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第一次拥抱
伏言荣来到1302门前,将门铃按响。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毕青松开门,于是又按了几次。
听见门铃的声音,毕青松慢吞吞地走向玄关,途中撞到了许多物品。
“怎么回事?”
他身体摇摇晃晃的,站不稳,总觉得地震了,眼前的所有东西都在倒。
他小声地自言自语:“乌迅你没有带家里面的钥匙吗?门口指纹……可以指纹解锁。”
门铃的声音并不舒缓,催着毕青松往前走。
他大跨几步,“咚”地一声扑到门上,在玄关问:“谁呀?”
门很厚实,毕青松醉醺醺的,说的话伏言荣一个字都听不清。
伏言荣站在门前,又按了一次门铃。叮当的响声很急,催得毕青松脑袋疼。
“别按了。”毕青松伸手把门打开,上半身靠着鞋柜,半坐在玄关的位置,望向那个踏进来一只脚的男人。
玄关没有开灯,这边很暗。不过就算开灯,毕青松也认不出对方是谁。
伏言荣反手把门关上,蹲在毕青松的面前,伸手在人眼睛前晃了晃,问:“你没事吧?毕前辈。”
毕青松没太大的反应,在那儿恍恍惚惚地说:“乌迅你回来了。”然后露出痛苦的神情,眉头和眼睛都皱了起来,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
伏言荣盯着毕青松瞧,顿了许久说:“我不是他,我是今天加你联系方式的伏言荣。”
此前,伏言荣幻想过无数次和毕青松见面的场景,他这两年存了很多的话想对哥哥说,甚至推演过,用什么方式打招呼,最能增进两人的感情,使他们迅速熟络。
但是没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就遇上毕青松最伤心的时刻,他还撞见了那难堪的一幕。
伏言荣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伸手去抚平毕青松的眉眼,声音低沉而有力:“不管发生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明天的太阳是新的。”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真的让毕青松舒展了自己的五官。
呜——
听见奇怪的声音,伏言荣转头望向饭厅那边,看到一个扫地机器人正在撞桌子腿,很傻气地一直绕不了弯。
“坨坨……”毕青松喃喃了一句。
伏言荣手下的额头有点热,鼻腔闻到葡萄酒的气味。
他看着浑身发红的毕青松,轻声笑了下:“你现在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你稍微起来点,我抱你去床上,在这里睡觉,着凉了怎么办。”
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毕青松,在伏言荣打横抱、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忽然挣扎着说:“你在嫌弃我对吧?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伏言荣差点绊在玄关的槛处。他用手指勾着鞋柜,勉强稳住两个人的身体。只是浴衣结被扯开了,里面除一条黑色四角内裤,什么也没穿。
他把毕青松抱稳,往开着灯的客厅走。饭厅那儿的机器人好像出了故障,仍然在“咚咚”地撞着桌子腿。
毕青松的家跟本人性格很像,精简干净,整体呈灰白二色。周围的物品都摆得整整齐齐,就是茶几到门口这段路比较乱……
茶几旁边碎了一地的陶瓷片,还有个没喝完的酒瓶子倒在地上,洒出一滩红色液体。
伏言荣看到的时候,心中一悸,下意识地认为那是血,但仔细辨别,发现那是红酒,才放下心。
他看了一眼关闭的卧室,先把毕青松放在沙发上,问:“要不要我帮你擦擦?”
艺人几乎每天都要洗澡洗头,有时候出了汗,半天就要洗一次。
毕青松也不例外,除了今天乘车去参加颁奖典礼,并没有其他安排,到现在浑身都还冒着沐浴露的香味,干干净净的,就是有些葡萄酒气。
毕青松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完全没平时的稳重,对于伏言荣的话置若罔闻。
伏言荣将旁边的两个红酒瓶子捡起来,晃了下,发现基本都喝干净了。
“红酒也能喝醉。”他低声笑着说,想起毕青松的某个采访。
主持人问年轻的俊小伙:“他们说你酒精过敏,滴酒不沾,是真的吗?”
