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冯晚晚心里却莫名松快了一些。这些日子,她憋屈了这么久,如今直面他,忽然发觉这对她而言好像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看起来,好像是周浦渊更怕一些呢。
在练武场这明媚的阳光下,冯晚晚终于露出了适意的笑容来。
三思而后行
宁成伯冯黎接到消息时,他正在城东一个偏僻小酒馆的雅间里,同他的朋友们说着话。人人皆知宁成伯如今无心于朝堂之事,除了进宫请安,便只喜欢四处交游,他出现在哪里似乎都是正常的。
“若能直接在长安城里做成,自然是万事大吉,”宁成伯冯黎低声说,“可长安城里到底是戒备森严。幽并之地和巴蜀之地倒是有从前的一些旧部……”
冯黎话还没说完,外边便进来了一随从,对着冯黎耳语了几句。冯黎脸色一变,却并没有说什么。
“冯兄,可是出什么事了吗?”屋里其他几人问着。
冯黎只是“哈哈”笑了两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些家事罢了。”
“随从特意前来相告,想必即使是家事,也是要紧事,”有人笑道,“冯兄不如先去忙要紧事,至于今日所议之事,大可从长计议。”
屋内的人听了,都附和着。冯黎客套了几句,便告辞了。他出了门,又急匆匆地下了楼,问着那随从,说:“再说一遍,他们夫妻俩怎么在禁军大营中打起来了?”
“是徐将军传信来的,说武进侯去禁军大营见万峰将军,可见了之后,他便发现……”随从说到此处,便不敢再说了。
“他便发现,他要见的万峰将军,是自家娘子,”冯黎说着,冷笑了一声,“那丫头,真以为老夫一点儿都不知道吗?武进侯府不关心她这个媳妇,我还能不关心自己的女儿?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买通了我那些旧部,又给虞安公主塞了多少银子……这丫头,一向爱胡闹,可闹大了,便不好了。用假身份入军营,可是欺君罔上的罪过!”
冯黎最近才知道这事,只是还没分出心思来管。他说着,越走越急,又问:“老徐还说什么了?”
随从答道:“徐将军派人传的信中说,武进侯以切磋武艺为名和小姐打了起来,现在他们……还打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