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醋/高俊澜与瞿浦和的落寞:啥时候翻我牌呢
司露儿是真不理解啊:那风老头子,囚着一个少年在禁地里,又能得着什么好处?
习牙沉y片刻。
“风老头未必是自己用。”
“什么意思?”
“那老头子可以邀请江湖中其他门派的‘朋友’们,一起过来寻欢作乐。”
习牙的手一寸寸往下,如0骨一样,按压、停留。
当0到一处之时,少年忽然痛苦地呜咽一声。
习牙面se冷静,只抬头说。
“如我所料。他的身上,被人扎过y针。”
司露儿倒是知道y针。
这针极细、极微小,不容易引人察觉,扎入人t之后很难完全拔除。
而被扎了y针的人,身子则会日益y1ngdang,到最后成为一只只会交配和发情的兽,被yuwang支配。
“那老头子,可真是有许多下作手段呢。”
她轻笑一声。
这种y针,连她们墨月门这样的在名门正派眼中的“魔教”,都是不屑于用的。
她那些师姐们,若是真想ga0谁,必然也是要让人家心甘情愿的,从不屑玩这种卑鄙把戏。
反倒是这“名门正派”的大掌门,背地里玩的花样多呢。
习牙继续一路0下去。
少年频频弹起来,发出呜咽的痛苦声音来。
一路0,一路呜咽。
等0完了,习牙说:“他身上被扎的y针,大约有二十多根吧。”
春香一惊。
“寻常人扎一根,便发情得不得了。这少年究竟是什么t质,能承受这么多y针?若是t质不好,怕早就发情发si了吧。”
习牙:“看来他该是天生的绝顶炉鼎,可遇不可求的。只是,人现在虽然没si,跟快si也差不多了。”
习牙盯着床上之人的那一张脸,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酸溜溜起来。
他yyan怪气地说了一句。
“这小子也真是走运,遇到了主子这样的善人。”
春香没听出习牙这话里面的酸气,只是附和道:“可不是,若没遇到主子,怕是过半个月他就断气了,你说,这算不算他命里有福气,注定要被贵人所救?往后主子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该花一辈子偿还恩情了。”
习牙只是冷哼一声。
对这种皮相长得像个小白脸的男人,他无甚好感。
街头那么多饿si冻si的,也不缺si他这一个。
反倒是救了他以后,平白无故给主子惹那么多麻烦。
“之后要把他怎么安置?”习牙问,“主子有任务在身,可没工夫照顾一个废人。”
司露儿坐在一旁,镇定地喝了半盏茶。
“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她声音悠悠,倒是不慌不忙。
“过两日,风老头子要在山里举办一场竞技,到时候你趁着人多杂乱,乔装打扮一下,把人带出去。”
乔装打扮对习牙不算难事。
他可以扮成厨子,扮成杂工,哪怕是扮成一个赶泔水车的马夫,也能把人悄无声息装在桶里面运出去。
这种偷j0狗的事,习牙办得不知有多熟练。所以他们连“具t的对策”都没有商谈,她抛下一句“乔装打扮”,习牙就接了一句“通通包在属下的身上”。
至于这中间,习牙要费多少心神、买通多少人,她都懒得多管。
她只交代:“把人送下山以后,交到墨月门中暗中保护起来,先把人的身世打听清楚了。若不出我所料,这少年大有来头,往后或许可以成为我们诛杀风称拓的一张底牌。”
“属下明白。”
当天晚上,习牙走了以后,少年就留在屋内。他身t虚弱,病重又苍白,眼前又时不时会出现幻觉,整个人仿佛处在梦呓之中。
春香说:“小姐,这少年还要在我们屋内藏两日呢,总让他占着床榻也不是事儿啊,屋子里就一张床,给他睡了,您睡哪儿啊?照我看,把他踹地上躺着得了,捡条命不错了。”
司露儿轻笑一声。
“算了吧,好不容易喂下去一点汤药,若是睡地上着了凉,折腾的不还是我。”
她悠悠叹息:“我还真是一个劳碌命,不得安闲。”
少年忽然动起来,双手在半空中胡乱地一通乱抓,最后抓住了她的袖子,这才稍许平复,重新归入了睡眠之中。
他捧着袖子,倒是好像捧着一个心ai的骨头。
司露儿被他拽着布料,也无他法,只好将就着靠在床头,坐着小憩,就这样打发漫漫长夜。
这一个夜晚,对高俊澜来说,可是无b难熬。
师兄们都睡了,唯独他坐在月se如水的台阶上,抖着露水,眼巴巴地去盯着西南角方向的……一株墙头的树梢。
他等啊等,等到天都已经凉了,晨曦泛着微光,依旧没等到那里挂上红丝带。
他低头,充满落寞,默默起身回了屋。
而这一个夜晚,对瞿浦和而言,也是个难熬之夜。
夜深人静,他辗转反侧直到深夜,最后还是悄无声息地翻墙而出,过来找她。
只是,大老远的,还有好几百米呢,春香便冒出来,说。
“瞿师兄过来找我家小姐的吧?”她截断他的去路,说,“……我家小姐今夜特地叮嘱我了呢,说她身子困乏,早些歇息下了,今夜就不见瞿师兄了。”
瞿浦和被这么明晃晃的拒绝,只能楞楞点头,心下却充满无限落寞。
翌日,在练功场上,高俊澜和瞿浦和都心不在焉。
两人b试的时候,一个丢了剑,另一个败了招,发挥水平都b不上往常。
从b试台上下来,高俊澜恭敬地作揖,说:“师兄,您今日应该是身t有恙吧,平日我在您手底下,可过不了三招的。”
瞿浦和也只能强行收拾情绪,勉强一笑。
“你今日状态也不大好。听你屋内的同床们说,你常常夜半的时候出去练剑。”
“勤加练习是好的,但过犹不及,还是要注意休息。”
瞿浦和拍拍这个小师弟的肩膀,语重心长。
小师弟也连连说是。
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心中一转念,又想到了那个让他们魂牵梦萦的nv人。
于是,两人垂下的眼眸,都闪过一丝惆怅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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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弟子们又开始日日b试起来。
原因很简单。
风称拓几日之后,要在山内ga0一个竞技。到时候,山门内所有的师兄弟们都要互相作为对手,b试一轮又一轮。
最后,风称拓要提拔出一支团队。
他要带着这一群最jg炼的、武功最好的弟子们,跟着他一起下山,去参加武林大会。
若是此事顺利,风称拓应该会成为这一届的武林盟主。
司露儿也有些庆幸:好在这老秃子最近忙于这件事,根本无暇来她的房内。