24岁的毕青松面对镜头很青涩,诚恳地回答:“其实我酒精过敏不严重,只是每次喝完,全身会发红,喝一点点就会醉。”
“我爸是个酒鬼,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唯有的印象就是,他喝完酒爱动手打人。我和奶奶都非常讨厌酒这个东西,我曾对奶奶发过誓,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沾酒。”
毕青松突然扭过身体,用正脸面对镜头:“几位哥们儿,对不住,一直用酒精过敏的借口挡你们的酒。但我确实不能喝,我可以用水代酒多喝几杯,让我一天跑上百趟厕所都没有关系。”
伏言荣将空空如也的酒瓶摆在茶几上,一想到毕青松是为乌迅喝的酒,心情就不是很好。
他坐在沙发上斜望着毕青松沉思,中间的浴衣左右打开,里面肌肉匀称,如雕塑般完美。
阳台那边的窗户是开着的,风往这边一吹,他感觉到冷意。
旁边没什么衣服可以换,于是伏言荣起身,想去把窗户关上。
但是身体还没起来,一双手就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的浴衣给拉了下去。
毕青松的皮肤很红,从头红到脚,仿佛在汗蒸房蒸过了头。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扯掉了别人的浴衣,温柔蜜意地笑着,好似把眼前人当作他的珍宝,囫囵说了句“我喜欢你”。
伏言荣耳朵发麻,和毕青松对视一眼,便沉沦进去。他坐在沙发上不动,身体也不再冷,因为毕青松朝他靠过来,将他抱住。
两人相拥的一瞬间,有道闪电击中伏言荣的身体,使他僵硬地坐在沙发中间,不敢动一寸。
毕青松皮肤下的血液被红酒炙烤,温度一点一点透过西装,渗透到伏言荣的肌肉中。他们两个人的血液和身体似乎融为一体,综合着彼此的温度,在这冷清的家里,不热不冷,刚刚好。
深呼吸一口,伏言荣放松下自己的身体。他往后靠向沙发,两只手小心翼翼地交叉,将怀里面的人搂住。
垂头看向哥哥通红的脸,伏言荣心脏直跳,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过。现在的距离,比傍晚撞倒时还近,脸与脸之间,仅有八厘米的空隙。
毕青松长相成熟,五官偏硬朗,浑身老成持重的气质,让人觉得他阅历丰富、通晓人情世故,所以常演一些历史正剧,或接警察戏、部队战争片。
但伏言荣把哥哥搂在怀里之后,才发现镜头有多么骗人。
实际上毕青松身材并不魁梧,反倒比伏言荣还窄一些,只是因为平时保持锻炼,肌肉的线条感很好。
毕青松压在伏言荣身上,伏言荣没觉得重。他两手轻轻一搭,放在哥哥的背上,把人全部拥在怀里。
这瞬间,他的心脏被填满了,周围的时间与空间消失,只剩下他和哥哥的呼吸。
毕青松仰着头,脸上再也找不到笑意,有些痛苦地问:“你喜欢我吗?”
伏言荣愣愣地点头,那双如星空般的眼睛正熠熠生辉。
“真的喜欢我?”毕青松和平时的自己大相径庭。
即使翻阅他以前演的角色,也找不出这样一个情种,没安全感、缠着人问喜不喜欢他。
伏言荣收紧自己的双手,让毕青松多往自己身上靠一些,免得滑到地板上。
那动作非常小心,仿佛他们坐的不是沙发,而是汪洋上的一块木板。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很多年。”
他的声音很低,只有面前的毕青松才听得见。
但是,得到这个回答的毕青松却并不开心,他突然从伏言荣的怀里起身,两手撑过对方的腹肌,身子歪斜地站起来。
毕青松抬头,半眯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忍不住提起右手挡在眉毛前:“今天太阳怎么这么大,好热。”
他说得非常模糊,好比嘴里面含了一颗糖,吐字不清。
伏言荣原本计划是来看一看哥哥,如果哥哥人没事,就安慰两句回去。
他没有理由和身份待在这里,他现在和毕青松是刚加上联系方式的陌生人。
