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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最后一夜你不想好好珍惜么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是半夜了。

进门的时候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有烤r0u的味道。

这种“带着来自同一个店里的气味”又同时“回到同一个住处”的感觉,让她错觉两人像是同居了很久的小情侣。尤其是顾惜跪在她面前,帮她脱掉她的高跟鞋的时候,这种错觉更甚。

顾惜把她的鞋子取了,抬头问:“痛不痛?”

她苦着脸:“有点。”

回来的路上因为打不着车,两人肩并肩在深夜里走了很长一段路。顾惜把自己的围脖套在了杨安苒的身上。

其实杨安苒很喜欢这种和他一起走在清冷寂静的街道上的感觉,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唯一让她觉得不完美的,是这双新买的高跟鞋实在有点磨脚,等走完全程之后,发现后脚跟都被磨出血来了。

顾惜责怪她不早说,语气里颇有一点自责。杨安苒却觉得没什么。她要是说了,顾惜肯定不会让她继续走。

这或许就会打断当时两人肩并肩时候的美好感觉吧。

晚上顾惜给杨安苒贴创可贴,暖h的灯光下,两人投在墙上的影子互相贴近,慢慢叠合成了一个重影。

她打量了一会儿墙上的影子,又低头看了看此刻顾惜认真帮她的脚腕消毒、贴创可贴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她承认她又有了那种名为“心动”的感觉。

等顾惜忙完的时候,她忽然揪住他的衣领不让他走,还把人直直拽到她的跟前来。

顾惜猝不及防,赶紧先把手里的消毒酒jg先搁在床头柜上,自己则被杨安苒给拉到跟前,强行扣住后脑勺,来了一个很绵长的深吻。

吻完之后,杨安苒摩挲着顾惜烫起来的耳后根,问他:“今晚想要么?”

这话问得可谓是渣。要知道今天顾惜生了她一天的气,她连人家情绪都还没有哄好,就着急想要再来一次。

顾惜愣了一下,不答话,接着把自己的衣领拽了回来,要起身走。

“哎,别走啊。”

杨安苒又把人给拉扯了回来,连哄带骗:“你要想清楚啊,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了,今天晚上是我们出差的最后一天了,明天我俩就要回公司了……”

她又把人的后脑勺扣住,强迫他的耳朵里灌进自己慵懒而蛊惑的嗓音:“……最后一夜,你不想好好珍惜么?”

顾惜沉默了一瞬。

那短暂的一瞬,让杨安苒觉得有戏。她想,顾惜可能要答应了。

谁知道顾惜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你想复合么?”

……怎么又问这个?

她答不上来。

在答不上来的功夫里,顾惜已经扯回了自己的衣服,整整领口,面无表情转身走了。

“你这人。”

她心里暗骂一声,光着脚一直追到门口又从身后把人给拉扯住。

顾惜背对她,语气很镇定:“放手。”

杨安苒:“不放。”

“放手。”

“不放。”

“放不放?”

“答应打个pa0,我就放。”

果然,人至贱则无敌。顾惜彻底说不上话来了。

杨安苒想到自己之前在他房门口敲门却屡遭闭门羹的事情,总结了一下“吃软不吃y”的直男法则,然后放软了自己的声音。

“我一个人睡不着。”

她说着这种别有用心的sao话。连同声音一起放软下来的,还有她的身段。

那软软的suxi0ng就贴在他的后背上,稍微挤一下,就能挤出极其撩拨的柔软压感。

那不安分的手也从他的身前绕过去,解开了他的衬衫,想伸进去拨弄一下他的r粒。

顾惜僵y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拒绝,但在她的手要伸进去的时候,他突然又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扣住她的手腕:“放手。”

杨安苒不开心了,下巴搁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留下了自己炙热的呼x1。

“你真的不想要?”