所以她才能藏个大男人在床榻上,一藏就是两天。
这两天,司露儿也翻了一些书册,研习了两本古籍,试着给少年0骨。
这一0,发现他身上的确是处处扎着针。
针头太小,且扎进去有些年头了,已经融于了骨血,靠她之力不可能把针头取出来了。
就看把他送入墨月门之后,是否能替他寻得什么良医。
即便是良医过来医治,想要完全治好,怕也是要用“年”为单位了。
除此之外,这两日,她也用熏香给他放松助眠,安抚情绪。偶尔在他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就提一些问题。
少年半梦中没有防备,她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她才得知,他已经被关押在里头六年之久了,刚进去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孩童。
头几年的时候风称拓在他的身上取童血,用来练功。司露儿想了想,这大概也和当年习牙的境遇一样,是用来做血奴的。
但后几年,他长成一个俊美少年后,风称拓好像是在他身上发现了更大的宝藏。
风称拓开始给他下y针,将他这具极有天赋、生命顽强的身子,锤炼成了炉鼎。
他自己yan痿c不了,他就把少年作为贿赂他人的一种“资源”,邀请了自己的狐朋狗友们来c弄,男男nvnv都有。
靠着这点暗地里的拉拢人心的手段,风称拓笼络了不少门派、不少掌门,慢慢奠定了自己的地位。
而那些名门正派的修士、掌门们,在c弄过这个“绝世炉鼎”之后,发现自己的修为涨得很快,武功境界突飞猛进。
他们尝到了甜头,就更加热衷于和风称拓打好关系,也更加频频地过来c人。
那时候,江湖之中的许多重要事宜,那些对小人物而言是生si攸关的大事,其实都是他们一边c着少年一边喝酒达成的,权利置换只在几个眼神、几句玩笑之间。
他们前后c了几个月,不分日夜。原本以后这少年肯定要被csi了,谁知道,他前一天刚濒si,后一天竟又能喘息过一口气。
众人这才察觉:这身子天赋异禀,生命力极强,怎么蹂躏、怎么反复折磨,它都能苟活。
……真是一个天生的尤物,一个生来就该被千万人骑在胯下的贱狗。
于是众人再也没有了限制,玩的花样越来越多,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常常十几个一哄而上,轮着c弄,把人弄得晕过去之后就浇一盆冷水,或者是用滚烫的烙铁却烫他的身子,b着他清醒着继续挨c。
这样不分昼夜的日子,他竟过了长达数年之久。
久到他忘记了身为人的言语,久到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世来历。y针和春药混合着,一日日地把他b成一只睁开眼就发情挨c的y狗。
最近两月,那群名门正派的修士们,甚至还ga0起了新的花样。
他们除了想靠这个炉鼎在修为上突飞猛进,也想多尝些q1ngyu的甜头,多爽一把。
有人已经开始给他喂秘制的药物,说是“可以让男人长出一个nv人般的花x”来。
“嘿嘿,毕竟是个偏方,也不知这药……可成不可成。”
“哎呀,兄长,不可成又有何妨?就当是喂j喂鸭,喂si了就si了呗。”
“那可不成,毕竟是个绝世炉鼎,si了可惜。”
“放心,我手中还有一剂猛药,能给将si之人吊一口气。他若是快si了,我们就喂他个几大碗!到时,且不用管他是疯了还是傻了,只要还能吊一口气,继续岔着腿给咱们cx就行了!”
“嘿嘿,言之有理,不过……这药要是真的能成,以后咱们就能双龙入洞,前后并进,这可不爽歪歪?”
“哈哈哈,还真是!”
……
那过往的回忆,一幕幕在眼前,即便少年只是在睡梦中,却也因这回忆而吐出好几口血。
司露儿淡定地让春香把血擦g净了,自己则换了衣衫。
春香听得极其气愤,大骂这些修士不是人,是禽兽,哦不,b禽兽还不如!
司露儿却淡淡地揽上新的薄纱,说。
“你急什么?即便心中有再多恨,也要自己强大才行。”
“强大了,才可主宰他人生si。若依然只是一只蝼蚁,任凭你义愤填膺,生生气郁而si,也不过是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她盯着这少年,说:“他心中有这么多恨,日后定然不是池中之物。他若是愿意,醒了以后就加入我墨月门吧,我会亲自调教他,让他怀着恨意变成一个强者,日后再手刃自己的仇人。”
把人送出去的前一个夜晚,终于到了春香最担忧的时刻。
因为……这个少年身上的y针,发作了。
发作y病的苍白少年,x口起伏,喘息连连,与虚弱脸se不相称的,是他两颊异样发红,眉眼水润,瞳孔里只剩涣散的光。
春香犹豫着:“……主子,怎么办?”
司露儿坐在榻上,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形。
在洞x里被轮着c了两年的这具身子,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度过这两日?
她不慌不忙,只把最后一个葡萄剥完,接着细致地擦了擦手,便使唤春香。
“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春香咬咬牙:“是,小姐。”
春香便去门口守门了。
门缝合上的最后一刻,她从漏出来的一点光里看到,少年从床上挣扎着爬下来,膝行着到了自家小姐的身前,面颊仿佛是……如病si之人看到了良药一样,泛着迷蒙的渴求。
他动着苍白g涸的嘴唇,颤抖着手跪在她面前,面颊一点点贴向了小姐的腿……
春香不知道这两日的照顾之中,那少年是否知道自己被小姐救了的处境,是否感激小姐,是否在心中感念这个年轻漂亮的救命恩人,而由此生出过其他的心思……
但不论他心底究竟怎么想,此时此刻,他却全然被药物和y情所掌控,怕是早就身不由己了。
小案上,烛火摇曳着。
被虚化了的烛光映出后面那两人的暧昧姿态。
少年的衣衫也被轻轻挑起,往半空一丢,轻盈得仿佛是新娘被随手掀起来的红盖头,只剩盖头底下的满面娇羞与春情。
春香没有再看,而是缓慢把门缝的最后一点合上。
漏出来的最后一丝光,也被她严严实实地盖住。
她转身,尽心尽责守在门口。
当天晚上,习牙乔装打扮,骗过了几个喝的醉醺醺的守门弟子,入如自家后院一样,毫无阻碍地穿梭进了司露儿所在的院落。
结果,正要进去,却被春香拦在门口。
习牙脸se一沉:“g什么?”
