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相02
他起身穿好衣服,“你开玩笑呢?我跟你走?我跟你走哪去?你养我啊?”
韩信拽住他的胳膊,一把带进怀里。
“我养你!”
他的眼神特别认真,李白一时间竟有些沉沦了。他闪躲着韩信的目光,转身系好扣子。
“韩信,我除了这张脸和这副身体什么都没有…我赌不起…”
韩信突然吻上他的唇,李白这次却没反抗,任他吻着。他们的额头抵在一起,韩信轻声说道“你和我回淮安,我家还有一间花店,我们可以一起卖花。李白,我喜欢你,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和我走吧,好吗?”
李白承认他动心了,可他怕韩信以后会嫌他脏。
“我怕…怕你以后嫌我脏…”
李白仰着脸瞧他,韩信吻了吻他的眼角。
“怎么会呢?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洁白的”
后来他们真的回了淮安,接了父母的花店。每一个清晨里,都能看见对方的睡颜。
四周一片漆黑,像是在空气里泼了一罐子墨水一样。冰冷的地砖辉映着高处格子窗透进来的熹微月光,在无尽的黑夜中投射一道月白的光线。
穹顶上的破旧电灯突然吱吱呀呀的发出光,刚好照亮地下室的一块角落,迷蒙之中能见着一个人影,那人吊着两只手,白嫩纤细的手腕被粗硬的铁链捆着钉在墙面,上衣破碎不堪,像个破条子一样难以蔽体,半隐半露着一对红的发硬的乳尖。他低垂着头,刘海垂在额前挡住了半张脸。
铁门哗啦一声被扯开,那青年闻声费力的抬起头,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红发男人暗如深渊的双眼。
“好哥哥,这几天你呆的还舒服吗?”
韩信挑起李白的下颌,那张平日里盛气凌人的面孔早已没了傲气,李白短暂的失神后愤恨的咬上对方抵在唇上的拇指,立马就见了血。
“操,你属狗的?还他妈学会咬人了”
韩信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掌声回荡在空旷的地下室,来回转了好几个弯。李白偏着头唇角不停的向外滴着血,他啐了一口血沫,下颌瞬间又被一只大手捏的死死的,他咬着牙想要抵抗外界的力量,可最后还是敌不过。
“你想怎样?公司你拿到了,遗产你也拿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李白这幅伤痕累累的样子让韩信莫名的兴奋,他想要占有他,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权位上,他都想占有这个哥哥。
“我还想操你”
韩信撕开李白身上早就碎成布条的衬衫,他熟练的找到下身的那处早已被他调教的软烂至极的穴口,此时正吞吐着红嫩的肉花等待着被侵入。韩信娴熟的探入两指,在肉壁中扣挠着上次留在里面的软木塞。
李白下意识的挺起腰,精液在他体内存了十几个小时,他只觉得小腹胀痛难忍,微微一动甚至还能听见翻涌的水声。他被灌的微微挺起的小腹顶在韩信的腰上,两颗乳尖早已肿胀的像小指指节一般大,李白如今未着寸缕,那电灯的光线被韩信设计的刚好照在他身上,这会倒像是在上演一出淫靡的歌舞剧一般,月色和尘埃便是台下看客。
软木塞四周粗糙的小刺若有若无的摩擦着四周的肉壁,李白下意识的收紧后穴,那软肉更像是长了小手似的紧紧裹着那粗长的塞子,竟是任凭韩信如何用力都不能移动半分。
“李白,你下面怎么操了那么多次还这么紧?夹的我动都动不了”
李白的喘息逐渐变得急促,不安的扭着身子,韩信见他手腕上一片红痕,破天荒的露出一丝怜惜之色,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果断的抽出手指。两根修长的指节上挂满了透明的肠液,而那红肿发胀的穴口正不停的翕张着,肉壁不住的抽搐着试图驱赶异物,却适得其反的将软木塞推着往里更进一步。韩信挑挑眉,将手指粗鲁的插进李白口中,命令道“舔了”
李白剧烈的挣扎着,韩信的指尖深深的抵在喉咙处,让他不自主的发出阵阵干呕,口涎控制不住的往下流,生理性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带着眼尾也红的像一条赤色丝绦。
韩信从衬衫口袋里勾出来一把钥匙,那钥匙尖端锋利的很,齿纹凿的像把钩子,这把独一无二的钥匙正是对应李白手腕上的铁锁。韩信好心的替他解开一边,接着势头一转将那钥匙直直的插进后穴,摸索着捅进软木塞子顶端。那塞子被外力一推,一下顶到了肉壁尽头。
“啊——韩信…你住手…”
韩信这会倒是听话的抽出手,坏笑着在他耳边说道“想要钥匙就自己去拿”
说着还替李白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跪姿,那雪白的腕子间落着一道扎眼的红痕,随着身体的下坠折成一个扭曲的角度,指尖白的几乎透明,还带着些情欲的薄红色。面前的人腰窝深陷,一对白软如面的圆臀被迫高高翘起,那透着淫乱之色的穴口外竟还挂着几缕藕断丝连的淫水,在破旧点灯暧昧的氛围下反着暖黄的光亮。李白生了一副好看的蝴蝶骨,像是天使羽翼一般,直叫人想狠狠折断,打碎那虚无的神性,叫他跌落进世俗的尘埃。
韩信饶有兴致的扯了把椅子作壁上观,他太知道李白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李白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也可以毫无底线,韩信只需要在这等着,他一定会将那如同白玉一般的指尖送进身后那口淫穴,在耻辱感和无地自容中到达高潮。
事实上李白确实这么做了,他试探着将指尖向前插入几分,那肉壁几乎立刻如吸盘一般裹上来,略长的指甲不自主的剐蹭着软嫩的褶皱,李白只觉得身体里像是炸开了一簇焰火般,从内而来涌出一股热浪。这幅靡乱艳极的春宫图正毫无遮拦的展开在韩信面前,那两条修长白皙的双腿正因为如潮的快感不住的打着颤,压抑的呻吟传到耳边只剩下母猫发情一般的软绵叫声,韩信将摄影机架在角落里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从身后出发刚好能看见李白半张侧脸,他满意的笑笑,按下了录制键。
李白吃力的将三根手指挤进狭长的甬道,那穴口被撑的如核桃一般大,四周的嫩肉几近透明,只带着些微微的红色。异物的侵入使得后穴成线一般的涌出透明粘稠的肠液,随着手指的探入发出一阵滑腻的咕滋声。可那钥匙明明离他不过咫尺之遥,却如何也无法触碰,指甲无意间磕在金属环上,震感顺着骨传导迅速遍布全身,李白几乎是痉挛着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软若无骨一般倒在地上,牵连锁链发出几声凌乱的响动。
那三根葱白的手指还插在后穴之中,韩信单膝蹲在四周的阴影里,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挑起李白那张美的妖艳的脸容,情欲在他如碧湖一般的眼中投了一颗巨石,在他白净的面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粉,李白半张着口,如猫爪垫一般软红的小舌抵在下齿边缘,正随着心脏过速的跳动微微颤动着,细软的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盖住了半张眼帘。
韩信看着他半退的手指俯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来帮帮你”,说着他抓着李白的腕子猛地往前抽送进去,指尖刚好杵在钥匙前端,他颤抖着用两指夹住被肠液浸润的光滑湿透的金属环,弓着身子用力向外扯出几分,却终究抵不过那快要逼疯他的酥麻之感,下腹酸胀的痛感此时竟也成了催情剂一般,他只想快些结束这些痛苦,快点得到解救。
