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响起王医生的声音:“岑医生,还没走啊?”
军装看他是个医生,没说话了。
岑真白转过头,他感受到王医生就站在他身后,目光跟着偏移,他应该稍稍抬起看向正后方,可到了中间,他就猛地定住了。
越过王医生的肩膀,穿过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忽过耳边嘈杂的说话与哭声。
眼睛聚焦,虚实替换。
他和霍仰对上了视线。
alpha真的变了很多,个子抽条,身姿挺拔,轮廓深邃,唇角也下压着。
身上军装的胳膊处,布料被划开了口子,露出里边不算浅的伤口。
“燃烧”的信息素就是从那里溢出来的。
最重要的,是以往装满了张扬与自信的眼睛,经过时间的沉淀,变得沉寂与肃杀。
岑真白没说话,霍仰也没说话。
“真白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电梯门打开,喻章从里边走了出来,“你怎么还不走?不是值了夜班吗?”
岑真白一怔,“嗯,现在准备走。”
喻章穿着护士服,“赶紧回去睡觉吧,看看你眼下的黑眼圈。”
岑真白说好。
他再回头,alpha已经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岑真白:我还活着呢,怎么就觉得丧偶了?
“近在咫尺。”
岑真白去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二人座小车应声向上抬起车门。
这是他花自己钱买的一辆车,中川医院距离协同医校不远不近,三公里,刚好适合通勤。
公寓坐落于军区家属大院,进进出出不仅靠退役军人保安看脸,还要刷终端卡。
是一个老小区,后边装了电梯,江嘉能和霍启也事先将他这套小公寓全部新装修了一遍。
他坐电梯上到9楼,门锁识别出他的虹膜,滴答一声,大门打开。
咪咪站在鞋柜上,探出头来,“嗷呜”了一声。
岑真白轻轻笑了一下,“咪咪,晚上好。”
很快,新闻报道了那天岑真白看见的烈士,四区某一位上将的大儿子。
岑真白猜测没说完的那句话应该是:“通知上将了吗?起码得让上将最后看一眼自己儿子吧,霍少尉也受了伤,现在伤势如何?”
只是有一点挺疑惑的。
中川医院在新兴区,霍仰怎么会来新兴区看病?
一切都很平常,岑真白自己随便做了两个菜———鸡胸肉煮熟放酱油,生菜掰开放点沙拉酱,配上一点米饭就是一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