春香:“主子不让进。”
习牙:“不是说了,今晚让我过来接人?”
今晚山中的弟子都喝的醉醺醺,场面热闹。过了今晚,明天那小子可就走不了了。
谁知,春香说:“你再等等。”
习牙有些焦躁,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等什么?为什么要等?”
春香:“让你等你就等!”
她只在司露儿面前乖顺,到了习牙面前,一开口就生出几分霸道和不逊来。
“主子的事,你管那么多做甚?这是你能打听的?”
习牙早就看春香有点不对眼了,此刻冷哼一声,眼中带出几分凶意。
“你若不肯说,我现在就废了你筋骨。”
他说得平淡,春香却听得略微几分脖子凉。
这习牙,果真是个杀胚!
春香梗着脖子道:“有本事你就真废了我!看看到时候小姐怎么责罚你!”
春香越想越气,啐了一口又骂:“习牙你可真是一个脑子不开窍的!连小姐身边最亲的丫头都不知要ga0好关系,活该小姐这么多年愣是没瞧上你!”
习牙:“……?”
春香:“你瞧瞧那个瞿浦和,平日是怎么对我恭恭敬敬的?人家可是在山中排行前三,地位仅次于掌门了!山中所有弟子都被他打过训过,唯独对我,他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还有那高姓小师弟,见了我的面,作揖要作到脚底下去了,恨不得能仰我鼻息!”
习牙:“……高姓小师弟是谁?”
想杀的男人又多了一个。
春香啐他:“哼,你别管是谁!你就看看人家,那才是小姐的男宠该有的样子!我今日随便指使他们去替我办一件事,明日他们必就办得妥妥当当,还要贴着笑脸求我在小姐面前多美言两句!你再看看你,动不动就说要废我功夫,断我筋骨!就你这杀胚样,这辈子别想在小姐面前有出头之日了!”
习牙气得ch0u出刀,直接贴在春香的颈脖子上!
春香吓得登时就不敢动了。
但是把刀贴在春香脖子上之后,习牙立刻就后悔了。
他轻咳一声,不太情愿也不太自然地放在了刀,自己咬着牙憋了好一会儿,这才收了刀鞘,给她作揖。
他作揖作很僵y:“……给春香姑娘赔罪了。”
春香:“……”
她看傻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靠,这真是习牙呀!
春香立刻就乐了,乐不可支,顺便还蹬鼻子上脸。
“习公子,你声音太轻了,麻烦再说响亮一点。”
习牙咬着牙,恨得腮帮子疼。
他心想,日后我有的是收拾你这丫头的时候,于是他不情愿地提高音调。
“给春香姑娘赔罪了。”
春香咯吱咯吱地,笑得春花乱颤。
笑完了,她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瞧你今日有些悟x,那我就多提点你两句吧。”
春香指了指屋内。
“今日的确是计划了要弄走那少年,只是,在把人弄走之前……”
她一想到习牙待会儿的脸se,心情简直要好到天上去了。
“……在把人弄走之前,小姐瞧他姿se不错,扒了衣服身材也尚可,便打算睡上一回再说。”
“……现在他们在屋子里,办事正火热呢。你可千万别去打扰。”
果不其然,习牙的脸se下一刻就冷了。
冷得像是结了一层千年的冰霜。
春香美滋滋地看着习牙这张黑脸,心情悠悠,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兀自欣赏。
春香是个喜欢在小本本上记账的人。关于习牙的账,她满满当当地记了好几页了。
今日,终于给她寻得机会,看他一张臭黑的俊脸。
她美得不行,只恨自己方才没再多添油加醋一翻。
习牙捏着刀柄的手,握得青筋毕现。
下一刻,他就要闯门。
春香赶紧把他拦住:“你怎可y闯?”
习牙冷笑一声:“我今日就是要y闯,你当如何?”
春香:“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可你忘记你上回坏了主子的好事,主子如果惩罚你的了?”
习牙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大不了再被主子ch0u上几百个鞭子。”
哟。这人真是皮糙r0u厚。
春香:“你今天若是再敢坏主子的好事,ch0u鞭子事小,只怕直接会被扫地出门!”
习牙的动作就停顿住了。
正这个时候,远处又传来脚步声。
春香忙道:“不好,有山中弟子来了,你赶紧躲一躲!别让人看见!”
习牙是乔装打扮进来的,身份经不得检验,若是被山门中的弟子发现,极有可能坏了“今夜把人偷带出山”的大事。
习牙就算再吃醋、再小家子气,也分得清事情孰轻孰重。
他立刻就翻身一跃,消失在春香视野之中。
没一会儿,瞿浦和出现了。
“瞿师兄?你来做什么?”春香有些讶异。
瞿浦和站在台阶下,略有些害臊。
山门中的弟子都喝醉了,他却思念成疾,想趁着这个日子悄悄混到后山来,和师娘幽会。
他不动声se捏了捏自己的衣袍,捏了半晌,才问:“春香姑娘,深夜叨扰,不知……不知师娘睡了吗?”
春香装作看不懂他过来偷情的动机。
“师娘今日有些困乏了,说是不想见客。”
瞿浦和却不肯走。
他瞧了瞧屋子里还亮着烛火,显然人还没睡。
“可否劳烦春香姑娘通报一声?师娘不想见别人,但或许若是我,她……她可能愿见也说不定。”
在树梢暗处的习牙只是心里冷笑一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你这种憨货,能在主子心中占多少分量?
她后g0ng佳丽男宠,个个都姿se脱俗,岂是你能b得上的?
但转念一想,主子好像曾经就为了能泡到这个姓瞿的,大费周章,设计谋策,还不惜让春香下山把他找过来打配合……
登时习牙就咬了咬牙,再冷笑一声:
一时迷恋你又如何?不过就是玩玩你而已!