甚至刚刚在电梯里,他满腹草稿地在想,怎么解释自己知道毕前辈家住在哪儿、还找上门这件事。
可是他进门之后,就改变了主意,毕青松现在像不设防的宝藏,让他放手,就这么离开,伏言荣做不到。
他一边拿起毕青松手机,给李升打了个电话,让对方不要在楼下等他,一边把四肢不协调的毕青松拉回来,让他坐在沙发上不要乱走,毕竟地上全部是陶瓷碎片,很容易划伤脚。
毕青松意识不清地坐在旁边,两只手在伏言荣赤裸的上半身摸来摸去。
没有浴衣的遮挡,伏言荣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四角内裤。
毕青松没有顾及地在摸,一会儿放胸膛上摩擦,一会儿移到大腿上摸索,突然右手抬起,手掌盖在中间那团巨大的凸起处。
右掌虽然没有完全罩下,却让伏言荣浑身一震,立马挂断李升啰嗦的嘱咐。
四角内裤中的两根东西悄然硬起,宛如破出壳的嫩芽,拱起弯弯的弧度。
始作俑者却收回了手,在他旁边把西装外套解开,一边脱一边说:“对,我怎么没想到,天气热就该脱衣服。”
脱到只剩下衬衣的时候,毕青松拉扯领口,扭头温柔地问:“你要喝水吗?我去帮你倒。”
以伏言荣对毕青松的了解,毕青松是一个不善社交的人,平时没什么朋友,见到不熟悉的人时,总是彬彬有礼、客气礼貌。
但是现在毕青松对待他,很不可思议,不仅眼神温柔得要滴出水,动作还十分亲密,仿佛他们两个是谈了很久恋爱的情侣。
伏言荣想到一个人,他知道自己被哥哥当做了那个人。
他嫉妒地想,毕青松和乌迅交往的日子里,都是这样温柔体贴吗?像刚才那样进行身体接触。
“毕前辈,你觉得我是谁?”他盯着毕青松的脸问。
毕青松此时的表情有点傻。他的视野很模糊,面前的伏言荣是一团肉色的人影。当伏言荣问他这个问题时,他答不出来。
现在的毕青松,满脑子都是乌迅。
伏言荣的身材与声音都不像乌迅,两人有极大的差别,可毕青松想不到其他人,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他和乌迅,眼前的人除了是乌迅,不可能是别人。
他浑浑噩噩地思索着,被钉子钉住一般,坐在那儿不动。
伏言荣很无奈,想到哥哥一直说灯光太刺眼,于是起身去把灯光调暗。
墙壁上有很多个开关,有一些是控制射灯的,有一些控制背景墙,伏言荣在那里挨个尝试,最后发现可以把饭厅的灯打开,不开客厅这边。
饭厅与客厅联通,中间没有任何的阻挡,饭厅那边灯打开,客厅这边完全看得见,并且不会太亮。
周围的光线变了又变,让毕青松非常恍惚。
他眼中的景象一直在发生变化,一会儿自己和乌迅在家里面聊天,一会儿他和乌迅乔装打扮,外出游玩。
突然,周围的光线变成橘色,他握紧手下的沙发枕,眼前晃过几个画面。
乌迅平淡地对他说:“我从来没喜欢过你,你只是我勾搭的一个对象。”
毕青松慌忙松开枕头,往前抓,什么也没抓到,感觉自己的眼睛更花了。
隐隐约约又出现了新的画面,他睁着疲乏的眼睛,看到乌迅在脱衣服,搔首弄姿地坐在床边,将两腿分开,朝着一个男人自慰。
那个男人毕青松见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乌迅似乎很喜欢对方,开始和那个男人纠缠,两具身体交叠在一起。他们用各种姿势做爱,场面大胆而奔放。两人喘息着做了许久,才停止这场热情似火的性爱。
毕青松颤巍巍收回手,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一幕,脑子里突然回忆到一件令他伤心至极的事,他和乌迅分手了……零碎的片段冲击着他不清晰的思维。
“你怎么了?”伏言荣弄完灯光回来,
毕青松坐在沙发上,一脸震惊,眼睛逐渐红了起来,眼眶里面很湿润。
伏言荣的回来让他情绪激动,声音忽轻忽重地质问:“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毕青松的大脑容不下其他人,他看到只穿了条内裤的伏言荣,便认为这是乌迅,刚跟那个男人做完的乌迅。
“你说你喜欢我,但是你一点都不想碰我。现在你跟他做是什么意思?!”
