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良为娼
阿列基拖着衰弱的身子跑到看守所。他们只让他隔着玻璃看看诺亚。
诺亚有点赌气地坐在玻璃对面,眼眶青了,鼻梁上一道还很新鲜的伤口,看来完全没处理过。阿列基把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相顾无言,不过隔着厚厚的玻璃讲话也确实没有太大意义。
诺亚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想知道谁欺负了他哥,那些家伙都不告诉他。经理竟然还说他哥是婊子!瞧他那谄媚样子,连胡子都用发胶梳过,这混蛋比阿列基像婊子多了。
可是看阿列基脸色苍白得像刚出土,走两步就气喘吁吁满头冷汗地跑来找他,又觉得心里难受。
阿列基也不好受。眼看探视时间就要结束了,他他隔着玻璃心疼地摸了摸诺亚鼻梁上的伤口,心想千万别落疤。他妈看见了该多难过。最后还是没有骂他。
探视结束之后,他懂事地往警察手里塞了几百块钱。
“可以劳烦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吗?”
“那是另外的价钱。”警察说。阿列基没钱了,又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去,从各种地方搜刮了几百块送去。
他现在算是倾家荡产了。别说房租,就连吃饭都成问题。可是他现在没空想这些。他只知道这下算是掉进无底洞了。如果不想让诺亚在看守所受苦,得花钱保他出来,再不济起码得贿赂警察,不然人可能审判之前就没了;审判的时候得请律师如果是他自己不请也就罢了,但绝不能让诺亚在法庭上狗叫一声,得贿赂法官,而且即使贿赂了法官也没法逃过赔偿,只是数额大小问题。
他硬着头皮去找经理,希望他能撤诉私了。经理为自己两根断裂的肋骨和俱乐部的一片狼藉提出一个不小的数字,但总归比走程序合算一点。他得赶在出庭前攒够这个数目。
按照医生的说法,动过手术之后至少得休息两天。阿列基按照医嘱卧床的两天里心乱如麻,辗转反侧,脑袋一会儿没歇,努力在铺天盖地的烂事中保持清醒,考虑怎么尽快搞钱。
刚刚能走两步,他就开始挨个敲亲朋好友的门借钱。有些朋友他很舍不得这样破坏他们的关系,但是为了诺亚他豁出去了。
这一天的收获是让他意识到他的朋友跟他一样穷。港口区的劫匪都知道不要抢这种年轻人的钱,他们都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
他实在走投无路了,半夜怔怔地坐在床上不肯睡觉,仍在想办法。可是他的脑子由于贫血,过度思考和缺乏睡眠已经混沌异常,想出的尽是一些垃圾。
或许他可以干票大的。反正港口区没有什么法律。
可惜不行。他倒是愿意铤而走险,可是找不着门路。在港口区违法犯罪的最大风险不是警察和法律,而是帮派。多数店家或者稍微富裕的家庭都会给自己找个靠山,惹到他们的后果会让你宁愿被警察逮捕。
就这样了吗?就这样听天由命吗?可能得背几年债,诺亚可能在监狱待上半年……算了,就这样吧。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
等等,或许还有一条路……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阵恶心。
他可以出卖他自己。他可以欺骗别人买他,就像弗兰琪那样。
他该到什么地方搞到那种特别的“香水”?
阿列基来到白鲸广场,用当掉自行车的钱买了一个妓女的时间。妓女告诉他一个地址。
狭小的工作室里摆满瓶罐。如果他是alpha,大概现在脑子都被冲晕了。可是他什么也闻不到。
“试试这个,很衬你。”调香师挑了一瓶给他。他嗅了一下,依然没有任何感觉。
“你会把同一种味道的香水卖给很多人吗?”他问。
“不会的。我有几十种香水,都有编号,尽量卖给不同的人,所以才贵。”
“我上次就被人认出来了。”
“不是在我这买的吧?这样吧,你再多出一倍的钱,这种香味就只归你,怎么样?”
阿列基将信将疑地拿下了小样。离开之前,他问:“我是什么味道?”
“淡色艾尔,夹杂一点水果香气。”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适合淡色艾尔?”