待把你身子给玩腻了,你还指望能见着主子的面?
春香也不傻,当然也不可能真的让瞿浦和进去。
主子正在睡男人呢!
这是可以让j夫撞破的画面吗?
春香只好委婉道:“瞿师兄不如就明日来吧,今日我家小姐吹了风,真的乏了。”
一听司露儿吹了风,瞿浦和更加不肯走了,他担忧道:“身t可有恙?需要请大夫吗?”
春香:“……”
这人咋就不肯走呢?
不行你就推门进去,跟主子一起玩个三人的床事?
两人正僵持之中,忽然不远处,又有脚步声传来。
远远的,看到月se明亮处,仿佛是高俊澜的身影……
瞿浦和一惊。
他来后山幽会师娘的事,自然不能被其他人撞见!
他立刻闪身一躲,躲在假山后头。
没一会儿,高俊澜就脚步急匆匆地赶来了,满面热切。
春香扶额。
今晚是什么事儿啊。
“小师弟,这么晚了,你是来找师娘‘拿药’的么?”
不等高俊澜开口,春香便立刻截断他的话,“哎呀,师娘白日还叮嘱呢,说你今日会来拿药,可是我这记x,转眼就忘了!不如你明日再来吧?”
高俊澜一头雾水。
拿药?拿什么药?
他其实就是思念师娘了,辗转反侧。
每日夜深了,他都在台阶上等树梢上挂红丝带。但是等了那么多日,就是没挂。
他真怕她把自己给忘了。
高俊澜说:“春香姑娘,我想……”
“我知道我知道!但今日,我家小姐已经睡了,实在是不便再敲门叨扰……”
高俊澜:“不是,春香姑娘,我——”
“我知道我知道!”
简直把春香给急得上火了!
二人正这么对话之间,远处忽然又传来脚步声。
这一次,是喝得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还伴随着醉醺醺的声音。
“……露娘,我的露娘……”
众人脸se都一变!
糟糕,是风称拓来了!
不管是高俊澜还是瞿浦和,大概都没有料到,自己上后山来和师娘偷情,竟然会遇到师父回来!
高俊澜脸se一变,却被春香一把拉扯进暗处。
“愣着g什么!你师父回来了,赶紧跑啊!”
这话是说给高俊澜听的,也是说给瞿浦和听的。
高俊澜被吓得慌慌张张,立刻就从草丛中隐匿而去。
瞿浦和也一咬牙,用轻功飞快离开。
只剩风称拓满脸醉酒的红晕,喜滋滋地、摇晃着身子过来,嘴里念叨。
“……露娘啊……我的露娘……我可想si你了……”
春香瞧了瞧屋内的烛火,一跺脚,心里g着急!
不管是习牙,还是高俊澜、瞿浦和,她都尚且有面子可以拦一拦。
但唯独风称拓,这个正主,她可真是拦不住!
万一让他一推开门,看到满屋子的春光,这、这可……
在春香g着急的时候,风称拓已经来到门前。
“掌门!”
春香急道:“夫人已经睡了,现在怕是……”
“无妨,无妨,”风称拓笑得满面红晕,摇晃道,“睡了倒好,我就喜欢我的露娘横卧在美人榻上的模样,那纤细水腰从背后盈盈一握,可真是su到我心里……”
在树梢的暗处,习牙已经冷着面,手握住了刀柄。
这风称拓早就被他列入该杀的跟了业嘉泽回来。
跟了不同的男人,不过是住不同的宅院而已。她躲在深闺后院里,正好旁观一下江湖之中的动静。
再加上,她收集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不需要再跟在风称拓的身边了,看墨月门的意思,这老头支撑不了多久了,现在应该正是身败名裂倒计时。
也就是说,她的任务也差不多完结了。
习牙每隔几天,就会悄悄翻过墙头,跟她汇报外头的事情。
她就得知,在武林大会上,风称拓如她预料的那般,和武林盟主的位置擦肩而过。
盟主之位被青炎门一个横空出世的年轻人给夺走了,这几乎把风称拓气出一口老血来。
风称拓不甘心如此,回去之后依然找人暗中运作,想要把那年轻人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可风称拓没想到,先被拉下来的人,是自己。
他更没想到,让他处于万劫不复地步的人,竟然是……一个他曾看不起的小nv人。
风称拓错失了武林盟主之位之后,就一直在拉拢各派,想要重新夺权。
为了夺权,他特意又组了一个大局,邀请了江湖之中各大门派前来。说是b武练剑,实则则是暗中谋了自己的计划。
结果,他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呢,这个局就出了变故。
在局上,有人曝出了风称拓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甚至还带着众人启动了山门内的一个隐蔽的山洞。
在山洞禁地内,各大门派发现了被埋藏在洞x里的尸t与骸骨,其中还有前任掌门的尸t。众人这才知道,风称拓之所以能上位做掌门,竟然是靠投毒谋害自己的师父。
风称拓大惊失se,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去追究ixue内的禁脔少年为何不见了,就已经被江湖名门正派齐刷刷地围起来声讨。
他不知道自己明明藏得那么好,为何却有人能揭开自己那么多的底牌,他更没想到自己今天请了这么多人上山喝酒吃席,最后竟然是替他人做嫁衣,给自己埋坟墓。
“自那日之后,风称拓就彻底沦为了江湖中的不耻之辈,有人b他谢罪自尽,他始终不肯si,只是终日被囚在那一处ixue里,和他曾经杀过的那些人的尸t、白骨待在一处。他没有吃食,也无人出手救他,大概再过个日,就会si在这个x内,和他的师父一起做个陪伴。”
司露儿只是冷哼:“那人生前作恶多端,这个si法,竟是便宜他了。”
习牙又说:“主子选择在这个时候委身业嘉泽,的确是个明智之举。山上发生这么多事,格局一朝巨变,现在闹哄哄的乱得很,还好主子早早就走了,免于了一场纷乱。”
司露儿也觉得自己待在业嘉泽这儿还不错。
业嘉泽虽然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挂温婉清秀美男子,但,好歹是个正人君子,人品值得信赖。
和一个人品值得信赖的人相处,很多时候,你根本不担心自己惹怒他。
她现在对业嘉泽的态度是半冷不热。这一方面是因为她想要维持人设,让自己显出一丝“易主”之后的贞洁范儿,若是开开心心就接纳了这个新处境,吃得肚饱皮圆,反而会在业嘉泽面前显得人设崩坏。
另一方面,则是她发现对人ai答不理的,这件事本身就很爽。
她的屋子附近有暗卫守护,入了夜又经常有习牙翻墙进出,如果自己跟业嘉泽投入ai河、难分难舍,很多破绽自然就会显露出来。好在现在和业嘉泽还“不太熟”,所以反而让她得了很多清闲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也更容易找到机会和门派暗中通信。
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她很满意。
她打发习牙:“继续关注风称拓那头的动静,有什么新动态立刻向我汇报。”
习牙说:“主子,那老头子大势已去,撑不了几天了,没必要再关注他了吧?”
