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衿只好坐下去,与他对弈,只不过心不在焉,因为他总感觉纪猷一直在盯着自己,可是,每当他故作随意地抬眸时,对方总是盯着棋局。
难道是……错觉吗?
惊!大佬们竟然有读心术【5】
唐衿怀疑人生的自言自语,自然清清楚楚地落在纪猷耳里。
于是,每当唐衿看棋时,他就盯着他瞧,眼神犹如实质,带着微凉,带着上位者的睥睨与审视。
然后在唐衿看过来时,又不动声色的收回眼神,感受着唐衿心里的恐惧一点点加深,纪猷心里便是恶趣味得逞的快感。
第一场棋局,是唐衿胜了,他神色平静万分,只有已经被汗水湿透的后背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看来爱卿不仅武艺非凡,就连谋略也令孤佩服啊。”纪猷嘴角微勾:“再来一局吧。”
这一局,是纪猷胜了。
赢了之后,纪猷表现出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这输赢也没点彩头惩罚的,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加点奖罚吧。”
“是。”唐衿应了一声。
“那就……”纪猷拖长了尾音,目光四处乱飘着,忽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促狭且玩味:“罚爱卿,在艳阳下舞一段吧。”
唐衿立马眉心一蹙:“陛下,臣不会跳舞。”
而且他输的时候不提惩罚,怎么别人输了就要惩罚了?
唐衿:……我真的越来越觉得,这个家伙脑子有点问题了。
纪猷眼神暗了一瞬,嘴角弧度加深,却不见温度:“让你舞剑,又不是让你跳舞,怎么,爱卿是想拒绝孤?那孤……可是会伤心的呀……”
最后一句话,语气缓慢,带着一丝异样的情绪,让唐衿头皮发麻。
烈日下舞剑,那舞完他估计得中暑,躺在地上起不来。
唐衿试图推脱:“……臣,并未带剑来,不如……”
“诶,”纪猷打断他的话:“不就是剑么?孤有的是。来人!拿剑来!”
很快,便有人送来一把上好的剑,唐衿看着太监恭恭敬敬递在眼前的剑,神色略有些难看。
烈日炎炎,地面上的土都快冒烟了,让他去舞剑?这不就是想要折磨他吗?
纪猷见唐衿不动,眼神里浮现出些许玩味,提醒着:“爱卿。”
这人不是很喜欢骂他吗?敢在心里骂他,那就要乖乖做好受苦的准备。
纪猷倒是很想看看,一个像女人一样终日守在闺房里的男人,能舞出什么样的剑。
他可不认为,唐衿变成了顾厌后,能舞出什么入眼的剑法,恐怕是山鸡学凤,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