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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喝酒”

 

我缠着经理黏黏糊糊地接吻,汗水打湿了我的头发,长长的发丝让我第一次产生了不耐烦的情绪,我将它团成一个丸子头,用五毛钱一个的黑色发圈绑起来,凌乱的发丝从我脸侧垂落下来。

头发没绑好,揪着头皮有点痛,我和经理热吻,黏黏糊糊地吻,像一团米麻薯,黏在经理身上,哼唧着说:“路凌……路凌……”

什么都不想做,真想趴在经理怀里。

这叫什么?

事后的贤者时间?

我的心像是泡在热乎乎的温泉里,经理没问我为什么叫他的名字,“你头发为什么要留这么长?”

我说:“我不能剪头发。”

一说起这个我就特别有倾诉欲,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我从小身体不好,尤其是6岁以前,说是天天生病吃药也不为过,虽然小孩子的免疫系统发育不完善,但是我这种情况的也属实罕见。科学无法解释,只能求助于非科学的手段了,花钱请神婆,神婆说我是男身女相,容易招惹脏东西,破解办法就是当成女孩儿养,留长发,穿裙子,名字也改成了性别模糊的秦明。”

经理认认真真地听我大吐苦水。

“大学时迟来了叛逆期,我就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结果好家伙,剪了头发的第三天我就因为流鼻血进了医院,后来又是摔断腿骨折,又是查出肾小球异常,可能要动手术,吓得我连滚带爬地买了假发戴上。”

说起这些年的心酸眼泪,我简直要哭了,经理拍了拍我的背,手指揉搓我的耳垂,安抚我的情绪。

“长头发,也好看。”

我一时没绷住,哇得一声哭出来了。

我的男子气概啊!!!

不知不觉间哭累了,眼皮频频打架,我睡在经理旁边,搂着经理呼呼大睡,连经理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9点了,我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浑身舒畅,没有一点不适。

不生病的日子才叫做生活。

温度有点低,我蜷缩在被窝里打了一个哈切,被窝里很温暖,但是缺了一个人,有点寂寞。

从没有发现,这张单人床这么宽敞,明明以前我好几次摔到地板上。

早上八点二十七,我摸了摸兜里温热的肉包子和豆浆,从门缝里偷看办公室。

很好,没人。

九点钟上班,基本八点五十以前没人到工位。

我特意起早去买了包子豆浆,小心翼翼地溜进经理办公室,将早餐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吃不吃是一回事,送不送又是另一回事了。

等坐到工位上,临近九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经理在国外留学多年,似乎……好像……更喜欢吃干巴巴的西式早餐?

三明治配牛奶,三明治配橙汁,三明治配椰奶,三明治配果蔬汁,三明治配一切。

我懊恼地想要偷回包子和豆浆,刚站起来,就有同事推门进来了。

“哈喽,早上好啊。”

我僵直了身体说:“早上好。”心里还抱有一丝期待,期待着同事会拿着水杯出去接水,给我一分钟……不……半分钟,我一定能成功潜入经理的办公室!

可惜,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同事接二连三地来了,肉眼可见的人多了,我破罐子破摔,想着经理不可能知道是谁送的,他肯定猜不到是我送的。

抱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我逼迫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因为再不加把劲,我今天就要加班了,我幽怨地叹口气,“究竟是谁发明了加班这种可耻的东西?”却没想到,即使紧赶慢赶在下班之前完成了工作,还是没能准时下班。突如其来的工作打乱了我的计划,最后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面朝着门口的那面墙上的石英钟。

石英钟发出细微的咔嚓咔嚓声,清脆又入耳,键盘声响起又落下,此时此刻的我,十分后悔刚才放跑了王升。

我歪七扭八地坐在滑轮椅子上,两条腿大大地岔开,桌沿抵着肚子,有气无力地敲下一个字,本以为办公室没人了,却忽然听到了开门声。

或许是谁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个念头瞬间被我pass。

都这个点了,明天还要上班,用不着特意返回公司,除非是忘记了开门钥匙。

我没有在意,安安静静地敲键盘,猝不及防间,脸颊和某个温热的东西一触即分。

“你小子还有点良心,我……”我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了。

路凌递给我一瓶饮料,说:“还有多少没做?分我一半文件,做完早点回家。”

我吃惊于经理的突然出现,笑意盈盈地道:“你还不如说今天不做了,明天我再继续,推迟一天上交。”

经理:“迟早要做的,干脆一鼓作气弄完,明天就轻松了。”

他站着,我坐着,他俯身时,好像将我抱在怀里。

“还有哪些没有处理?”

