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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缸里(上):殴打/NR/吃人/T眼珠/反复内S/窒息

 

你听见他的声音,以往总是清亮,平静,稳重温和的声音,难以置信,带着彻底绝望,像破碎在一地的玻璃制品,他半跪在地上,教官的衣服垂落着,在星舰的冷光里反衬出一种黯淡,淡金色的发丝垂落在脸侧盖住了他的神情,他声音轻颤着质问你污染了所有的人,但放过了我……

你在可怜我吗?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你没有回话,他感到有什么风在吹拂,即使星舰里没有风,也许那让人刺骨的风是从他肋骨里生出来的,不安,无法接受,心脏在风里剧烈鼓动。

你听见他还在努力压抑情绪,听见他质问自己一样轻声说你知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绝望,疲惫,他的情绪越来越崩溃,他颤抖着好像无法承受寒冷那样。

回答我……回答我啊!他仰起头,你看见他眉眼带着哀切,神情近乎扭曲,你愣了一下神,泪水糊住了他半边眼睫,泛着冷色的光,让他显得脆弱不堪又狼狈至极。

你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他哭了,除了在床上,他只有父母去世的那次,他带着没有掩饰的伤心埋在枕头里哭了一晚,你看着他颤抖的脊背在滑落的睡衣里如同一个崩坏的机器一样振动蔓延出绝望,濡湿的金发垂落在肩胛,他哭喘又被呛到,呼吸显得更加艰难,就像现在这样。

他的眼睛好像在渴求神明,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怒音,又难掩哭腔的颤抖,好像埋藏着最后的希冀。

他善于编造童话,编造善意的谎言,却骗不了他自己。

你扶起他的脸颊,他的手指轻微蜷缩了一下,又无力一样躺在你手心,你感受到那湿润冰凉的触感,沉默着摸过他有些干裂浅色的唇,又一路下滑到他脆弱的脖颈,整洁的军装,他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一直注视着你,你却不再敢回望他那双曾经溢满爱意的绿眼。

他的挣扎显得微弱,轻易被你止住,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瘫软在床上,耳膜还响着你解开衣服的声音,你把他压在之前一个由他清理死去的人的床上,他的手腕生疼,能够隐约听见你的耳语。

你从来没有这么明显拒绝过我呢。你轻声说,腕骨被你攥得几乎脱臼,他轻微喘着气,心里清楚自己没有胜算,放弃了挣扎沉默着任由你咬上他裸露的后颈,腿心僵硬地夹住你顶进的膝盖。

你啃咬得很用力,他的下身已经在你暴力的拉扯下几乎光裸,没有扩张甚至许久未使用的穴口泛着浅色,在干燥的空气里微微翕合,你顺着熟悉感抵上他滚烫的股缝,在他微颤的脊骨上留下一个个带血的牙痕,齿尖嵌入他脆弱柔软的皮肉,生涩的腥味充斥你的口腔,他只从喉间挤出一声微不可察的闷哼。

……嗯!他的腰身忽然躬起来,你没有任何润滑便强行挤开干涩的甬道,穴口被硬挤得开裂,仅仅挤进一个龟头他便绞紧内壁,脸色苍白如纸,紧抓住床单,你手指穿过他紧绷的腰侧绕到他起伏的胸前,粗暴地将整块乳晕包括乳尖掐住向前扯,他疼得忍不住漏出一声哭叫,敏感的胸部被你手上战斗留下的薄茧磨得颤抖。

你将他雪白的乳肉挤压得通红,抓着那脆弱的一处夹住他忍不住并拢的腿,不顾收紧穴肉的阻拦强行抽插起来,他眼神有一瞬间空白,剧烈的疼痛随着尾椎被硬物的撞击刺进他久不经性爱的身体,他下意识偏过头想向你索吻,得到一个安抚他疼痛的吻,他只感到被泪模糊的视野里你顶着苍白的光,好似一个审判罪人的神。

可那个害死所有人的罪人实际上是你。

他内部被完全撑开,臀部被顶出一道红痕,肠液混杂着血丝从撑到极限的穴口溢出,撕裂的辣疼覆盖了快感,你看见他的唇被他自己咬得发白,无意识张开后露出牙痕和崩溃破碎的神情。

他的上身被固定住,即使想逃也会被胸前的疼痛控制住,因为不适不断绞紧的穴肉夹得你性器疼痛,这些疼痛只是让你更加暴虐地压住他颤抖的下身进得更深,会阴被血液涂抹得混乱糜烂。