她笑:“我让你关注的是新任掌门的动静。风称拓一si,偌大一个山门没有人主持大局,很快就会推举出一个新掌门人选的。”
习牙:“知道了,主子。”
昔日一个声名显赫的风掌门,在墨月门和司露儿的联合设计下迅速失势。司露儿这半年来潜伏在他身边所刺探到的情报,成了压垮风称拓的最后一棵稻草,也把他推向了身败名裂的最终结局。
习牙觉得,自家主子的任务应该快要结束了。
若是结束了,应该就能回墨月门了吧?
唯一的遗憾,是他觉得风称拓si的太舒服了。
这种冒犯过主子的人渣就应该千刀万剐而si!
只可惜那些江湖人太讲究礼仪道德,把他关在x内让他反省和自我了断。
可这种人渣,能反省出了什么?
“实在不行,我就闯进去,把那个老头子拎出来,单独千刀万剐一遍。”他自言自语。
司露儿耳朵很尖,捕捉到了,立刻说。
“习牙,不该冒的险不要去冒,你现在都这么善于自己拿主意了吗?”
习牙立刻低头:“我知错了,主子。”
可他的表情可不像是知错,反而像是一只跃跃yu试的野狼,就等着早日逮着猎物咬一口……
司露儿就冷声说。
“我和春香说过了。”
“若是下一次,你再犯一些不必要犯的错,惩罚你的人就不是我了。”
习牙一愣:“什么?”
司露儿冷着一张脸,抛出了一张杀手锏。
“下一次惩罚你,我就把你丢给春香执鞭,而且还是扒光了打的那一种,听懂了吗?”
像是有一道晴天霹雳。
习牙不可置信道:“……主子……”
司露儿:“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想在春香面前哭着喊着求饶,你大可以犯点错来试试。”
这话立刻把习牙打焉了。
他咬牙,心里又是忿忿不平,又是委屈。
明明都是奴,主子却偏袒春香,也不肯偏袒他。
他看向司露儿的眼神,盈着一点水汪汪的委屈,仿佛在说:主子不喜欢我了,主子对我变了。
司露儿是刻意这样惩罚习牙的。
她知道习牙跟春香之间,互相看不对眼,简直见面就恨不得要掐起来。
如果习牙继续这样“故意”屡次犯错,那么自己不如就定了让春香来惩罚他。
到时候让春香扒了衣服打,这对习牙来说肯定bsi还要难受,羞辱意味b实际伤害更强。
若是再b着他去跟春香求饶喊疼,那习牙可能更愿意自己直接被打si,si了一了百了。
果不其然,习牙出门的时候,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连他翻墙的姿势,看着都要b平常沉重了许多、心事重重了许多。
春香在外面听着,简直要笑出声来。
而跃过了墙头的习牙却狠狠瞪了春香一眼,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很明显,说的是:你这个在主子身边妖言惑众的丫头片子,看我哪天不好好教训你。
司露儿在屋内摇头,轻叹。
哎。
看来这一遭,习牙跟春香之间的账,又多记了一笔,记得更深、更难和解了。
风称拓虽然已经失势,但司露儿的任务并没有就此结束。
眼下江湖局势还很动荡,谁也说不好几个月后会是怎么个局面。
……别说几个月后了,就连几天之后的事情,你也无法预测,因为变数太多。
近日si了太多人,业展鹏si了,风称拓也si了,风称拓一事还牵扯出了许多过往和他关系密切的狼狈为j者,这些人也一并被清理了。
江湖中许多有权威的“长老”们都纷纷塌房,失了势。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横空出世的年轻的武林盟主,一个即将要代替风称拓接管掌门之位的神秘弟子,还有如黑马一般迅速接管了业家的新任掌门业嘉泽,这些都是江湖人所关心的变数。
可以说,武林的版图正在无声改变,一场洗牌已经悄然展开。
司露儿正好趁着这个时候,躲在业嘉泽家的后院,旁观这些事态。
无论外界如何变化,业嘉泽这里却是始终安全的,无人敢来打扰。因为业家根基深厚,而业嘉泽又在年轻一辈中能力出众、极能服众,所以哪怕外界动荡不安,他却依然护得自己山头的一方宁静,如暴风雨中的桃花源。
这些天来弟子们照常练功、修习,节奏一致,无人因外界的动荡而生出惶恐不安。司露儿也过得闲适,像一只金丝雀一般被他养在深闺之中,无人来的时候她也自得其乐,看书写字,偶尔抚一把琴,日子流水一样。
业嘉泽有段时间来得少了,她通过习牙给的情报推断出来,应该是外头局势又更加动荡了。业嘉泽也是极有分量的一号人物,别的门派想发点什么帖、g点什么事、打点什么群架,全都要找他和一些江湖前辈过去做见证。
这一日,她掐指一算,感觉业嘉泽今日必然不会再露面了,于是早早打算沐浴休息。
可正要睡的时候,外头院子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她起身一看,外头寒露很重,他披着一身夜se,急匆匆而至,很显然是刚处理完外面的事,就过来找她了。
他看到她就这么衣衫单薄立在窗边,立刻身形一闪,出现在她身侧。
“外头风大,娘子怎么一个人独站着。”
业嘉泽皱眉,一把把身上的外衣拉扯下来,兜出一个利落的弧度,就包裹在她肩膀上,裹得严严实实。
她心里叹息,还真是练武的男人,动作这么g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可他难道不知道,这“披衣服”这件事,就该做得情意绵绵、缠缠绕绕的么?就该温柔地掖一下,没掖好,再掖一下,弄出满地的柔情来么?