“嗯啊———”
软木塞子啵的一声脱离身体,四周裹了满满的淫液和残留在体内的精水,身下那处更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一般不住的向外淌着浊精,李白剧烈的喘息着,双腿之间牵连了无数条银白的丝线。
他勉强起身解开铁锁,一丝不挂的站在韩信面前。
“放我走”
韩信翘着腿靠在真皮椅子上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这幅他再熟悉不过的身体,李白撑着墙的胳膊还在发颤,双腿粘满了白色的浊液,甚至已经在大腿内侧凝固成块,如破碎的玻璃一般形成放射状的花纹。
韩信没着急回复他,倒是不紧不慢的命令道“爬过来”
李白紧锁着眉,脖颈上还连着一条两指粗的金属项圈,中央的指示灯闪着危险的红光,韩信见他半天不动,徐徐说道“不想被电死就听话点”说着惩罚性的按了下遥控器的开关,李白闷哼一声双手紧紧扣住项圈,短暂的电流窜过身体,丝丝缕缕的牵引着浑身的肌肉不住的痉挛着,双腿一软跪趴在地上。
“好哥哥,听话一点”
韩信眯了眯眼,将项圈的电流档次调高了一格,李白死死抓着脖颈上冰冷入骨的金属圈,颤抖着手脚并用挪到韩信脚下,喉咙中发出一阵阵难受的呜呜声,可那人似乎并不满意,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这具赤裸的身体,李白的指尖紧紧抓住眼前的墨色裤角,手臂费力的攀上韩信的双腿,半趴在他腿间。韩信捏住他的下颌,李白的眼中闪着迷蒙的泪光,该是疼的狠了,鼻尖也红红的,像只林间小鹿。
电流猛地停止,李白像是溺水者突然登岸一般长出一口气,身子软成一条丝绢似的靠在韩信大腿上。
清晰的痛感让他不敢再忤逆韩信的意思,他知道韩信是恨极了他的,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被韩信折磨,与其挣扎反抗换来更多的痛苦,倒不如顺着他的意思,也许能换来一线生机。
想到这他哆嗦着解开韩信的裤链,内裤下的巨根早已昂首挺立,韩信意味深长的看着李白紧咬着牙关拉下内裤边缘,满眼嫌恶的握住早已硬的发胀的性器,茎身青筋毕露,肿的粗壮了一圈。李白软热的舌尖灵巧的舔舐着顶端的褶皱,小舌的纹路时有时无的摩擦着龟头上的小孔,韩信只觉得下腹涌上一股热流,手指不自主的抓住埋在腿间的棕发。
李白试探着含住龟头,俯下身子勉强吞了半根,两腮被撑的鼓出来一个圆润的弧度,那巨大的伞状顶端刚好抵在喉咙的软肉上,随着李白的吞吐拍打着那处敏感的小舌。
李白的唇角溢出丝丝黏液,口中茎身一进一出,在嫣红的唇瓣上留下些许口涎,这会倒是像涂了口脂一般,晶莹剔透的红。
韩信舒服的仰着头,李白紧实的口腔让他快要疯掉,他这个哥哥总是这样,总是这么撩人,总是故意让他产生幻想。
李白是韩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子,他正式被接回韩家的时候韩信还在加拿大留学,他们兄弟两个时隔六年再一次见面是在韩董事长的寿宴上,李白穿了一身白西装,那双碧绿的眸子完美继承了母亲的西方基因,带着微卷的棕发垂落在衣领,边缘翘起一个莲花瓣似的弯度。他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细碎的金光洒在他身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金。韩信远远看着他纤长的背影,他记得少年时第一次见到李白也是在一个晚霞明艳的黄昏,李白坐在潺潺的溪水边,也是穿了一身白衣,脚丫扑腾扑腾的划着水,他也是在那时被告知眼前那个像洋娃娃一般的男孩是他唯一的哥哥,是他在这世上除了父亲唯一的亲人。
董事长身子骨早已不如当年,如今病魔缠身,也是靠着昂贵的药物苟延残喘,没多少日子了。他把李白接回来就是为了让他照顾着点韩信,李白心思重,事事考虑的都比同龄人周到细致,他不放心把韩氏集团整个交给李白,只给了他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他知道李白野心大,但他赌李白不忍心伤害韩信,赌他抢不走韩家的产业。
可他错了,他没想到李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善良,他在韩总裁死后便开始策划如何夺走整个韩氏集团。韩信是个典型的纨绔公子性格,对公司上的事一窍不通,李白凭着他的信任圈了市郊的好几块地,背着公司赚了不少钱。
可李白想要的不止是钱,他想要韩家的一切,本应属于他和母亲的一切,只要韩信活着一天,这些老古董就不会放权给他,他就永远无法接触到公司核心的东西。
也许是天意使然,韩信偏偏有个跳伞的爱好,李白派人偷偷在他的装备上动了手脚。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心里没有半点愧疚,他看着韩信笑呵呵地说哥,我们一会见,看着韩信信心十足的跃下直升机,最后消失在灰暗的云端。他攥着韩信给他的平安扣,那个傻子从来感觉不到李白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他掏出了全部的爱送给李白,可从未想到这个他一直偷偷爱慕着的哥哥会亲手害他,会一心想要他死。
韩信果然出了意外,可他大难不死,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如果半个月还不醒恐怕会变成植物人。李白心里也算出了一口气,他其实没真的想让韩信死,所以在最后也给他留了一条生路,他可以照顾韩信一辈子,只要韩信不妨碍他,只要他乖乖躺在床上,只要他肯把这一切交出来。
可韩信偏偏在最后一刻醒了,他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问李白在哪,可他在哪呢,他正忙着接管韩信的位置,正忙着夺走他的股份,正忙着搬进总裁办公室。可韩信偏偏醒了,他做的这一切都没了意义。他只能假惺惺的抱着韩信说没事就好,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后悔的同时他又开始自责,韩信明明对他这么好,明明这么信任他,他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李白,可那人根本就不稀罕他的真心,他想要的不过是钱权而已。
纸终究包不住火,韩信最后还是查出来是李白在背后想要害死他,那一刻他的世界短暂的崩塌了,他不敢相信李白那张笑意盈盈的面孔下是一颗一心想要他死的心,他以为李白对他哪怕没有情爱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兄弟亲情,可他没想到李白连这一点感情都不肯给他。
“是你在降落伞上动了手脚,是吗?”
韩信不停的抽烟,他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一个解释,哪怕是毫无逻辑毫无底气的解释,他也愿意相信。可李白悲戚的面容已经给了他答案,韩信跌坐在椅子里,看着李白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你是我哥啊!”
“我看你是脑子摔傻了,韩信,我们从来都不是兄弟。韩氏集团只能是一个人的,而那个人只能是我”
李白冷漠的声音徘徊在空旷的办公室里,韩信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对他万般温柔的人,听着他说出如此残忍的话。
“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吗?李白,你看着我跳下去的时候…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吗?”