你借着血液聊胜于无的润滑开始抽插,他抵着牙关试图把惨叫咽下但还是发出了艰难克制的痛呼,你的动作很重,几乎每一下都故意绕过他的敏感点冲着他的结肠口草,下腹有些酸软,他腿根抽搐着夹紧,胸乳被你掐出血印,他感到自己像在被一把刀生生撕开内脏。

他肋骨有些硌人,抵着你的身体,你看不见他陷入动情后无法维持平静的脸,看不见他挣扎祈求的绿眼,只看见他的小腹沾着水痕,在人造光下显得冰冷晶莹,还布着与你交手后刚留下纵横嫩红的伤痕,腹部最中央是你的剑捅出的贯穿伤,敏感的新肉在粗糙的床单上随着你越来越重的动作一下一下磨蹭着带来微妙的麻痒和痛楚,他喘得几乎干呕,那个粉红的洞流出了他散落一地的信仰和欲望,如同花蕊一般娇嫩,情动。

他的手指胡乱地抓挠着被子,指缝里满是人造的纤维,流水的前端还在上面划着圈,一点点勃起,在你的视线下淫浪赤裸地翘起,穴口被打出泡沫,你插出来时穴肉有些外翻,烂红淫靡地黏连着透明的体液,泛红的酮体开始用快感抚慰被折磨的神经。

他的脸埋在泛着腐烂气息的枕头上,很久之前星舰就跟不上供应速度没有更换过床上用品,他的鼻尖萦绕着腐朽的气息,后知后觉发现这是他处刑过的曾经同事的床,你依旧控制着他上身把他抽搐的胃部压在被褥里,硌得慌又染满血腥味像屠夫的床,乳头被你的指甲掐得紫红肿大。

黏腻的触感让他想到那人死前狰狞的模样,他开始蠕动着食道,干呕着胃部的残渣,却只在你大开大合的插入中从破了一边的嘴角吐出粘稠的清液,他的手腕被铁链拷在床头,被你的频率拉扯得磨下一层皮,留下摩擦捆绑的红痕和血红的皮肉。

他如同一只母兽被你抬起臀部用力操弄,在你身下无力地喘息痛苦,陷入情潮,毫无掩饰如同野兽交媾的性爱。

陷入绝境的人会褪下表皮赤裸共舞吗?

他的前端在两处激烈的刺激下射出,将灰白色的军服彻底揉乱,军帽落在一边,发圈松开,长久未剪的淡金色半长发铺了满锁骨,又被他自己的白浊玷污。

你浅浅抽出一段又再次顺着他逐渐适应分泌出的肠液顶回去,把他脱口而出的哭叫顶回去,他的舌尖在贝齿间痉挛,尖锐的情欲弥漫了他淡漠暗藏恨意的绿眼。

他穴口的伤口被磨蹭得溃烂,腿根也浮着深红斑驳的痕迹,和他自己留下的精斑,军服被白浊弄脏,随意地垫在他挺起的腰肢下,坚硬的配饰在他身上留下细微的伤痕。

他在刺激下抖着腿,光用后庭就达到了高潮,涎水呛得他呼吸困难,连咳嗽都显得艰涩带着腥味,体内的巨物如同凌迟一样刮过吮吸的媚肉,饱满的臀瓣被撞得生疼,身下的衣物和床单染湿了大片,水渍像腐烂展翅的蝴蝶停在他脆弱的乳头上,血红又蔓延开来好似河流在他身上的曲线停留。

你掰过他的头,他神情带着疼痛留下的扭曲,眼睛又失神像被玩坏了一样,如果不是曾经调教过,也许他会更痛。

你温柔一样摸过他唇瓣的边缘,他原本苍白痛苦的面色泛着病态的潮红,轻微的湿润感和被尖利事物刺穿的疼痛覆盖了你的手指头,你不用看也知道他咬破了你的手指,你越是温柔,他就越是能记起你的背叛,你曾经的爱欲,和你给予他的命运。

