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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地下拍卖场。

“接下来要出场的的,是我们的压轴卖品——”

随着拍卖师声音的响起,台下客人的情绪也跟着高涨。

平滑的台面上升一块黑布,黑布掀开后,一个一袭红衣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毫无知觉的躺在笼子里,脖子上拴着铁链。细眉微微颦起,脸色上的三分苍白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薄到透明的红纱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一副修长完美的身体。

只见那拍卖师摇晃手中的铃铛,男人眉头渐渐舒展开,如蝶翼般的睫毛上下扑动,露出一双足以令天地失色的桃花眼。

妖艳到极致的面庞上是阴冷凶狠的神情,这份反差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热血沸腾。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又无力的跌到地上。手腕和脚腕上的银铃不停摇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笼这位美人可不止相貌美艳这么简单,各位贵客请看。”

只见拍卖师一脸神秘的摇晃手中的铃铛。

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突然痛苦的捂住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两条双腿并在一起,化成一条三米长的墨绿蛇尾。

台下立刻有人发出惊呼。

“灵蛇!是灵蛇!”

“天哪,竟然会有灵蛇族人出现在这里!”

“它竟然拥有化形的能力,难不成是王族嫡系血脉?!”

灵蛇族与人族不同,它们血脉珍贵,被当做一种药材,每每现世,便会引起世人疯抢。

同时,灵蛇族人,是天生的炉鼎。

正是其血脉的珍贵和特殊的炉鼎体质,灵蛇族人遭遇了大规模的捕杀。

它们被迫隐匿于森林深处,虽说是避世不出,可江湖依然有漂泊在外的灵蛇族人,许多王孙贵族,都以饲养灵蛇来彰显自己的地位和权力。

“诸位贵客猜的不错,它就是世界上最后一条血脉纯正的灵蛇。此前,它一直生活在密林深处,我们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将其捉到。”

“此灵蛇相貌美艳,性格阴郁,即难驯服。我们已经在他身上下了克制之法,众贵客不用担心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现在开始起拍——”

“——起拍价一千万两黄金,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两!”

拍卖师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人开口叫价。

“两千万两!”

“两千五百万两!!”

“五千万两!!!”

满座哗然,无人再叫价,要知道,五千万两黄金,足够买下五座城池。

“五千万两一次,五千万两两次,五千万两三次——”

似乎是知道有人买下它了,笼里的男人缓缓爬起身子,头发滑到脸侧,露出一双幽绿色的竖蛇瞳。

拍卖师正要说出成交二字,地下突然响起一道清冷低沉的男音。

“一亿两。”

在场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呼,就连拍卖师眼底也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一亿两一次,一亿两次,一亿两三次,成交!”

……

“殿下,它就在里面。”

“放心,该吃的药都已经喂它吃下了,保证您满意。”

精致华丽的房间里密不透风,墙壁上镶着一颗颗硕大的夜明珠,将这房间照的通亮,房顶悬挂着一盏琉璃灯,灯光奢靡梦幻令人沉醉。

“唔……”

花姚蜷缩在床上,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又一声难耐的呻吟。

感受到有一抹冰冷气息向他靠近,他费力的撑起眼皮,看着来人。

大脑被欲望支配,他看不清这人的相貌,只能依稀辨出,这人有一双睥睨万物的凤眸,眸光冰冷,像千年不化的寒冰。

“姑娘,孤不会伤害你。”

花姚只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团火在燃烧,欲望无法宣泄的感觉让他濒临崩溃。

“难受……”

“哈啊……好痛苦……”

几乎是处于本能,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依偎到床边的冰凉身体上。

“你……”

赫连辰拧了拧剑眉。

他让下属准备疗伤的药物,没想到那人会错了意,准备的竟是催情药。

“麻烦。”

“孤去唤大夫。”

赫连辰正要离开,腰身被花姚的尾巴缠住。

“不……别走……”

“不要大夫……要你……”

“你来帮我……”

一股浓郁的异香弥散在鼻尖,赫连辰的呼吸不由自主加重,一股异样的燥热从小腹中升起,瞬间席卷全身。

赫连辰攥住他乱动的手。

“姑娘,孤一定会娶你为妻。”

“但眼下,不是做这些事的时候,孤……”

不等他说完,花姚的唇就贴了上来,从未接触过得软热的触感,让赫连辰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嗯……好。”

“我等着你来娶我。”

沙哑低沉的声线,平坦的胸部让赫连辰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你是男子?”

