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拷问。
“我还能有什么手段，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呗。”
褚亦安目光从硬盘上挪开，对面的照灯刺得她有些睁不开眼，“温部长，我说你至于吗？让我们这个差点灭绝的种族苟延残喘一下怎么了，星际上那么多待开发的星球。”
“原本就要灭绝的种族，本不应该存在。”
作为整个puth的现任领袖，他冰冷的话语轻飘飘地决定人类的死亡，就连语气都带着对生命的蔑视。却又突然同旁边的下属道，“审讯室的灯开这么亮干嘛，关了。”
陪审的下属闻言离开
很快，周围的灯也暗下来。只剩下两人中间的桌子上，那张橘黄色的小灯。
小灯将褚亦安照亮，她脸颊上的小绒毛都变得金黄，就好像被人为的打上了一圈光晕。温时聿后仰的身躯藏在暗处，犹如一只准备捕猎的野兽，高傲地看着已经被困在笼子里的猎物。
“不过我之前说的话，依旧作数。”
什么话？
她不记得自己和温时聿做过关乎两人的地下交易。
她不知道，
但是张志扬很清楚。
自家部长不仅将褚亦安的意识数据单独拿出来，而且已经做好新身份——一个背景干净的小富商女儿，刚被全星际最好的大学录取。大学就在库罗丽斯，距离联防部很近。
等游戏一结束，她就会被带着入学、订婚，毕业就结婚。
张志扬在准备的时候，都感觉自家部长疯了。
依旧是那一盏昏黄的小灯
温时聿却没继续这个话题，他修长的手指放在硬盘上。纯黑硬盘被白皙的指节上被掰成两半，这象征着人类最后一次自救的机会都被他亲手碾碎。
褚亦安瞳孔放大，神色慌乱了一秒。
“很早之前就告诉过你，不要再挣扎了。”
温时聿看她此刻的模样，依旧不放心。各类监控更加密切，天眼、射线，地下交通网以及人类阵营的通讯网络……
他要百分之百的成功，确保她没有后手。
什么白斯年，解晏，朱天广都是即将不存在的人，唯有陆卿渊会有些小麻烦。被清除的垃圾，他根本不想再要……
温时聿看着此刻安静，眼神恨不得立刻杀了自己的人，又想起之前褚亦安看陆卿渊的时候，那时她的眼睛里仿佛全是星星。
“你应该知道，陆卿渊只是我的一部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若是换个人，都不知道他在讲啥。
但是褚亦安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笑了，脸上带着点点恶意，“我觉得你们是两个人，我陆老师不会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