她又不是真缺一件衣服,只是缺点情ai之趣。
她这么衣衫单薄站在窗边,本来是美人如孤梅如脆雪一般的场景,多少带着点审美的,偏偏这业嘉泽利落地把一件袍子劈头盖脸地罩下来……瞬间填补完了她营造出的所有脆弱感。
她被气得发笑,只道:“不必叫我娘子,我与业掌门你本来也不是夫妻。”
业嘉泽着急了:“我们都有夫妻之实了,怎么不算夫妻?”
他很一根筋,就是认定了这件事。
可对司露儿来说,r0ut关系可不是什么海誓山盟。
业嘉泽是初夜,她又不是,若睡一次就算是夫妻,她得有一箩筐的相公了。
业嘉泽说:“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你在我心里是正妻,只等眼下的风浪过去,等众人都忘记了这件事,我就正式娶你过门。”
司露儿兴趣淡淡,只问:“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业嘉泽便把今日在外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他一边说,一边执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在了桌子边,两人一起喝茶。
烛影绰绰,有一瞬间她差点就要产生错觉了,错觉自己和业嘉泽还真是夫妻,这位相公不论多晚回来都要来自己的房中看一眼,若她没睡,便和她闲聊掰扯今日发生之事。
业嘉泽把事都说完了,边说边给她的手抹香膏:“这是我从胭脂铺里带回来的,掌柜说是新货se,抢手得很。他知道我院子里安置了夫人,特意给我留了一罐。”
一点光晕下,他温柔给她抹手,好像生怕这柔neng的肌肤因为风吹日晒而多出一丝纹。
但相对b起来,他握着她手背的那指腹便粗糙极了,上面还有很多老茧。
一个常年握剑、血雨腥风的成熟男人,现在正在护着掌心的一个柔neng小心肝。
这算什么?猛汉柔情?
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
业嘉泽抹完了膏,说完了话,便打算起身离开。
“天se也不早了,娘子若是身子困乏,早点休息。”
他也没打算留下来,因为不抱希望。
她自从跟了他回来、住在了他院子里之后,就一直对他冷冷淡淡,平日里连话都不曾多说两句,更别提能留下来过夜了。
他也不奢望什么,若是能每天回来都像今晚一样和她说说话、独处一会儿,他也心满意足了。
却没想到,今日的司露儿似乎是心情好,竟然把他唤住了。
“……业公子,留步。”
他一愣神,转过身的功夫,年轻nv人已经倾身拥抱住了他。
业嘉泽的身子一震颤。
已经有太久,没有和她有过肌肤之亲了。
两人的第一次是在武林大会之时,在小院落里的木桶之中。
但那是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直到她跟着他回来,就再也没让他碰过她。
今天这是……
业嘉泽压根就没工夫细想,因为温香软玉在怀,她的呼x1与她的轻吻,都像是细微的电流,密密麻麻覆盖住了他。
等业嘉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推倒在了床上。
“娘子……”
他似乎是有话要说,但是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把一方帕子塞进了他嘴里。
“咬着。”
她简单地命令,“没我的允许,不准吐出来。”
业嘉泽在床上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自然是她说什么他就只能应什么。
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咬着帕子,狼狈地点了好几下头。
下一刻,他的脖子扬起,喉结颤动,那脆弱的“呜呜”声都被掩埋在了布料之中。
翌日清晨,业嘉泽起床,发现自己浑身青紫。
他撑着疲软的身子,坐起来,发现司露儿早就已经在院子外抚琴了。
昨日两人缠绵到后半夜,今日她竟一点事儿都没有,起得也是极早的。
业嘉泽披上衣服,走出去,光是看着司露儿的背影,便觉得美在自己心尖上。
她的美,像是不能摘下来的一片花瓣,让他呵护得极小心翼翼。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唤了一声“娘子”。
司露儿停下了抚琴的指尖,却只说,“相公昨日答应我的事,可别忘记了。”
业嘉泽心里一颤。
跟了他这么些时日了,她还是第一次叫他相公。
就冲着这么一声“相公”,替她肝脑涂地又有何妨呢?
“娘子放心。”他说,“你交给我的事,我自然会办好。”
让司露儿觉得意外的,是习牙竟然又闯祸了。
这一次他闯的祸不小,他竟是带着墨月门中自己的一帮手下,直接冲上了风称拓的山头,在山里打起了群架。
而在小弟子们打群架的时候,习牙一个人直闯了那个禁地,把风称拓老头给拎出来,用刀子凌迟而si。
听完这件事,司露儿气得摔了杯子。
“那个风称拓本来就命不久矣!让他一个人si在里头就行了,习牙为什么非要掺和上一脚?”
春香:“习牙这个人,主子你也知道的,心x很小、锱铢必较,一点事情必然记仇在心头。那风称拓早就被他恨之入骨,这种安逸的si法,习牙当然不肯。不把那老头子一片片折磨至si,习牙不会罢休的。”
……就算是先前司露儿已经用“春香执鞭”来恐吓习牙了,习牙左思右想,一翻权衡,依然觉得自己丢脸归丢脸,但主子被亵渎的大仇不可以不报。
“真是坏我大事!”司露儿气得坐下,“他不该为了解自己的一口心头之气,带着我墨月门这么多弟子去y闯。”
春香:“好在没有什么伤亡,但就是让我墨月门高调了一把。”
司露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道:“去,赶紧跟我过去救人。”
“救谁?”