“滚开!”

赫连辰一把将花姚推开。

“……为什么推开我?”

花姚可怜兮兮的凑过去,比方才更加浓郁的异香袭来,赫连辰只觉得头晕目眩,身体骤然软倒。

花姚伸手探向赫连辰挺起的下身,将那一处握在手里,不过两三下,那物便在他手中挺硬了起来。

意识到花姚的意图,赫连辰又惊又怒,他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丝毫没有作用。

“嘘……小点声,不要把讨厌的人引进来。”

花姚撕下一块衣角卷成团塞进赫连辰嘴里,两只手依旧紧紧的环抱着赫连辰的腰,似是要把人钉在怀里。

薄唇含住他胸前的一点,舌尖在乳晕周围打转,细白的贝齿时不时在乳头上啃弄。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胸膛上,引起了肌肤的阵阵颤栗,那双手带着非凡的魔力,被他抚过的肌肤变得滚烫无比,酥麻的感觉瞬间卷席全身。

“呃……”

敏感的部位被刺激,赫连辰浑身一颤,忍不住轻哼一声,连推拒他的手都渐渐失去了力度。

听到他的声音,花姚也渐渐兴奋起来,由轻缓的舔弄变成了啃咬,尖锐的虎牙在赫连辰的胸膛上留下了一排排咬痕。

下身隔着一层布料,在赫连辰身后摩擦。

撕拉一声,赫连辰感到身下一凉,花姚直接撕碎了他仅剩的衣裤。

赫连辰清醒了几分,猛然推开压在他身上的花姚,刚起身就被花姚握住脚踝,赫连辰毫无察觉,踉跄倒下,被花姚一把揽住。

“别走。”

“不要离开我。”

花姚含住他的耳垂,细白的贝齿轻咬,将他的双臂举过头顶,用撕碎的衣服固定住,蛇尾挤到他双腿之间,逼迫他成张开的姿势。

“这下,跑不了了吧。”

看着他动弹不得的样子,花姚满意的舔了舔嘴唇,迫切想要占有他的欲望在脑海里叫嚣。

赫连辰的两条腿紧紧绷着,男根还高高的挺立在空气中,时不时轻微的颤抖一下,似是在渴望他人的抚慰。

“倒是把你给忘了。”

花姚轻笑一声,在赫连辰傲人的硕大上来回套弄,同时观察着赫连辰的神情。

“唔……”

赫连辰无力的仰着下巴,一缕涎水从嘴角流出,顺着冷冽的下颚线流到喉结上,性感的惊人。

在赫连辰即将爆发的前一刻,花姚突然用尾尖将那一个小孔堵住。用红绳将赫连辰肿胀的阴茎牢牢捆住,束缚在他小腹上。

“唔……唔……”

赫连辰眼角泛出生理性的泪水,眼尾挂上一抹薄红,身体开始忍不住颤抖。

花姚粗大的男根在他的臀缝处摩擦,没有任何扩张措施,就想直接挤进去。

试了几次,没成功。

“为什么进不去?”

“是因为太紧了吗?”

花姚一只手牢牢的搂着赫连辰的腰,另一只手向他的身后探去。

慢慢的,将一根手指挤进干涩的穴口,赫连辰不适的想要夹紧双腿,却被花姚顶的更开,紧接着,花姚又加入了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即使如此,紧窄的小穴仍然不足以让巨物进入。

“哈啊……哈……”

花姚难耐的喘着粗气,额头上析出了一层薄汗,身下的巨物涨得生疼,充斥着红色的血丝,一跳一跳的分泌出晶莹的汁液,似乎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伏在赫连辰身上,脑袋埋在赫连辰颈间,勉强维持着清醒。

“真紧啊……”

花姚修长的手指紧紧的固定着赫连辰的腰,巨物对准穴口,一寸寸的进入。

冰凉的蛇鳞贴紧赫连辰滚烫的肌肤。

“放松些,这样我们都会好受。”

赫连辰的身体忍不住颤栗,眼睛紧闭,睫毛微抖,默默承受着无止境的疼痛。

紧窄的小穴被迫吞纳,薄壁似乎要被撑爆,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花姚也丝毫不好受,他咬破自己的手指,鲜血流淌到二人的交合处,勉强起到了润滑的作用。

有了鲜血的存在,花姚进出变得容易许多,等赫连辰适应后,他开始慢慢的抽插起来。

被撕裂的疼痛弥漫在全身,赫连辰艰难的扬起头,看着在他身上动作的花姚,薄汗顺着侧脸滑落到地板上。

“放松……放松……”

“不要皱眉。”

“为什么一脸不情愿,是因为不舒服吗?”

