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被强吻的软绵绵
高三放学要更晚一些,为了一起坐车回家,展良也报了晚班的自习课,这样就可以一起放学。
还是早上下车的地点,一起坐车回了家,展良发现森雪之的情绪好像更不好了,路灯晃过在他的脸上打出块块暗影,显得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而且一眼都没有看自己。
展良有时候真的也搞不懂这位大少爷的脾气,经常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而且还是自己惹到的,但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惹到他,他其实已经尽力远离他了。
可能就是如果一个人讨厌你,那么你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吧。
展良又往旁边挪了挪,尽力离对方远一点。
回到家,展良的心情就会很好,因为家里总是有个热情又喜爱他的秦姨。
秦姨保养的很好,四十多岁但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漂亮,人又特别的开朗,总是给展良一种温暖的感觉。
“哎呀,你看我们展良多懂事,为了等你这个臭小子还得在学校上自习,来,宝贝儿多吃点水果,这个橙子特别的甜,还能美容养颜呢,多吃这个我们小良就更白了,又白又嫩多水灵儿。”
秦姨越看展良越喜欢,这孩子长得白净又漂亮,成绩也好,性格也好,从不提什么要求,可以说是哪哪都好,她是真心的很喜欢这个孩子,秦姨伸手在展良的脸蛋上亲昵的捏了捏。
“我又没有让他等,他可以先走啊。”森雪之也吃了一瓣橙子,小声的嘟囔。
秦美华转头气的拍了一下森雪之的头,“嘿你这个,”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啧,妈你别碰我的头,”森雪之侧头躲开。
眼看一场常见的、母子亲密小型风波即将因他开始,展良赶紧咽下嘴里的橙子开口抢答,“秦姨,我其实也是想在学校多学一会儿,课堂的气氛好,还可以和同学一起讨论,时间刚好就顺便一起回来了。”
他刚才吞咽的急,嘴里的橙汁溢出一点把嘴唇都润的亮晶晶的,一张一合的看着特别的好看。
森雪之默默的收回视线,大口的吃了一块橙子,用力咬开,橙汁爆满口腔的瞬间,他在想,展良唇上的是不是也是这个味道,甜甜的还软软的。
他不自觉的就又再次想起了昨晚的那个吻,或者还不算是吻,只能说是两张嘴唇的碰触,却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强迫自己不许在想,他今天已经因为这个跑神被老师批评了,那种柔软的感觉一整天都没消停的在他的脑子里转。
秦姨看着他们都吃完水果,才笑呵呵的放他们回屋。
展良其实是羡慕的,羡慕森雪之和他妈妈之间的互动和吵闹,那是至亲才有的亲昵和放肆,是无论怎样都不会有隔阂的血缘亲情,虽然他和秦姨也很好,秦姨带他像是亲儿子一样,甚至比带亲儿子还要好,但他知道那是不一样的。
但也许是因为森雪之长大了,他和秦姨也没有小时候那么亲密了,最多是拌拌嘴,不像小时候了。
展良记得,小时候森雪之和秦姨是很腻乎的,每天都热热闹闹的说笑,黏黏乎乎的妈长妈短,让那时候的他羡慕极了。
洗完澡,展良穿着浴袍趴在床上看书,他习惯洗完澡先不穿衣服,披个浴袍就好,觉得这样很舒服,没有束缚感,如果不是怕秦姨有时候会过来看看他,他连内裤也不想穿。
没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敲门声,他以为是秦姨,因为这个家里只有秦姨会偶尔在晚上来督促他早点睡,让他别熬夜。
他起身走到门边笑着打开门,结果却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睡衣的森雪之。
他连笑容都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就看到森雪之在他开门的瞬间一个健步就窜了进来,紧接着转身把他按在门上,门“咚”的一声合上了。
“你干”展望话都没说完就封住了口,一个带着些微凉意的嘴唇准确无误的贴了上来。
他,他这是再次被森雪之强吻了?
森雪之是疯了吗?他到底想干嘛?
