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很有水平,既道尽了自己的辛苦,也十分谦虚地表明不敢居功。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自己最有资历的意味,这几年从代表皇后的金印到了她手上时,她便牢牢把持着,从不敢出丝毫差错。
只因为她知道自己身后永远有一个对这金印虎视眈眈的安妃,这金印到了她手里,她便不会有拱手让人的一天。
“爱妃不必推辞,爱妃素日行事朕都看在眼里,一向待人宽厚,不曾苛待过任何人。就连犯了错的宫人,爱妃也是不忍其受重罚,唯有你才可让朕安心。”
一语末了,秋明月装模作样地昂首长叹一口气,接着道:“朕原想着,趁着此次岳州之事卸下左相一只臂膀,趁此机会将立后之事定下来。一来长秋宫不再久无人居住,这凤印也该名正言顺地交由它的主人掌管。”
秋明月说完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自己浑身发热,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她便起了一身汗。那衣服和汗液粘在一起,着实让人有些不好受。
她不禁有些气喘微微,伸手将衣领打开一些,脖颈处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后,秋明月才总算觉得好受了一些。喉结滚动,一滴汗珠自下颚滑落,顺着脖颈消失在锁骨处。
张玉儿眼睛顿时锃亮,只此事记不得,况且眼下有着更重要的事要做,比起短暂的鱼水之欢,她更在乎的是陛下对于这皇后之位的态度。眼下看来陛下话里话外都透露着要立她的意思。
只是碍于左相才迟迟未下旨,她也明白,这后位有多双眼睛盯着,怎能轻易就下旨。况且眼下宫里能登上这后位,有资格登上后位的也就她和安妃而已。
这左相在前朝一直压制着爹爹,却不承想连这后位,他们父女二位都要给她使绊子。张玉儿顿时气得呼吸急促,若不是还顾念着陛下再次,她恐怕就要将这屋里够得着的瓷器都给换成新的了。
安妃果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亏她还对前几日安妃送来的闺房私密事物心存几分感谢,如今想来竟是没安好心。眼下陛下对自己心有期待,自己定然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惹了陛下生气,最后便宜了别人。
该死!张玉儿偏过头恶狠狠地在心中怒骂道,【这该死的安妃,本宫差点中了她的计,只是这药已经下了进去。若是陛下待会儿感觉到不对劲,召太医来瞧可怎么好,不行,得赶紧想想办法才行。】
秋明月方才还一副十拿九稳的神情,顿时变了脸,她心中一株大写的草在奔腾着。下下药?下的什么药?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这高行也性冷淡成这样,给张贵妃逼的都要下药来霸王硬上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