你笑了一声,终于放过他被你捏得变形破皮的乳肉,拽着他头发强迫他抬头,露出被你咬得残破血迹斑驳的颈部,他眼神意外地平静。

学,妹……他无意识一样喃喃着,又或者他只是想不到其他称呼,他没有叫你的名字,只是用暗哑的声音叫这个曾经被你们默认为爱称的称呼。

既祭奠着你们曾经在海边热烈的接吻,也祭奠着那颗蓝色的星球。

他不肯和你接吻了,取而代之的是脱力的手臂,单方面的撕咬唇齿,他在你濒临失控的撞击下痛得几乎晕厥,你抵着他敏感绞紧的肉壁射了出来,微凉的精液残忍地填满他下身的感官,腹部气球一样微妙鼓起,水在里面微妙晃动,他的脸上布着涎水的混合物,发丝湿重黯淡地垂在耳侧。

你仅仅退出一会,看见红白浑浊的水流从他穴口流出,把私处抹得更加狼狈,小腿脱力地从床边垂下,你把他翻个面再次操进去,只听见他被鼻腔污浊液体呛出的咳嗽声,烂红的媚肉毫无反抗地,乖顺地吞下你幻化过最大的性器,肠液潮吹一样涌出,就像你记忆里他淫乱鲜活的模样。

你听着他微弱的呼吸,感到他就像一具尸体,身体疲软,只有最基本的生理反应和在你视线下艰难睁开的眼皮,露出一片迷离,孤独,和无助。

他微妙地蜷缩着,残破的身躯在床单上留下一条条拖拽的血痕,你继续顶着他深处逼出他含糊小声的哭喘,高潮多次的肠道已经无法承受性爱,却还是在你的哄骗下张开双腿,恨意被你搅碎在腹部,只留下无力和折磨。

你想象他还是那个会黏黏糊糊和你亲吻挑逗你欲望的路辰学长,重重将红痣那块肉咬下,皮肉一点点撕裂发出沉闷的声音带来诡异的快感,像被生生剜出心脏一样,他惨叫一声,血肉融在你齿间,留下一个边缘参差不齐软骨微微显露的伤口。

你吞下他的肉,强吻了他,血液黏黏糊糊沾了你们满身,你强占着他绷紧的软肉,迟疑的齿尖,吮吸过毫无防备的软舌,交缠着呼吸,他尝到自己血液的腥味,那股味道几乎堵塞了他的喉咙,让他想呕吐出来,却只是让喉咙更紧,被你掐住下颚连模仿曾经的自己都做不到。

没有回吻,你只是单方面索求,单方面一路吻过他沾血的鼻翼,垂下的眼睑,一直到软乎乎的,水球一样晶莹的眼球,他惊恐地睁大眼,只能任由那奇怪柔软的触感带着滚烫掠过他眼球上面的一小块部分,眼球表面湿滑微凉,舌尖顶弄出晃荡的水声,他忍不住哭喘着说别……下身在你不间断的顶弄下兴奋到极点。

路辰现在是个被舔眼球都会兴奋的……婊子呢。你说。他已经什么都听不清。

高潮越发绵长,他感到自己的前端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只能勉强抖出一些混杂血丝的尿液,视野几乎扭曲在浓重的水雾里,他看不清你的神情,你也触碰不到他的绿眼。

被快感麻痹的身体无意识做出迎合你的动作,你再次在他温暖潮湿的体内发泄出来,混杂着血和肉,暴涨的精液和之前残留的凝固液体在他内壁里横冲直撞,让他腹部更加酸胀挺出一个淫靡的弧度,让他不再显得那样消瘦,又仿佛即将消失在风里,你吻着他汗湿的鬓发叫他,学长。

他又哭了,哭得很凶,抽噎着眼眶红肿,腹部忍不住收缩,不知道是因为被光线透过了薄薄的眼皮,还是因为……其他。

他除了哭声没有任何声响,甚至哭都是接近无声的,轻不可闻,他几乎咽气在他亲手杀死的尸体弥留的气味里,即使尸体从未再躺上这张窄小的床,你探到他鼻息越来越微弱,他没有任何求助,没有任何话语,眼睛翻着白神情支离破碎,你才明白他快要死了。

他也真的想死了。

也许只是逃避你如今给予他的事实,逃避你再也没有温情的眼睛,逃避你狠烈踩在他腿上的触感,淤青像印刻上了一样,怎么也消不去。

他最后喃喃自语着什么,你怎么也听不懂。

你替他清理身体,光线斑驳撒在他伤痕遍布的残破酮体,弥留着恶意和情欲,微皱的眉头蕴藏着绝望,他的眼睫颤动好似被扯下的透明蝶翼,血管如此明显地蔓延如同花纹,又好似一张渔网,你洗不掉烧伤,洗不掉痛苦。