花姚安抚的亲吻身下的人,他伸手,在赫连辰的分身上套弄。

撕裂的疼痛逐渐褪去,赫连辰感受到了一丝欢愉,前端被花姚一上一下的套弄,后穴又被变着方向挺入、抽出,胸前的两点在花姚的舔咬下变的红肿不堪,三重刺激下,麻麻痒痒的感觉伴着灭顶的快感接连不断的涌来,赫连辰脚趾无助的紧绷蜷缩,又无力的放松。

突然,在花姚的挺入下,赫连辰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这里么……”

花姚抬起赫连辰的腿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对着刚才的位置用力的戳刺,不停的碾压薄壁上的敏感地带。

比刚才更猛烈的快感涌来,赫连辰想捂住嘴,两条胳膊却被绑住,无法动弹,破碎的呻吟不断的从口中溢出。

“嗯……唔……”

感受着温热的肉壁紧紧的包裹着自己,吞吐着欲望,花姚满足的呼了一口浊气,终于替赫连辰解开了束缚已久的男根。

一瞬间,精液喷射而出,射的满床都是。

就着连接的姿势,花姚拖起赫连辰的臀部,骤然的腾空感让赫连辰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跨坐的姿势让花姚火热坚挺的分身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深度。

双手被缚在身后,赫连辰的上半身没办法支撑,只能无力的靠在花姚的胸膛上,在这个姿势下,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看到两人交合的地方,本来布满褶皱的穴口此刻被花姚撑得光滑无比,不断有淫靡的液体溢出。

花姚兴奋的喘着气,继续有力的抽插,挺入赫连辰的后穴,每次都能插到最深处,经过花心时,花姚总是恶劣的碾磨。

“唔……”

空旷的房间里充斥着淫靡的气息,肉体碰撞的声音和黏腻的水渍声不断的回响。

这场疯狂的交欢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到最后,赫连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喉咙深处不断发出破碎的呻吟。

花姚的蛇尾仍然紧紧缠在他身上,逼迫他做出回应。

……

一夜风雨后,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衣物,干涸的精液遍布全床,屋内弥散着挥之不去的异香。

花姚侧躺在床上,一脸餍足的看着正对着他的赫连辰,蛇尾缠绕在赫连辰的身体上,尾尖时不时挑弄一下他的肌肤。

原本精壮白皙的胸膛上,此刻布满了青紫痕迹,凌乱而淫靡,胸前的两个乳头高高肿起,乳晕四周满是咬痕和掐痕。

“唔……”

赫连辰身子微动,从昏迷中醒来。

“孤要将你碎尸万段……”

这是赫连辰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话音刚落,一阵猛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瞬间席卷全身,心脏仿佛被谁捏在手心,疼痛带给来的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赫连辰捂住自己的胸口,身体因痛苦而蜷缩在一起。

“呃……”

花姚剥开赫连辰额前被汗珠打湿的碎发,捏住赫连辰的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

“殿下啊,您恐怕这辈子都杀不了我了。”

“您中了我身上与生俱来的合欢毒,只要对我动了杀心,就会承受锥心之痛。不仅如此,每到月中和月末,您就必须与我交合一次,不然就会血液逆流而亡。”

赫连辰发现,花姚一靠近,他身上的痛苦骤然减轻。

他不甘心的凝聚起内力,想要杀了花姚,那股窒息感再次袭来,内力骤然中断。

“还不死心呢?”

“赫连辰,别想着杀我了,嗯?”

“还有,我叫花姚。”

“滚开,离孤远点!”

