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和唐公子有过一段睡过的过往/被人揪出现行
她见到唐雅言的时候,第一感觉便是。
嗯,真是一个俊公子。
唐雅言,人如其名,温文尔雅,白衣翩然,看人的时候眼睛一弯,眼底先带上三分笑意。
这样的脸,还真是一眼就能讨nv人的欢心。
但紧接着,司露儿又生出了一种熟悉之感:这个俊俏公子,怎么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
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
饭局很快结束了,大部分名门正派都愿意给唐雅言这个面子,赴邀前来,并且恭贺唐公子坐上掌门之位。
席间的那种溜须拍马,她看了都觉得起j皮疙瘩。
而至于“墨月门”这种江湖“魔教”,自然不会赴约。到了席面上,大家就在吃喝之间顺便一同讨伐了那个“y盛yan衰”、“有违天l”、“日日只知道双修和寻欢作乐”的墨月门,确认了彼此之间立场一致,于是,场面气氛就更加融洽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司露儿总感觉,那位唐公子在席面上……老是若有似无往自己这边看。
哟呵,怎么的,看上我了。
可是我是业嘉泽的nv眷,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莫不是,也是一个喜欢人妻的主?
饭局结束之后,司露儿便起身,温婉地跟在业嘉泽身后打算离席。
但这个时候,唐雅言又提出,要请众人b剑。
b剑,是个江湖人都喜欢。于是大家欣然去了擂台之上,而小弟子们又搬上了新一轮的瓜果、酒菜,供旁观者吃喝。
这么一弄,就到了傍晚。
日头既然黑了,大家就留在山中住上一夜。有些还没有b尽兴的人,打算明日起来再接着b试。
夜晚。
房内。
司露儿:“姓业的人呢?”
春香:“你说业嘉泽?他被唐雅言邀请着,又去品诗论画,今夜,怕是回不来了。”
镜头推远。此刻司露儿和春香两人正在桌上打牌。
她们一边打牌,一边磕着瓜子,就这么打发无聊的夜晚。
这个时候,门口忽然掠过一道人影。
春香:“谁?!”
春香赶紧追出去。
司露儿却一动不动,把剩下的瓜子给磕完。
磕完之后,她又重新笼了一层面纱,罩在自己的脸上。
那人只在门口掠过,却并未停留,看起来只是为了把春香给支使出去,上演一出“调虎离山之计”。
她倒要看看,今晚到底是谁有想要来找她。
果然,春香一走没多久,门就被人从外面轻声推开。
对方推开的时候,力度温柔,仿佛是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推开后,门后映出一袭白衣。
那人转身,又极其有礼貌的,把门给合上,这才坐在她对面。
她低头,喝茶,说:“唐公子,深夜入nv子的房间,这似乎不是君子之举呢。”
唐雅言不言语,只是目光细细在她身上打量。
他目光似有千言万语。
过了好半晌,他说。
“冒昧打扰夫人了。”他声音轻柔,“在下深夜打扰,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
“哦?什么事?”她被g起了好奇心。
唐雅言坐得很端庄得t,脊背挺直,一袭白衣很是俊朗。
见她喝的茶盏空了,他就伸手握住了茶壶的柄,又替她斟了一杯。
“夫人或许有所不知,一年前,我曾有一场婚约。”
“哦?婚约?”司露儿抿了一口茶水,“看不出来,唐公子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唐雅言盯住了她喝茶之时,唇脂在茶沿上留下的一点小小的红se。
“是,我曾有过。”他淡淡说,“只是……后来,与我有过婚约的那个姑娘,一走了之,我再也没有寻到她的下落。”
司露儿当个故事听。
“那你们究竟是成了,还是没成?”她问,“……还是成了之后又和离了?从此分道扬镳?”
唐雅言低头,苦笑一声。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司露儿轻叹:“……那就是唐公子没本事了。弄到头来,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唐雅言笑了:“嗯,的确是在下没本事。”
他细细听着她说话,仿佛是极其享受她话语里面的那种调调。
虽然她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可他却很ai她说话的音se。
每个词、每个吐字,他都听得认真仔细。
唐雅言:“说起来,夫人你的声音……与我那位故人,有几分相似。”
“哦?”