展良刚要用力推开就被对方一把握住双手举在头顶,他被摆成了和昨天一样的动作,但不同的是这个吻。
最开始唇瓣贴贴以后,展良很快就感觉到什么东西在他的嘴唇上试探性的舔了舔,湿湿的滑滑的,展良花了几秒钟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什么,那是森雪之的舌头。
舌尖的试探有一有二,把展良的嘴唇都舔了个遍还嫌不够,从小心翼翼的小蝌蚪化身为一条灵活的蛇尾,试图钻进展良的唇缝。
展良当然不愿意,他扭动着身体挣扎着,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但很快就被对方武力镇压,高大的男生微微屈膝,大腿压着他的大腿,胸腹压着他的胸腹。
呼吸声逐渐粗重,舌尖也终于舔开了那瓣缝隙,牙关一开,森雪之的舌头立刻就探了进去,犹如鱼入大海一样在展良的嘴巴里放肆的游动舔弄起来,每一处地方都不肯放过。
尤其是展良的舌头,森雪之简直就是逼着对方的舌头和他的纠缠在一起,沾沾连连、勾勾缠缠,展良在这种深度亲吻中失去了力气,被亲的有些晕也软绵绵,只能靠着门板欲予欲求。
嘴唇被对方的嘴唇吸允,发出了令人脸红的“啧啧”声,他甚至还被咬了几下,舌尖也被吸到森雪之的口中,像是什么吃不够的美味一样不断地吸弄,偶尔一下力气大了,展良会被吸的舌尖疼,他无意识的哼出一两声,又会受到更多的欺负。
含允的力度时重时轻,舌尖在另一个人的嘴巴里害羞的躲藏,但很快就被那根霸道的舌尖勾住,再用牙齿轻咬,让他投降沉浮。
一种很美好的无法言说的感觉冲进两人的脑海里,展良用仅存的一点点理智控制自己不去回应。
寂静的夜晚,暖黄的房间,靠在门上亲的紧密不分的两个少年,还有稍显粗重的喘息和偶尔一声非常低微的呻吟。
被迫打开口腔的展良觉得嘴巴一圈都是湿哒哒的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展良觉得自己的嘴唇和舌头都麻了才被缓缓放开,但窒息感还在,他的头晕晕的,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觉身体一轻,他好像是被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然后灯光暗下去,关门声传来,“咚。”
展良就那么睡了过去,一是确实困了,晕乎乎的刚好睡,二是他不愿意面对,至少不想现在就面对。
而隔壁房间的浴室里,冷水哗啦啦的冲刷着,手腕上戴着和展良同款红绳的手臂正快速的律动,森雪之握着自己硬的发疼的性器对着墙壁喘息,想到那两瓣嘴唇粉嫩又柔软,嘴巴里的小舌头滑滑的,还有亲吻时那种快乐的感觉,一种酥麻从尾椎升起,带着他的欲望喷射而出。
第二天太阳就升起,日子照旧,沉睡的人们也醒来,有些事只能逃避一时。
展良照镜子洗漱发现自己的嘴唇比平时红很多,也微微的有些肿,他一边洗漱一边在心里骂森雪之,他神经病啊,白天还对自己冷眼相对,晚上就化身成大,色,狼,居然还特意跑过来强吻自己。
最可恨的是把自己的嘴唇搞成这样,又不是属狗的怎么那么喜欢你咬人呢?如果只是亲他的嘴唇也不至于会这样,他今天要怎么见人啊?