赫连辰背对着花姚喘息了一会,终于费力的坐起来。

每动一下,身后都会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直直的疼到了心窝里。

这一辈子,没有哪一时刻,比现在更屈辱。

胃里一阵翻涌,却没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杀了我吧……”

赫连辰低垂着脑袋,凌乱的发丝垂在脸侧,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绝望。

“想死是吗?我成全你。”

“不过过程可能有些难熬。”

花姚身后探向赫连辰身后,蛇尾将他的身体拖到自己怀里。

赫连辰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剧烈的挣扎。

“滚,滚啊!”

“啧,逗你一下罢了。”

“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花姚小心翼翼的撑开那一处隐秘地带,将手指伸进去,引导着干涸的液体流出。

“怎么样,我很贴心吧?”

说完,花姚推门而出,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和一件崭新的衣物。

他拿着手帕擦拭赫连辰的身体,细致而耐心,不放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孤自己来。”

“别逞强了,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那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吸引着人沉沦。

赫连辰不再说话,等花姚替他往那一处涂抹膏药时,他动了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花姚看出了他的顾虑,笑道:

“放心,殿下被我上了这件事,是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的。”

“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最后,赫连辰一丝不苟的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确认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后准备出去。

“殿下,我能出去吗?”

“东宫之内,任你来去;东宫之外,好自为之。”

“知道了,殿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灵蛇族人被大朝太子买回去的消息,已经在帝都传开了。

此刻,东宫外绝对埋伏着数不清的捕蛇人,那些人忌惮太子的势力不敢来东宫捉他,可一旦他踏出东宫半步,就会面临比拍卖场更大的危机。

花姚在东宫里过得倒也算滋润,吃穿用度无一不好,赫连辰没有因为心中有恨而刻意刁难他,比起过去,这真的算是神仙日子了。

日落黄昏时,赫连辰正在书房埋头批阅奏折,花姚端着一盏茶悠悠走到赫连辰身边,自然而然的搭上赫连辰的肩膀,被赫连辰侧身避开。

“殿下好生凉薄,不过娶回我三日,就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你来做什么?”

“寂寞的紧,便来寻殿下了。”

“这是在写什么?”

花姚扯了把椅子坐在赫连辰身边,支着脑袋偏头看了半天。

“一……二……三……”

“可看出什么来了?”

“我不识字。”

花姚环抱双臂趴在书桌上,百无聊赖。

他不说话的时候,还是很讨喜的。只是单看这张漂亮到极致的脸,也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困意袭来,花姚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后,赫连辰坐在窗边,手边放着一盏清茶,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律的敲击桌面。

他面色冷肃,眸光深沉,似是在思索什么。

“花姚,过来。”

花姚爬过去,目光望向窗外,剪水双瞳中倒映出远方一排连绵不断的青山。

只听赫连辰缓缓道:“孤不管你过去发生了什么,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动不该有的心思,孤可以让你下半辈子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从未有人如此承诺过他,花姚有些不可置信。

“我该怎么做?”

“你只需要回答孤一个问题。”

“你问。”

赫连辰端起一盏茶,氤氲热气弥漫而上,让花姚有些看不清他的脸。

“你可有姐姐或者妹妹活在这世上?”

“没有。”

花姚回答的毫不犹豫,“王族嫡系血脉向来是一脉单传,有了我,便不可能再有其他。”

’咔嚓’一声,赫连辰手中的白玉杯盏被生生捏碎,鲜血淋漓流下,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但莫名的,花姚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一丝失望。

花姚有些兴奋的舔了舔嘴唇,从背后环抱住赫连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如今风光正好,殿下与其想这些烦心事,不如与我快活一场。”

“滚开!”

“孤不是你用来发泄欲望的对象。”

“你若是寂寞难耐,随便找百八十个女子男子野合,孤都可以视而不见,莫要出现在孤面前,碍孤的眼。”

“我并非殿下口中的滥交之人,如此恶语,着实令人伤心。”

“再说了,其他人怎么们和殿下相比呢?”

