车绕了远路,去了郊外一家定制店。

“柏先生,您要的情侣戒指已经定制好了。”

“嗯。”

柏成峻取了戒指,把这个礼盒收在了自己的西装内侧。

……她既然要送他礼物,他不回礼就显得小气。

开车等在一处红灯口的时候,柏成峻意外地发现,自己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竟然在无意识地叩击。

叩了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是觉得这个红灯太漫长了,他有点等不及。

可他平时不是那么急躁的人。

今天不知怎么了,只稍在路口多滞留了几分钟,他的心就好像要越过他的身t往前冲了。

季玫瑰给的地址,是一处私人俱乐部。

他进入之后,很快被引荐到了五楼。

b起一楼派对般的喧嚣和热闹,五楼反而有闹中取静之感。

“季小姐为您预定的房间……哦,是这个方向。”

侍者很快带着柏成峻到了一间暗玫瑰se的房门门口。

柏成峻眉头一挑。

走廊的颜se太暧昧。此刻又是深夜了。

季玫瑰把自己约到一个……这么有情趣暗示意味的地方,究竟,是想g嘛?

“这nv人。”

他低低骂了一句。

季玫瑰每一次撩拨他,都是为了从他这里弄到东西。

这一次……应该也是如此。

柏成峻已经料想到了自己踏进这扇门之后可能会付出一些让他r0u痛的代价。

他又暗暗盘算了一下自己手头上正在进行的商业项目。

……每一个都是好项目。每一个他都不想失去。

但话虽然如此,他的手还是诚实地握在了门把手上……

一边对他而言是让人r0u痛的付出,一边对他又是绝顶微妙的诱惑……

两边在微妙地拉扯着,最后,他的心中还是趋向了yuwang的召唤,顺从了内心的本能,一点点地、缓慢地……

把这扇门给推开。

侍者已经无声地退出了。

柏成峻在暗紫se交织着的一点光里,踏上了松软的地毯,像是踩在虚幻和梦魇交界的一点云端。

他的心跳无声加快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抗拒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直到,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他的x膛。

那双手环着他,似是g引,一点点牵引着他,来到了洒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边。

那抚0在他身前的一双手,柔软无骨,一点点0上了他的x肌,又撩拨着画圈圈……

突然,没有任何预兆的,柏成峻一把拽住这手臂,把人粗暴地拉出了暗处。

侍者刚从房间外退出去,还没来得及完全走出这条走廊,忽然就听见门里面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侍者一愣。

正诧异的功夫,门就被粗暴地打开,一个穿着x感轻纱的nv人被像是丢一袋垃圾一样,从门里丢了出来,重重砸在了地上。

这动静闹得侍者脚下的地板都震了震。

接着,侍者就看到刚才那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堵在门口。

出于光线和角度的关系,侍者看到的柏成峻就好像一堵巨大的、黑se的怪物y影,没有五官,只有一团漆黑在发话。

“季玫瑰呢?”

那声音很低,也很危险,让听到的人都抖了抖。

x感nv人扯了一团桌布在身上裹着,不甘心道:“……是、是季小姐安排我过来的!她还许诺了重金,让我、让我好好伺候您!……我、我还以为这是你们夫妻之间惯常的情趣活动呢……”

“我问你她人呢?”

那声音又危险了几分,像是刀刃贴着你脖子过去。

x感nv人被吓哭了:“我……我也不知道啊,她说……她说这些天忙得太累了,得好好放松一下,好像是在家里ga0了一个派对吧……”

柏成峻蹙眉:ga0派对?

x感nv人本能地想要讨好柏成峻,就着急开口,想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出来。

“……哦对了!我们其他几个姐妹听说她要在家里ga0派对,都在帮忙往派对里拉小鲜r0u帅哥!大家、大家都挺想要讨好她的,毕竟,哪个nv人不喜欢帅弟弟呢……如果正巧有她看得上的……”

