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多思,秋明月气得恶狠狠地咬着他不松口,泪水从眼眶夺目而出,滚烫的泪滴在高行也的手背上。湿漉漉的,那手背被她咬的并不疼,高行也却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舒服了起来,总觉得自己身上还湿着,哪里没有烤干,仿佛身上被套上了一件脏兮兮又潮湿的衣服,让他极度不适,却又并不想脱下。
这种情景让秋明月十分的不自在,不仅不自在,甚至有些难为情,以往面对高行也的时候,他都是以女子的样貌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会时常做出一些引人误会的举动,可到底不会让她生起这么大的反应。
哪怕是那次坠湖,在她强吻高行也却被他回吻之时,也未曾有过这种慌乱无措。就像是她一开始为自己设定好的东西被高行也轻而易举地给打破了一样,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这样待在她的身边,举手投足也并无暧昧拉扯。
可秋明月仍是觉得大事不妙,她好似在被什么拖着走,逐渐偏离原来的道路,虽然心中明知这样不对,再跟着走会被撞得头破血流。可却仍然无法停下自己追随的脚步,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在吸引着她过去,吸引着自己心甘情愿地走向他。
她回神想要把身前的那根困住她的手臂推开,推了两下才发现自己这番举动简直是白费力气。高行也看着瘦弱,实则孔武有力,想要困住她简直是如同呼吸那般简单。
秋明月有些泄气一般,叹了口气,“你放开我。”
高行也将火堆里面的番薯拨动一下,回答得干脆了当,“不放。”
秋明月白了他一眼,朝着他的手臂重重拍了几下,有些气愤地道:“你快要把我勒得喘不过气了!那些野兽可只喜欢吃货物,死人它们可是不怎么爱吃的,要是我死了,你用什么去给你做诱饵?!”
这番话说得明显是记了仇的,可无论她如何讥讽对方,高行也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秋明月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更是窝火。
高行也有些无奈:“朕方才是在与你说笑。”
秋明月:“你见过谁说会板着一张脸,张口闭口便要说把人家丢出去喂狼的。我看等会儿我们也别去岳州了,等会儿出了这山我便把你找个人伢子卖了,你去找别人开这地狱玩笑去,我拿着钱走人。”
说到钱,她更是气得难受,握着拳头朝他胸口狠狠捶了两下,愤愤道:“我就知道你以前说的那番话都是骗我的,说好的你的私库我随便挑,可我连你私库的门都没摸过,好好好,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从头到尾都是在与我说笑哄着我罢了,不管曾经你对我许下什么承诺,都是空口无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