“这个……因为你看起来有那种酒吧巡游的气质嘛。”
阿列基看起来不像刻板印象的oga,那种白白净净,香香软软,个子小小,笑容甜甜的小东西。他确实有一种“酒吧巡游”的气质,继承自他的伯钦臣妓女母亲。他看起来身体强壮,胆大包天,擅长豪饮和大笑,会技巧娴熟地齐根吞下一根九寸长的鸡巴,然后抬抬眉毛就像那是一个笑话。
虽然这完全是诈骗。
他按照药剂师的建议把信息素涂在腋下和阴部,穿上他最好的衬衫,并且解开领口,露出流产以后还没长回去的两个奶。
夜总会的舞池里他如鱼得水。他是他认识的最会跳舞的人。在他还是一个裁缝学徒的时候,最喜欢的免费娱乐项目就是去夜总会跳舞。每个人都想跟他跳舞,男人女人,年轻的,年长的。他喝酒从来没付过钱。他在那里有一些很美好的日子,甚至还有一些装模作样的爱情。他跳舞来暂时逃避现实,包括那个他视若母亲的女人的惨然去世,那个他视若弟弟的孩子因为他走投无路地卖掉母亲的遗物和他闹掰。
自从他来俱乐部工作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毕竟别人跳舞的时候他都在工作,没空跳舞了。如今舞台上出现了新的乐队,演奏新的流行音乐,不过他轻轻松松就掌握了节奏。
看来药剂师没有骗他的钱。很快有人把手放在他的腰上。从体型和他自负的态度他判断那是一个alpha。他跟这人跳了一会儿,然后一起离开夜总会。路上他忽然停下脚步,男人也停下了,回过头来看着他。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你随便就可以带回去的人。”他说。
“你要多少?”
他不知道该收多少钱,随口说了一个,他竟然满口答应。那个数字是他以前一天的工资。
alpha心急火燎,他们就近找了一家旅馆。可是真正进了房间,那人脱了裤子,阿列基后悔了。他被逼到墙角,不敢看他胯下那玩意。alpha的阴茎已经完全充血勃起,由于太大太重有些下垂。他没有自信能把那东西塞进他的屄里。
他嗫嚅着说:“要不算了吧,钱我还你,我有点不舒服。”
alpha心头火起。这小子在搞什么,晃着一对小奶吊了他那么久,价钱都谈好了,房也开好了,现在告诉他他不想干?
“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
他很容易地就控制了这个瑟瑟发抖的娼妓。这家伙看起来身强力壮而胆大包天,其实简直胆小如鼠,而且脱了衣服只有一把骨头,也没什么力气。不起诉他诈骗已经很宽容了。
他的下身和他以前操过的oga不一样,不过他管不了那些了。他已经完全被激素控制,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在他身上找个洞插进去。
尺寸骇人的阴茎硬闯进他的窄洞的痛苦不亚于破处。阿列基猝不及防地哀嚎,alpha嫌他叫得太惨,把他的脸按进床垫。oga的身体先是剧烈挣扎,然后逐渐无力地软了下来。男人趁着这短暂的乖巧用力开拓狭窄的穴道。
真败兴。这家伙又干又紧,根本进不去。
他拽着头发把oga的脑袋提起来,还没等他喘一口气就把鸡巴塞进他的嘴里。
阿列基不敢怠慢,诚惶诚恐地舔着他的鸡巴,他知道不好好舔到时候还是他疼。
唾液太容易干,不是好的润滑剂。阿列基舔完被按在床上挨插,插不进去被拎起来继续舔,不知道过了多少轮,受了多少罪才进到底。那种疼痛像是有人割开他屄里的肉,把整条胳膊伸进去猛击他受伤的宫颈,提醒他你上周才流产过,现在最不应该做的事就是他妈的出来卖屄。
该死,他难道不知道他现在不该出来卖屄吗?他有其他选择吗?
他除了拼命咬着被子忍痛以外没有别的选择。
好痛啊。
alpha射进他伤痕累累的子宫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
“你知道吗,”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评价,“你是我见过最扫兴的oga婊子。或许你应该守着你的贞操嫁个人,说不定你会更擅长洗衣做饭。”
他以前见过的oga无论刚开始如何不情愿,如何害怕,不过一会儿无一例外地意乱情迷扭腰迎合。这家伙极大打击了他身为alpha的自信。
不过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不愿付嫖资的人。alpha厌恶地抽出几张钞票扔给瑟缩在地上惊恐的娼妓。
“去买点真正的食物,别去吸毒。往你那屁股上填点肉会好更卖一些。”
阿列基像狗一样赤身裸体,趴在地上一张一张地捡起钞票,点了点数,吸吸鼻子,宝贝一样叠得整整齐齐
虽然订的是钟点房,超时得自己加钱,阿列基还是决定奢侈一把躺一会儿。他太累了,太疼了。beta的身体根本接纳不了alpha。八九寸长的粗硕肉棒在他细小的生殖道捣弄他根本受不了,肚子都快捅穿了。
他疲惫地翻了个身,数了数钱。按照他目前的最高售价,攒到经理提出的赔偿数目还得干两三个月,如果中间没有怀孕,生病或者受伤。
他能撑那么久吗?他每天都能感觉到子宫被越操越烂。幸好他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穷人的孩子生下来也是受苦,看看他自己和诺亚吧。想到自己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逃不掉子承母业,他觉得心酸。他还是没有原谅母亲,可是稍微能够理解她了。
两样东西的出现拯救了他绝望的职业生涯。通过同行交流,阿列基知道了一种东西叫润滑剂,另一种东西叫止痛片。
发明止痛片的人应该上天堂。只要在接客之前嗑上几片,无论嫖客下手多狠都不疼了,即使操出血也只有隐隐的感觉。
可是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这东西上瘾,他不敢多吃,而药效总有消失的时候。第二天起床他连把红肿不堪的阴部塞进内裤都十分困难,仍然得起床拉客。嫖客洗澡的时候吃上几片药,他又能用他破破烂烂的下体侍候别人了。然而次日下午醒来的时候也痛得更厉害,几乎下不了床。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不过他有信心在被操烂屄之前能攒够钱把诺亚弄出来。
他没有皮条客,没给任何人交过保护费,每天东躲西藏。由于他卖得不算特别明显,大部分时间都躲过去了。
也有运气特别不好的时候,比如今天。
他刚从旅馆出来,路过一辆停在路边的警车,车窗忽然摇了下来。
“喂,小子,”车里的警察朝他喊,“你老爹是谁?”