他在意的只是李白到底在不在乎他,什么公司什么股份他都可以不要,他只想要一个李白而已。可那人是那么的残忍,那么的冷漠。他只是冷冷的看着韩信,那双曾经言笑晏晏的眸子里此刻再没有一点笑意。
“都是假的,韩信,我恨你,我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我恨你那么轻易就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而我穷极一生也只是个配角,只能仰望着你。韩信,如果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韩信愣愣地听着眼前人的控诉,原来这些年李白是这么恨他,可他明明曾经说过会一辈子对他好,说过永远和他在一起的。李白那时候是那么的温柔,是那么深情的望着他的双眼,那透绿的眸子里只有韩信一个人。
韩信突然抓起李白的手腕,那腕子上还缠着根红绳,中间栓了个银锁,他颤抖着覆上微凉的金属,李白短暂的挣扎了一下,那银锁被韩信紧紧按在手腕上,在皮肤上凹进去一个小坑。
那是他母亲临死前留给他的平安锁,也是他送给李白的信物。那银锁是韩信在李白生日那天当作礼物送给他的,蜡烛熄灭之时韩信在心中默念,伟大的神啊,就让李白永远这么温柔的留在他身边,哪怕倾尽一切,最后一无所有他也愿意,只要能天天见到他,能听见他的声音,能见着他的笑,就够了。
“哥,你还留着这个银锁,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你…你是有苦衷的是不是…”
韩信红着眼睛紧紧拽着李白的手腕,那人猛地甩开腕间的禁锢,一把扯下手腕上的银锁勾在指尖,那银白的物件悬在两人之间,红绳丝丝绕绕缠在指尖,难以分离。
“既然如此我就把话说清楚,我不要你的什么东西,我也知道你那些小心思。韩信我告诉你,我从来没在乎过你,也从来没喜欢过你,这银锁我从来没想要过,你我也不想要”
指尖一松,银锁啪嗒一声坠地。韩信弯下腰想要接住,最后却还是扑了空。他的满腔爱意,在李白心里连一捧尘土都比不上,这一切不过都是他自欺欺人,一厢情愿罢了。
李白猛地收紧口腔,口中巨物颤抖着涌出一股接一股的浊精,尽数射进他的喉咙。他被呛的咳嗽了几声,连着吞了四五口腥甜的粘液。
韩信看着他越发迷离的双眼满意的点点头,该是两天前喂他吃的药起了作用,李白红着小脸低喘着,药物催动他的身体越发敏感,韩信掏出来一条形状奇怪的金属链条,那链条两端连着两个环,中央还挂着一根如性器般大小雕着花纹的玉势,他不紧不慢的将金属环扣在李白的大腿间,那玉势垂在两腿之间,坠的腿肉都发了红。
李白不安的翘着屁股,身后沁凉的触感让他不住的哆嗦着,韩信将摄影机调整到直对着那泛着红肿胀肥大的后穴。他将玉势抵在穴口打着转,冰凉的触感让红肿发痛的穴肉得到片刻的解救,李白下意识的想要咬住那棱角分明的前端,穴口像是吸盘一般裹住玉势的顶端,竟吸进去了几分。韩信轻笑一声顺着李白的力道将一整个玉势深深插入,直直没到根部。地上的人被顶的重心不稳险些跌倒,粗壮的玉势在他小腹上突起一个明显的形状。
肉壁紧紧裹住冰冷的玉势,温热的穴肉紧紧黏在玉柱上,稍微一动就疼的不行。韩信找了根皮绳拴在金属项圈上,那绳子有三四米长,粗如两根手指,末端还带着些铆钉。
韩信坐在椅子上牵着皮绳,用末端带着铆钉的皮鞭狠狠的抽打了一下插着玉势的穴口,立马抽出了一道红痕,玉势被外力推动又往里深入了些许,竟带着金属链条也裹进后穴之中。李白被药效折磨的快要死掉,玉势猛地推进使得紧黏在玉柱上的穴肉被雕花剐破,顺着紧紧贴合的穴口滴出成股的血。而短暂的疼痛后带来的便是快要将他吞没的快感,雕花的纹路剐蹭着四周软嫩的褶皱,那略显尖锐的棱角总是能有意无意的触到最敏感的角落。那玉势顶端雕着一朵莲花,玉柱足足有四根手指那么粗,而莲花绽开的体积竟是堪比女子的半个拳头大小。
如此巨物插在狭小的后穴中快要将肠壁捅破,臀部频繁的抽打让他下意识的夹紧臀肉,如此肉壁更加贴合玉柱,那莲花繁杂的雕花像是一只张了手的活物一般刺激着肉壁尽头的每一处褶皱。韩信轻轻踹了一脚眼前人满是伤痕的臀肉,朝不远处扔了一个棒球。
“叼过来”韩信不可置否的说道。
李白紧紧咬着牙,韩信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最好是快点,别忘了小母狗看到球应该马上叼过来交给主人才对”
李白试探着爬了两步,那玉势随着双腿的移动被金属链拽出来又插进去,他只是爬了两三步竟是双腿软的发颤,快要被玉柱肏到高潮了。穴口不断的溢出汩汩淫水,和着血水一并从大腿根部淌出来,那肉穴完全被玉柱肏开了,此刻正熟练的吞吐着那毫无温度的物件,被如龟头一般的莲花顶的浑身酥软,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了。
韩信攥着皮鞭狠狠抽打了一下那烂熟不堪的穴口,李白被惯性带着向前踉跄着爬行了几步,皮鞭上的铆钉刚好抽在那早已吞进了玉柱而收拢的穴口上,竟是一下咬住了那小指粗的铆钉,抬鞭之时发出了啵的一声响。
“小骚货,你下面就这么欠肏?含着一个还不够?”