这nv人大概是觉得自己多提供一些信息,柏成峻对自己的态度就会稍好一点。

谁知道这么一说,柏成峻就更炸了,几乎是带着一团黑se的火焰走到了她的面前。锃亮皮鞋的鞋底踩在地板上,有冷峻的叩击之感。

她闭上眼睛,被面前这种沉重的压迫感被弄得喘不过气。她甚至很担心柏成峻会不会抬起一脚,拿皮鞋对着她的脸,往下一碾。

好在,柏成峻大概是b较珍惜自己的皮鞋,没碾。

nv人睁开眼的时候,柏成峻已经转身走了。

从背影看,走得怒气冲冲,头顶仿佛带着乌黑的瘴气。

所过之处,连两边做摆设用的盆栽绿植,仿佛都萎了一点。

柏成峻一路风驰电掣地回来。

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车速开得不知道究竟有多快。

开车的短暂十分钟里,也足够他的怒火一路蹭蹭上涨,突破他表面的冷静自持。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今天,他的生日。

而季玫瑰给他送的礼物,却是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妖yan贱货送上他的床。

……该si!难道你真对那nv人的私生活了如指掌?他要是染病回家了怎么办!

柏成峻的身t洁癖和jg神洁癖在这一刻,齐刷刷地发作。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已经不g净了。

还好没有其他更深入的肢t接触了,仅仅只是拽过那nv人的手臂……

想到他拽过那nv人的手臂,柏成峻又是恶心得难以发作,像是胃里面吞下了一只癞蛤蟆,想吐又吐不出来。

他赶紧在路边停了车,用消毒sh巾把自己的手来来回回擦了一通。

他擦得很粗暴,简直像是要在自己手上蹭掉一层皮。

擦完了,又想起来那nv人的廉价的香水味还沾染在他的西装外套上,他想也不想,反手脱下西装往窗外的垃圾桶上一丢,又把领带扯下来也给丢了。

他可真是觉得太恶心了!恶心得就像是要把癞蛤蟆的尸t永远留在胃里。他这辈子怕是都难以真正地身心接纳了,只要每每想到这件事,他绝对都会ch0u出纸巾原地g呕一番。

毕竟碰过了就是碰过了,这种事情覆水难收,他坐不上时光机返回去先戴上三层橡胶手套再把人拽出来……

这该si的季玫瑰!她知不知道自己给他这辈子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创伤!还在他生日这天!

他反手就给自己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言简意赅。

“给我约个心理医生。”

“啊……啊?柏总,你……”

“明天早上到我办公室等我,我需要最好、最专业的心理咨询。”

挂了电话,他依然还是浑身不自在。

难受si了,心情也极度烦躁。

最过分的是,她把自己扔给那个带了细菌和未知病毒的nv人,而她自己竟然还在家里面开派对庆祝!

她在开派对庆祝!

还在泡年轻的漂亮弟弟!

她……她……

柏成峻咬牙切齿,恨得自己心窝子都在烧。

这种愤怒爆发得太强烈了,太快了,像是龙卷风一样,以至于柏成峻连语言都率先失去了。

言语根本跟不上他的情绪,被甩在了后头,他现在连骂人该骂什么都绊住了,只剩下一脚踩到底部的油门,还有飙得越来越快的车速。

季、玫、瑰。

他把她的名字含在牙齿里,一口一个,咬得碎碎的。

柏成峻带着一身的冷煞气息,重重推开了门。

出乎他意料的,客厅里很安静。

他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从烈日滚滚燃烧的荒漠,立时到了一片鸟语花香的南方雨林。

只一道门板的距离,薄薄的几厘米,顿时将他带到另外一个情绪世界。

里面的季玫瑰正在沙发上看书。

屋内放着小野丽莎的《玫瑰人生》,慵懒微醺的一点调调。她手旁放了一个小矮凳,凳上随意铺了s风的纯白se方巾,方巾一半垂落在地板上,像是她慵懒披落下来的卷发。

矮凳上立了一瓶开瓶了的红酒,旁边的高脚杯倒了小半杯。

屋角落一盏暖se的立灯,像是圣诞老人提着小夜灯给你带礼物一样,悄悄的打亮沙发上的一寸地方。

季玫瑰听到开门的声音,抬起头来,对上柏成峻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莫名其妙的迷茫。

柏成峻愣住了。

他的怒火在推门之前太汹涌,现在仿佛刹那被冰冻封印。

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之中的派对里的闹哄哄的情景,柏成峻一时竟然有点……

他摔上了门,大踏步走进去,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一圈,确认没有一丝半点来过人的迹象之后——

他才转身,面无表情看向季玫瑰。

季玫瑰有些诧异,看了一眼时间。

她的第一反应是。

“柏总,您这么……快啊?”