他不想活下去,又没办法自杀只能任由你索取没办法反抗,也没有理由反抗,因为所有人除了你俩都死了,你作为他曾经的爱人颇受他照顾,于情于理那些人的死也是他的责任,他抱着罪孽和你在星舰上漂泊。

他总能看见星舰外毫无掩饰的黑暗,雨点一样的星子,和风。

无边无际无法摆脱的风。

他闭上眼时还能想到地球上那绚烂的,令人向往的极光,与宇宙的冰冷不同,与星舰的漠然不同,它浪漫,就像一个过于空中楼阁的童话,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是路辰坚持下去,曾经那样努力想为人类找到家园,想清除那些异常的支撑。

那样异常就像一堆乱码,一场空前的疾病,自从人类脱离母星便再没有至人于死地的传染病。

但它永远蔓延着,人们惶恐地坐在岗位,星舰内部的光让这里显得清晰,又在压抑的情绪中变成一锅——染缸?你曾经这样形容。

在某个通话的时候,你眼底带着疲惫,他尽力扯着自然的笑去安慰你,你说看见他真好,他愣了一下,露出一个更加愧疚真心的笑,心神不宁又焦躁的一切安静下来,只有你的声音,引擎的嗡嗡声在嘶鸣,他心想,也许每一个人都不清楚在这个染缸里,谁会先一步被晾晒出去,谁会先一步被淘汰,他做着选择监督的工作,却感到自己也是那个被监视选择的人。

或者说是鱼,他想,每个人离了星舰都活不了,所以那怕在变异之后都不会想着逃跑,就像无法忍受饥渴的鱼,朝生暮死,为了躲避阳光甘愿游向了死亡,缸外贴满了花色斑斓的贴纸,掩饰一个破碎,关于星空的梦。

那在破碎之前,一定要保护好你,他曾这样发誓,又记起以前在地球上,某一个平常的午后,你伸手揽过他的相机,另一只手还提着奶茶,玩笑一样按下快板——

后来你说你很喜欢那时候学长的眼神,很漂亮哦,你笑着说,惊异的绿眼带着纯粹的光,像那日温柔沉静的落日,快板同时惊飞了树梢的鸟儿,发丝亲吻他的侧脸,夏日的末尾蝉鸣也渐小。

他看着你,不自觉地笑起来,眼尾绯红带着暖意,像入秋前最后的绿意落在你手心,除此之外便是漫无尽头的天际和一道微妙散开的飞机留下的痕迹。

你把手放进他手心,又勾起他的小指,他笑着包裹住,只感到心脏在风里鼓动,又是风,像某种情感的讯号,他一直留着那张照片,是他满是你的相册里唯一一张自拍照,他带着微妙的感受吻上那记忆中指部的温度,冰凉一片,好像他早已死了那样。

他永远忘记不了他发现你是异常的根源时的情景,他或许是恍惚了,记不清你的神情,只记得冷光下你的身影格外笔直,一个军人,他只能联想到这个,他已经快记不起你曾经是个画家了,你的影子只落到他眼前,那片黑像无法掩饰的真相,也像一片风干的废墟——

他信仰崩塌的废墟。

他笑了两声,像在自嘲,你摸摸他发顶,柔声问怎么了?他什么也没有回答。

你知道他完全靠最后一点精神力强撑没疯得彻底,他精神自愈力一向很强,即使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自己惨死的父母,亲手杀死的变异的同伴,血迹和蛛网,他依旧能够保持和从前别无二致的模样,淡漠温和,好像什么也没变。

那怕你抓着他淡金色的头发按到身下,他也只是一言不发被你撬开湿软的唇瓣,露出雪白的贝齿和烂红的舌尖,水雾蔓延上他紧皱的眉眼,你幻化的尺寸很大,塞到一半他就开始干呕,局促地呼吸着,苍白的脸被憋出红晕,你必须把他下颚卸下才能完全塞进去顶到他口腔的上颚。

他咳嗽着流下溢出的涎水,腿打抖着似乎想起了那场痛苦犹如凌迟的性事,他已经学会了不反抗,堪称乖巧地放松自己脸颊收起牙齿,微微更跪下去给你深喉。

他不自觉留下晶莹泪痕的脸颊被撑出一个微妙色情的弧度,依旧有些紧张的软肉发颤地夹着你的性器,他手指蜷缩着好不容易缓了一会你忽然扶着他脑袋用力抽插起来,撞在他咽喉旁脆弱的肉壁上。