最终,展良走出房门的时候带了一个口罩,刚走下楼梯就看到了秦姨,秦姨看到他带着口罩就担心的问他怎么了,他低头假装咳嗽两声,说自己有点感冒,另外今早班级有事需要早点去,他这就走了。
“不吃饭了,那怎么行呢?”秦姨带着他走到客厅,展良抬头看到餐桌边坐着森雪之和森雪之的爸爸森国怀。
森家的公司全国也是排得上号的,所以森国怀平时特别忙,昨天半夜才出差回来。
展良余光都没有扫一眼森雪之,但还是能感觉到一道视线在打量他,似乎是在判断真假。
展良和森国怀礼貌的打招呼,“叔叔,您回来了。”
“嗯,刚才听你说感冒了,来多喝点汤出点汗才好得快。”森国怀从来都是有些严肃的样子,即使是再家里也不会变得温和。
长辈的好意不好在拒绝,他只好端起碗,从下巴上掀起口罩露出一点嘴巴,然后快速的喝完还稍微有点烫的汤,整理好口罩,展良低头又假意咳嗽了两声,放低声音说:“我学校有点事再不去就迟到了,我拿两个包子去学校吃吧。”
秦姨赶紧给他装了两个放进他的书包里,督促他慢点注意安全,还有要吃药,展良终于走出大门,要松口气的时候听到身后的大门又一声响,他回头看,是森雪之。
森雪之几大步追上他,清了清嗓子说:“咳,我今天也有事要早去,司机马上到了,我妈让你和我一起走。”
等司机的空挡,气氛非常的尴尬,尽管以往他们也是不说话的,但不会不自在,而现在,在经过了那两次的亲密事情后,展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和森雪之相处了。
他有心想问,但又知道答案一定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是不知道对方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的就做了这样的事情,但一定不是因为喜欢。
可是不问,难道就这样过去了吗?还是顺其自然呢?
他用余光留意了一下森雪之,发现对方居然也再偷看自己。
两人的目光稍微一碰触,森雪之就开口了:“你,真的感冒了?还是。”他摸了摸鼻子没有再问下去,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
展良的脸蛋嗖的一下就红了,好在有口罩遮挡,他淡定的回答:“你觉得呢?”
他这么问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看看对方会不会主动提起亲吻的事情,从而了解对方的态度。
森雪之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高高大大的男孩这一刻显得有点局促又很要面子的想要镇定,“是,是因为,昨晚。”
展良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过森雪之这样的神态了,一直以来他在自己面前都是冷脸或者无视的时候居多,此刻的模样就显得很可爱,展良不自觉的就抿唇笑了一下。
虽然有口罩挡着,但眼睛弯弯的还是能够看出来,这让森雪之恼羞成怒了,他一下走近了展良,抬手就拉下了他的口罩。
他就是想要看看是不是昨晚自己太过火把展良咬坏了,他的嘴唇是不是破皮出血了,拉下口罩露出展良的整张脸,他看到那双唇瓣并没有坏,先是放了心,但紧接着就又有些想入非非。
本来粉色的嘴唇此刻像是涂了胭脂一样,呈现一种淡淡的粉红色,嘴唇比平时饱满很多,似乎是有点肿,但看着却更加的诱人,像是什么美味多汁的果子引人采摘,诱人品尝。
“滴,滴,”车喇叭的声音由远及近,司机的车到了,展良快速的拉起了口罩并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过近的距离,然后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上车。
那一眼似有羞恼又有嗔怪,微微上调的眼尾和小翅膀一样的睫毛好像都带着媚惑的意思,是因为展良长得太漂亮了吗?森雪之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能够从那一眼中看出很多的不同味道。
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他在没有亲过展良之前从来就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过这些,但亲过以后似乎很多东西就都变了,他想忍也忍不住了。
每晚睡前如果不去亲一遍展良,他就睡不着觉,他也尝试着打游戏做运动然后入睡,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像烙饼一样怎么都睡不着,年轻的身体精力旺盛的可怕,思想稍微转到展良的脸上,他就硬的难受,最后他还是会无耻的走过去,连门也不敲了直接进去按着人就开始亲,亲够了就走。
不顾对方的反抗,不顾对方的意愿,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的,最起码应该先确定关系?但展良对自己一直都是淡淡的,如果他开口对方多半是会拒绝的吧,就像拒绝自己的吻一样,还不如先这样,最起码能够亲到。
但这天他碰了壁,展良的门推不开了,里面反锁了,被无声拒绝的森雪之咬了咬腮帮子,郁闷又有点生气,他下楼找到了房门的钥匙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等到半夜十二点,这个时间展良一定已经睡着了,他才小心的打开门悄悄的溜进去。
房间里没开灯,但窗帘没有拉严实,月光从外面露进来,森雪之听到床上的人均匀的呼吸声,他光着脚走路几乎没有声音,几步就走到了床边,借着那点月光看正无知无觉盖着被子睡得很香的人。
他的头发蓬松混乱的铺在枕头上,嘴巴闭着,被子盖在胸口,睡相非常的规矩,看着非常的乖。
森雪之知道这个人,他就是长得一副漂亮乖巧的样子,其实性格非常的倔强,有些事情要仔细观察才能看的出来。
森雪之看了几分钟,忍不住伸出手捏住了那只挺翘的小鼻子。
一阵窒息感让展良苏醒了过来,他难受的摇头,还迷糊着没有清醒就伸出手想要解决鼻子上的东西,但却掰不动那只手。
没办法他只好打开嘴巴呼吸,眼睛也慢慢睁开清醒了过来,但还没看清眼前的情况,他的嘴巴就被堵住,一个灵活的舌头伸了进来在他的口腔里一阵翻搅,嘴唇被用力的吸允住,泛起轻微的疼意。
他的鼻子终于被放开,人也彻底醒了过来,瞬间他就知道了压在他身上的人是谁了,可他明明锁了门,森雪之是怎么进来的?