她一边问着,一边在他的耳道里吹气,眼看着他的耳垂就又开始红了起来。

顾惜分明就是在y忍,因为她都能感受到他的下t开始发烫发y了。

她等了一会儿,顾惜却只沉默僵y着,没有做任何表态。

与他嘴上相反的,是他的身t在她的撩拨之下越来越热,隔着薄薄的衣衫,她都能感觉他的脊背开始一点点出汗。

她的手g脆就从他前面绕过去,一直绕到他的k子边缘,伸手探进去,隔着内k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个已经y到不行的位置。

顾惜猝不及防,轻轻ch0u气,声音虽然已经极尽压抑和隐忍,却还是被她听到了包含在里头的丝丝颤音。

果然,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杨安苒抱着他,声音轻轻柔柔,透着点慵懒:“……别强撑了好不好?难道你不想睡我么?”

顾惜抿了抿唇。

看男生的样子也是忍得不轻,像是在艰难地摇摆。

杨安苒看他似乎还是在做着艰难的抉择,于是,为了让他的心里稍微更加好过一点,她又补充了一句。

“不用有心理负担,只是今晚而已。”她说,“今晚过了,明天我们可以照常维系工作中的上下级关系,就当今晚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这话堪称是给pa0友的最佳安慰,一般人听了大概就会无所顾忌了。

谁知道顾惜一听,脸se一沉,本来还在摇摆着,现在直接把她的手ch0u出来,音se冷淡地拒绝:“我去睡了。”

杨安苒:“……???”

她眼睁睁看着顾惜转身离开,关上了对面房间的房门。

她在原地站了好几分钟,都没想通:自己究竟是哪里说错话了??

这个晚上,杨安苒睡觉的时候极其闷闷不乐。

她分明能感觉到,顾惜的身t反应b她更强烈。

但所没料到的是,自己已经很“端着”了,顾惜却b她更加“端着”。

在这种身t撩拨到火花四s的时候,他居然说走就走,连个留恋都没有。

今天是出差的最后一晚,今晚没机会,往后回了公司之后或许更加不会有机会了。毕竟她不是那种如狼似虎的猥琐上司,天天盯着自己的下属进行ao扰的。

这种事情,总得“你情我愿”。最重要的,是得有合适的天时地利人和。像这种出差同处酒店的寂寞深夜,天知地知他俩知,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顾惜摆明了就是不愿意配合她。她心里有点气,窝在被子里的时候也是气鼓鼓的。

睡到半夜,杨安苒突然起床,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出了一个硅胶震动bang。

她挑选了一个距离隔壁墙位置最近的角度,又存心把开关开到最大,让震动的声音在半夜寂静的空气中发出不可忽视的嗡嗡声响来。

她生怕没把顾惜给吵醒,g脆又把振动bang给怼到了墙壁上,让它在墙边上嗡嗡嗡一片。自己则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那头的动静。

虽然撅着pgu贴墙的姿势着实有点不太优雅,但反正现在也没人看到。她的报复心胜过了一切,只想知道那头的顾惜究竟听没听到。

好在墙壁的隔音并没有那么好,顾惜显然是被吵醒了。她还听到了顾惜翻了一个身。

按照两个房间的布局,他们此刻的床和床是挨着的,中间只隔了这么一堵薄薄的墙。杨安苒今晚决定幼稚到底了,她就是要让顾惜听着她这头的震动bang声音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翻身下去,又去行李箱里调试了几个新玩具,哪个声音最大她就选哪个,把开关和档位都开到最大,然后怼到墙上。

怼了一会儿,能听到那头的顾惜翻身的频率似乎越来越高,大概是被她给吵得失眠。

杨安苒又觉得,光有震动声,没有sheny1n声可不行。毕竟老娘的声音也是挺好听的。

她又开始似是而非地sheny1n了一两句。大概是觉得自己这么gsheny1n有点不太行,过了几分钟她就把身上都脱光光了,岔着一条腿,用那个振动bang去玩弄自己的sichu,上演实际场景。