呃……咳咳!!他痛苦地喘息着,反胃感涌上来,湿滑的软肉紧紧夹着你作恶的阳具,像每一寸都要适应你的尺寸,刻上你的痕迹。

他的眼睫被泪水糊住,有些重地盖住他复杂的心绪,你装作不见,用力抽插了几十次后,他嘴角蜿蜒留下暗红的血迹,像一道无法消去的刻痕。

你抵着他发紧的软肉发泄出来,射出的精液糊住他咽喉,粘稠的水流冲击着他脆弱的软肉。

咳……他被呛得发抖干呕,胃部翻腾不出什么,被你掐住修长的脖颈强迫他吞咽下去,那股浓重的幻化出的腥臭味在食道里蠕动,像某种羞辱意味过浓的标记,无法咽下的白浊从他被咬破的嘴角溢出,混杂着血丝,把湿红的唇瓣衬得更加糜烂。

你感受到他喉结在单薄皮肤下艰难的耸动,他眼前一片模糊无意中齿尖刮到你的性器,你皱眉退出他口腔,他一时半会合不上嘴,下颚打开一个淫浪的弧度让口腔里被磨破的软肉都看得一清二楚,舌根还残留着一点醒目的白浊,你在他痛苦地扶着地面捂着嘴强忍呕吐欲望的时候忽然扇了他一巴掌。

呜呃……他发出一声哑得可怜的哭叫,喉间被呕吐物堵住,眼睫被泪水彻底糊住让他睁不开眼,他半边脸浮现出明显的红肿,辣痛使他意识模糊,脸颊又呈现出一种诱人的桃红色。

他跪不住蜷缩在地板上,被呕出的白浊和血丝混杂着涎水滴落在光洁反光的地板上,从他水痕纵横潮红病态的脸流下,他的手无措一样颤抖着,无意识紧攥胸前军装的配饰,划破柔嫩的指腹溢出鲜血浸满他灰白色的军服,那件象征他身份的军服,他躬着腰艰难地喘息着,腿发抖着仿佛一条濒死的鱼。

你的脚重重研磨过他抽搐的胃部,他张嘴却发不出惨叫,嘴角的清液更加剧烈地溢出,染得满地一片淫荡的水光,他耳鸣还未消去,身躯随着你脚的肆意踩踏而扭动。

你踩下他柔软的腹部,感受到他轻微的呼吸和内脏痛苦的颤抖,肮脏的水珠滚过锁骨,他的脸呈现出病态的紫红,眼皮几乎浮肿,腿痉挛一样曲着,攥住你衣摆的手脱力地放开,你才意识到他即将窒息。

你手指伸进他千疮百孔的口腔,在他的干呕中直插进喉间把那些堵塞住他呼吸的液体扣弄出来,他发出几声轻微的气音,你把手指抽出来带着他透明的涎水和一点再次呕出的精液,他脸颊凹陷下去把那些强吞的精液再次呕出,他一直以来很少吃东西。

你嫌弃地把几乎透明混杂着轻微白色的液体抹到他一边没有红肿狼狈苍白的脸上,他刚找回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

他讨好一样蹭过你手心,你笑了一声,摸过他发顶忽然再打了他一巴掌,把他另一半脸也打得绯红,他的眼睫痛苦地挣扎几下,脑袋磕到地板上让耳鸣更加严重,光线透过单薄的眼皮刺入眼球让他不住地流泪。

你带着花纹的军靴踩上他脆弱敏感的前端,感觉到他在疼痛中不情愿又淫浪的勃起,在裤裆晕出一片淫荡难堪的深色,他急促地呼吸着想要躲避军靴碾过性器的刺激,却因为无力连挣扎都显得微弱。

你更加用力地把他的性器往下踩,鞋尖几乎抵着脆弱的睾丸带来难以忍受的痛苦和快感,不……呃呜……他发出染上媚意带着鼻音的叫声,鞋底的花纹几乎把他折磨到濒临崩溃,剧烈又带着羞辱的痛与快感,前端溢出更多前列腺液。