毕青松的情绪起起伏伏,很不稳定。
伏言荣沉默地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想到之前,他调查哥哥时候,发现哥哥和乌迅住在一起,愚蠢地以为两人是室友关系,还想过许多方法,来帮二人解决经济方面的问题。
如果他不顾忌那么多,脚步再快一点,是不是就能在乌迅之前,先占据毕青松的心……
伏言荣非常后悔,却也知道,过去的事无法改变。
毕青松逃避性地埋下头,对着人影的方向,自卑地说:“我是双性人没错,但我又不是没长那个东西,我们明明可以那样做。”
伏言荣走近他,让他挺起背来面对自己:“我不是他,我真心喜欢你。”
可惜毕青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认定他是乌迅,不愿意改变一点认知。
毕青松现在不能思考别的人或事,一个乌迅,就把他所有的情感占据。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要和别人做?”他抬头问面前的人。
伏言荣能感受到,毕青松越来越伤心,情绪已经低到谷底,他再怎么去纠正对方错误的想法,都无济于事。
喉结滚动,伏言荣犹豫了下,开口道:“我想和你做。”
这句话是真的,他想和毕青松做爱。自青春期之后,他对毕青松一直有欲望,且越积越多,不知道哪天会爆发出来。
毕青松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表情没那么痛苦了,更多的是疑惑不解:“真的?你真的想和我做?”
他说话依然含糊,语调忽上忽下。要不是两人距离非常近,客厅又无比安静,伏言荣可能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伏言荣点点头,他当然想和哥哥做。
曾经在无数次夜里,他靠着意淫和幻想,双手撸动两根肉棒,为哥哥射过成百上千次……
伏言荣一直认为自己是变态,无药可救的变态。当他听到哥哥问他想不想做、是否真愿意做的时候,下面的两根肉棒蠢蠢欲动,在快速变硬。
他没办法拒绝毕青松,即使毕青松把他当做别人。
他一想到自己和哥哥见面的第一天,就能滚上床单,别提有多性奋。
关于初次见面的情形,他以前推演过许多遍,但都不如今天这么刺激。因为他不敢想象,和哥哥认识的第一天,两人就能水乳相容,像做梦那样,身体与身体结合在一起。
“我想……”伏言荣的喉结不停滚动,盯着毕青松的脸认真说:“我想和你做。”
客厅有一瞬间的安静,阳台的窗户仍旧开着,呼呼地刮进来风。
伏言荣却一点不冷,浑身和毕青松一样热。不过他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藏在深处的欲望作祟。
毕青松呆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
他两根浓黑的眉毛又皱在了一起,脑海里面,乌迅和陌生男人做爱的场景挥之不去。
当着伏言荣的面,他突然开始解开衬衣的纽扣。
一颗一颗的扣子在手中分开,衣领的v口越来越大,露出里面洁白的肌肤。
他的动作果断迅速,不到两三秒的时间,就把衬衣解开脱下,光着上半身坐在伏言荣的面前。
只是衬衣还不够,他开始解开底下的皮带,把西装裤子也褪下去。
伏言荣看着他通红的身体,口舌发干,喉结滚个不停,眼睛大大地睁着,因为看得太入迷,甚至忘了眨一下。
他看过毕青松的所有戏,把每个角色都记在心中,可至今想不起来,有哪个角色如此诱人。
毕青松赤裸着上半身,皮肤绯红。洁白的胸肌上,两粒粉色的乳头嫩得仿佛一掐就坏,但因过于圆润,让人忍不住想玩弄它,使它变得像主人一样成熟,变成能够入口的红樱桃。
伏言荣突然庆幸起来,幸好毕青松没有拍过太裸露的戏份,即使某几个角色带有疗伤的戏,也只是包扎肩膀或者大腿,没有让观众看到这么色欲可口的胸肌。
他底下的两根肉棒已经完全硬起,把内裤撑得变形,激动万分地想要破门而出,肏干梦寐以求的人。
“那我们就做,你不要和别人做。”毕青松把衣服脱完之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揪着内裤,在醉酒状态下,仍然不敢卸去这最后的防线。
多年来的谨慎习惯,让他无意识地防备着。内裤包裹的部位,不可以被人看见,那是他最见不得人的秘密。
任何人看到了内裤下的秘密,都会嫌弃他、讨厌他,觉得他恶心。
和乌迅相处了一年,虽然他们感情很好。但是现在真的要做了,毕青松很不确定。
他不知道别的情侣做爱时是什么感觉,现在的他很害怕,心里畏缩不前,总觉得前面不是一条好路。
他不自信地问伏言荣:“我的身体很恶心吗?”