谁知道一碰才知道,开到了最大档位的刺激竟然这么强烈,她只碰了一下,全身就像是过电一样抖了抖,声线立刻软了下来。

“……嗯……啊……哈……哈……”

“……嗯啊……啊啊!啊、啊!……啊……”

这下,sheny1n声立刻就贼b真了。

隔壁的顾惜翻身的频率更快,大概是过个十秒就翻到左侧,又过了十秒再翻到右侧,翻来翻去得好似内心很不平静。

杨安苒觉得自己的成果见效还挺快。于是,她玩得更加投入动情了。

一个粉蓝se硅胶的小圆球被她捏在手里,嗡嗡地震动着,用以逗弄y蒂上的小豆豆。她岔开腿,呼x1有点急促,脸se也被这个小玩具玩弄得cha0红。

她的sheny1n声又软又腻,带着颤抖的喘息,嗓音里的情动声几乎要让最坚y的冰都融为温柔的水。

等y蒂被刺激到全身发颤,她又换了一个玩具,改为了cha入式样的avbang。电动震动的安抚bangcha入了下t,下面早已水淋淋一片,连润滑ye都不需要。

顾惜已经彻底睡不着了,g脆翻身而起,坐在床边喝了一杯水。

这杯水喝得又急促又凶猛,咕咚一声大口吞没,可仍然不解渴,嗓音里头像是冒了火。

他帮杨安苒整理过她的行李箱,知道里面的每一件摆设,自然也知道那里面有哪些玩具。现在,光是听这些玩具震动的嗡嗡声,他几乎都能想象出姐姐在自渎的场景来。

偏偏他和杨安苒只隔了这么薄薄的一堵墙。如果把这堵墙壁从空间上移除,现在,姐姐应该就在他身边。

他起身,深呼x1一口气,g脆睡到房间角落的那个沙发上,想让身t免疫那头的声音。

可姐姐的sheny1n声却是越来越大。那动情的sheny1n里渐渐开始带了一点哭腔,里头发颤的嗓音仿佛一根根藤蔓,缠绕住了他的心脏,一点点收紧,夺走他的所有呼x1,占据他的所有意识。

不管顾惜躲避到房间的哪一个远远的角落,这些声音仿佛都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缠绕着,回荡着回音,渐渐就成为了他的“四面八方”,成了他的全部。

他喘息着,忍得极其压抑,但最终却是终于忍不过姐姐的段数,推门而出,去推她的房门。

出门的那一刻他自嘲地心想,他要是能招架得住姐姐的诱惑,也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入到这么卑微的局面中。他实在是缺少了一点自知之明啊。

但让他所没有料到的,是在他想要推开杨安苒的房门的时候,却发现门被……紧锁了。

他推了几次,门板纹丝不动,从里面锁得很严实。它用一种拒绝的姿态,把外面的人阻隔在外。

里头的嗡嗡声也忽然一收。过了一会儿,杨安苒用一种恢复了镇定与平静的声线,淡淡回复他。

“抱歉,顾助理,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吗?”

有些人吧,一旦人模狗样想装x,谁都装不过她。杨安苒在心里诚实地做出了自我评价。

顾惜一愣,实在没料到,他的姐姐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明明是她先g引他,明明是她把他撩拨得yu罢不能,让他在这个艰难摇摆的抉择之中选择向yuwang妥协。

可偏偏,在他表明了自己的妥协之后,她却给了他一个傲慢回绝的姿态。

他想,他的姐姐一定是故意的。

可偏偏,自己却拿她没有办法。

顾惜站在门口,有一点无可奈何。

他仰头,深深吐出一口气,最终只b迫自己平静地吐出一句话:“没什么事,杨总。”

杨安苒在里面淡淡回了一句:“哦,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睡吧。”