睡的好好的却被人硬生生的憋醒、被强吻,展良再好的脾气也有些生气了,他奋力的挣扎,双手在森雪之的肩膀上推拒,但下一秒两只手的手腕就都被攥住压在头的两侧,让他挣动不开。
吻更加深重的压下来,嘴巴被迫张大,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洇湿了嘴角,嘴唇也被吸起来,被另一张嘴唇包裹住,像是要吃了他一样重重的吻他,牙齿甚至都咬上了他唇内的嫩肉,让他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一点哼声。
展良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被森雪之压在身下,手腕被攥住,就像案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他被吻的呼吸不顺,只能尽力扬起脖子,让鼻子有点喘息的机会。
森雪之的吻太凶了,比之前的都要疯狂许多,活像是要把他的嘴巴和舌头都吞下肚,用力的吸允舔咬,一丝口水最终从展良的嘴角流下来。
“呜呜,放,该,”展良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费劲了力气才模糊的说出“放开”这两个字,身上的人也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他。
安静的房间一时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呼吸声,彼此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起伏的胸口碰在一起,在昏暗的房间里,只能看到彼此有些模糊的脸庞。
展良动了动手腕,示意森雪之放开自己,森雪之也很配合的放了手,并且从他的身上起来站到了床尾,在黑暗中,他隐晦的抻了抻裤子,不让裤子勒的他肿胀起来的大东西太难受了。
解放了双手,展良摸了摸发疼的手腕,看不清红没红,他擦了擦嘴巴,然后又顺手捋了一把额头的头发,这一阵堪称激烈的折腾让他有些出汗,平缓了呼吸后,他才看向森雪之。
黑暗中的男生站在他的床尾动也不动,一直看着他,呼吸声听的出来还没有缓过来。
“你到底想干嘛?”展良被弄醒还没有消气,这会儿手腕疼,嘴巴疼,舌头都麻麻的,身上也弄得有点汗湿,哪哪都不舒服,心里更是气,语气也就冷冰冰的透着寒气。
森雪之看他似乎是真生气了,倒是显出了一点心虚,毕竟刚才他确实是亲的太狠了点,自己都觉得下嘴重了。
但也是真的过瘾了,之前进不去门又等到十二点才进来的那种心痒难奈此刻都得到了充分的缓解,但展良的问题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想干嘛呢?自从那天酒后冲动以后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每天都想着展良,想亲他,想摸他,甚至梦里还有更多更过分的事。
他理亏,亲也亲了好几次了,却还没有给人家一个说法,倒是表现的像一个十足的渣男流氓。
他自己也想过他对展良的感情,又不能完全确定,再加上展良对他的态度一直也看不出什么,淡漠又疏离,所以他也就有点先亲了再说的意思。
但也不能说心里什么都不明白,至少有一点他懂,那就是他对展良应该喜欢的,只不过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的,又是怎么喜欢上的,难道是亲了以后才喜欢的?那这喜欢是不是也不纯粹啊,多少带着点其他的欲望,这让他怎么说呢?