哥哥在自己面前脱得只剩下内裤,手指勾着边缘要脱不脱的,模样羞怯,伏言荣看得血脉偾张,完全无法当绅士。
他倾身向前,指尖放在毕青松内裤边缘,和那有点粗糙的手挨在一起。
“哥哥的身体很漂亮。每次看剧的时候,我都希望你领口再打开些,让我看到你的胸,但又不想你拍这样的戏,被别人看见。”
伏言荣的视线不停移动,把毕青松的身体从头看到尾,将每一寸肌肤烙印到海马体中。
“你有一本杂志和别人一起拍的。有个造型,你只穿西装外套,不穿内搭,纽扣只扣了一颗……那张图被我反反复复地看,买了好几本,单独剪裁下来,至今都珍藏在我的柜子里。”
伏言荣盯着毕青松的胸部,接连吞口水。
男人的胸肌很难练到这么大,哥哥的锻炼频率还有强度都不如他,却有着和他差不多宽阔的胸膛。
且不像他那样硬邦邦的,哥哥的胸膛很白,看起来手感很好,弧度也很圆润。
毕青松的脑子昏沉而糊涂,他听到伏言荣的话之后,没有觉得欣喜,仍然被那些照片创伤着,又问:“那你为什么和他做?不愿意和我做?”
“我想和你做。”伏言荣顿了顿,再次纠正:“我不是乌迅。”
他被当作乌迅,心里面很不好过,但他无法拒绝眼下的诱惑,如果可以和哥哥做一次,暂时被当作乌迅也无所谓……
毕青松脸上的不解没有消散,但为了不让乌迅消失、和别的男人滚在一起,没有性爱经验的他,学起乌迅的举动。
他想,乌迅为了挽留那个男人,在床上摆出那些姿势,他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挽留住乌迅,证明自己对他的爱。
因为身体与别人不同,毕青松平时很避讳性爱的话题,所以三十三岁了,还是个没什么常识的处男。
他模仿着乌迅的一举一动,冲破了意识上的那道枷锁,将自己的内裤拉了下去。
他把腿抬起来,两只脚踩在沙发的边缘,将膝盖分开,露出中间他最不想被人看见的部位。
手指颤抖着往下摸索,毕青松想模仿乌迅自慰,却不知道如何做。
张圣三只给他寄了几十张照片,因为不是动态的,毕青松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去学乌迅,但具体的细节,他想象不出来。
手指动了动,把那根软塌塌的肉棍拨来拨去,玩得半点没情趣。
但就是这么纯情青涩的一幕,看得伏言荣流鼻血。
毕青松平时十分矜持谨慎,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除了演戏,就是运动、看书。拍戏时,导演叫他把衣服撕开点,露出一部分胸肌,他都会犹犹豫豫。
他纯粹昏了头,在失恋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做出超乎寻常的举动,学着乌迅的姿势,主动将两腿分开,给伏言荣看自己最大的秘密。
喝醉酒的他,变得非常大胆,大胆到甚至有一点放荡。
他学着乌迅,在身上四处抚摸,脑子里闪过什么样的照片,他就跟着做什么样的动作。
伏言荣看得浑身发热,眼睛一眨不眨。
两根肉棒已经将内裤完全顶起,前方拱出了个豁口,从上往下看,能看到一团漆黑蜷曲的阴毛,以及藏在阴影里的两根东西。
毕青松的脑袋沉重,总是往一边歪斜。他像在洗澡一样,摸了会儿身体,忽然伸出右手,抓起伏言荣的腕关节,放到自己的胸上。
“帮我摸这里。”毕青松对面前的“乌迅”说道。
他糊涂地模仿着那些照片,张圣三和乌迅摆的所有动作,他都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