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仰打断,他努力控制着语气:“你做什么去了。”
岑真白思考了几秒,才反应过来alpha问的是那天,他解释道:“喻章说晚上有事,问我能不能把时间调到下午,所以那时候我在给他补课。”
喻章,喻章,又是这个喻章。
补课。
赚那点钱真的那么重要吗?他无论怎么说,说了快一年多,岑真白都不肯听,反而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oga在发 情期会把所有小事情放大,悲观化、愤怒化。
易感期的alpha也是。
而oga每两个月一次发情期,alpha每半年一次易感期,压抑得更久的alpha,往往症状还会更严重些。
隔离室一阵诡异的寂静。
爆发是一瞬间的事。
霍仰五天的所有情绪狠狠压过来,握紧的拳头被气得控制不住地发抖,他吼出声:“是不是只要给你钱,你什么都肯做?”
男朋友易感期到了都没有给那个beta补课重要。
明明都答应他了,答应他了!
都是给钱,雇主是那个beta和是他有什么区别?
可岑真白偏偏不要他的。
头痛欲裂。
霍仰指尖颤着,按了几下终端,一张消费卡伸了出来,他捏住,朝岑真白甩过去。
啪。
明明轻飘飘的一张卡,打在人的脸上怎么那么响亮。
这声音,让两个人的心都颤了下。
全身都在痛,霍仰眼前发黑,他从来没对岑真白露过这样属于alpha暴虐的情绪,哪怕一开始讨厌岑真白,也没有。
此刻,霍仰满脸戾气,“那我现在给你了,你下次能做了吗?”
“红信封。”
岑真白以为他们应该是朋友了。
原来不是。
虽然霍仰每天都想尽法子嘲笑他、捉弄他、指使他,有时候还会贬低他、诋毁他,但除此之外,对他还挺好的。
看他吃撑给他买健胃消食片、看他考差了带他坐飞机散心、看他补课太累给车子改装。
他以为他们是以后分开了,见了面还可以打招呼的关系。
原来不是。
霍仰会对林子坝和宋迟彦说这些话吗?不会。
他也不会和于小鱼说。
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是权贵,和霍仰是一个世界的人。
岑真白蹲下来,把掉到地上的那张消费卡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之后,他没看alpha,平静地走出了隔离室。
医生给他摘下了后颈的防护贴,他一步一步走出隔离科,到走廊,下楼,离开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