更何况他以前一直对展良有些排斥,少年特有的那种口不对心、死鸭子嘴硬的中二毛病让他更加的说不出口,特别是在还不了解展良想法的时候。
展良看他不说话更生气了,对方的行为简直就像一个白嫖的嫖客,亲完就走,话都不用多说一句,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可以随便的人了。
此刻他也顾不上许多,气的把最近的郁闷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可以让你想干嘛就干嘛,还是你觉得我很随便,怎么做都不用顾忌?我在你眼里。”
“不是,我没有那么想,”森雪之连忙打断他解释,他自然没有把展良当成什么随便的人。
“我、我就是、就是、”他不想展良在那样想,这和随便什么的没关系,话都说到这里了,他索性也就一股脑的直接说了,“没觉得你随便,我就是忍不住想亲你。”
可能是因为不太好意思,所以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尤其是后面的三个字,说的轻轻的,但在这个寂静昏暗的房间里,展良依然听的很清楚,并且瞬间脸红了。
这个人真是,说的这么直白色情干什么?搞得他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心里的气都被浇灭了一半,一种尴尬的情绪蔓延起来。
“那,那你为什么想亲我?”展良强装淡定的开口,反正黑暗中对方也看不见他红透的脸。
这就是森雪之纠结的地方啊,按理说他应该负责任的回答喜欢,但,他的喜欢到底是喜欢展良这个人还是掺杂着那种欲望的呢?
从来没有动过情的他不知道,如果不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想要亲他呢?喜欢才会每天都想着他,包括那种欲望,也是源于喜欢而来。
森雪之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怎么回答展良,而他的沉默让展良渐渐的褪去了热度,他一下坐起身冷笑着说:“哼,觉得刺激吗?好玩吗?和女生亲够了所以想和男生试试了?因为我是你的“童养媳”,所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
“不是,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一听到展良这样说,森雪之也有点火,感觉展良真是把他俩一起都贬低了,他转头看向展良,这才发现他俩离得很近,展良坐在床中间,他坐在床尾端,借着月光可以清晰的看到展良的脸,和那双圆溜溜亮晶晶的眼睛。
“我什么时候和女生亲了?你听谁瞎说了?”
展良没有听谁说,但最近学校里一直都再传森雪之的一个绯闻女友,全学校估计没人不知道,但他不想说,说了好像他很在意一样,虽然他的确很在意。
展良没说话,但整个人都有点气鼓鼓的,就像是受了气的小猫,瞪着眼睛看着他,森雪之觉得这会儿的展良无比的可爱,一直都冷冷淡淡的人今晚倒是被他逼得活泼了几分。
看着看着,森雪之还没有消停的欲望更加膨胀,他没忍住转身压倒展良再次亲了上去。
展良更气了,话都没说清楚又像个发情的禽兽一样亲过来,他气的张嘴咬了下去,口中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但可恶的森雪之只是顿了一下就继续亲,甚至更加凶狠的亲。
两个人就像打架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被子都被踹掉到地上,展良的睡衣更是从肩上滑落,露出了一边白皙的肩膀。
最终因为两岁的年龄差和身高体力等多方面的原因,展良还是被紧紧的压在了下面,口腔里的血腥气已经没有了,他也累的再也没有力气反抗,张着嘴巴任由森雪之随意的探索,只能努力的在唇舌的缝隙里喘息。
森雪之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舔了个遍,还尤不满足的往深处探区,舔到了他的软腭,让展良痒痒的麻麻的,浑身都泛着软,情不自禁的就哼出了声。
寂静的夜晚,那一声少年的呻吟透着隐晦的娇喘和淫靡之意,让二人都停住了动作,展良尴尬的脸色瞬间充血爆红,森雪之却埋在他的肩头闷闷的笑出声,笑得胸腔不停的震动。
笑声在耳边,有热气喷在侧颈的皮肤上,又痒又烫人,展良恼羞成怒的锤了锤他的肩头,“有完没完,滚开。”
森雪之见好就收,心里越发觉得喜欢的很,又对着展良的脸颊亲了两下,垂眼看到他露出的白皙肩头,再次低头亲了几下,在展良要发怒的时候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我也没有为所欲为呢。”
说着他用力的挺了挺胯,两人本来就紧紧的贴在一起,他的动作让展良一下子就清楚的感觉到了那是什么东西,坚硬的顶了顶他的大腿内侧,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直到森雪之给他盖上被子离开,他才反应过来,大腿上的触感好像依然还在,似乎还残留着某种炙热的温度,让他总觉得被触碰过的那处很难受,脑子里乱乱的也不清醒,最后他抱着被子蜷起身体强迫自己睡觉,发红的脸颊和耳朵久久都没有褪去。
第二天两人都有些尴尬,彼此都假装淡然,但秦美华是什么人呀,一眼就看出了两个孩子的不对,但她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她是开心的,虽然这种改变还看不出太多,但一直以来她对展良都是有点愧疚的,也希望她的儿子和展良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美华说:“儿子,再有一周就到你的18岁生日了,成年礼想要什么?”