司露儿身形一闪,只留下一句。
“我在那山头,还有几个相好呢。”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没忘记自己的j夫的安危,司露儿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个情深义重的人啊。
路上,她想起高俊澜和瞿浦和来。高俊澜已经被派到山下去执行任务了,不涉及在这场风波之中,而瞿浦和则麻烦了一些。
上次瞿浦和发现自己被送入姓业的书房,气得拔刀相向,当时她就把他给打晕了,后来让自己的暗卫把人弄了出去。
之后,暗卫把他丢到了风称拓的院子里。瞿浦和醒来之后自然和风称拓对峙起来了,因为他一想到自己师父靠nv人交换资源的所作所为,就觉得恶心得不行;而风称拓心里也是暗生提防,这个徒弟x子刚正不阿、很是偏执,又被他发现了自己这私底下不堪的一面,心中怕是早已经生出了异心来了。这个人恐怕是留不得了。
两人都留不得对方,交了手之后,最终还是风称拓略胜一筹,压制住了瞿浦和,把他关押了起来。
这件事通过暗卫,传到了司露儿的耳朵里,司露儿也不着急。她知道风称拓舍不得这个有武学天赋的弟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杀他,顶多就是先关押起来,回了山门再说。
但这一次,习牙带着人去山上去闹,不知道会不会误伤了瞿浦和。
司露儿急匆匆赶到了那头,发现习牙正在跟瞿浦和动手。
习牙这一趟上山,要杀的人有两个。一个是风称拓那糟老头子,还有一个就是瞿浦和。
这个瞿浦和跟主子睡过,也算是主子的床上男宠之一,主子当初为了可以g引到他甚至不惜对自己打骂……一想到这里习牙就忍不住杀意了。
最重要的是,曾经有一次,主子中了春药,当时主子找不到能帮她解毒的人。
于是习牙就被主子压在了床上,作为那个“人选”。
当时主子还允诺过,要对习牙负责,还要让他退出暗卫的队伍,做她的侍君。
那大概是习牙离自己的梦想最近的一刻,只差一步,真的只差那么一步而已,他就可以被主子收入房中了。
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444来了。
于是主子就不需要他了,直接赶了他走。
这件事,习牙记恨得很深。
不杀瞿浦和,他咽不下这口气。
他把瞿浦和打成重伤,正要落最后一下掌风的时候。
正这个时候,司露儿赶到,冷冷呵斥了一声。
“习牙,你不想活了?”
习牙听到她的声音,眼神闪过诧异。
再野的狼,在她面前也终是乖乖被驯服。
习牙收了手,退了几步,低头给她行礼。
而司露儿则只给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眼神:“回去之后我再惩罚你。今日,你先把局面收拾了。”
习牙一挥手,让所有弟子们都撤回,留下山中一片狼藉。
风称拓的命他已经取走了,至于这瞿浦和的命……看来只能留着了。习牙虽不甘心,也没办法。
司露儿转身要走的时候,跪在地上吐血的瞿浦和忽然叫住了她。
“……师娘?”
他的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
今日他看到的师娘,和往日都不同。
往日的她,温柔敛眉,轻声细语,连看人的时候都很少直视,只低着头答话。
今日的她,披着一件大红的长裙,鎏金的抹额带着繁复的花纹,坠在她的眉心上。她面容清冷高贵,看人的眼神透着一种威严和寒意。
她方才只远远站在这儿,便让人觉得如热烈的花、俯瞰的鸟,让人不敢靠近。
……这还是自己的师娘么?分明五官和面容都没有变,可是……却好像已经不是同一个人了……
墨月门的弟子们撤退的时候,走到她身边都会小心翼翼地行礼。连习牙这个领头的首领,看样子也是对她很惧怕,对她唯命是从……
瞿浦和又吐了一口血,忽然不知该怎么看眼前的人。
是该深情,是该思念,还是该……怨恨?
他终于吐出一句艰难的话。
“……师娘,其实是……墨月门的人,对吧?”
司露儿沉默。
周围的人都已经退下了,这里只剩下她和瞿浦和。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终究是瞒不下去了,瞿浦和虽然被她耍得团团转,但他也不是个蠢人。事到如今,他看到了她尊贵的地位、说一不二的架势、还有飘然落地之时的那一身的身手,他自然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隐在山中恐怕只是为了替墨月门做事而已。
而瞿浦和也很快会明白,自己那一日在书房中看到她被业展鹏猥亵,气得拔刀,以命相搏……其实就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以她的身手,根本就不需要他来保护她的。自己那个时候被打得濒si,决定同归于尽,在司露儿的眼中只是一个荒唐的笑话,或者是麻烦的累赘吧?
瞿浦和苦笑一声,又是吐出一大口血。
所有梦似乎都在这一刻破碎。
想要保护师娘,想要练好武功带着师娘离开,浪迹天涯,成双成对……
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
他终于知道师娘再也不可能跟着他走了,也终于明白过来,他和司露儿的缘分,走到今天就为止了。
他唇边g出自嘲的笑意。
司露儿远远看着,心中也是有些不忍。
但是再不忍,她也知道,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事情走到今天,也必然需要一个收尾。
“瞿浦和,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她淡淡说。
“所以你更知道,你我二人之间,本来也是绝无可能的。
“以前逗逗你,不过只是因为在山门之中日子太过寂寞罢了。
“但现在,我的任务结束了,风称拓也si了,现在我也要回到我的墨月门。你我二人本来也不是一条道上的人,以后不必再相见了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极平静。
瞿浦和抬头看她,只觉得此刻司露儿这一身鲜yan华服,与自己狼狈乌糟的、布满血w的身t形成鲜明的对b。
她居高临下,如神祗睥睨人间。
而自己不过就只是……跪在她脚下的一只蝼蚁罢了。
他仰天,哈哈大笑。
好一个墨月门,好一个师娘。
江湖中都说墨月门是魔教,里面的nv子都危险至极。
他这一生志在除魔,想匡扶正义,却不想,终究还是落在了她的手里。
他沉迷在她给的温柔之时,怕也是与锋利的利刃擦着肌肤而过。
可你若只是想害我x命也就罢了,大不了一刀给我一个痛快。
可为何还要捏着我的心,一点点的挤,一点点的碎,让我虽然活着,却痛到痛不yu生?
瞿浦和摇晃着,站起来。
她说“日后不必再相见”。就是今日要与他彻底决绝,划清界限了。
是啊,揭穿了这个骗局,又如何能再相见?
身份立场悬殊,又怎么可能真的走在一起?
况且他只是她掌心中的一个玩物,一个无聊时的把玩物件。即便他愿意抛下一切、肝脑涂地,对她也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瞿浦和说:“……既如此,你为何还要从习牙的手中把我救下?”