这么……快啊?

瞧着她眼底的那一点饶有兴趣和八卦的表情……

很好,柏成峻的怒火又重新熊熊燃烧起来。

他冷笑一声,冷得像是冰天雪地里拔出来的杀人刀。

“……你怎么没在家里开派对?今天这好日子,不该庆祝么?”

季玫瑰反问:“开什么派对?”

她随即反应过来了:“哦——是那个网红妹妹跟你说的吧?”

季玫瑰笑了,仿佛面前的柏成峻是个智商低下的小学生。

“放心,那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而已,我知道你很重视自己的私人领地,不喜欢被外人冒犯。我就算真要开派对,我也不会选在家里面——毕竟,我很重视我的盟友的生活方式的,也很重视我们之间的界限。”

和那些网红妹妹相b起来,季玫瑰更有头脑,也更懂分寸。漂亮妹妹们喜欢热闹、喜欢嗨,撺掇她ga0个轰趴,但季玫瑰只当玩笑话,听过就算。

毕竟这房子是柏成峻的房子,她还没有做主的权利,更不会去挑衅他的权威。更何况以柏成峻的这种洁癖x子,哪怕家门口只是一只狗路过——只要那狗不能拿出疫苗接种证和每月t内外驱虫的记录的话,柏成峻都不会让它好过。

连狗都如此,更何况进来几个大活人呢,而且还是一群……

季玫瑰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问:“柏先生,你该不会是听那美nv说我要泡帅弟弟,所以着急赶回家了吧?”

见到柏成峻被堵得哑口无言的样子,季玫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说你怎么回来得这么着急呢,风风火火呢,原来是——打算过来捉j啊?”

柏成峻简直要恼羞成怒了:“你——”

“柏先生,你大可以放心,我这个人知道分寸的。”

季玫瑰优雅地向后一仰,让自己舒服地软在沙发上。

她半阖着眼睛,抿了一口红酒,轻松又随意。

那打量着柏成峻的眼神,很明显带着一点调笑的笑意。

“柏先生,你可以完全地相信我——不是出于对妻子的相信,而是出于对生意伙伴的相信。”

“我们既然‘各取所需’地结婚了,自然就相当于签了一纸有效力的合同,谁要是违约了,那就是缺乏做生意的诚信。”

“作为你的盟友,我当然要维护好和你在公开场合的关系,并且遵守我的合同内容。”

“像这种‘在派对上和帅哥tia0q1ng’之类的会引起风言风语的东西,我不光不会沾染,还会直接在源头上掐灭它的任何可能。狗仔和媒t们就算把每个姓氏的豪门丑闻全都翻上一遍,也绝对翻不到我这里来——毕竟我不喜欢给人留把柄。”

“这倒不是说我这人不喜欢帅哥,而是因为,我擅长算账。对我来说,做这种事情所带来的收益远远不如成本。一个小帅哥能带给我的情绪价值,实在b不上我违约后为我带来的麻烦。”

季玫瑰漫不经心地绕着自己的一根卷发,边说,边饶有兴致地观察柏成峻脸上的表情。

“所以啊,柏先生。”

她把“柏先生”三个字的尾音拉低,唇齿中带着微妙的笑意。

“我觉得……你实在没有必要缺乏安全感。

“哪怕今晚这里凑齐了一百个帅哥,加在一起,在我的心目中恐怕也不会有你的分量那么重。

“到目前为止,你依然是我要服务的最大的客户。

“这不是因为我多ai你,而是你足够有实力。有实力的男人才够做我的客户呢。”

她站起来,斟了半杯红酒,把高脚杯递给柏成峻。

“让我们庆祝我们的婚姻不会有裂痕吧。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伴侣关系。”