森国怀也点了点头,“嗯,生日礼物想要什么和你妈妈讲,马上就要成年了,也该懂事了,高考以后就来公司先实习一下吧。”
森雪之看展良低头啃排骨啃得很香,自己也夹了一块进碗里,对于以后要去公司的事情他早就清楚,也没有什么异议,“嗯,知道了,礼物随便吧,我也不缺什么。”
展良回房间的时候长了个心眼,他拿走了自己房间的钥匙,这样森雪之就算是翅膀就进不去他的房间。
果然,半夜的时候,他听到了敲门声,很小,他没有理会,安安心心的翻了个身睡觉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晚上都没有受到骚扰,只不过没有早上和森雪之一起上学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那种哀怨又郁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成年礼的生日会在一个高档酒店举行,他们俩都穿上了秦美华特意定制的西装,森雪之是黑色,展良是白色,一个身姿挺拔高大,帅气又迷人,一个清秀可人,像个小王子,漂亮至极,站在一起光是看着就让大家眼前一亮,赏心悦目。
秦美华真是越看越觉得没人在比他们更般配了,这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宴会上多是生意场上的伙伴,都携带着儿女前来,其中就包括森雪之的好朋友郝民几个和他的绯闻女友李彩。
这几个都是身世背景和森家差不多的,平时多玩在一起,对以后公司的发展有好吃。
其中,李家是和森家可以比肩的规模,森父和李父也都希望可以联姻,所以森国怀和李彩的父亲谈了几句就叫过了森雪之,让他带着李彩转一转。
李彩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精致的妆容和华美的长裙让这个少女犹如真正的公主,多少男生盯着她看呢,但她谁也没看,一心只想得到森雪之的惊艳眼神。
但森雪之的目光却更多的看向别处,李彩看过去,发现那边正是一身白色西装的少年,是展良。
她当然早就听说过森家的事情,也知道这个展良是谁,不过她并不在意,他们这种家庭怎么可能让森雪之真的和展良在一起,而且听说成年以后就不用再受约束了。
她拉了拉森雪之的胳膊,“雪之,恭喜你成年了,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专门在法国给你定制的,全世界都独此一份哦。”
森雪之低头看到一个精美的礼盒,也没有打开看看,就随口说了句谢,放进了衣服兜里,转头就看到郝民走去了展良身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离得很近,不知道说了什么都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他知道郝民一直都对展良有点好感的,就是不知道展良有没有感觉,但他对着自己可是很久都不曾那样笑过了。
看着真是格外的碍眼,有心想过去看看的,偏偏这时候来了几个朋友祝贺他,他只能在聊天喝酒的空隙看一眼,看那两个人一直在一起,郁闷的多喝了好几杯。
晚宴结束的时候,森雪之已经喝的有点多了,脸红红的,森国怀和秦美华在送客,就叫展良照顾森雪之,先把他送回家。
其实森雪之喝的也没有那么醉,不至于需要人扶着,但展良过来的时候,他还是靠在了他的身上,司机开车把他们送回家以后,展良扶着森雪之进了门。
“脱鞋,”展良以为森雪之醉的没意识了,一路上靠着他呼吸沉重,带着浓浓的酒气。
森雪之配合的脱了鞋子,被展良扶着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为数不多的、展良进到森雪之的房间。
但他也没有时间打量,他把森雪之放到床上躺着,看他穿着西装很不舒服,想着还是帮他脱了外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