李白的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他低垂着头半趴在地上翘着臀,韩信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插进那紧实的后穴,他的大手狠狠抓上肿胀了一圈的臀肉,那比玉柱还要粗的性器抵在穴口,他先是探进去两根手指,穴口被撑的几乎透明,像是随时会被撕裂一般岌岌可危。韩信的指尖扣挖推按着四周的肉壁试图继续扩张,李白只觉得后穴要被撑爆了一般疼的很,他被牢牢禁锢在韩信双臂之间动弹不得,只能哭着求他轻一点。
韩信插入四根手指,推动玉势顶入前所未有的深度,他只觉得要被贯穿一般,胃里一阵翻涌。金属链条被指尖绞着一半的长度推进肉穴,腿间的金属环被迫斜着禁锢在大腿根部,金属环若有若无的摩擦着两边的囊袋,激起一阵战栗。
韩信看着眼前被扩张成半个拳头大小的穴口扯了扯唇角,龟头挤进快要被捣烂了的穴口,后穴被两根巨物撑的快要破碎,玉势的沁凉和前所未有的紧致让韩信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喘。巨物还在使劲的往前顶,那穴口撑到快要和拳头一样大,李白的小腹上显出了另外一个粗壮的形状,他抬手轻轻抚上小腹的突起,甚至能感受到里面那根性器血管的跳动。
韩信停留了片刻后竟开始缓缓抽动,每抽动一下那玉势便随着性器插入一下,李白像是被两根性器同时肏弄一般,只是一根是热的,一根是冷的。
韩信胯下逐渐加了速,每一下都拔出半根再直入末端,那玉势也被带着退出半根,只剩下莲花还插在穴口,随着韩信的动作猛地插入,莲花如同火箭发射一般狠狠撞上最深处的软肉,紧接着那巨大的龟头也挤了进来撞在莲花旁边,李白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呼。
“太粗了…要被顶破了…”
说着他猛地收紧肉壁,茎身被玉柱和肉壁夹得死死的,竟一时没控制住射了李白满满一肚子精水。小腹瞬间拱出来一个圆润如孕肚一般的弧度,垂在身下险些挨到地上。
韩信趴在他背上,俯在微红的耳根旁说道“李白,我要肏到你怀孕为止,所以怕也没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他拽起李白的上身,一手捏着怀中人的下颌,另一手抓着李白的腕子覆上隆起的小腹。
“你摸摸,说不定已经怀上了”
他松开手腕,李白迷迷糊糊的还将手盖在小腹上,这几天里韩信每次都会将精水留在他体内,他有时候捧着灌满浊精的小腹真的以为自己怀孕了,甚至还产生了些莫名的惧怕。
药物的作用让他脑子昏昏沉沉的,韩信握着他的腰将人直直按了下去,坐姿使得体内的异物更加深入,玉势顶端的莲花挤压肠道刺激到了胃部,李白竟是像孕吐一般发出一声干呕。韩信的指尖捏住怀中人胸前挺立如小指的乳尖,揉捏着那片柔软的胸肉。
“这么软,看来是要涨奶了呢”
李白潜意识里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件莫须有的事情,他怕极了,嘴里一直喊着不要。
“不要…不要生孩子…会疼的…”
“这可由不得你”
怀中人的胸肉竟越发鼓胀起来,韩信稍稍退出半根,将李白抱着转到正面,那张挂着泪痕楚楚可怜的小脸勾的人神魂颠倒,他像是妖魅一般,眼波中含着万般媚色。
韩信俯身含住那红肿胀痛的乳尖,舌尖挑逗着顶端微小的乳孔,李白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聚集在胸部,乳尖在韩信口中越发胀痛难忍,他意识模糊间猛然记起刚才韩信说过的话,突然觉得乳孔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喷薄而出,他惊慌失措的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却被下身突如其来的捣弄爽的失了力气,只能呜咽着喃喃低语。
“韩…韩信…快松开…要被吸出来了…”
韩信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随即口中猛地一吸,下胯深深顶进,李白抓着他的背后仰着粉嫩的脖颈,在半空中停留了十几秒才猛地坠落。
“啊——好深…”
韩信口中突然尝到一丝淡淡的奶香味,随着他收拢口腔,竟有些许液体徐徐而出,随着李白身体的颤抖一小股一小股的往外涌。
韩信松口,那肿成核桃大小的乳尖上还在时不时的溢出乳白色的奶水,韩信轻笑一声沾了一点在指尖,翘开身上人紧闭的牙关捣入口中。
“尝尝你自己的奶水”他强迫李白低着头看向自己满是乳汁的胸口“还在往下滴呢,没准过几个月就能生了,你觉得呢?嗯?”
“不要…我不要…”
突如其来的深长撞击让他的身形越发摇摇欲坠,两根性器的开拓使得穴口松哒哒的大敞四开着,韩信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粗鲁,肉壁被磨蹭的几乎血肉模糊,李白只觉得下体疼的快要失去知觉,胸口涌出来一股接一股的乳白液体,两边乳孔像是关不上的闸门一般坠下两道白色的河流。软嫩的胸肉胀成了少女的酥胸,韩信的大手捏住捏住两边向中央揉搓着,李白只觉得胸口重的很,那两边白面馒头一般的胸部竟能合拢出一道乳沟,像是哺乳期的女人一般稍稍一碰就往外喷出奶水。
刚刚得到释放的小孔突然被一根银白色的小钉堵了个结实,只能顺着微小的缝隙一滴滴滚落。酥痒难忍的胸部越发鼓胀发硬,难受得很。韩信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放肆的揉捏着,随着手掌的挤压乳孔中还在不断渗出混着血丝的奶水。
韩信终于舍得脱离那处温暖的甬道,却故意将玉势留在他体内,肉壁被撑的失了弹性,吐出了半数精水。穴口松松垮垮的吐着浊精,韩信扯了扯卷进肉壁之中的金属链,玉势重新堵住出口,将残余的精液重新封印。
他扔给李白一件薄的几乎透明的黑纱衬衫,冷冷地说道“穿上它,今晚是你生日,我有个大礼要送给你”
李白颤颤巍巍的穿好,乳尖顶在粗糙的纱料上鼓出两个小山包,时不时溢出的乳汁洇湿了胸前的面料。韩信扔给他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宽大的衣摆刚好遮住微微鼓起的小腹,一切看起来都如同往常,只是李白每走一步便被下身的玉势肏弄一下,从地下室走到正厅的路上就差点被肏到高潮。
韩信把生日会办的十分隆重,请了足足一院子的人。
各色各样的人举着香槟想方设法的想要和韩总裁打招呼,韩信在人群中转圜的游刃有余,只是紧紧掐着李白的手将他的不耐烦展露无遗,李白只觉得手腕像是要被折断一样疼,可面上还要保持微笑,只能暗暗攥紧拳头忍受韩信心血来潮的虐待。
露天的庭院中搭了个小舞台,背景板上挂着一面巨大的液晶屏,可它一直黑着,直到午夜零点的时候突然闪出幽幽的荧光。
韩信浅酌了一口高脚杯里的香槟,揽着李白在他耳边低语道“这是给你的礼物”
屏幕上突然出现一个白花花的大腿,大腿小幅度的摆动着,随着离镜头越来越远才见着一具正在爬行的身体,接着镜头下降对准了两腿之间的穴口,那肉穴中正吞吐着一根玉柱。人群中一阵哗然,各自小声议论着。
音响里响起画面中断断续续的呻吟,那人费力的爬行着,指尖像是在勾什么东西,镜头一直跟随着身体的角度,切到那人的侧脸才发现画面中的人就是今天生日会的主人公李白。
李白瞪着眼睛僵在原地,死死的盯着眼前屏幕中的自己。
“喜欢吗?”
李白看着屏幕里如娼妓一般浪叫的人,侧过了头。韩信捏住他的脸强迫他看着屏幕,那卷录像放了将近半小时,李白只觉得世界彻底崩塌了,韩信将他毁了个彻底。眼泪顺着死睁着的双眼缓缓流出,他喃喃开口。
“韩信…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杀了我吧”
韩信摇摇头,抬起李白的下颌吻了上去,唇齿交缠间他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们就要这么互相折磨到死”
“是你先背叛我的,是你先对不起我,这些我都会慢慢还给你”
李白是倚诗阁的头牌妖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是舞的一手好剑法。六十四招青莲剑式招招见血,五百年前一时风头无两。不过那是五百年前了,直到龙族黑甲军铁蹄踏入青丘,十三日攻占王城,取了狐王首级,青丘一夜之间化为焦土。
李白从高高在上的狐族世子,沦落成敌军的掌中玩物,两百年间受尽了屈辱。
终于他趁着首领在他身侧熟睡之际一刀抹了他的脖子,带着满身的伤痕逃到南海,所幸得倚诗阁的位姑娘搭救,才换了条命回来。
自此之后李白就凭着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摇身一变成了龙域最是美艳的妖姬,无数好色之徒甘愿散尽家财只为一睹他的风姿。
可李白此生的愿景便是手刃杀父仇人,亲手割了韩信的脑袋带回青丘祭奠荒野之上的无数怨灵。
他等了五百年,终于等到韩信又出现在他面前。
那日倚诗阁宾朋满座,尽是些军中之人。李白遮着黛紫面纱,一身紫衣薄衫,眼波流转尽是黛色。他故意瞧着韩信弹了一首凤求凰,琴弦声落,韩信上前一把搂住他不堪一握的腰肢带进怀中,李白顺势靠在他肩头,轻声软语道“将军可愿与我共度良宵呀?”韩信轻笑一声回身向部下交代了几句,跟着李白去了里间。
楼上设了结界,此时与厅中相比就显得格外静谧,只隐约能听见些破碎的呻吟。李白推开雕着莲花的房门,却见韩信站在门外看着牌匾出神。
牌上提着青莲二字,本该是个纤尘不染素白纯净的名字,如今到了这地界,倒显得有些讽刺了。李白暗暗攥紧了拳头,面上却还是一副百媚千娇的神色。他挽住韩信的手臂将他拽进来,和拢房门。
此时突然一柄长枪贴面而过,枪尖勾起面纱钉在墙面,斩断了他的一缕紫发。
“你不怕么?”