花姚委屈的眨巴两下眼睛,又凑过去贴上赫连辰的薄唇。

“滚……唔……”

赫连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被花姚碰触就会浑身无力,连内力也使不出来。

半推半就间,已是衣衫半解。

一股异香从花姚身上发出,熏得的人头晕眼花。

花姚的那双竖蛇瞳似乎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像一滩深不见底的深渊,吸引着人与他共沉沦。

窗户阖上,遮住了一世春光。

花姚伸手勾起赫连辰的一缕黑发,看着赫连辰背对着他的睡姿,本来白皙宽阔的后背上,此刻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和咬痕。

“出去。”

“我以为你还要再睡一会儿。”

花姚明知故问,“什么?”

听着那人沙哑低沉的声音,花姚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在赫连辰后背上吻痕较少的地方啃咬,一只手伸向赫连辰胸前,被他一把按住。

感受到那人再次变硬的灼热,赫连辰忍无可忍道,“滚开!”

“别生气。”

花姚蹭着赫连辰的后背,又忍不住亲吻了两下才缓缓后退,将一直留在赫连辰体内的前端拔了出来。

啵的一声响起,失去了堵塞,积流的液体顺着股缝缓缓流了出来。

赫连辰在一瞬间惨白了脸,他恶狠狠的盯着花姚,目光如刃,几乎要将他活剐了。

“孤一定会杀了你。”

“你这辈子都做不到了。”

花姚在赫连辰耳边亲了一下,伸手探向赫连辰身后。

“做什么?”

“帮你清理。”

“孤自己来。”赫连辰别过脸去。

“你自己怎么清理?”花姚伏在赫连辰耳边说道:“殿下,让我来伺候你吧。”

见赫连辰不再说话,花姚知道他是妥协了,他坐起身子,将人抱坐在自己怀里,后背靠在自己身上,他轻轻的抬起赫连辰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指小心翼翼的探入赫连辰体内。

感受着温热紧致的内壁包裹着自己的手指,花姚停了一会儿,平复心情后,才继续缓缓进入,引导着存留的液体缓缓流出。

“好了吗?”赫连辰催促道。

“好了。”

花姚低头埋在赫连辰腿间,在大腿根上留下了一个艳丽的红痕。

“喜欢吗?”

花姚看着浑身上下都布满了他的痕迹的人,满意的舔了舔嘴角。

“不喜欢。”

赫连辰面无表情的推开花姚。

浑身上下都无比酸痛,尤其是腰部和身后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他咬牙捡起一旁散落的衣裳穿在身上,遮住一身的淫乱。

花姚支着脑袋斜躺在床上,看着赫连辰修长笔直的双腿,他们云雨时,赫连辰的双腿总是紧紧的缠在他腰上,那滋味,真是不同凡响。

“花姚……”

“嗯,怎么了?”

“你当真以为,孤奈何不了你吗?”

赫连辰看起来气极了,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和皱紧的眉头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怒意,只是一直忍耐着没有发作。

花姚被关入地牢,没有赫连辰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看望。

十天后,赫连辰刚从练武场下来,侍卫立在他身边,面露豫色,一副有话难开口的样子。

“说。”

“殿下,那只蛇奴……”

“他怎么了?”

“他被关进地牢后就神志不清,今日属下提灯过去一瞧,见他面色惨白,印堂发黑,似乎……似乎是将死之兆。”

“你说什么?!”

“发生了这种事,为何不早些告诉孤?!”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到处弥漫着尸体的腐臭味,墙壁上挂着煤油灯,昏暗的灯光起不到一点作用。

赫连辰一眼就看到了缩在角落的花姚。

他蜷缩成一团,原本柔顺的墨发此刻:比枯草还有粗糙,蛇尾上的鳞片也暗淡无光。

地上放着堆积了好几日的饭菜,时间久的已经发霉发臭了。

“花姚,别在这里装疯卖傻,孤没时间陪你胡闹。”

花姚像是听不到他的话,只是蜷缩着身体,身体发抖,嘴里无意识的说着什么。

“别再打了……”

“好疼……不要再打了……”

不管赫连辰同花姚说什么,花姚都一直重复这几句话。

赫连辰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们对他用了私刑?”

侍卫急忙跪倒地上,惶恐道:“没有殿下的命令,属下万万不敢动他,属下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就那样了。”

“请殿下明鉴!”

“花姚,能听到孤说话吗?”

