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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被攻3吓跑回山路上遇见思打扮勾引老婆的正攻

 

驻足观望了许久,发现此摊并非纯做买卖,反而是哄半大少年人的云游闲人设的。

不用金银财宝换,仅需些“绝活”演示即刻,更有牙牙学语的孩童怯生生地背了首诗,而后雀跃地换了糖人扑回妇人的怀抱。

“怎么?师尊也要背诗?”

他不禁调笑道。

叶渠没恼,只问他想不想要。

轻轻颔首后,于是卓沉便见到了高不可攀的琢玉仙君溺于尘世烟火,仍清贵地站在他面前,指尖翻飞,灵气凝成的道侣画像如薄烟般铺成画卷,轻点后又随风散去,丝丝缕缕地绕过卓沉身侧。

“补给你。”

糖人被递至他手中。

“师尊不是才说过…”卓沉扫了一眼那糖人,眼角眉梢的喜悦已经溢于言表了,还故作姿态地不肯承认,“都年岁几何了,怎还会…喜欢这些。”

但心里却想着。

原来你还记得。

纤细的竹签被叶渠稳稳捏着,如此久地亲密相处下来,他也逐渐将卓沉口是心非的习惯了然于胸,此刻自然也没把这话当真。

若少年剑客的装束仿佛也将叶渠带回了意气风发的岁月,他调笑之言自然而然地送进道侣耳朵里。

“那我便…赠予旁人?”视线意有所指地滑向等候摊主制作的孩童。

虽知这是玩笑话,卓沉还是心甘情愿地照单全收了这明明白白的激将法。

“谁说我不要的!”珍而重之地接过了这份迟到的礼物,心中存有遗憾的微末记忆被悄然填满了。

就连同匿在角落,再寻不到痕迹的入道前尘,也好像被微微抚平了创伤。

至于是何创伤,卓沉已然无法再捕捉到碎片。但凭直觉,他依稀觉得是什么特别痛苦的回忆。

痛苦到连忘记也是解脱。

他拿着手握拂尘仙人形象的糖人端详着,若通过楔子看过往一般。

凡间糖人样式说多也多,但总归逃不过那几样,生肖与仙人。

手中之物明显有了变化的只有发色,其余之处皆与当年一见大同小异。

就好像是陪伴卓沉一路修行的旁观者,短短几年,黑发已然化成了两鬓斑白。

他只觉熟悉,但非对糖人,而是总觉在何地见过如此形象的仙人。

显然,拥挤而喧嚣的闹市并不是回忆的好去处,他被突如其来的人潮挤得摔了个趔趄,后背贴在道侣身上,但人还未散,卓沉就以此种形象听了许久的心跳声。

由平稳趋于急促。

不知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了,向来稳重的道侣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这种反应,简直和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无二。

“师尊的心跳得好快。”

顺着人潮逐流,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最终停留在一家门庭冷落食肆前。

无人再窥见他们隐秘的举动,卓沉也终于得以说出自己想说的,仅以彼此可以听到的音量。

他迫切地想要听见叶渠明确的肯定,那颗趋于炽热的心脏是为他而跳。

“是吗?多日未见,难免想念。”

叶渠遂了他的愿,轻声回应,面不改色地把彼此拢合在一块的手指缠得更紧,体温仿佛能传递此刻的情绪。

“咳…师尊许久未下山,不如趁此一饱口腹之欲?”卓沉脸红得厉害,也不敢再去看男人,盯着眼前随风招摇的“食肆”二字,掩饰自己过于强烈的雀跃情绪。

哪怕此处可以称得上人迹罕至,想来风味也算不了上佳,他也头脑一热地走了进去。

一副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糊涂样。

门槛设得较于其他屋舍略高些,待叶渠拂开衣摆欲入时,他极快地凑上去,眼前人发尾又轻又软地从鼻尖撩拨而过,“我也是…心中十分记挂你。”

不是师尊,而是你。

纯粹占据道侣身份的你。

在感情上直白从来不是卓沉擅长的,低低的耳语已经是他在内心反复演练了许久,才敢诉诸于口。

菜色上齐时他面上薄薄的妃色还未全消,小二自然不住地打量不似池中之物却举止怪异的二人,硬生生瞧出了点端倪。

尤其是问到是否还需住店时。

卓沉欲盖弥彰地说了句不用一间时,很快又反应过来话中不妥,不再敢接话。

叶渠却百无禁忌地只要了一间房,坐实了旖旎的猜想。

要说还有任务在身的青年之所以急着回宗,盖因怕极了山下的“豺狼虎豹”,如今叶渠在侧,他在山门时就遍尝了狐假虎威的滋味,自然也不再着急逃离此城,唯一担心的也只有琅画扇了。

