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白忽然又想起了那日她去塔牢救萧非时遇见的那些机关,那些机关精妙无比,沈瑾白根本想不明白,世间怎会有如此物力做出这样的机关。若山洞中也有如此机关的话,只怕那三人是要吃些苦头了。
萧非微微一笑:“嫂嫂,你是不是想起了塔牢呀?”
沈瑾白愣了一下,又有些愠怒。这小魔头已经把她看了个明明白白,她不用说话,这小魔头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只听萧非接着道:“说实话,塔牢的机关我们也不常用,那地方本就很少人去,每用一次,机关都要有不少损耗。若不是为了迎接你,我才不会去那塔牢。”
“你管那叫迎接?”沈瑾白一摔筷子,“我差点死于乱箭穿心!”
萧非被吓了一跳,可她立马又笑出了声:“嫂嫂,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机关启动的时候,袖袖就在一旁看着你,只要你支撑不住,她们就会叫停的。”说着,她伸出手来,从桌子上伸过,握住了沈瑾白的手:“我真的很爱惜你的。”
说着,萧非又认真地道:“但如今呢,襄宜谷就是你的塔牢。其他想来救你的人,可就不会如你一般幸运了。”
“你和他们好歹也相处了几个月,你下得去手吗?”沈瑾白忍怒问着。
“当然啦,我也没有那么狠心,”萧非说着,又露出了狡黠的笑容,“所以我让人把你的飞镖啊、袖箭啊、衣服的碎片啊扔在了林子里,一路散落到了悬崖边上,伪造出你被猛兽追赶一不小心坠崖的假象。如果他们能成功穿过那遍布虫蛇的路,说不定,现在已经在给你做衣冠冢了呢。”
石壁
“嫂嫂,谷里的那些花草你可不要乱动,你分不清哪些有毒、哪些没毒,若是不小心中了毒,我又赶不过来的话,可就麻烦了。”萧非背着手走在小径上,对身后的沈瑾白嘱咐着。远处,萧非的三胞胎跟班还远远地跟着。
两人用过了早饭,便出了门。沈瑾白看见萧非从怀里拿出了一支骨笛,只吹了两声,门前的那些鸡就应声而散。沈瑾白不由得想起了进襄宜谷之前遇见的那群同样奇怪的虫蛇,她不由得心中奇怪:“她是可以驱使动物吗?”
然而她并没有问出口,只是一直跟在萧非身后,思索个不停。已是初冬,襄宜谷的花草却依旧繁盛,有许多都是沈瑾白未曾见过的。她只是多看了几眼,便听到了萧非的嘱咐。
“你要带我去哪?”沈瑾白问。
萧非回答道:“带你去我的屋子,离这不算太远。”说着,她又叹了口气,道:“我本来想让你直接在我屋中住下的,可惜我那里总是有别人来……一些很古板的人。我是不想让那些人见到你的,不然我的耳朵又要生茧了,只好让你住在那边的竹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