赫连辰小心翼翼的将人揽进怀里,将人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

确实没有受伤的地方,许是单纯被吓到了,赫连辰剥开花姚眼前凌乱的发丝,指尖在即将触碰到花姚眉眼的那一刻顿住。

昏暗的灯光显得赫连辰冷峻的面庞有几分柔和,冰冷的凤眸深处满是纠结和迷茫。

“该拿你怎么办呢?”

赫连辰发出一声叹息,收回的指尖攥紧成拳,他正想起身离开,花姚却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喉咙深处传来微不可闻的呻吟声。

“救救我……”

“别留下我一个人……”

……

“他如何了?”

“说实话,他一点事都没有,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所以然,我只能总结出两个字——怕黑。”

“更准确的来说,是害怕阴暗潮湿的地方。”

“殿下,您是怎么把他虐待成这样的?”

“十座城池换回来的美人,殿下也不知道怜惜一下。”

“不过是关了他十日。”

温清和是赫连辰的发小,擅长卜卦算命,又懂些医术。赫连辰问他花姚命数如何,温清和最后总结了八个字。

“艳如娇花,命比纸薄。”

赫连辰只当他在胡诌。

温清和悠悠叹了口气,“说真的,我看这蛇奴面相凉薄,是凶煞之兆,若是照料不当,极易夭折。”

“殿下若是只想玩一段时间,死了也就罢了。若是想玩的更久些,需上心才是啊。”

临走前,温清和又补充一句,“对了殿下,我为他把脉时发现他丹田尽毁,经脉受损严重,内力似乎被谁硬生生抽走了。便是他血脉再强,也无法让受损的经脉恢复原状。换句话说,他这辈子都只能当一个废人,再也无法修炼了。”

经脉受损……

这一点,赫连辰早就察觉到了。

花姚身法不错,他内力还在时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只是不知经历了什么会落得现在这个任人宰割的下场。

在他身上下合欢毒,想必也是为了自保。

想到这里,赫连辰到是有些心疼花姚了。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修炼内力的艰辛。多年来的努力一朝白费,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

“不要!”

花姚猛然坐起,终于从噩梦中清醒过来,他靠在床头,仍是惊魂未定。

香炉里燃着龙涎香,醇厚浓郁的香味令他稍稍安下心来。

花姚呆坐了半晌,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干净的红衣,上面搭着一层金丝绒薄被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从地牢出来了。

花姚推门而出,被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下。

“殿下有令,没有他的允许,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他现在在哪里?”

“殿下此刻正于练武场练枪,请公子退回房内。”

“好,我知道了。”

花姚做了个合上门的假动作,趁两个侍卫不注意时,唰的一下冲了出去。

他不知道练武场在哪里,只能在东宫里盲目的瞎找,路过的侍女被他的尾巴吓坏了,都躲得远远的。

东宫大的出奇,花姚刚从噩梦中清醒过来,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他怎么也找不到练武场所在,只能焦急的在各种相似的建筑间来回徘徊。

最后,是一个扎着牛角辫的姑娘抖着手指出练武场的方向。

赫连辰刚好背对着他,一袭黑衣冷酷无双,挺拔的肩膀劲瘦的腰部和修长笔直的双腿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一杆三米有余的银色长枪被他持在手心灵活的挥舞着。

“谁?!”

赫连辰只看到一道墨绿残影朝他冲过来,堪堪收住枪才没伤到来人。

定睛一看,是花姚死死的抱着他的腰,尾巴卷成一团,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终于找到你了……”

“你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那么多天,我还以为你不想要我了。”

赫连辰冷喝一声,“滚开!”

花姚愣了一下,从赫连辰身上下来,左手仍死死攥着他的衣摆不肯松手。

赫连辰不悦的“啧”了一声,掰起花姚的下巴厌恶的瞧着他。

“前几日那般狂妄,现在一副宵小姿态,着实让孤大开眼界。”

“你既然敢做那种事,就该考虑到后果。”

“我没做错什么。”

花姚一副下次还敢的神情。

“好啊,那孤再将你关回地牢,让你好好尝一下牢狱之苦。”

这句话一出,花姚的身体微不可察的僵了一下,指尖开始颤抖,分明就是怕极了。

赫连辰想继续说些嘲讽的话,只见花姚面色惨白,下一秒便晕了过去。

醒来后,已是日落黄昏。

赫连辰支着脑袋坐在床边,将桌上的热汤推到花姚手边。

“是不是很好奇,孤为何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花姚点了点头。

“若是连你都对付不了,这太子,孤也没必要当了。”