话语里面,俨然就是上司与自己助理说话的姿态,又平静,又官方。

顾惜又气又笑,但又被yuwang折磨得嗓音发颤。他在她的门板前站了片刻,调整了几个深呼x1,最终认命一般地回了房间。

里面的杨安苒则心情愉悦,把自己的情趣玩具都收纳了起来。

她原本就是想要报复他,想让他知道“过了这个村儿就没这个店”。现在愿望达成了,她原本的一通怨气都立刻消散,去洗了一个澡就之后就睡得格外满足而踏实。

倒是隔着一堵墙,听到顾惜在那头翻来覆去。显然是要失眠整个晚上了。

她g了g唇角,心情更加愉悦了。

第二日,出差结束,两人回到了公司。

航班在机场落地,两人脖子上裹着再一次撞了se的条纹围脖,一同从机场的人cha0之中拎着行李箱穿过。

整个旅途,他们除了讨论航班与天气、行程之外,没聊其他的话题,仿佛昨天那个他们互相较量的暧昧深夜根本不存在似的。

之后他们就正式投入到了公司的工作之中,每一日都混迹在一大帮同事与客户之间,与一群人同在一起,连着好几天都没再有私底下两个人的单独见面。

倒是老杨给她打了电话,电话里言简意赅,问她周二晚上有没有时间。

她说有。

然后,老杨就风轻云淡飘来了一句。

“行啊,那就来参加我的婚礼吧。”

杨安苒被老杨的这句话震得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什么婚礼?谁和谁的婚礼?

什么时候就有婚礼了???她怎么不知道啊???

她想要好好追问一下,但是老杨已经把电话给挂下了。

之后杨安苒就给老杨的所有朋友打电话,挨个询问这件事情,就想知道这是不是老杨开的“父nv玩笑”。

最后她得知:老杨竟然真的要结婚了,对象是他最近新招的一位秘书。

她为此震惊了许久,一会儿想这么重要的事情老杨怎么不征询自己的意思,一会儿又思忖,这老头会不会被别有用心的nv人给骗财骗se,这年头感情诈骗、婚姻诈骗多了去了,他这种人傻钱多的正是合适目标。

最让她觉得担心的,是她的“继母”究竟多大年纪,千万不要b她年纪还小,是那种十上大学的啊。老杨没脸没皮,不是g不出来这种事,可她还是要脸的啊,还得管人家叫“妈”,这怪尴尬的。

婚礼在周二的晚上,据说是他们两人认识半周年的纪念日。去婚宴的路上,她一直在嘀咕着:才认识半周年,连婚礼都办上了,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啊。

白天中午应酬喝了点酒,所以她晚上不方便动车。开车的事情就交给顾惜。前排驾驶座上的顾惜听了她一路的碎碎念,只g了g唇角,倒是好脾气地什么话都没接。

到了婚宴现场,她才发现并没有自己预料中的那么大的排场。以她对老杨的理解,怎么也该整得金碧辉煌、金灿灿红澄澄的,处处弥漫着金钱的味道才行。

谁知道现场总共只有三四十号人,都是老杨的近亲老友,地方还很素雅,没有司仪和排场,也没有杨安苒预料之中的会闪瞎她眼睛的几克拉的大钻石和婚纱。

她的这位“继母”,是一个年约四十的气质典雅的阿姨,b老杨小个十岁,在现场只穿了一身简约旗袍,看上去倒挺有书香气息的。

一群老友吃个饭聚了一顿,就算潦草办完婚礼了。听说这是那位阿姨要求的,不希望让排场太大,“办得素一些就好了”。

这着实出乎了杨安苒的预料。骗财骗se不像,“奔赴真ai”看上去倒像是真的。她看着在婚宴上老杨和人家手拉着手,彼此含情脉脉又带着点害羞的样子,实在没料到,这老头在奔六的人生关口,竟然遇到想要携手共度余生的人了。