韩信玩味的瞧着眼前这位绝色美人,李白勉强定下心神,扯了个完美无缺的笑容,回答道“我又没做错事,为何要怕?”
韩信朗声大笑,说公子好容貌,更是好胆识。李白褪去外衫,只留下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胸前两点若隐若现,好不色情。李白上前替他更衣,韩信只觉得欲火焚身,再也无法忍耐。
他回身将李白压在桌子上,推倒了一套紫砂茶具,李白不禁一阵心疼,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韩信轻吻他的眉梢,温柔至极的说道
“赔给你就是”
说着扯开他侧腰的衣带,领口下滑露出一条好看的锁骨。李白的皮肤透着些樱花般的粉色,如新生儿般娇嫩。韩信吻上他那颀长的脖颈,留下一道道暗红的吻痕。他的吻游曳于李白裸露的胸口,燃起一丛丛欲望的烈火。韩信的齿尖咬上李白胸前的红樱,唇齿摩擦间随之而来的便是酥酥麻麻的快感。李白勉强压抑住快溢到唇边的呻吟,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
韩信欺身而上,分开李白的双腿,扯下他的亵裤,握住他那早已挺立的性器上下其手。嘴上含住已然硬挺的乳尖猛的一吸,李白几乎是浑身战栗,腰肢不自主的向上一挺。韩信终于放开那早已充血肿胀的乳尖,转而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又套弄了几下,李白终于低吟一声射了出来,乳白色的浊液喷洒在小腹上,顺着腰肢滴在如明镜一般透亮的漆木桌子上,如水中落月。李白面上染了一层坨红,此时正半张着嘴轻喘着。韩信取来软膏捻了一小块在指尖揉开,顺着他的股缝推进一根手指,也许是他太过敏感,还没等韩信将整根手指插入就已经被夹的动弹不得。他抬头瞧了一眼早已双眼迷离的李白,使劲推到最深处。
“嗯啊…”
李白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此时身体上的快感已经逐渐取替心中的恨意,占了上风。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身下层层叠叠的快感,韩信似乎想玩点花样,倒是不急着下一步动作。他见着李白脑袋边上还放着一盘没吃完的葡萄,摘了几颗下来。他将手指抽出,指尖上沾满了粘腻的肠夜。韩信用方才那根手指和着拇指夹了一颗葡萄递到李白唇边,葡萄粒早已裹满了淫水,此时更像是水晶般剔透。
李白微微张口,银丝和着葡萄的汁水挂在他的唇角,韩信吻了上去,满口的葡萄甘甜。韩信舔过李白带着葡萄味的牙齿,疯狂的追逐着他的舌,李白被吻的脖颈微微后仰着,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
韩信手上也不闲着,捏着那小卵石似的葡萄粒挤进穴口,两指同时并入,推着浑圆的果粒在甬道中长驱直入。异物的入侵使得肉壁更加紧绷,李白唔了一声,甬道猛的缩紧,葡萄爆裂迸出满满的汁水顺着穴口流到大腿根处,留下一道干涸的痕迹。
韩信却不想放过他,两指扣挠着肉壁试图将残留的葡萄肉带出来,李白的身体不住的发着抖,韩信的动作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将它推向更深处。李白被他吻的快要窒息,只能轻推韩信的胸膛求他放过,他最后在李白的舌尖轻轻咬了一口,唇齿分离间扯出几缕长长的口涎混着血丝显得妖冶异常。李白的胸脯飞快的上下起伏着,每呼吸一下就能感受到体内的异物磨蹭着甬道最深处那敏感的嫩肉。韩信并入第三根手指,穴口被他撑的微微泛着红,显得臀肉越发白嫩。他先是缓缓抽动了几下,瞧着李白依旧狠狠咬着唇,已然淌出了几滴血来。韩信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伏在他耳边轻语道“疼就说出来,别忍着”
李白一怔,他早已不知道什么是疼。青丘一夜灭族,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李白赤着脚踩在泛着火星的焦土之上,足底被烫的满是血泡,他望着早已燃成灰土的宫殿,看着早已化为灰烬的族人和周身虎视眈眈的龙族,挥剑正欲自刎,却被一柄长枪折断了剑身。
李白没死成,他看着韩信那一身沾了血的月白甲胄,冷笑一声说将军何不让我去死?青丘一夜之间全族覆灭,我无颜再苟活。韩信却是漠然的瞧着那如末路困兽般的人,扯了披风扔给他。李白的衣衫几乎破的无法蔽体,露出浑身的血道子,伤口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新鲜的血液。
韩信只瞥了一眼,语气毫无波澜“要死就死得远一点”
他第二日便带着半数轻骑回了龙域复命,李白被黑甲军绑来充了奴隶,随军而行。
李白无数次想,若是那天韩信没多管闲事救他一命,也许他还能死的有点尊严。他被龙族生生斩去八条狐尾当成他们炫耀的资本,留他一条命只为将他当成泄欲的工具,李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过了两百年。他无数次想自我了断,却偏偏死不成,换来的便是更惨无人道的凌虐。
李白用尽力气去恨韩信,恨他杀了父亲,恨他烧了青丘,恨他怎么不让他去死。可韩信甚至都不记得五百年前那小狐狸长的什么模样,他永远那么孤傲,永远那么漠然。
李白眼里蓄满了泪,眼尾红的像条丝绦。韩信以为是弄疼他了,轻轻抽出指尖,发出一阵黏稠的水声。
“弄疼你了?”