赫连辰的意思是,要杀他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这一点,花姚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原以为,赫连辰会对他严加拷打,逼他交出解药,没想到,赫连辰没有这么做。

看来是想好好留着他的性命。

他倚靠在床头,满不在乎的撩起眼皮,“那又怎么样,你身上的合欢毒无人可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单凭这一点,你就必须把我留在身边。”

“顺便提醒殿下一句,三日后便是月中了,殿下可记得提前来寻我,若是不小心误了时辰,那场面可就不好看了。”

三月十五,月圆之夜。

两三个身姿婀娜的舞女被轰了出来,一名蓝衣琴女抱着古琴,徘徊在竹亭外不敢进去。

“发生什么事了?”

“殿下这几日心情差得很,奴也不知缘由。”

“给我。”

琴女犹豫的看着花姚,最终还是将古琴交到他手上。

白棕色的七弦古琴,泛着木质清香。

花姚抱着古琴坐在赫连辰面前,骨节分明的十指轻搭上琴弦,悠扬婉转的琴音自他指尖倾泻而出。

赫连辰缓缓睁开了眼,隔着一层帘幕,他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那身影,像极了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姑娘……”

他轻唤了一声,一阵春风吹过,帘幕轻扬,

前方空无一人,只有一把桐木琴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大抵,是梦……

“赫连辰?”

赫连辰闻声偏头,不知何时,那姑娘坐在了他身边,眉眼含笑的瞧着他。

“姑娘,你来了。”

“你已经许久不曾入孤梦中了,今夜一见,恍如隔世。”

“这一杯,庆祝我们的重逢。”

花姚接过赫连辰递来的酒杯,温凉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怎么又把我认成姑娘了?还说什么重逢不重逢的……赫连辰,你喝醉了,知道吗?”

“孤没醉。”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赫连辰的耳根有些红,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意比往日弱了几分。

“姑娘,跟孤来。”

赫连辰牵着花姚走进一处从未踏足过的小院,院里景色修眉,雅人至深,看起来花了一番功夫。

“可还喜欢?”

“喜欢。”花姚如实点了点头,他环顾四周,将房间的布局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

“我以后可以住在这里吗?”

“自然可以,本就是为你准备的。”

赫连辰从衣橱里翻出一件嫁衣,对着花姚比划了一下。

“有些小了,改日孤再命人改改。”

不管是身形还是身高,花姚都与赫连辰身相差无几,一件女子的嫁衣在他面前,自然是小了许多。

到这里,绕是花姚再愚钝,也该想明白了什么。

赫连辰大抵是将他错认成了某个姑娘,真是喝醉了,连他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赫连辰,你看清楚我是谁。”

“这些玩意女人都没有,所以我不是你口中的姑娘,明白么?”

花姚牵着赫连辰的手摸向自己的喉结,又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部,等他想要让赫连辰抚摸自己下身时,赫连辰将手抽了回去。

“孤不可能认错,你就是姑娘。”

“孤记得你的眼睛。”

赫连辰一口咬定他就是那人,花姚争论不过,也懒得争论,他虽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可看赫连辰的态度,八成是个挺重要的人。

“得,随你开心。”

花姚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紫色的纱衣披到身上,笑靥如花的凑到赫连辰面前。

“好看么?”

“……”

果不其然,没有回应,花姚知道自己这样做是自讨没趣,正想褪下衣衫,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赫连辰抱坐到腿上,温热的双唇贴了上来,瞬间占据了他的全部大脑。

赫连辰……竟然主动吻了他……

很奇妙的感觉,他吻过赫连辰身上的任何一个角落,独独没有吻过嘴唇。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牙关,和赫连辰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同样的青涩,稚嫩,像是一对情窦初开的恋人。

一吻结束,俩人都喘着粗气,花姚想动一下身子,奈何赫连辰的手双手死死按着他的腰。

“赫连辰,松一下手,我腰都被你按酸了。”

“想起来,那就说些让孤开心的话。”

“孤开心了,就如你所愿。”

花姚将脸埋进赫连辰颈窝里,喉咙深处溢出两声闷笑。

“好夫君,让我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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