她除了惊讶、诧异,还有一点……嗯,酸溜溜的嫉妒。嫉妒她老爹跟她“继母”之间的感情。

当新娘扔出捧花的时候,在场的未婚nv孩儿们都热情地拥上去接,结果捧花在半空中几番跳跃,反而最终落入了无动于衷的杨安苒怀里。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迎着全场nv孩羡慕嫉妒的眼神,缓缓走到前排去。

在这种漫天彩带的瞬间,她只隔着纷纷扬扬的花瓣,与人群中的顾惜有了一瞬的对视。

人和人之间的感觉就是这么奇怪,当她下意识去看顾惜的时候,顾惜竟然也在看她。

一身正装的男人正单手cha西装k口袋,静静站立,气质成熟而稳重。

他虽然站在人群的末尾,却耀眼得仿佛周遭一切都只是虚化的背景。来来往往的人中,唯独他深深凝视着她,眼底有一汪温柔。

两人之间无需言语,却好像在热闹的人cha0之中彼此有了一点心照不宣的默契。

幸福的婚礼、热闹的人群、漫天的花瓣、手里的捧花……如果她再穿一件婚纱,走过去让顾惜牵起她的手,这个场景就会好像……

打住!

杨安苒赶紧让这个冲动的念头从自己的脑海里出去。

当晚从婚宴上离席后,她和顾惜之间的那种微妙的关系仿佛再度回来了。

一路上开车回去,两人没有半点言语。

杨安苒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窗外霓虹中一闪即逝的景se,脑海里却总是不自觉地浮现着顾惜隔着婚礼上的漫天花瓣,深深凝望着她的样子。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示,可那眼神太过温柔,太过迷恋,只那么一眼,却仿佛烙在了她的心上。

她侧头去看顾惜。顾惜正在开车,也并不说话。

或许两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不宜有任何的交谈。因为他们彼此都清楚对方想说的是什么。

一旦有所交谈,可能就会戳破他们一直以来所维系着的虚假和平表象。

到家之后,杨安苒开门,道了一声谢谢。

顾惜原本送完她回家之后,正要转身离开,却听身后的杨安苒冷不丁来一句。

“你不是一直想要复合么。”

他回头,看她正在玄关处静静地换鞋,单腿微微曲起,柔顺的一头长发垂落下来。

她并不看他,只自顾自地说:“我答应了。所以你不用继续在我身边做助理了,回去吧。”

有一瞬间,顾惜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杨安苒说这句话的时候神se太过平淡,就仿佛方才仅仅是与他在探讨天气一般。

他动了动唇,想要说什么,杨安苒却已经要顺手关门了。

顾惜立刻上前撑住,把手臂卡在门中,强y得不让她合上。

“说清楚。”

男生的声线之中,透着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微颤。

他盯着杨安苒的唇,不放过那里的任何一点细微口型。

杨安苒没法,只好重复一遍:“你不是想复合么?我答应了。”

顾惜足足沉默了五分钟,才小心翼翼开口,又确认一遍:“……做我的nv朋友?”

杨安苒:“嗯。”

她发现,顾惜的眼睛亮了。

即使是隐在昏暗的光线之下,他的眸子却也仿佛是星星一样。

这让她些微有些不自在,侧过头,说:“今天很晚了,我要睡了。”

她刻意让自己今晚的语气神态看上去很漫不经心。即便如此,顾惜却也足够满足了。他好像是生怕自己再多纠缠下去杨安苒就会改变主意似的,立刻后退了一步,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

男生深深注视着她,目光里含着让人心颤的温柔。

“嗯,睡吧,明天见。”

杨安苒淡淡“嗯”了一声,就关上了门。

这个夜晚就此结束。看上去仿佛只是一场再平淡不过的对话。

但两人心里都清楚,“明天见”里面的意味实在是太多了。

明天,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翌日,在自己楼下看到那个笼罩在清晨白雾中的身影时,她愣了愣。

