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说他们可以先休息一个星期,等下周一回来,再开会。
众人在医院分别,岑真白先回了趟霍家,还没打开门,他就听到了爪子疯狂挠门的声音。
咪咪认出了他的脚步声。
岑真白笑了下,虹膜认证成功,门打开,他蹲下,抱起猫狸,“……咪咪。”
江嘉能和霍启都不在,倒是陈叔,一见到他,激动得不能自已。
退役了二十多年的中年男人,一手拎着老花镜,一手挡着脸,哭得稀里哗啦的,把岑真白吓了好大一跳,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憋了半天,只道了一句:“……别哭。”
他和陈叔在霍家吃了饭,之后拎着咪咪,回到了他的家———协同医校附近的那个小房子。
咪咪重新熟悉这个环境,岑真白一刻没闲下来,开始打扫卫生。
等他洗了澡,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才有了真的回到二星的真实感。
安静下来,他才延迟地感到了疲累,他闭着眼睛,趴在床上,也没盖上被子,就这么快要睡着的时候———
门铃响了。
岑真白睁开眼。
来人很有礼貌,没等到回应,也没有发疯一般地不停按响,但之间越来越短的空格,足以看出急迫。
“来了。”岑真白从二楼下来,拖鞋趿拉着,把门打开。
是霍仰。
霍仰身上还穿着军装,一身风尘仆仆的味道,明显是一解散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这。
霍仰深深地望着oga,一秒都没有挪开。
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一见到人,又哑了。
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只是岑真白不知道,他也从未进过门,只待在远处,遥遥望着这栋楼。
岑真白明显感觉到了,他见到霍仰,是开心的,是思念的,是……眼里情不自禁带上一点暖意的。
他侧身让alpha进来,拿出一双拖鞋,说:“你穿这双。”
霍仰回神,“嗯”了一声,他军靴摆放得很整齐,就差没拿把尺子量一毫米一毫米地对准了。
岑真白问:“要喝水吗?”
霍仰在oga身后,准确地说,oga去哪,他跟到哪,“哦,好。”
他几秒不用,喝完了一杯水。
还有点烫的水。
岑真白沉默了下,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霍仰身上的情绪和气息很不稳定,不安而又焦虑。
岑真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alpha的反应与他预想的太不一样了。
是知道了他的心意,不开心吗?
岑真白安静了一会,说:“坐下吗?”
霍仰也点头,岑真白说什么,他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