车里有两个警察。坐在主驾的警察身材高大,戾气逼人,他的副手看起来平庸多了。alpha和beta是巡警搭档的常见组合,alpha的体力和洞察力更强,但是beta不容易失去理智。
港口区的警察通常是不管卖淫嫖娼的,这样询问只是想确认他的皮条客是否给他们交过保护费,如果没有,就揍他一顿。
阿列基走到窗前,朝两人谄媚地笑了一下。
“我初来乍到,还没有机会拜访这里的执法官,”他说,“今天恰巧遇见你们,这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他把两张钞票塞进车窗。可是警察没接。
“我问你老爹是谁?”
“卡西迪。”他硬着头皮编了个名字。
alpha警官扭头看看他的副手,副手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警察下了车,阿列基看见他腰间别着的明晃晃的手铐。
“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你的老爹不太靠谱,他不知道每次来一个新地方得先见见这里管事的吗?”
他被拷起来丢进车里。阿列基战战兢兢地问他们想要多少,警察说:“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尊重的问题。当家的必须出面,这才叫礼貌。让手下的婊子来顺路打个招呼算什么?”
操了,或许刚刚他不应该假装自己有皮条客。可是如果明说自己没有皮条客,他和一只落单的肥羊大摇大摆在两头狮子面前晃有什么区别?
巡逻车没有开向警署,而是停在了一座废弃工厂。阿列基看见四下无人,顿觉不妙。
alpha巡警扭头玩味地看着他。
“跟我和我的搭档好好玩玩,你就不用去看守所了。怎么样?”
别害怕,没关系的,阿列基。你吃鸡巴还吃得少吗?不进看守所已经很不错了。过几天你就能把诺亚弄出来了,然后你们一起逃离这些破事。没关系的。
阿列基下了车,立刻被按在引擎盖上。alpha脱了他的裤子。
“又是个beta。有时候我都要怀疑港口区的oga绝迹了。”他听见他说。他是第一个指出他是beta的人。其实大多数买春的alpha大概也明白,街上游荡的oga妓女里十个都不知道能不能遇到一个真的。可是某种意义上来说激发他们性欲的是信息素而不是人的肉体,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的阴部红肿湿润,显然是被操过。他的嫖客不会珍惜一个街上随便买来的东西。
“操成这样了还出来拉客,真骚啊。”alpha往那团软肉上扇了一巴掌,阿列基痛楚地叫了出来。
“你还会疼?把自己的屄卖成这样了。我知道你们装成oga的beta婊子会吃止痛片,因为你们的屄太小了,装不下alpha的家伙。有时候那些药片让你们感觉太舒服了,有些人甚至会在挨操的时候睡着。不过你看起来还算清醒。”
他把手指伸进那只小肉洞粗暴地搅弄,没清干净的体液和润滑剂发出动人的水声。阿列基痛得扭着屁股躲避。
“还挺紧的。喂,戴维,你要不要来试试?”
“好啊。我还从来没有操过男的beta。”
被beta侵犯的屈辱感比被alpha侵犯更加强烈。那家伙跟你一样,甚至鸡巴还没你大,你却无能为力。
戴维躺在车后座,他被放在戴维身上。因为已经被操开,很容易就进去了。beta的鸡巴比alpha的好忍受一点,但塞进他本来红肿酸涩的阴道也够呛。这次他来不及吃止痛片了。
肛门上忽然一阵凉意,阿列基挣扎着支起身子,惊恐地转身往后望去,alpha丢掉他的润滑剂,正在解皮带。
他尖叫着努力用拷在身后的手捂住自己的另一个洞让他别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