韩信拭去他眼角的泪珠,却见李白眼睑下有一颗小巧的泪痣,他用指腹轻轻扫过,想着这小妖姬倒是个爱哭的人儿。李白不想叫他看出什么端倪,只能摇摇头表示没事,示意他继续。韩信抬起他的膝窝朝着那早已烂熟的穴口挺身而入,李白别过头死死盯着地面钩花的青砖,暗暗的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
韩信先是试探着缓缓抽动了几下,见着李白没喊疼随即加快了胯下的速度,身下人的腰肢拱起一个小小的弧度,肋骨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韩信这会才发觉他竟是这般瘦削,他想着似乎还不知晓那人的名字,在一次深入的顶撞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将军唤我青莲便是”
李白的脖颈垂在桌沿,这会稍微支起脑袋勉强能瞧见韩信的下颌。韩信点了点头,拽着李白的胳膊将他直接抱起来,韩信刚一动弹下身那处硕大的物什便又插进几分,李白不禁软哼了一声,手臂下意识的勾紧他的脖颈,脑袋垂在颈窝。韩信将他抱着转到榻上,李白刚一落下便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会他只觉得像是要被顶穿了似的,稍微扭动一下腰就疼的要命。
他看着龙族本就恶心的很,下身的疼痛在心里的厌恶下被无限放大,耻辱感便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李白以为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他常常记不得上一个压在他身上的人长什么模样,是哪族人。可他永远忘不了那两百年受过的疼痛和屈辱,他恨极了龙族,恨不得将其剥皮抽骨熬成肉汤,如此仇恨就成了他苟延残喘的理由。
韩信拍了拍他雪白的臀肉,随即印上一个微红的掌印。他深深的顶弄着,肉体相撞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李白的腿根被拍的通红,嘴里不住的嘤哼着。韩信抚上他的背,脊骨突出一条勾人的曲线延伸到尾骨。他的手掌游移到股缝间,轻轻掐了一下臀尖上的嫩肉,李白只觉得浑身无力,只能依靠韩信维持身形。
他自从被斩断八条狐尾后便灵力大减,只勉强能维持人形,如今叫韩信这么一折腾竟是连人形都要维持不住。他勉强收回快要露出的耳朵的尾巴,拼了命的想要掩饰住狐族的身份。韩信又一次深入的撞击,狠狠的顶进最深处,李白挺直腰微微向后仰着,趁着韩信还未卸力,幻了一柄短剑反握在手,对准他的后心正欲刺入,与此同时韩信收了力道,猛的快速抽插起来。李白手上一软,短剑当啷一声滚落在地,冷白的剑刃正巧映出韩信那双凌厉的眸子。
他一愣,身下止了动作。李白闭了闭眼,知道今日定然是难逃一死,如此这般倒也是个解脱。韩信看着他那一双已然满是决绝的紫眸,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温柔,只余下狠戾和怒火。
“你想杀我?”
韩信施法拾起掉落在地的短剑,用剑背拍了拍他的脸。李白一脸视死如归,语气更是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是,你杀了我吧”
韩信轻笑一声,将剑刃抵在李白颈侧,却没着急一刀了结了他,反而只是比划一下便将短剑扔了出去。
“这世上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但他们最终都逃不过被我百般折磨的结局。想死?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让你想死便死?”
韩信取了一缕黛紫发丝绕在指尖,将李白粗鲁的扯起来背对着扔在床上,如强暴一般狠狠插入,没动两下便见了血。李白狠狠咬着牙不叫出声,终于再也维持不好人形,一双狐耳在头顶显了出来,紧接着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下意识的缠上韩信的腰肢,如此更像是欲拒还迎。韩信瞧着他那一双狐耳一愣,这世上该是没有狐狸了才是,他突然想起五百年前那个想要自刎却被他拦下的小狐狸,问道“你是青丘世子李白?”
李白的身体肉眼可见的一僵,微微发着颤。他都快忘了,自己也曾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世子,也曾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可凭什么他要被硬生生砍断八条尾巴,最后只剩下一条黯淡无光的狐尾来维持生命。他也曾被人捧在掌心疼爱,也曾真正的快活过。可后来那舞剑的手在也握不紧剑柄,那本该睥睨万物的眸子永远失了傲气,只剩下满眼凄凉,李白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只剩下被人鄙弃被人凌辱的命运。
他不服,结果被捆在斩妖台受了九九八十一根销魂钉,妖灵险些被毁。他反抗,换来的是越发残忍的对待。他两百年没见过太阳,关押他的地方长年阴暗潮湿青苔遍地,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他只知道每过来一个人便是又过了一天。他机械的任那肮脏不堪的物什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他起先还会反抗还知道疼,到最后只剩下麻木和绝望。
他盼着有一天再也不用睁开双眼,不用费力的舔舐那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他连去死的资格都没有。
李白生了一副好看的蝴蝶骨,此刻染了一层绯色更如初生的羽翼一般,撩人的很。他的眼中含着水汽回头望向韩信,狐耳垂到两侧鼻尖上蒙了一点红,俨然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韩信心中一动,动作不禁慢了下来。
暗红的血液从交合处滴落,在素白的床单上绽开一朵梅花。李白似乎疼的厉害,呼吸中都带着些颤抖。他松开紧紧咬着的唇,雪白的贝齿蹭上了些斑驳的血迹。他啐了一口血沫,讥笑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总有一天会割了你的脑袋”
韩信皱了皱眉,俯身下去,像是要将他贯穿一般,深长的顶弄着。他揪着李白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凑在他脸侧威胁道“我一向最恨被威胁,不过你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我不急着杀你,日子还长着呢,我们慢慢享受”
韩信惩罚性的一阵猛烈的撞击,李白双手捂着嘴不愿出声,却还是露了几个残破的音节。韩信倒也不以为意,又抽插了百来下,最终一声低吼射在他身体里。李白耷拉着耳朵趴在床上,尾巴软哒哒的贴在臀肉上,正巧遮住那不堪入目的穴口。
韩信掀开他的尾巴,见着肿胀不堪穴口还在不停的向外溢着乳白的精液,粘连在大腿之间。穴口没了异物的入侵像是一时半会还不适应似的,时不时的煽动着。韩信捡起地上的短剑端详了一阵,将剑柄齐齐插入烂熟不堪的穴口,精液和血丝顺着剑柄的纹路流到剑刃上最终悄然滑落。
“好好含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拔出来”
李白回头瞪了一眼韩信,握住剑刃向外扯了几分,手上立马划了道又深又长的口子,不住的淌着血。韩信抓住他的手腕,施法下了道禁制,叫他碰不到剑刃又给他治了伤。李白只觉得小腹涨的难受,下身疼的几乎没了知觉,他想着与其落在韩信手里慢慢折磨致死,不如现在自我了断来的痛快些,干脆一口咬向舌根,打算咬舌自尽。
韩信突然一手扯住他的发向后一拽,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强迫他分开牙齿,恶狠狠地说道“你若是敢死,我便杀了你在倚诗阁的那位姐姐,好让你们黄泉路上好相伴”
“韩信!你卑鄙!”