我将饮料放在桌子上,分了一半的文件给经理,有人替我分担工作,别提我有多高兴了。经理处理得飞快,我这边刚弄完三分之一,他就结束了,我又悄咪咪地挪过去两份文件,经理肯定看见了,但仍然翻开文件,当做没有看见。

加上经理,只花了不到半小时就弄完了,我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切。“终于整完了,可以回家睡觉了”

经理翻看最后的一份文件,和电脑上的资料比对,确认无误后合上文件,“我请你吃饭吧。”

“啊?”我满头问号,指着自己说:“难道不应该是我请你吃饭吗?”

“也行。”经理站起身,拿过椅背上的灰色外衣,“去哪里吃饭?”

我张了张嘴,“啊……我……想去吃烧烤配啤酒。”

“烧烤?”经理听见这个词后习惯性地皱了一下眉头,听见“啤酒”这两个字后又松开了。

我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发,怎么觉得经理有点迫不及待?

是我的错觉吧?

走路到一半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完全想象不出来西装革履的经理坐在露天坝的烧烤摊里,支支吾吾地说:“头儿,要不,我俩去,吃饭,去吃私房菜。”

经理坚定地摇头,“不,去喝酒。”

我懵逼地想,经理这么爱喝酒吗?平时也看不出来啊。

经理酒量一般,喝了两瓶绿油油的啤酒后脸就红了,一开始我没有当回事,经理又喝了一瓶,脸红得跟苹果一样。

我夺过他手上的啤酒瓶,“别喝了,出事了怎么办?”

我看得心惊胆战,“你的肝是不是有点问题?这才喝多少就上脸了。”

经理看了我一眼,眼神迷离,都聚焦不到一点了。“我没喝过酒。”

“怎么可能?”我根本不相信,经理解释说:“真的,我家有遗传病,所以不准喝酒不准抽烟。”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露天坝的烧烤摊酒精和劣质烟味浸透了空气,“那你还跟我来这,去吃西餐不好吗?”

我站起来,有一滴油溅到了衣服上,就在胸前,特别显眼。我拍了拍,又用手指搓了两下,没搓掉。

“走吧。”

“去哪?”

“我家。”

我叹了口气,经理醉得迷迷糊糊,路都走不直了,我总不可能放他一个回家吧。

我读大学的时候考了驾照,但是这么多年就没有正儿八经地开过车,扶着醉鬼上车后,我掏出手机准备叫代驾,结果这地太偏了,根本没有代驾过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附近也没有农家乐酒店啥的,就在我苦恼时,烧烤摊的老板看见了,主动提出让我俩在这将就睡一宿。

我不太好意思,“这怎么行?太麻烦您了。”

“没事。”长得憨厚的老板满脸油光,搓了搓手:“你给我600块钱住宿费就行了。”

我亚麻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600?!”

老板还有理有据地说:“你看看,我这多少东西,肯定要交押金啊。”

“押金给退吗?”

“不退,爱住不住,我告诉你,附近方圆十公里一户人家都没有。”

我咬着牙给了钱,跟着老板进了房子,都不能称之为房子了,就是几块蓝色铁皮搭的临时住所,处处漏风,里面还堆满了冰箱和煤炭,一张单人床靠在墙边,简单地铺了干麦子杆和一条床单。

这条件,我倒是能睡一宿,但是经理不一定愿意啊。

上次某一天外面下雨,我的鞋子弄脏了,经理在我身边来来回回走了四五遍,最后还是没忍住叫我去后勤部门拿了一双一次性的拖鞋穿上。

上上次我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跑去找经理,经理一边教我,一边看了我好几眼,我还暗中窃喜是不是经理忽然发现我的好了,结果经理皱着眉头说:“秦明,你的袖口有点脏。”

上……上上次,部门所有人一起出去聚餐,吃肉蟹煲,我发现经理一口都没有吃,只喝白开水,还以为经理不爱吃肉蟹煲,然后经理说:“我看见里面有一根头发,吃不下去。”

经理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平日里衣着一丝不苟到没有一丝褶皱,发丝也规规矩矩地贴着头皮,我见到经理后才知道,原来真的会有人用发蜡打理头发。

可是,不住这里,就只能凑合着睡在车里,我俩都是接近185的成年男人,肩宽腿长,车子里根本伸不直腿,也挤不下。

“没办法了。”我看了一眼经理醉醺醺的脸庞,半闭着眼睛,睫毛长溜溜地颤动,像两只蝴蝶一样。

我嘟囔:“睫毛好长。”

我轻手轻脚的将路凌放到单人床上,给他脱鞋子,脱袜子,吃饭时外套就脱了,现在只穿了一件衣服。

单人床太脏了,又小,我打地铺睡在地上,地铺冰冰凉凉的没有暖气,寒意全往骨头里钻,我根本睡不着,又爬起来和经理挤一张床。

经理睡姿很规矩,双手放在腹部,仿佛下一秒就要升天了,我侧躺在经理身旁,半个身子露在外边,酒精上头,睡意朦胧,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放松身体睡着了。

……

再次醒来,我迷迷糊糊地往了一眼窗外,乌漆麻黑,可能就凌晨一两点的样子。

我怎么这个时间点醒了?