司露儿不答。
瞿浦和自顾自说:“……你当时不救我,让他将我杀si,或许我就看不到你从天而降,看不到你对众生发号施令的样子。那么,或许,直到我si前最后一刻,你都是我心里的那个师娘。”
瞿浦和说:“我宁可早一步先si,也不愿,得知这样的真相。”
瞿浦和:“即使你把我救下来,我又该怎么活呢?活下来,就只是一具行尸走r0u罢了。”
最后的最后,瞿浦和把自己的剑,立在了这一棵树下。
司露儿有些诧异:这把剑他用了十多年,自他练武之后就随身携带,对他来说,剑就是命。
可现在,他把它cha在了此地。
他的剑刃cha得很深,把剑身cha进去一半,立在风中,倒像是一个墓碑。
男人放声大笑,说:“江湖之中,从此再没有瞿浦和。今日他已经si在这里了,这一处,就是他的坟。”
他吐了一口血,就摇摇晃晃地远去了,身形消失在暮se中。
司露儿不知道瞿浦和去了哪里。
也不知道他之后会做些什么。
但练武之人丢弃了自己的剑,就等同于丢弃了自己的武者身份。瞿浦和以后可能再也不会碰剑、不会练武了,他把自己放逐为了一个普通人。
有人说,瞿浦和去了民间,在不知名的乡县之中四处流浪,翻过山,走过海,此生没有目的地,只有一颗漂泊的心。
也有人说,瞿浦和早年间ai过一个nv子,曾想要带她浪迹天涯、双宿shuangfe1,但后来那nv子si了,他就只好只身上路,一个人带着她在他心中的魂,去走遍这世间大地,看那日出日落,去做那些再也没有机会与她做的事。这是一种思念,也是一种祭奠。
后来司露儿也试着想要派出人手,去查探瞿浦和的下落,可世间那么大,哪里能找得到瞿浦和呢。
司露儿心中也无非只是掠过一丝遗憾罢了:遗憾这个江湖,又少了一个杰出的青年才俊。
“瞿浦和根骨上佳,若是再锤炼几年,日后必然也是一个人物。只可惜,他放弃自己放弃得太早了。”
茶余饭后,司露儿也这么和春香闲谈起来。
春香坏坏一笑:“这还不是小姐你做的好事?你摧残完了好苗苗,现在可别把自己撇得一g二净。”
司露儿轻笑。
“我睡男人之前可都是说好的,你我二人各取所需,露水情缘罢了。”
春香叹息:“是啊,只可惜小姐你生得太美了,哪个男人肯单单只与你‘露水情缘’?瞿浦和动了心,这也是难免的。”
别说瞿浦和了,春香现在瞧着这个业嘉泽也是一天天的愈发像一条狗腿子了。
分明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业嘉泽还有三分高冷、四分少主的威严,可如今时日多了,他在小姐面前却已然是个随叫随到的奴仆了。连春香都敢偶尔和主子叫个板,可那业嘉泽,在被司露儿甩了脸se之后,却从来连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他把这个金屋藏娇的娘子宠到了天上去,也把自己卑微到了她的脚底下。
入了夜,春香守在外头,听着里面传来“哈”、“嗯”的男人的闷哼声。
自从业嘉泽开始隔三差五给春香塞银子之后,春香也会时不时在小姐耳边念叨一两句,诸如,“听说今日那业少主替小姐带了许多胭脂呢”,“听说今日业少主早早就回来了,正亲手给小姐熬高汤”之类的话。
说的多了,司露儿想起业嘉泽的次数也难免变得多了。
偶尔想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若是司露儿当时心情还算好——她就会让丫鬟传话,约他晚上一起吃个晚饭。
今日业嘉泽能有幸被留下来“宠幸”,很显然,也是托了春香暗中帮忙的功劳。
屋子里的影影绰绰的,纸窗户根本挡不住里头的风情。春香通过剪影,瞧见里面的业嘉泽躺在床上,下身那一处,却支棱出一个高高的小bang子玩意儿……显然是已经被主子扒光,赤身0t地躺着了,而主子正拿了一根细细的丝线,在他的那个物什那里缠绕了一圈,打了一个结,像是拉扯一只宠物一样随手拉了拉。
男人顿时发出忍痛声,听声音,好像是痛得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
“……娘子、娘子……那一处、那一处……不可这么玩的……”
春香听到司露儿轻笑起来,明显不怀好意。
“业少主不给这么玩,怎么知道不能玩?”
她又重重拉扯一下,剪影之中的那小bang子被拉得往一边倒,业嘉泽整个人弹起来,嗓音发颤,求饶道。
“娘子……娘、娘子……手下留情……”
守在门口的春香摇了摇头,心里酸溜溜的,心想:还是你们玩的花样多啊。
这个业嘉泽,今晚,大概是又痛又爽,身不由己地享受“x福”了。
春香又想起了习牙。
一想到习牙,她就冷哼一声。
呵,这个不识趣的蠢货。
看看人家业嘉泽是怎么讨好的她?现在又尝到什么甜头了?
而习牙这种见了面就要打她的货se,现在,肯定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哭着疗伤呢。
习牙又被打了。
因为上次他带着人去闯山门,又险些杀si了瞿浦和,所以回来之后就被司露儿狠狠责罚。
这一次,司露儿手下没有一点留情。
她把习牙带到她在郊外安置的一处空宅子里,然后扒光了习牙的衣服,把他吊在房梁上打。
具t的情形,春香是没看到,不过看后来习牙回来以后的身上的伤势……
就知道,这打得,绝对能称得上是一个“遍t鳞伤”了。
习牙被打得一瘸一拐的回来,但是春香心里知道,事情再重来一遍,习牙还是会冲上山去把风称拓杀了,也还是要对瞿浦和动手。
他这个人,锱铢必较,一点仇能在心里面记恨十年。他宁可被主子打si,也不可能对他人宽宏大量。
但这一次,打得确实有点重。
习牙回了自己的院子,把挤在门口的几个兄弟给挥散了。
他独自在屋内,关了房门,脱了衣服,伤口粘稠带着血,和衣衫丝丝缕缕、纠缠不清。
他脱衣服的时候,忍不住“嘶”了一声,心里却对瞿浦和更恨了。
主子这回打得那么狠,必然是心中真的有气。可她为什么气?还不就是因为瞿浦和受伤的缘故。
以前她也打他,但是都是点到即止,不会打那么狠。
这回她气得那么狠,却是为了别的男人的缘故。
她为了别的男人而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