他大张着腿,甚至没有露出的穴口都开始分泌肠液,发痒一样让他腹部高温,私处狼狈不堪,他强忍住被调教出的渴望,抽噎着咬住发白的唇瓣,腿根却抽搐着夹住你的脚仿佛不想你离开,哭叫不间断地闷闷地溢出,好像他是一只狗一样随意在你眼皮底下发情。

谁允许你擅自勃起了……嗯?你重重踩下他肿起的睾丸。

哈啊……!!他尖叫一声射了出来,许久未发泄的白浊染满整个裤子,从裤脚滴落,你甚至能想象到那浅粉色的性器如何抽搐着高潮,抵着你的鞋底脆弱地颤抖,你踩着他腿侧在衣服下留下脚印,他呜咽着像被玩坏一样瘫软在地上。

你扶起他红肿的脸,淡金色的发丝凌乱被液体沾湿成一缕一缕,你强行撑开他颤抖单薄的眼皮,看见他黯淡的绿眼,是,黯淡,没有其他神情,只有木偶一样反射不出任何光的黯淡,你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再看见他的眼睛。

他的瞳孔收缩着流下更多温热的液体沾湿你的手指,斑驳的发丝紧贴在脸侧让他显得更加乖,更加绝望,像破碎了一地的玻璃,你意识到你很久没看见他笑了。

你沉默着吻上他脸上的淤青。

他如鲠在喉,无法言语。

耳鸣还有些余响,他能隐约听见机器的嘶鸣声,永恒不变,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连一点沙哑的呻吟都发不出来,身上还残留着疼痛和情欲,他在你的注视下一点一点解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泛红的酮体。

圆润的肩头还带着某次留下的咬痕,腹部纵横着一道道生出粉红嫩肉的伤痕和青紫的淤青,就像一个破洞娃娃,乳尖擅自挺立在微凉的空气里,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知道他总是这样,即使被碾碎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会挣扎着把自己的碎片粘合。

他脱下已经彻底被染湿的裤子,露出沾满透明液体的臀部和股缝间隐隐约约的粉色小口,会阴糊满未擦拭的精液,前端泛着紫红奄奄一息地吐着清液,腿侧印着你鞋底的花纹,上面被体液浸得看不清,就像一个被透明胶带缠住的裂缝。

你任由这场奇怪的表演发生——或者说邀请?都无所谓,他深呼吸着,手指犹豫地掰开自己饱满的两团软肉,露出微张烂红的穴口,带着一种极端的淫靡,肉环黏连着液体收缩,他的脸颊逐渐消肿,变得苍白,一种易逝的苍白,绿眼依旧黯淡平静犹如死水。

请……操我。他的声音带着哑和媚意,显得自暴自弃又痛苦难堪。

你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心想,靠他来发泄漫长旅途的负面情绪,又会吻他,殴打他,打到他看见你抬手都下意识颤抖,你靠近一寸他就缩进去一寸,蜷缩在星舰冰冷的床上,身上带着淤青,因为多日的绝食而消瘦的身躯难掩恐惧地颤抖,绿眼死死地盯着你,眼睫挂着一点生理性泪水,像受伤的小兽戒备又可怜。

你笑了笑把他强制拉回来抬起手又是一掌打在他还留着抓痕的奶子上,打得他眼皮浮肿嘴角漏出清液,血迹从小孔蜿蜒流出,他在失明中看见你扭曲的身影,从此再也不敢拒绝,不敢躲,你一触碰他就僵在原地,应激一样冷汗直冒肌肉紧绷地等待快感或者疼痛,脊骨像被你永远刻上了战栗。

除了,九席褪色的徽章,最深处则是你送给他的巧克力,是你原本世界带过来的,显得突兀,他之前一直珍惜着不是很舍得吃,你说这是你的心意他必须吃他才一小口一小口仔细地吃。

他其实吃不惯可可脂过于甜腻的味道,但他吃得很干净,指尖沾了一点水,轻轻舔净嘴唇,又抬眼望着你笑,说好吃,你后来知道他那时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

过期的绝缘胶让空气中稍暖的水汽飘散进塑料袋里,让沾了点巧克力边缘的盒子斑驳生了霉,附在心形的孔洞上竟显得更加空荡荡。

你又站了一会,听见阁楼下有人议论航海的事情,莫名想到你最开始回来这里时,他还没有病倒,还没有被那些冰夺去行动能力时,他曾经在下了课后,还没有脱离你竟然回来的惊喜,有些期望地看向你又不敢直视,手指轻轻地交缠着,缝隙里满是柔和的阳光。