她的动作顿了顿。
唐雅言又说:“白日在席间上一瞥而过,虽然看不清夫人的脸,可你的身形气质……却给了我一种故人之感。”
“……哦?”
这一次司露儿没再喝茶,而是缓慢放下了茶杯。
她瞧了瞧门外,说:“春香很快就要回来了。公子还是早点走,别惹人闲言碎语。”
她开始赶人了,自己也站了起来。
唐雅言知道她已经心生防备,于是礼貌告辞:“好,在下走了。叨扰夫人休息了。”
他在转身要走的片刻,忽然毫无预兆的伸手,一把就拉下了她脸上的面罩!
她晚了一步,就这么被他拽下了蒙面的轻纱。
下一刻,唐雅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之se,明亮如琉璃。
他喜道:“……果然是你!”
刚才唐雅言说了那么多话的时候,司露儿就明显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她g过的男人很多,孽缘也多,多的是情债。
这个唐雅言,看起来挺俊俏的,应该会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种类型。
该不会某年某月某一天,自己玩儿过他,玩了之后又始乱终弃,结果在今天被他抓住了吧?
她赶紧就想要结束对话,谁知道唐雅言趁着自己刚刚松了口气的时候,拉下了她蒙面的轻纱。
她从未见过一个男子脸上有这么明亮的眼神,明亮得仿佛星空璀璨。
他连声音都在颤抖。
“……娘……子?”
他试探着说了一句。
司露儿却赶紧把轻纱给蒙住了,敷衍道:“唐公子认错人了。”
唐雅言急切道:“我没认错,就是你。你的声音、你的样子、你的身形,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说得认真,眉宇之间又带上了一点笃定之se,又把她的面纱扯下来,丢远。
“娘子为何对我始乱终弃?”
他忽然就抿了唇,开始认真质问起她。
“娘子为何第二日就偷偷逃走,从此再让我寻不到下落?”
“娘子明明许我要一辈子做江湖眷侣,红尘相伴。为何你要丢了我?莫非昔日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娘子你说话。”
唐雅言这个人,平日看着温柔清和,可一到这种关头,他也是语速飞快,句句透着幽怨委屈。
司露儿心里暗叹,事情可不好收场了。
“娘子可知道,我游历四方迟迟不回,都是为了找你。”
“我本想找你找一辈子的,但奈何山门弟子催我回来主持大局,无奈之下我只好回来了。却没想到,回来后竟遇到了你。”
司露儿又叹息: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算是自己送上门的??
唐雅言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圈,声音又委屈了几分。
“娘子为何成了别人家的娘子?你同那个业嘉泽是什么关系?”
一提到业嘉泽,司露儿就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号相公。
她说:“我家相公不是被你邀请过去,赏画y诗了么?怎么唐公子反而自己出现在这儿?难道主人家都不招待的么?”
唐雅言炸了:“……相公?”
他这人喜怒不形于se,没有太愤怒的表情,可你能听出来,他的唇齿摩挲这个词语的时候,用力了几分。
他冷笑:“娘子这是改嫁了?和那位业少主续了良缘?为何?他哪里b我好?我哪里b不过他?”
他显然生气了,愤愤盯着院子外面的几棵花草。
片刻后,他背对着她,又说。
“娘子与他和离了吧。我听说那业少主只沉心于权利算计,对nv人清冷,娘子和他在一块儿,未必会有t己贴心之感。”
他这话的意思差点没明晃晃的表现出来:我就不一样了,我一定很贴心,一定很t己,我特别疼老婆。
娘子选我,选我,选我。
司露儿抚了一下额头,说:“唐公子,实不相瞒,我……”
正这个时候,春香气喘吁吁回来了。
“那该si的贼!跑到屋顶上就没影了,我追了半天……”
她忽然发现唐雅言就站在那里。
“唐公子?”