李白眼中噙着泪,眼中满是恨意。他最终还是妥协了,蓝月姐姐在危难之时肯救他性命给他一个容身之处已是大恩,他怎能去害她。李白认命的闭了闭眼,眼泪滑落在面上留下两道干涸的泪痕。
“你最好说话算话”
韩信用一箱金珠赎了李白的身,将他带回南海随意丢在水镜中,在唯一的出口设了结界。水镜中无日夜,只有虚幻的点点粼光。李白依旧维持着半人半狐的样子,四肢被锁在冰床之上,捆着手腕粗的铁链。
李白虽说不再寻死但也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灵力微弱到几乎消失殆尽,整日昏睡着,像一具尸体。他就像个木偶,任韩信如何顶弄都不肯叫出声,一双眼睛失神的望着穹顶,好像伏在他身上的不过是一只野兽。韩信瞧着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心里一阵烦躁,捏着李白的下颌强迫他看着自己。
“你是死人么?你让我觉得像是在操一具尸体”
李白挣开他的手,反唇相讥“那将军不也操的很起劲?”韩信皱皱眉,瞧着李白说道“若是你肯乖一点,我便待你好些,也高抬贵手放过你阿姐。若你还是这般惹我不快,就别怪我牵连无辜”
李白咬牙切齿的模样也是这般好看,韩信抚平他紧锁的眉心,吻了吻他的眼角下的泪痣。李白用尽浑身力气想要推开身上的人,韩信却一挺身,顶的他浑身酥软,脖颈不自主的向后拱起,挺了挺腰。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哈…要…要杀我就快动手…”
韩信握住他早已硬挺的性器上下套弄着,李白只觉得下身像是掠过了一节电流一般,不禁溢出一声低吟。韩信轻笑一声堵住茎身顶端的小孔,偏偏不放他射出来。李白难受的很,尾巴不安的蹭着韩信的腰肢,双腿下意识的夹紧臀部,牵动铁链发出一阵当啷的响声。
“求我”他轻轻咬上李白低垂的狐耳,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明明这么爽,耳朵都垂下来了”
说着他又狠狠撞击了几下,李白再也忍不住,终于叫出了声。他侧过头看着冰面上倒映的靡乱之色,认命般的转向韩信扯了个笑容,双臂环上他的脖颈,他的手腕被铁链磨得通红,甚至渗出了点点血迹。韩信施法解了捆妖索,温柔的吻上他的双唇。李白这会乖的很,像是要讨他开心似的,放肆的呻吟着。
“你倒还算识时务,记住,你是本座买来的妖姬,要懂得妖姬的本分便是讨男人的欢心,若是没了这欢心,那便是生不如死”
韩信抬起他的下颌,松了松下身的指尖,李白一阵颤栗,随即却又被堵住无法释放。他轻喘着求他,求他放过,韩信哼了一声撤开指尖,讥讽道“原来也不过如此,原先听闻你们九尾灵狐性子烈的很,看来在床上也不过尔尔”
韩信抽身而退,赏了他一颗灵珠。
“吃了吧,本座赏你一千年灵力,把你的耳朵和尾巴收起来,省的被人盯上砍了去”
李白半晌没动,韩信见他没动作干脆将灵珠塞进他口中,施法掩去了狐族的妖印。
自那日后李白便摇身一变成了镇国将军韩信的小妾,坊间都议论那李白到底是给韩将军下了什么迷药才叫他甘愿娶一个妖姬进门,一时间李白成了无数少女的仇恨对象。李白其实没想到韩信会娶他,他明明知道李白存了颗杀他的心,却为何还要把他放在身边,还能是肏他肏上了瘾不成?
李白倒也没想那么多,他心心念念的便是寻个机会杀了韩信,若是能找到他的软肋,胜算还能多些。
韩信依旧每晚都来李白居住的别院,一阵翻云覆雨后再回正宫夫人那。韩夫人一向对李白百般刁难,她曾当着全府下人的面骂李白是个狐媚子是个贱人,她本以为李白会羞的无地自容,却没想到那人只是云淡风轻的说夫人没说错,我确是个狐媚子,可你们韩将军却是似乎更喜欢肏我这条狐狸,夫人,您说这可怎么办?他从来在嘴上是不饶人的,即使在龙域他低微到骨子里,也偏要乘这口舌之快。
当天夜里韩信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扬手扇了李白一个耳光,唇角立马渗出了血。
“李白,别以为我娶了你便是爱上你了,无论你是以何种身份示人,在我这你永远不过是个低贱的奴隶而已,今日我心情好便亲自来肏你,明日我心情不好便大可以将你丢给其他人玩弄,披张人皮你以为就真的可以配得上做人了?”
李白只是擦了擦唇角的血迹,自顾自的开始脱衣服,韩信一愣问了句你干什么,李白突然顿住,反问道“我干什么?当然是脱干净让你肏啊”
“韩信,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求你杀了我吧,行吗?”
李白突然哭了,他一遍一遍的求韩信,求他杀了他。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只能抽噎着将自己抱成一团,他没机会杀了韩信,他根本做不到,那这种日子就变成了最残酷的刑罚,让他痛不欲生。
韩信捧起他的小脸,用指腹蹭了蹭眼角的泪珠,他见不得李白流眼泪,一滴都见不得。若是李白能乖一点,若是李白能常常哄他开心,他定是会待他好些的。可李白总是不长记性,总是故意惹他不快,总是不肯稍微骗骗他。可韩信就是舍不得杀他,他宁可伤他骂他也绝不会杀了他。
李白一直躲闪着他的目光,韩信稍微捏了捏他的下巴,李白以为他又要伤他,吓得一激灵。韩信一怔,看着李白略显惊慌的眸子,松了手。
“你何时能长点记性?我说过,若你肯乖一点,哪怕是装的,我也会待你好些”
韩信揉了揉他的发顶,继续说道“我不会杀你,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乖乖呆在府里讨了我欢心,谁都不会有事,若你一心寻死,我会找人给你陪葬”
李白微微仰着脸,瞧着韩信一如往常的那双淡漠的眼睛,终于泄了气。韩信丢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拂袖而去,别院冷风凄凄,只余下他一人。李白抱着膝盖将脑袋埋在手臂中,哭的身子直发抖。
他想逃走,他不要报仇了,他什么都不要了,就算韩信要了他最后一条尾巴他也能毫不犹豫的砍下来,他只想逃的离他远远的,可偌大的九州竟再无他的容身之处。
李白自那日之后便深居简出,整日躲在别院侍弄些花花草草。他自从失了八条尾巴后便再也没有灵力执起青莲剑,也被废了全部功法,只能握着竹剑比划个二三式。他后来便也习惯了,倒是爱上了吟诗作赋赏花弄草。
他像是真的和韩信成了夫妻一般,如别的妻子一般满眼都是夫君。韩信偶尔去别院瞧他,李白总是会跑着过来抓住他的衣袖,甚至会嗔怪他怎的隔了这么久才来瞧他。韩信知道他总算开了窍,知道讨他欢心了,倒也真的待他越来越温柔,像是要把他捧在手心里似的,只要李白想要的,就算是那天上的月亮他也能闯上九重天为他摘了来。
李白尝试着下厨,结果以差点炸了别院的厨房收尾。韩信干脆赐了他几个丫头服侍,还给别院提了个牌匾,和倚诗阁那块一样提了青莲二字。如此这便是单单为李白建的青莲苑,一时间他的风头甚至要盖过韩夫人。
可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一直被关在笼子里,先前是暗无天日的笼子,如今是红墙绿瓦的笼子。他每日都要换上不同的面具去面对韩信,装作很喜欢他的样子,如此才能换来平静日子。可他也累了,再怎么装他也不会去喜欢韩信,龙族永远是他恨之入骨的仇人。
可韩信却像陷进去了似的,越发贪恋李白的温柔,贪恋李白靠在他胸口说着他爱听的话,贪恋他看向他的眸子里存着爱意,哪怕是假的,他也欢喜。
若是从前他留李白一条命带回来是为了折辱他,后来他娶了李白是想给他一个名分叫他好好留在府里,以他妻子的名义留在这。到如今他才是彻底想要李白爱他,想要李白的真心。
怪可笑的,他爱上了这个想要杀他的人。
他幻想着李白对他的一切爱意都是真的,他开始无限沉沦,开始自欺欺人,可这一切不过是他威胁来的,是他威胁来的爱,是他威胁来的温柔。
韩信后来直接从将军府搬到了青莲苑,他教李白下厨,他听李白念诗,他再也没伤过他,就连床笫之事也温柔的过分。可李白丝毫没感到欢愉,只要他在这一日,只要韩信还活着一日,他便是痛苦的。
韩信会拥着他入眠,再轻吻他醒来。他赐了李白无数奇珍异宝,李白不说要什么他便将九州最好的宝贝统统送给他。直到李白问他可愿将逆鳞赠予他,他戳破了这平和的假象。
“你要逆鳞做什么?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给你”
李白突然收了笑意,从他怀里退出来。
“你不是说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么?不过是片鳞而已,不舍得了?”
