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唐衿一样躺在地面上,双手被紧紧绑着,双腿也是,压根无法动弹。
“李寥!”唐衿猛地开口,目光死死盯着他:“不准碰他。”
“不准碰?”李寥笑了,笑到眼角的泪水都溢了出来:“怎么?你心疼了啊?有多心疼?有我心疼吗?”
他又连踹了陆文斯好几脚,眼中疯狂愈烈:“你知道我有多痛吗?我现在断了一只手,头的伤口也还没好,每天痛得难以忍受,没有食欲,工作也全都他妈的没了!都是你们的错,都怪你们!”
他不停谩骂着,唐衿这才注意到他的左手不对劲,只是他并不心疼,只后悔没能补刀,将这个狗日的给补刀死。
唐衿发现陆文斯口中有鲜血溢出来,瞬间怒火上心头,眼中火焰浓烈:“你放开他!”
“你放了他!”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李寥刚抬起准备踹出去的脚一顿,阴郁的眼神看了看陆文斯,又看了看唐衿。
沉默半晌,他又笑了,笑得很难看,脸上像是揉入无尽悲伤:“你们俩,倒是挺夫唱妇随的。
他踉跄着往后退一步,眸光阴冷地落在陆文斯脸上,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要我放了你们?好啊。”
“来,你给我跪下,跪下磕头,我开心了说不定就饶了你们。”
唐衿眼中火气更旺:“李寥!”
“可以。”
喉结微动,陆文斯咽了咽混着血水的唾液,答应得很干脆,只说:“我无所谓,但必须放了他。”
李寥扬了扬眉尾,眼中恶意散发,语气玩味之中带着敷衍:“好啊,那你赶紧磕头认错。”
陆文斯是多么高傲自大的一个人啊,李寥这样的话不过是想看到他痛苦,犹豫,纠结?
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挣扎着跪在自己面前,冰冷的神色里看不出任何痛苦与耻辱,一下又一下地朝自己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陆文斯磕着头,为了让李寥满意,他的力度不小,额头很快破了皮,有鲜血流下。
“陆!”唐衿难以置信地盯着陆文斯,在他的心里,主神是高高在上的,是不可亵渎的。
可现在,主神为了他……在给一个变态下跪?
怒火瞬间燃烧着胸膛,精致漂亮的小脸布满寒意,死死地盯着着一幕,脸上写满了杀意。
陆文斯在给李寥磕头,没有看到变了脸色的唐衿,但李寥的心神大部分都在他身上,自然看到了。
他恨,恨为什么处处比不上陆文斯。
更恨人鱼只爱陆文斯。
目光紧紧盯着唐衿的脸,旋即往下滑,落在他已经隆起的腹部,李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他倏然转身朝唐衿走去,二话不说就抬脚踹上他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