大半夜的,你来找我家小姐……
这是……
这是……??
春香看了一眼司露儿,第一反应是,莫不是自家小姐白天暗中g了唐公子的腿,或是擦了人家的小手,或是偷偷塞了贴身手绢,邀请人家深夜来她的房间里面偷情?
然后唐公子如约前来?
反正,春香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男人一定是入了小姐的魔爪,被小姐强行g引过来的受害者。
春香立刻转头:“哎,不行,我还要去找找那个小贼,看我不把屋顶掀了弄si他。”
一瞬间,春香就不见了人影。
司露儿:“……”
好你个丫头。
于是,又只是留下了她和唐雅言两个人。
唐雅言还在生气,背对着她,盯着一棵树看,显然是郁结在心,不想率先开口。
司露儿只好说:“唐公子,你我虽然有一夜露水情缘……”
唐雅言打断:“我们有一场婚约,不是露水情缘。”
司露儿:“行吧,你我二人虽然有一场婚约——但是,毕竟只是口头说说,并无什么……”
唐雅言:“我们喝了交杯酒,对天立了誓言。”
司露儿:“……???”
该si,自己到底都做过一些什么啊!
司露儿:“你我二人虽然喝了交杯酒,对天立了誓言,但是……”
特么的,她真的是编不下去了。
最后,她索x一拍桌子,说。
“你就说你想怎么办吧?要不然,你现在写一张休书,把我休了吧,大家两不相欠!”
写休书?
唐雅言转身,气道。
“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来,为何要写休书?”
“你就给我写休书。”
她耐心用尽,说的很直接。
“虽然不知我当初为何要与你成亲,但是十有,就是贪图你的身子而已。”
“既然睡到了,你对我而言,就不是什么珍稀货se了,我一走了之也很正常。”
“劝唐公子不要想太多了,你我都舒服了一场,没人吃亏,大家不如都表现得成熟一点。”
“哦对了,我现在和业少主感情恩ai,还请唐公子别来破坏我的良缘了。”
说完,她就挥了挥袖子。
“送客。”
唐雅言:“……”
唐雅言简直要被气出一口心口血。
翌日,众人都起床了,继续开始b试,但是唯独没有人看到唐雅言。
“你们不知道吧,昨晚唐公子回去之后,不知怎么的吐了一口血,染了一床头呢。后来大夫连夜就给看病,我起得早,到了今天清晨都还看见几个大夫进进出出、进进出出,显然是病得不轻。”
“不是吧?这唐公子刚刚坐上了掌门之位,要是这么……一病呜呼,去了,那可怎么办?下一任掌门是谁?”
清晨,她推开门扉,看见业嘉泽正趴在院子中的一个石墩上睡觉。
春香:“听小厮说,昨夜业少主被唐公子邀请过去赏画,没两个来回就被灌醉了,灌得人事不省!业少主是凌晨的时候自己朦胧转醒的,神志不清地喊着自己要回来看娘子。”
春香:“哎呀,自己都醉成那样了,还想着每日回家看看娘子呢。他一个人摇摇晃晃到了你这个院子,就趴在外头的石头桌子上睡着了,也算是守了你一夜吧。”
司露儿无奈,只好披了一件外套,在他身上。
“走吧,我们今日去看看b试。”
业嘉泽醒了以后,看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大氅,一问,才知道是司露儿给盖的。
娘子竟然心疼他,给他盖了衣服?
这已经足够业嘉泽心里美滋滋一整天了。
他醒了以后立刻去找司露儿,发现司露儿正坐在台下,磕着瓜子,看台上人b试。
b试虽然只是切磋,但是b试成果也关系着各大门派的面子,谁家弟子赢了,那家门派的脸面就多一点。但是大部分都是弟子们去b试,到目前为止,还没掌门亲自b的。
可业嘉泽今天心里高兴。
他见司露儿喜欢看人b剑法,于是决定要让娘子开心开心。
几个其他门派的小弟子下去以后,业嘉泽就一跃而上,站在了台上。
“哇塞,业掌门亲自来b!”
