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喜欢的是礼乐还是香芸,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你什么时候飞升的?上个月?”唐衿转移话题,想到了上个月忽然听到的动静。
禄青丘点了点头,神色落寞。
唐衿静静站了一会儿,随后转身离开,刚走没几步,忽然听到禄青丘说:“抱歉……无论是你还是小芸,只怪我,双眼不够明亮。”
礼乐勾结魔界的事情,当初也被噬捅出去了。
噬这个人,手段很辣果决,当决定对付一个人时,便不会给其留后路。
唐衿只是脚步一顿,没有回头,顺着来时的方向回去。
詹释月越来越少出现了,哪怕一回来,也是独自躲在房间里,从不出去。
唐衿知道他是在躲自己,或者说,他在逃避自己的情感问题。
这点让他很苦恼,足足一年时间,詹释月一点变化都没有。
彼时,唐衿一进殿内,便察觉到空气之中的气息有些变化,心神一动,快步来到詹释月房门口。
果然,房间门紧闭,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想来可笑,一向为了解救万物生灵而杀伐果断的人,却在感情上当了缩头乌龟,不敢越池一步。
这点,与噬相比天差地别。
“月。”
从那一次开始,唐衿便不再喊詹释月为师父了。
他原本也并不想真的成为詹释月的徒弟,以师徒身份谈恋爱,有种乱伦既视感。
屋内一片寂静,唐衿无语望天,詹释月真的是装哑巴装得越来越熟练了。
他索性转身坐在门槛上,盯着眼前被风吹落的梨树,轻生道:“月……讨厌我了吗?”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廉耻,让你蒙羞了?”
“可是……感情之事,本来就是难以控制的,如若可以……我也不想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可,咱们不是说过,要永远在一起的吗?”
屋内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唐衿叹了口气,伸手托着下巴,放大招:“既然月真的讨厌我,那我从今日起,便离开吧,也免得让你尴尬。”
话音落下,身后的房间门忽然被打开。
“去哪?”如沐春风的声音里,隐约夹杂着一丝紧张。
唐衿低下脑袋:“不知道,何处是家,何处不是家。”
“你……”
薄唇微张,詹释月嗫嚅了下,最后深深叹了口气,朝他伸出手:“起来吧,地上凉。”
“又不是普通人,不会感冒。”话虽是这么说,唐衿还是乖乖站起来,把手放在詹释月的掌心里。
男人掌心宽厚,带着温暖,如他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