倒不是担心安危,而是担心他的出现,再胡乱攀扯几句,指不定会出什么难以预计的乱子。

怕什么来什么,冷僻的食肆对面竟是人群熙攘的欢场。

再定睛一看,卓沉立马慌了神。

二层客房临着的,是秦楼无疑。

他几乎能想象某一扇窗内也许正坐着琅画扇。

急急扯过纱幔挡住近乎没有遮蔽功能的薄窗,透得和纸糊的有何异。

低低咒骂,无怪乎此地揽不到歇脚的客人。

学尽了欢场做派,哪里还能有什么人愿意入住。

除了他这个毫无经验,又无暇细思的冤大头。

餐食也寡淡无味,但卓沉又不是真心来品鉴美食的,对此也未多加计较。

可住宿之地修整得也太过于草率,哪里像是什么正经店舍。

因此叶渠见他忙忙碌碌,也未多言,侯在一旁问起了山下见闻。

卓沉将宗门试炼的要求和盘托出,话语里有关秦楼古怪的传闻一带而过,只说了照传言下饵,但并未有人上当。

他哪里敢提娶了什么新娘还被占尽便宜的事。

“或许…是因为他们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叶渠没多言究竟何物,怕言多必将卓沉卷进未知的阴谋中。

他此次得以下山,还多亏了合欢宗那残卷,与出云宗阴阳逆转的功法揉了一揉,杜撰出一卷“心鉴”,不了解之人对此真假难辨。

甚至为了使假“心鉴”得以遭人惦记,还特意取了恒誉贴身之物放在一侧。

至于为何不将此卷直接传与恒誉,一来难以确定他是否无辜,二来则是以人作饵,实在泯灭人性,且毫无根据的假心鉴修行起来必定危险重重,无外乎走火入魔的结局。

不多日,名义上宣称刻意放松戒备的出云宗果然“少”了此物,事实是看守的长老竟都中了圈套不省人事。

询问细节时皆都嗫嚅着那贼使用的法器堪比神器,仅一个照面便落败了。

实际上也并不能算少了,行窃者存了份心,竟能在短时间内作假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赃物物归原处。

好在叶渠早作了记号,揭开双层内页时,那道浅淡的,代表心头血的锈色不见了踪影。

被盗走的心鉴里层附的,其实是半卷残缺真迹,隐去了几句关键,但跟着修行不成问题。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人人都知,但是否真的愿意如此下血本又是另外一说。

叶渠需要有人来试验,哪怕有违道心,毕竟旧友提及此法时忧喜参半的神情还历历在目。

“破阴阳,勘神通。”

少之又少的晦涩内容以此句开头,言简意赅地阐明了修炼此法能取得的成效。

显然,这话放在当下,也许是在点名修行的苛刻要求。

其中手脚叶渠并未秉明掌门,但这一试探歪打正着,之前的惨案再没发生过,就连仙门各处亦然如此,仿佛又恢复了稳定秩序,燕予也不再追究什么,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辞,不再苛求卓沉必须探明什么真相了。

掌门那端“赦免”了卓沉,却也没真的派人去召回他。

叶渠被新入门的恒誉绊住手脚,也分身乏术,候了多日还未见道侣归家,只当他还在气恼。

可再过一日他便守不住了,连调息都时不时走神。

摸着自己的脸又想起林卿越。

他喜欢…更年轻一些的吗?

话及大师兄,觊觎…他人之妻,罔顾人伦,早领了罚,已去冷泉之侧闭关修行了。

是赏亦是罚,虽冷泉处修行困难若徒手攀登陡峰,可熬过了定然进益百倍。

叶渠匆匆交代些要事,许久未高束发髻,手法已然生疏,折腾了许久,才勉强得以入眼,便急急向山下赶去。

测算方位是他早年游历时习得的,没想到时隔多年竟派上了用场。

说来也巧,快至城门时卜算了一卦,卓沉也恰在附近,甚至有出城之兆。

才在茶摊坐定,就隐隐看见如隔三秋未见的道侣,行色匆匆地向他赶来。

巧合得仿佛他们生来就是为了彼此相遇的。

而后之事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自然到叶渠听着今日格外温驯的道侣回话,都怀疑是否只是梦境。

他没有生气,反而还字字句句都掺杂着思念。

卓沉心思还放在遮掩秦楼之事上,没深究是何人拿到了何物,才让他突然免了查明真相的罪。

“功法可有阻滞?”

青年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某些床惟情事,久被滋润的身体也乍然像被火獠了一般发烫。

哪怕叶渠没有那个意思。

“近来…近来无暇分心…”他越说越小声,近乎快听不见了,“未多加修炼。”

“未多加修炼,那便是没练了?”

叶渠望向他,没被遮严实的光线淌进窗内,均匀地涂抹在男人的眼角眉梢,明艳若桃李。

卓沉咽了口水,不知是吓得还是其他。

但湿了。

他觉得自己变得十分奇怪,从雌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地贪恋上了情事。

明明心里还没起龌龊念头,身体却自然地做出了反应,就比如现在。

身下的痒热无法忽视,微微勃起的阴茎明晃晃地提醒他此时算是白日宣淫。

“过来。”

卓沉鬼使神差地跟着轻飘飘的指令,站在了男人面前,眼神湿得似有海潮涌动。

像渴望极了什么。

是爱。

还是欲?

连他自己都难以分清。

出人意料的问题如同当头棒喝,“修行不必急于一时,那试炼…”

“竟连半分端倪也察觉不出么?”

叶渠不免忧心,年轻的道侣何时才能独当一面。事关心鉴,卓沉总得多加锻炼,他毕竟不能事事相伴。

差点因美色沉湎于欲念的青年磕磕绊绊地回:“…应,应当是探查到了一些的。”

他刚要提及琅画扇,就及时住了口。

灰头土脸地垂下头去,又否了前言。

“弟子无能,未能查得破绽。”

还没挨训,就不自觉地换起了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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