这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
业嘉泽的目光落在了台下的司露儿身上,唇边g起一点笑意。
春香在她耳旁嘀咕了两句。
“小姐,咱们家掌门,好像没什么脑子啊。”
“可不是,哪有掌门上去b的,输了多难看啊。”
“就是啊,哪怕只是受点伤呢,说不定都会影响门派之间的排名高低。”
“况且,一般上来的都是小弟子。他一个大掌门,给小弟子b试,就算是赢了,也没有很光彩。”
春香摇头:“罢了罢了,这业嘉泽,自从谈了恋ai以后,完全就是恋ai脑。他没脑子没得我都习惯了。”
司露儿:“……”
来自丫鬟的吐槽最为致命。
但司露儿和春香都没想到,哎呀,没脑子的不是只有业嘉泽一个人啊。
她们一开始还担心,其他掌门是不愿意上台b试的,能上来的就只有小弟子而已。业嘉泽赢了,也是胜之不武。
可谁知道,还真上来一个掌门。
这位掌门,就是唐掌门。
当唐雅言一袭白衣,翩翩站在台上的时候,又是新一轮的轩然大波。
“什么情况?怎么回事?”
“不是说唐雅言病重吗?不是说他昨夜还吐了好几口血吗?”
“是啊,你看他面se苍白,没有什么血se,一只手还撑着自己的x口呢,一看就是病得还没有缓过来!”
“唐掌门撑着病t,也要上擂台b试?这也太敬业了……”
“这两人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台下的春香和司露儿都摇了摇头。
男人啊。
可真是一群……幼稚的生物啊。
b试开始了,但司露儿却没看。
她兴趣缺缺,在敲锣的时候就站起来提前离席了。
她若是在,只怕那两个男人还厮杀得更加厉害。
等她回了房间,休息了一会儿,很快就听消息传来。
说是唐雅言和业嘉泽两人交战一百回合,难分胜负,最后还是业嘉泽退让了一步,作揖,表示平局。
但唐雅言也不知怎么的,竟然还不肯平局,非要跟业嘉泽b试出一个输赢来。
不光众人莫名其妙,业嘉泽也是莫名其妙。后来还是唐雅言吐了一口血,这才被众人搀扶着给劝下去了。
回来之后,业嘉泽依然还在奇怪。
他说:“那个唐雅言为何如此奇怪?我只不过是与他切磋一番,可是他却好像要跟我以命相搏一样。”
他说:“我跟唐雅言在今日之前从未见过,素不相识,应当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春香心里暗暗想:害,也没有别的深仇大恨……无非就是夺妻之恨罢了。
临走的时候,唐雅言还用通红如小兔的眼神,盯着司露儿盯了许久。
那眼底的意思,分明就是说她始乱终弃、背信弃义、无情无心。
他吐了太多血,正被一帮大夫给团团围住看病,而司露儿恰好也是在这个关头提出来要下山道别了。
她走得轻巧,就是不知道山上的唐雅言之后心里会怎么留恋记挂她了。
说起来,回来之后,她几番认真的思索和回忆,终于回忆出来自己当初和唐雅言是怎么认识的了。
那个时候她潜伏在山下做一个平民良家孤nv。
为了让身份背景合理,她在姓风的下山之前,就已经在几个村庄中游荡着生活了小半年。
在这个孤苦无依的当口,她受到了一位游侠客的帮助。为了报答这位游侠客,她就以身相许,和对方定了亲事。
说是“报答游侠客”,无非就是她司露儿贪图人家是个帅哥,有点美se,所以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可算把自己以身相许了出去。
这事儿她并未当真,洞房花烛夜吃到嘴了之后她就拍拍pgu一走了之了。
她甚至从未想过,唐雅言会在心里将两人的婚事当了真,并且游历四方找了她这么久,还把她认定为自己唯一的妻子。
夜晚。
她在床上把业嘉泽推倒,把玩着一根红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