那也是一个不错的春日,你们散步在曾经的皇宫后花园,他也穿着曾经那套洗得发白的法师塔制服,带着一个小篮子,里面装了些果蔬和牛奶,他讲述着如今的叶塞大陆,讲述着人们如何因为春天喜极而泣,在阳台上歌舞着宴席开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完。

你看见白而柔软的蒲公英飞过他脸侧,有些痒,他笑着好像也要和它们一样飞去,同它们嬉戏,空气四散着露水的味道和他轻柔带着自豪和欣慰的声音,风吹拂着把他发丝抚得摇曳,叫他回神,他回望你的目光,忽然红了脸。

到了晚上你非要睡在他屋里,不肯去他说的准备得更好的客房,他说这里的设置简陋不好待客,又似乎很高兴,选了一套缝了小猫刚熨好的的床单铺平在床板上,还很暖,像孵鸟蛋的小窝。

你看着他认真写字的侧脸,在他旁边的玻璃呼了一口气写写画画,他眼睫颤动一下,偏过头,正看见玻璃上三笔画出的简陋笑脸,你看见他愣了一下,又在旁边添了一个小小的爱心。

你在回忆外的窗边又看见蓝天,就像腐烂的鲸骨,他到不了的海岸,枯萎的蓝色满天星。

你又梦见了那个晚上,他被疼醒在你怀里,夜里黑灯瞎火,你只能听见他局促无措的呼吸声,拍了一会肩也没有平复下来,他忍着痛艰难地转过身,你隐约看见他和从前一样的绿眼。

我其实……不想死。他带着微哑的呜咽揽住你的脖颈,声音轻又难过,你难以想象他带着怎样悲伤的眼神被你搂进怀里,他如何带着叫他呼吸困难的病痛强撑着自己近乎虔诚地抬起头,吻上你的侧脸,那湿润的触感不知是他愈发微弱的气息凝结成水珠,还是昨夜尚未蒸发的冷汗。

我不想看见您……为我伤心,神女阁下。他轻轻闭上眼,尽全力想要抱住你,但力道太轻反而像一个堪堪把你环住的阻拦,你本以为他已经哭了,摸向他眼睑才发现是干的,他没有哭,只是难过地快哭了,连肩膀都在发抖。

夜里比较冷,你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他的身体,他在闷闷的空气里想自己也许还是太自私了,万一你把他当真,为他痛苦了怎么办,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应该为了他负担这么多。

你什么都没有回答,只是想着他现在的手臂实在是过于瘦弱,像他很久以前在贫民窟时的营养不良,他兜兜转转回了原地,晚上需要你抱着才能勉强睡好,他一开始觉得这样不合适,但最后还是默许了一次又一次的温暖,也许是他在贪恋这种温暖,像一个小孩一样把手臂折叠在胸前,从来不敢越线又闻见你的气息在夜里格外明显。

神女阁下……我……你越过他的颤抖抚上他微湿的发间,他的手猛得紧抓又脱力松开,只在你衣服上留下褶皱,他贪恋一样脸埋进你肩膀,他总感到你身上带着花香,让他无端想到他许久未去也再没机会去的花园,种给希琳的花今年不知道有没有开,冕下的枫树常年染得火红,为你栽的花无人裁剪也许爬满了那个飞过鸟雀的窗子,遗憾也落了满窗。

他感到蔓延的怅惘,你抱着他,只感到他冷得刺骨,就像星星,分明发着光,就似他永不移开的眼神,却是冷的。

我想陪着……你,一路与你同行。他不知是在安慰你,还是仅仅述说自己的愿望,也许都没有差别,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心想。

他的愿望也总似寂寞的星辰,残忍,浪漫,孤寂,像夜里一盏灯忽地熄灭,提醒远行的旅人该回梦乡,你从未这样清晰地感受到他生命的流逝,像在梦的边缘偶然望见他垂眼时隐约的笑意,轻似流云,又像多少年前你抱着几乎冻僵的他,在逃亡途中的篝火旁取暖,你手上有冻疮,他手上也有,他堪堪维持着法术通红的手用披肩紧紧裹住你。

会没事的,他说,火焰不断摇曳,只映照出不比现在更加瘦弱的身躯一半,你只感到光芒温暖而不灼人,像他的生命在安静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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