韩信被他一激二话没说就扯开领口将逆鳞剜了出来,带着血肉的鳞片轻飘飘的落在李白掌心。李白微微一怔,他没想过韩信真的能剜给他,如此没了护心鳞,他便不堪一击。
李白主动吻上韩信的唇,头一次主动求欢。韩信将他推倒在榻上,李白任他吻着,只想着别叫他生了疑心,待他找到机会,便能一刀杀了他。
他以为机会要等很久,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上元节那天韩信少有的带他出府赏灯,朱雀街一片灯火通明,韩信紧紧抓着他的手,生怕他丢了似的。李白倒是一门心思放在花灯上,那天下着些小雪,韩信瞧着李白发顶一层薄薄的的雪花,染白了他头顶的发。李白少有的真心欢喜,其实他的真情与假意韩信都是能分得清的,他知道李白一直在骗他,他也知道李白要他的逆鳞是为了杀他,可他赌李白没有机会,他赌他足够强大,足够让李白无机可乘。
李白小跑着隐匿在人潮中,韩信大声叫着他的名字,耳边人声鼎沸,一时间他像是入了鬼蜮一般,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韩信逆着人潮寻着那一抹紫色的衣角,他好怕,他怕李白就这么跑了,他怕这些年的日子最终不过黄粱一梦,终是会醒的。
他突然见着一抹紫色的身影向他跑过来,手上拿着一盏花灯,那人笑着说韩信你看,这盏灯画着狐狸呢。韩信将他揽进怀里,按着他的后脑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
“李白,你别走好吗?你就一直装作很爱我,一直骗下去,行吗?”
李白手中的花灯应声落地,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他恨不得现在就捅死面前的人,可他还是答应了。
“好,我答应你”
李白抬头,一双桃花眼笑意盈盈,他捡起落在地上的花灯,转身朝老板要了笔墨,写了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韩信吻了吻他的唇,说道“我们小青莲若是真心想要哄人开心,定是能叫那人欢喜的”韩信想,李白明明看向他的眼里全是爱,又怎会杀了他呢?
李白拽着他跑到桥上,归墟的支流缓缓流淌着,李白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他肩上落了一层雪,小脸冻的通红。韩信解了大氅披在他身上,将他裹成了个小粽子。李白的身子近来越发虚弱,韩信不知道他为什么断了八条尾巴,李白不提他也没问过。只是他仅剩那一条狐尾也变得越发灰暗,李白几乎灵力尽失,甚至快要维持不住人形。韩信这些年也找了无数仙丹灵药,可都不起作用。
这会瞧着李白苍白的面色,一阵心疼。李白瞧着他那副情深意重的表情只觉得恶心,干脆转过去自顾自往前走。
李白停在拱桥的最高点,朝着韩信说我放下了,我愿意好好做你的小妾,将你当成夫君。韩信拢拢他被风吹散的乱发,吻了吻他的额头,说我会好好待你,绝不会再伤你一分。李白搂住他的背,将脑袋埋在他胸前。
“韩信,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不是骗你,也不是装的,是真的”
话音刚落,李白猛的将剑刃送进他的后心,剑尖直直将他捅了个对穿。韩信闷哼一声,看着李白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震惊。李白松了手,看着他不断涌着血的心口,将逆鳞扔在他身上,如脱力一般坠到地上。韩信弯着腰扶着桥边吸着冷气,雪白的桥体上印上了个血手印。
“李白,你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他勉强抬起脸瞧着地上的人,李白这会突然哭了,他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正视韩信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你?别做梦了,都是骗你的”
韩信眼中暗了下去,李白继续说“你灭我全族,害我被砍了八条尾巴沦落成你们龙族的淫奴,你日复一日的强暴我,还想要我喜欢你?我是多贱才会喜欢你?你清醒点吧”
韩信捡起地上的逆鳞,鳞片早已失了光彩,他已然命不久矣。他从来不知道李白遭受过的痛苦,他宁可代替李白受这些伤,遭这些罪。可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无法挽回。确是他带着黑甲军荡平青丘,一把火将宫阙烧了个精光,确是他关了他好些年,整日疯狂的索取。这都是他做的,他认。
韩信幻了个狐狸形状的面人攥在手心,他抓着李白的衣袖,将它放在他掌心。李白始终不愿张开手,韩信疼的浑身发抖,面人掉到地上,摔断了脑袋。韩信抓着他的胳膊,几乎哀求的语气问道“李白,你真的一丁点都没爱过我么?哪怕一点,你骗骗我行吗?我求你,骗骗我…”
李白冷漠的瞧着他,挣开他的手说道“我骗够了,也骗倦了,我告诉你韩信,我恨不得把你剜骨抽筋,恨都来不及,哪来的爱?”
他上前抽出短剑,韩信跪倒在地上,呕出来一口血。李白用剑柄抬起他的下颌,恶狠狠的说“韩信,去死吧”
说着他将韩信拽起来,推下了河。
扑通一声,世界最终归于平静。
李白这心里却像少了一块似的,脑子里突然涌出来韩信对他的好。李白记着那阵他突然爱上了用做饭来打发时间,韩信倒也乐意陪他,陪他用面团子揉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李白手笨的很,总是将面团子揉成四不像,韩信便手巧的多,面团子在他手里便成了栩栩如生的小人儿。
韩信依着李白的样子捏了一个小人儿送给他,他说你收了我的面人此生便是我的人了,你往后可要好好侍候夫君才是。李白将一块奇形怪状的面团扔给他,韩信只稍微捏了几下便捏出了个小狐狸。李白不服气,偏要韩信教他,他握着李白的手一下一下的捏了条龙出来,他说那小狐狸我留着,这小白龙你留着,如此也算交换信物了。
李白幻出那条小白龙握在掌心,他明明该开心的才是,却为何一点都欢喜不起来。明明韩信死了,被他亲手杀了,他该是欢喜的,他也必须是欢喜的。他将断了脑袋的小狐狸捡起来,和着那白龙一并扔进河里,最后跌坐在桥头。
李白回了青丘,他站在焦土之上,对着虚空说韩信死了,父王,母后,阿姐,小白给你们报仇了。脑袋我就不带回来了,怕吓着阿姐,你们早些去轮回吧,我过些日子就去找你们。
龙族满天下的追杀李白,他在青丘躲了些日子,最后还是被发现了。
他看着领头的亲兵,幻了青莲剑握在手里,他将剑刃架在脖颈,朝着那领头人笑了一下,说我杀了韩信,已了却此生所愿,只求下辈子别再遇到他,平白让我恶心。
说着他一刀自刎,鲜血蔓延到土壤中,死寂了八百年的青丘,终于再次开出了花。
可笑的是李白最后还是以小妾的身份和韩信葬到了一起,没办法,谁叫他死的时候还是李白的夫君,韩信是不会放过他的,就算是死也要牢牢的锁着他,关进下一个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