顾惜已经早早到了,穿了一身休闲的纯白绒套头卫衣,双手cha在口袋里,慵懒地靠在车门边上。

男生正侧头观察路边的一株新植栽,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雪峰一般的鼻梁,和弧度很流畅的下颌线。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帅气,看上去很像汽车广告里的男模特,以至于过路的行人甚至有在张望附近有没有摄像机和镜头什么的。

杨安苒走过去:“我说了,你不再是我的助理了,不需要再负责接送这些私人行程了。”

顾惜看到她出现,眼神里漾起很轻的笑意来。

他的笑意让她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即使不是助理的职责,”他很绅士地帮她拉开了车门,“也是作为男朋友的义务。”

他拉开车门,在清晨的雾气中看着她轻笑。

"走吧,nv朋友。"

这一次顾惜没有再遵从她在上一段关系之中所说的隐藏恋情的要求。

他甚至没有再过问她的意思,而是单方面的、略有些强y地把车开到了杨安苒的公司门口,在她要下车的时候扣住她的肩膀,在耳后落下一个吻。这个吻很轻,轻到像是一片羽毛在她耳后飘过一样,不含有任何冒犯的意思。

一个吻结束,他才放开她,让她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下车。

她的高跟鞋刚落地,他却又像是极其不舍一般,把她揽了回去,在她耳边开口。

“这次别抛弃我了,姐姐。”

男生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激得她心底一颤。

她知道公司门口的众人现在都在看着自己,于是只淡淡说:“我去工作了。”

对于顾惜早上所做的事,杨安苒以为自己会很气,气他这么霸道用事。但仔细反观自己的内心,她却发现心底并没有多么排斥。

她实则默认了。

公司很快就传出了关于杨安苒和顾惜的各种流言蜚语。

当然,说是流言蜚语似乎也不太恰当,因为他俩确实是实打实地交往了。

杨安苒对于这些“流言”的态度是听之任之,随意大家怎么传。

她想,既然顾惜这么在意可以在在别人面前公开他“男朋友”的身份,就由他开心吧。

但谁知道,顾惜却开始得寸进尺了。

当天,她的桌子上多了一束大捧的玫瑰花。

那热烈的颜se就在她桌边的一角,在日光之下如含情脉脉的暗语。

nancy对此还有点羡慕嫉妒:“顾助理也太浪漫了吧,我也想收到这么大捧的花……”

她没什么反应,维系自己淡漠的总裁人设。

但今天一整天,只要一对上这束花,她就忍不住会想起顾惜在她耳边温柔低沉的嗓音。

……还真是有点魔怔了。

当晚,她下班的时间已经是十点了。

她走出清冷的写字楼,在深秋的冷风中拉高了风衣的领口。

在路灯晕染开的一束暖光里,顾惜正靠在车旁,静静等着她出现。

他大概是等了太久太久,以至于身形一直未动,看上去仿佛与街边的路灯和雕塑融为一t。

男生的眼眸低垂着,神态很沉静。头顶的星光与街边的霓虹彼此交织,落在他半边西装上。

她隔着马路,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很快被风吹走。

她觉得自己应该叫第二声,谁知道那点微弱的声音竟仿佛是在他的心底有了回音一般,他忽然侧过头来,目光与她有了对接。

这一刻她通过眼神确认了,有些人之间本身就存在着一种叫做“情绪共鸣”的东西,或是说默契,又或是说,“心有灵犀”。

顾惜走过来,把自己身上的厚围巾取下来,绕在她脖子上,y是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几分滑稽。

然后,他俯身,低头,用额头和她的额头轻轻碰了一下。

在路人的眼中,这是一对夜se与霓虹之中相拥的情侣,亲昵得让人心颤。

“为什么不上楼?”她问。

顾惜轻笑:“不想让你知道我在等你,怕……你会因为我的关系提早结束工作。”

她淡淡说:“你想太多了。”