等等,我屁股怎么凉飕飕的,还有一只手摸来摸去?

……

“啊啊啊啊啊!!!啊……”

经理伸手捂住我的嘴巴,一张口就是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我抓住经理的手腕,鼻翼轻动,惶恐地以为有采花大盗要来采我这朵娇花。

幸好经理及时出声,我才没有使出碎蛋腿法,惊魂不定地说:“你吓死我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很容易出人命啊。”

经理笑了。

他居然笑了!!!

我看见经理笑的模样屈指可数,更多的时候是冷笑,是嘲讽的笑,是敷衍的笑,是不在意的笑。

经理笑着说:“的确容易出人命,还是上亿的人命。”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呆愣愣地看着经理解开我的衣服,用手大力地揉搓我的乳头,还嘀咕:“怎么不出奶呢?”

“原来还醉着呢。”我昏昏沉沉地捧住经理的头,跟哄小孩儿似的说:“别闹了,睡觉,明天还要早点开车回去呢。”

我说完话就打了一个哈切,侧过头准备进入睡梦,忽然感觉大腿内侧戳进来一个硬物,贴着布料慢吞吞地抽出插入,滚烫到不能忽视的地步。

同为男人,我当然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什么了,因为酒精的影响,经理的动作并不粗鲁快速,慢吞吞的像是在磨豆腐,还动一下停一下,手也不老实,摸我的腹肌,摸我的大腿,还抓住我的脚踝挂在臂弯。

我顿时醒了,酒都顺着汗水挥发出去了。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因为那根烧火棍已经顶到我的屁股了!

“头儿……路凌……路凌……收起你那根驴玩意儿。”我咽了咽口水,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觉到它有多烫多粗,这时我才发现,裤子飞飞,只剩下一条内裤艰难地守护我的贞操。

经理不说话,沉默地自慰,湿漉漉的龟头粘湿了内裤,我试图和他讲道理,“路凌,这,这没有润滑剂,没有避孕套,你别冲动,别冲动啊!!!!”

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是因为经理扯下了内裤,将鸡巴戳到我的会阴,我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到它有这么滚烫,滚烫到我剧烈颤抖,上半身往上弹,又顾虑外面会有人,立刻死死地闭紧喉咙。

说老实话,深刻检讨自己,我并不是不愿意当0,但是……但是现在条件不允许啊!我会大出血被送进医院啊!!

经理将我的双腿分开,一条压在床上,大半截都悬在床沿边,一条扛在左肩,用手抓住大腿,另一只手掀开我的内裤,让鸡巴钻进去,龟头顶着会阴滑开,贴着会阴,和我的鸡鸡“肩并肩”地磨蹭。

我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红白交杂,跟彩灯一样,经理尤不满足,还伸手来捏我的脸,俯身亲吻我的嘴唇,我自知难逃一肏,心如死灰地说:“路凌,我只有一个心愿,送我进医院之前先把我的脸遮住。”

经理磨了一会儿,低声浅笑,“我不动你后面,让我磨磨解馋。”

他当真说到做到,用手圈住两根鸡巴套弄,手指灵活地按摩,一点都没有往后摸,顶多按一下会阴,说:“你知道吗?男人这里也很敏感。”

我脸红脖子粗地抓住经理的胳膊,却不知道怎么做。

我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也没能制止住射精的欲望,经理趴在我身上,和我一起到达巅峰,身体颤抖不止,好一会儿才侧过头,亲吻我的耳垂,“舒服吗?”

舒服,怎么不舒服,可是,“下次,别吓我了。”我苦巴巴地说。

经理因为重度肛裂进医院那次实在过于惨烈了,后来连着一周我都梦见了满床的鲜血,红通通的像是下了一场血雨。

“如果不是我心理素质强大,我都阳痿了。”

经理又困又渴,“阳痿了才好。”

我不满地揪他的腰间软肉,“怎么能这么诅咒一个开朗阳光大男孩?”

经理一点都不痛,反而醉醺醺地说:“那么粗一根棍子,我都想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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