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被其他星球的人绑架抓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岑真白这一刻猛地想起来,当时只说了他的信息素能给霍仰治病,他却压根不知道霍仰是什么病,要怎么去治。
他以为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要多做一样事情,其余的所有都和以前一样,包括上学。
到底是还小,再怎么成熟,也无法什么都深思熟虑、面面俱到。
“可以不转吗?”岑真白小声问,“我可以自己上下学,有什么事也可以赶过来。”
岑真白是真的不想转学,一中是二区师资最好的公立学校,他初中拼命学才考上的,况且现在已经高二下学期了,他不想浪费一秒钟去适应新老师的讲课方式。
他在岑志斌手下死死忍着,也不过是为了一年后的那一场考试。
考上了,成年了,他就可以离开了。
这里也一样。
陈叔说:“抱歉,这不是我可以决……”
“那就滚啊。”一声打断陈叔的话。
刚睡醒,alpha嗓音沙哑,他拖长声音阴阳怪气道,“滚了不就能不转了吗?”
岑真白闭上了嘴,他看了一眼alpha,这生猛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生病了。
不知哪里又踩到了霍仰的雷点,他蓦地暴怒:“操,别他妈看我,恶心!”
门被大力拉开,冷风瞬间席卷了oga的身体,之后又瞬间归为寂静,霍仰再次摔门而去。
陈叔要去送alpha,也跟着离开了。
房子安静下来,岑真白看着门发呆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背着书包重新上楼,他把书包放在书桌旁,在椅子上坐下了,看着台灯又是放空。
他突然有点迷茫,有点害怕,但又不知道这些情绪源于哪里,只能干坐着,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掐着指甲旁边的皮,一点点撕下来。
就这么在霍家过了两天,oga每天准时下来吃早餐,把那几张卷子反反复复地写,把那几本教辅书反反复复地看。
除了吃饭洗漱,他一刻不停地待在房间里。
晚上睡觉也睡得不好,浅眠,总是醒,他梦到自己飘起来,脚踩不到实地,在一片白茫茫的云里边穿,他看不到前边有什么,是什么。
又倏地下落,从云层掉到另一片黑暗虚空中,失重感让他猛地睁开眼。
第三天的时候,陈叔帮他从一中收拾了所有东西,全部带回了霍家。
岑真白这才开始有点不同的事做———做不同的卷子。
第四天,第五天。
岑真白和霍仰完全碰不上面,除了有一次,oga出来上洗手间,恰巧碰上一样出房门的alpha。
但很快,岑真白就把洗手间的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