回去的车上,她坐在副驾驶座上,头一回有了那种“男朋友接我下班回家”的恋ai感。路灯的光影掠过一阵又一阵,那种又甜蜜又酸胀的感觉始终充斥在心头。

这种感觉可谓神奇,明明顾惜已经不止一次送她回家,明明她已习惯下班之后被接送。或许是因为这次他不是“顾助理”,而是她的……男朋友,是她能在他俯身与她额头相碰的时候,感觉被拥有、被独占的那个人。

路上两人聊了几句各自的工作,但话题很快转变成了杨安苒的质问。

“为什么那么高调?”她问,“又是清晨公司门口秀恩ai,又是送花送礼物,ga0得全公司都知道我们交往了。再这样下去,流言蜚语都能传到我爸耳朵里了。”

顾惜唇边g出一抹笑。

他避重就轻,只说:“情到深处,情不自禁。”

杨安苒:“……”

好一句“情不自禁”,就这么让她无言以对。

她故意板着脸,说:“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可下车的时候,顾惜却还是拽住她,入了怀,低声问:“姐姐,公开我吧。”

那分明是一句恳求,语气里的卑微都快要溢出来了。

她心里软得要融化,却还是反问:“如果我不同意呢?”

顾惜:“那我下次还敢。”

哈?

他很认真:“不管你答应或不答应,我都会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

杨安苒:“……”

可以,刚才的卑微一秒就散了,直接化身霸道顾总裁,上演强取豪夺戏码了。

家里的狗狗没好好调教,怎么有种越来越野的感觉了呢?

这是狼x的不羁的回归吗?

她没有作答,只是给了顾惜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微笑。

当晚,在床上。

她就让顾惜尝到了苦头。

昏暗的大床上,床单褶出海浪一般的形状来。慵懒垂落下来的窗帘,散乱在地上的西装k和皮带。

一盏香薰蜡烛点在床头,光晕暧昧,在墙壁上投下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身形。

顾惜被扒得gg净净,被抵在床头退无可退。男生修长的两条腿中间强行挤进了一个nv人,炙热昂扬的roubang正被nv人含在嘴里。

她含得很随意,完全没有要讨好他的意思,只随着自己的心思戏耍一般得t1an弄两下,又x1x1停停,停停t1ant1an,一副随时都可能罢工的样子。

他有点无奈,但又不敢拿她怎么样,只能克制着喘息,颤着沙哑低沉的嗓音求她:“……姐姐,动一动吧。”

顾惜仰着头,气息越来越迷离。

男生用手背挡住眼睛,修长的指节攥紧又分开,分开又攥紧,来回几度。

他被她t1an弄得两腿都开始打颤,只觉得全身su麻麻,可偏偏让人很气的是,姐姐给他的刺激一直处于“低电量”状态,时而加载缓慢,时而功能运行不太全面,只留他一个人在这种艰难的渴望之中沉沉浮浮,越来越y,越来越想要。但始终都yu求不满。

他低头,浓密纤长的眼睫垂落下来,有汗水顺着面庞一路滚落。

大概实在是难受极了,他嗓音发颤,又求她:“……姐姐,别欺负我了,好不好?”

杨安苒吐出他的roubang,抬头看他一眼:“今天的事,认错了么?”

顾惜毫不犹豫:“我错了。”

“下次还敢吗?”

“敢。”

杨安苒:“……”

行,调教还不够到位。

她从0出一包糖,拆开了自顾自吃。顾惜起先没看清她吃的是什么糖,直到姐姐忽然俯身下来,又是hanzhu了他的x器。

“唔!”

顾惜被刺激得重重一弹,差点就想要s了。

……她、她含着的是跳跳糖!

“等、等一下姐姐——”他语气发颤,连话都说不稳,伸手要去推开她的肩膀,“别、别这样——”

他的动作太急,杨安苒不满地“唔”一声,他低头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推的力道太急躁,把她掐疼了。

他当然不舍得她疼,只好迅速收回手,有点认命地咬住了自己的手背。

“可乐味的跳跳糖,喜欢吗?”她在一个间隙抬头,问他,语气相当平和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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