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话题:“我上次是不是问过来着,你为什么要留长发?我看神殿里的人,也不全都是长发。”
塞西尔跟上次的回答一样:“你更喜欢短发?”
柏林敏锐地察觉塞西尔好像情绪有点别扭,虽然在他看来现代的塞西尔跟他是一体的,还是解释了一下:“不是啦。”
“只是在我生活的地方,身边的人大部分都是像我这样的短发,习惯问题而已,没有说长发不好。”
他再次不吝啬夸夸:“你留长发也很好看呀。”
陈述事实,从来没在现实中见过比塞西尔更适合长发的人。
柏林没有刻板印象,他身边的化妆师、造型师,有的是留长发的,但是他们给柏林的感觉,跟塞西尔完全不一样。
不是指外貌上的差别,而是性格和气质。
柏林有时候想人周身散发的气场,真的是每个人都独一无二,难以解释,不好描述。
他之所以会将现代的塞西尔跟梦里的他混淆,就是因为他们行为处事有点差别,但直觉感受到的气场很相似。
柏林抬起手在半空中虚空握了握。
“星星好多。”
塞西尔枕着胳膊,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延展铺开的天空。
柏林很久没体会过万籁俱寂的感觉了。塞西尔不开口,整个世界就听不到太多的声音。没有汽车驶过的唰唰声,没有空调机工作时微小的声响,偶尔吹上一下的风将树叶吹响的沙沙声,比柏林记忆里还要治愈,让人安心。
这种安心感,柏林不太记得上一次感受到,是什么时候了。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寂静的庭院里响起模糊零碎的说话声。
往往是柏林提起话题。
“你有没有喝过酒啊?”
“喝过。”
“哇,我没想到诶。”
“有什么好惊讶?”
“呃,就是,感觉喝酒这件事在我对你的印象里,不太容易跟你联系到一起。”
塞西尔偏过头问他,要不要尝一点这里的酒,不醉人。
柏林有点纠结,他搞不太懂穿梭梦境的规则,不知道如果在梦里喝了酒,醒过来之后到底算不算喝过。
“我两个小时左右以后,有工作,会不会影响啊。”
塞西尔问他有没有喝醉过。
柏林说没有,因为他不是常喝酒的人,沾过的次数寥寥无几,而且每次都只喝一点点,自然谈不上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