“别人的婚姻有裂痕,是因为他们靠感情维系,但感情又是这个世上最最靠不住的东西。”

“但我们不一样,柏先生。”

她笑,“我们靠‘实力’维系我们的婚姻。只要你足够强,我也足够强,我们身上都有对方可图的东西,我们的婚姻就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我们联手,一起g掉其他的人,做食物链最顶端的猎食者,做森林的王,然后一起分享王冠上的珍珠。”

她的嗓音太有蛊惑力,她眼底的笑意又太g人。

同样是“撩拨”,俱乐部里的那个nv人会让他觉得恶心,可季玫瑰却让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细微的电流给击中了,颤栗感让他心跳加快。

该si,是因为她撩拨的手段更加高级么?

真正大师级的g引,原来只是站在你面前,看着你轻笑,你就忍不住会腿软……?

柏成峻强迫自己不去接她手中的那一杯红酒,也强迫自己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盯住她。

他问:“你觉得我们的婚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

季玫瑰想了想。

“我说‘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是有一个前提的,那就是,我们两个都保持着强大的实力。”

“但你知道,人和人之间的竞争与角逐,究竟有多激烈。”

“如果其中一个人变弱了,让对方无利可图了,那么这段婚姻自然而然就会破碎。”

季玫瑰笑了笑,转了一下红酒杯的角度。

“……所以,柏先生,你可千万要坐稳你的高高在上的位置,别被拉下神坛来。因为我这个人喜欢抬头仰望浩瀚星空,不喜欢低头去看脚下的蝼蚁。”

“如果哪一天柏先生不够强了,那么我只好——”

季玫瑰认真想了想。

柏成峻压抑下自己心底的那种种念头,冷着一张脸,问:“只好怎么样?”

季玫瑰抿了一口酒,忽地巧笑嫣然。

“那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只要我自己足够强了就行。”

她又往沙发上一躺,似乎是开始展望未来了。

“等跟你离婚了之后,我就恢复自由了,到时就可以去夜店通宵喝酒,参加点不正经的派对。哦,还可以顺便多泡几个漂亮弟弟,一次包养个十几个,每个人的备注就按他们的身高t重和星座吧,b如180+68kg+狮子座……”

“够了。”

柏成峻怒地打断她。

心里那gu子无名的火气,又蹭蹭蹿了上来。

“别生气呀,柏总。”

季玫瑰瞧他这副严肃的模样,乐了。

这人明显就把她的话当真了。

这个男人越是经不起半点玩笑,她就越想要开开他的玩笑,看他反应。

“到时候我也可以包养你呀——只要你的身价不是那么贵的话。

“说起来柏先生的身材我也挺喜欢,要是你身上没有其他的‘价值属x’,只剩下属于男人的‘x属x’的话,我说不定也会斥重金包养你的。”

“到时候,柏先生的这个备注名……要么就拟成185+72+天蝎座?”

“闭嘴!”

柏成峻几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他抓过她递过来的高脚杯,抬头,暴躁地一饮而尽。

低头的时候,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觉得你这辈子不会有这个机会能包养小鲜r0u了。”

“因为我会一直很强,永远强下去。”

“或许你该好好想想的是,该如何取悦我,让我继续保持与你合作的兴趣。”

“至少你要明白我们当前的局面——你非我不可,但我并不是非你不可的。”

季玫瑰笑了笑,无动于衷,却只是说。

“这么好的葡萄酒,你就这么牛饮了。真的很可惜喂!”

柏成峻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他保持着自己的“强者”姿态,大踏步就离开。

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

“对了,你往我床上塞nv人的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翻篇的。”

季玫瑰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把书页一合上,二郎腿优雅地一翘,就开始和他一起评价那nv人。

“怎么样,x挺大的吧?我费了很多力气,才找到一个y件各方面都b较符合我预期的……”

柏成峻气疯了:“季玫瑰!!”

“g嘛啊?”

“柏先生,我也是觉得你平常生活太枯燥无趣了,大半年没见你有什么x生活。我这不是替你解忧么?”

柏成峻恶狠狠地咽下了这口气。

“好,你很好。”

“季玫瑰,这账,我会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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