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X取向是大美人
楚云淮将手机解锁后递给他。
路闻殊看到他的手机壁纸是那张花孔雀捧花图，揶揄他：“你还是喜欢当花孔雀。”
楚云淮卖乖地说：“我一当花孔雀，二四六当雪豹，周日当人，满意吗路长官？”
路闻殊将镜头对着饮品专心构图，头也不抬地回复：“你这么喜欢角色扮演？还要我配合你扮演？”
楚云淮解释：“你跟我说话就是我上级语气，总用一些命令词，换别人我忍不了，但我都说你恃宠而骄仗美行凶了……心甘情愿地让让你呗。”
路闻殊思考了几秒，抬眼看他：“你很骄傲自信，很有脾气，如果我真的冒犯你了，你忍不了。你能忍让我是因为你乐在其中。”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楚云淮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路闻殊盯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你喜欢叫我路长官，是有什么特别爱好么？”
“……”楚云淮脑子里出现限制级影片的不可描述内容，连忙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不好这一口！”
路闻殊被逗笑了，笑声清脆悦耳，低声说：“你在某些时候纯情得出乎意料。”
“你还对我充满误解是吧？”楚云淮恼羞成怒，“我是喜欢交朋友，但就谈过一次，还是双方都不爱的那种感情测试！”
“哦，男的女的？”路闻殊不动声色地问。
“女的。”楚云淮坦然地回答。
“原来你的性取向为女啊。”路闻殊故作恍然大悟地说。
“……”这个“送命题”该怎么回答？楚云淮灵机一动，“不，我的性取向是大美人！遇上了才知道！”
路闻殊又问：“哦，那你为什么要耽误她，做什么感情测试？”
楚云淮生怕他误会了，急忙说：“我没有耽误她！我对她没有那种影响力！”
他三言两语地把和苏影的事说了一遍。
果然是纯情愚蠢的花孔雀，路闻殊暗自评价一句，把手机递给他，又说：“及时止损了。”
“我也没损失什么……反正就是合作伙伴和平结束合作。”楚云淮想了想，问他，“你就没想过和人试试吗？”
“很多事不需要实践就知道答案。”路闻殊冷静地回答。
“你就不担心自己想错了？”
“不担心。”
“行吧。”楚云淮意识到现在并不是和他聊感情问题的好时机，直接转移话题，“你给我拍张照吧。”
他不像别人多半还要追问什么，很聪明识趣，这让他在路闻殊心里刷了一丝好感，但不足以打动他为他拍照。
路闻殊：“没灵感。”
楚云淮：“我随便你拍，反正丑不了。”
路闻殊：“我不想。”
楚云淮尝试理解他的想法：“你是不是有点抗拒拍人？”
路闻殊喜欢用镜头记录一些感兴趣的人事物，但他不喜欢刻意拍人。人很难拍，让人当模特配合他，让他反复调整构图、光影等，这个过程并不有趣，加上没几个人让他有拍摄欲望，他才很少拍人。
他会抓拍人，这算可遇不可求的惊喜。
如果当时来不及拍，事后反复惦记，他会选择画下来。
好比记忆里的父母和妹妹。
路闻殊向后靠上椅背，双腿交叠，手肘搭在椅背上，看向楚云淮的眼神，冷淡迷人。
“我说过，和我交朋友并不有趣，要习惯被拒绝。”
其实说他恃宠而骄，仗美行凶，也不是很合理。因为他说这话，不是说“我要理直气壮地伤害你了”，而是说“我可能要伤害到你了”，是一种冷静温和的善意提醒。
楚云淮点头：“我知道啊。你说‘不想’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我得试探一下有没有可能让你改变想法？改变不了，我当然就不勉强你了。”
“没人喜欢再三被拒绝。”路闻殊强调。
“是啊，可我又不是人民币，被拒绝也很正常啊，何况还有人不喜欢人民币。”
这只花孔雀骄傲自恋，也很理智清醒。
“你现在拒绝我是你现在的想法，下一次就未必一样了。”楚云淮很淡定，“但我希望你把拒绝的真实原因说清楚，这样我就能更好地理解你、和你相处。”
“我不说清楚呢？”路闻殊反问。
“说明我暂时不适合知道原因，我就不会追问你了。”楚云淮话音一转，“当我觉得我适合知道的时候，我又会问你。”
主动热情，但是进退有度，让人和他互动如沐春风。
“嗯，所以你不缺朋友。”
“我缺你这样的朋友。”楚云淮脱口而出。
路闻殊不置可否，低头喝咖啡，萦绕在鼻尖的香气，流连在唇齿间的奶味，和花孔雀身上散发的气息一样美好。
“比上次的冰茶更让你满意吧？”
“嗯。”
上次他属于是花孔雀开屏诱人，这次属于是用真情打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